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乾東五所回來沒多久,就見慧茵身邊的貼身宮女走了進來。
「皇貴妃娘娘聖安,我家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葉洛叫來書哲爾讓她留下來準備晚膳,自己帶著明莫出了承乾宮往東前往慧茵居住的永和宮,永和宮與承乾宮同屬東六宮,在葉洛居住的承乾宮東面。
葉洛坐著轎輦不想半路上遇到了榮貴才發現原來慧茵不是單單請了她一人,兩人踫面有說有笑的來到了永和宮,夕陽快要落了難得有光芒壯麗的紅霞鋪滿了西面的半邊天。葉洛下了轎輦與榮貴一同進了永和宮。
永和宮為二進院,正門南向,名永和門,前院正殿即永和宮,面闊5間,前接抱廈3間,黃琉璃瓦歇山式頂,檐角安走獸5個,檐下施以單翹單昂五踩斗栱,繪龍鳳和璽彩畫。明間開門,次、梢間皆為檻牆,上安支窗。吊白樘箅子頂棚,方磚墁地。東西有配殿各3間,明間開門,黃琉璃瓦硬山式頂,檐下飾旋子彩畫。東西配殿的北側皆為耳房,各3間。
葉洛幾人隨著那宮女引領進了永和宮的大殿,葉洛這才發現慧茵不止請了她們兩人,連同平日里不怎麼相交的恪妃、順嬪都請了來,讓葉洛驚訝的是靜妃也在其中,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葉洛不免納悶今個是什麼日子,請的這麼齊全。
幾人見葉洛榮惠來了忙起身行禮:「見過皇貴妃娘娘。」
倒是靜妃一臉的視而不見端起茶盞喝了起來,葉洛對她的反應也不在意,讓幾人起了身這才坐在一起說起話來。
「今個是什麼好日子竟湊的這麼齊?」葉洛接過宮女奉上的茶笑著開了口。
慧茵面露微笑反問道:「不是什麼好日子大家伙就不能聚聚嗎?」
慧茵與葉洛平日里走的近,說話之間也沒什麼太多的忌諱。
「是啊,許久不曾這樣聚過了。」順嬪接了口,她素來是個好說話的,又能顧及到顏面。以為慧茵說這話葉洛會不高興。
葉洛卻是笑著喝茶不再多說話,慧茵將人來的齊了吩咐宮人們將晚膳擺好:「今日請各位姐妹可都要賞個面子,留著一起用晚膳。」
「儀妃姐姐都開了口,我們自然是不敢走了。再者回去也無事可做。」恪妃嬌媚的臉上劃過迷人的笑容。
葉洛見她們聊的正歡扭頭問了坐在自己邊上的送榮貴:「榮惠怎麼沒和你一起?」
平時里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怎麼今日就榮惠一人來了。
榮貴見葉洛問起榮惠臉上掛著些擔憂:「姐姐今日不太舒服,我本來也不想來在坤寧宮陪著,可姐姐說沒什麼大事非要讓我來。」
听是榮惠身子不舒服葉洛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原因,接過明莫換了炭的手爐,听著幾個說的話題。
「娘娘晚膳準備好了。」正說笑間就听得宮女來報,想來是早有準備不然不會這麼快就準備好了膳食。
慧茵領著眾人去了用膳的偏殿,眾人坐定用完了晚膳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慧茵卻來了興致拉著眾人玩起了詩詞接龍。說是回去太早休息下了對身體不好,大家一起湊熱鬧也好消消食。
「怎麼個接法,以何為題?」順嬪這個捧場王自然要發揮自己的能力,問了出口。
一邊的恪妃笑道:「宮里最多的是什麼?」
「宮殿。」順嬪接口回道,引得幾人發笑出聲。
恪妃笑的最甚整個一花枝招展,笑夠了才道:「順嬪姐姐說的也沒錯,可我們今日取題卻不用她。」
慧茵問道:「那妹妹說以什麼為題?」
恪妃看了圈眾人的臉頰笑著說出了題目:「人比花嬌比花艷,不如大家以花為題如何?」
幾人听了點點頭,榮貴听了眉頭微皺:「如何個接法?莫不是現場每人作詩一首不成?」
慧茵想了想:「那倒不用太費時,不如我們就在以往各朝各代的詩詞歌賦里找,每個人以半盞茶為限,過了這半盞茶的功夫就算輸掉如何?」
葉洛本來對這些游戲不感什麼興趣,可見她們興致如此之高,也不好拒絕什麼就听下了游戲的規則。
「這個題目既然由我提出,那就我先來,然後請皇貴妃娘娘接下。」恪妃見無人反對灑月兌的自己先打了頭陣。
只能她瞬間找出一首詩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葉洛一听是李白的花間獨酌,點了點頭接接口一首孟浩然的過故人莊:「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葉洛說完就听慧茵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笑意:「皇貴妃這詩倒是和臣妾想到一塊去了,既然您說了,臣妾就來這一首吧。」
她停頓了一會念道:「蘇溪亭上草漫漫,誰倚東風十二闌。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
榮貴見臨到了自己不急不忙的捏了口茶,放下茶盞才道:「入春才七日,離家已二年。人歸落雁後,思發在花前。」
眾人一片說笑誰要不願意輕易放棄,直到累了才各自散去。
葉洛擔心榮惠的身子出了永和宮又與榮貴一同去了坤寧宮。兩人結伴進了坤寧宮小宮女忙去暖閣稟報,卻是一臉訕訕的退了出來:「回皇貴妃娘娘、淑妃娘娘皇後娘娘已經睡下了。」
葉洛聞言與榮貴相識了一眼,暖閣內的燈盞明明亮著怎麼會休息了?素日里就算是睡下了也不會介意彼此之間的走動,今夜這是怎麼了?好生的不對。
見榮惠並沒有要見自己的意思,葉洛斂去臉上一絲的不解露出微笑:「皇後娘娘既然已經睡下了那我們就明日再來。」
那小宮女恭送著兩人出了坤寧宮,榮貴問道:「姑姑,姐姐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見我們?」
葉洛眉頭微皺搖搖頭安慰了榮貴幾句兩人便各自回了宮。
「榮惠今日怎麼如此奇怪?」回到了承乾宮的暖閣,葉洛一面解下厚重的斗篷一面說道。
「咚」只听一聲銅盆落地的聲音傳來,葉洛與明莫抬頭望去,見是端來熱水給葉洛洗漱的書哲爾不小心端翻了銅盆熱水灑了一地。
葉洛見那一地的熱水冒著熱氣忙走了過去拉著書哲爾道:「沒燙到你吧?」
書哲爾仿佛是被嚇懵了,久久回神搖了搖頭收回被葉洛拉著的雙手,唇色有些發白道:「奴婢沒事,皇上喝醉了早就來等娘娘了您去看看,奴婢這就去從新打盆熱水來。」
葉洛見她說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話後轉身慌慌的拿起銅盆沖了出去。葉洛心里直納悶一面走進內室一面說著:「今日這一個兩個是怎麼了,神神叨叨的這麼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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