未脂看著肚皮上那個丑陋的傷口,她真的不應該拿自己開刀的,現在這個傷口要跟著她一輩子了,她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干這種傻事。
她應該捅一刀楚荊才是聰明的做法。
他實在讓她很生氣,每天都來惹她,她有傷在身他晚上還睡在她旁邊,也不怕她身上濃濃的藥味燻到他,還說是她佔了他的床,可她也沒有非要睡他的床不可啊。
她就不信荊王府那麼大連一間空房也沒有了。
未脂其實並不怕和他睡在一張床上,說實在的,在她心底,她是非常可恥的喜歡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的,那種感覺,好像找到了一個依靠一樣,可是第二天醒來,這種感覺就漸漸沒了。
然後就是,楚荊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非常冷酷的人,好像他們只有在黑暗中才能依偎在一起一樣,這讓未脂喜歡黑夜多過白天。
黑夜更讓人能真正面對自己,白天再怎麼樣也要把自己藏起來,在他們兩人中間,這就是一個存在、無法忽視的事實。
但最讓她受不了的還是那些侍女,每天早上都用很曖昧的眼神看她,好像前天晚上她和楚荊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她最多睡到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他睡而已,她根本是被冤枉的好不好,未脂抓狂,就算沒事被她們這樣看也會被看出事來的。
「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茗煙問,主子交代,如果這位主子有什麼情況,要馬上向他匯報。
「是,我現在心里很不舒服。」未脂說,然後回頭對那兩位侍女吼,「你們能不能不要對我笑得那麼猥瑣啊。」
茗煙和紫煙面面相覷︰「姑娘,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一大早的高興個什麼勁吶,笑得那麼猥瑣,我在鏡子里面都看見了。」未脂又沉著臉吼道。
「姑娘,我們是在為你高興呢,你不知道,主子從來沒有寵幸過哪個女人,更不用說能住在東苑的了,姑娘你可是第一個。」茗煙說。
「是呀,主子很愛姑娘呢。」紫煙也說一句。
「別說得那麼惡心,我才不需要誰的寵幸呢。」真是牛頭不對馬嘴,她們說的都是什麼呀。
「姑娘千萬不要這麼說,能得到主子的寵幸是別的姑娘求都求不來的呢。」茗煙說,「你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閨秀想嫁給我們主子,主子也不要呢。」
「哼。」未脂冷笑,「那我是不是該燒香拜佛、、、、、、」
「你是應該燒香拜佛。」楚荊突然出現。
「主子。」茗煙和紫煙低下頭,完了,她們的話肯定被主子听到了,主子是不允許她們多嘴的。
「都下去吧。」楚荊揮手。
「怎麼,看到我就那麼不高興嗎?」她那扭捏負氣的樣子,很像一個剛和丈夫鬧脾氣的小妻子。
「哼。」未脂扭過頭去,還是不理會她。
楚荊走過去,像一個丈夫全身靠在未脂的背後,摟住她的雙肩,在她耳邊低語,說︰「怎麼樣,做我女人的感覺還好嗎?」
「別惡心我了,我一點也不想做你的女人。」未脂掙扎,他干嘛貼那麼近她呀,他一靠近她她就熱的慌。
「那你還每天睡在我的床上,這不是想做我女人的表現嗎?」楚荊戲謔的笑道,說完還在她的耳邊吹氣。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勾引我啊。」未脂很鎮定的說。
「那你會被我勾到嗎?」楚荊低語,繼續在她耳邊吹著曖昧的氣息。
未脂含笑把玩自己胸前的一縷頭發,看著鏡中的自己說︰「你先問問門口的人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