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你別走 神棍你別走 第一百一九章 嫣雪

作者 ︰ 白先

眼前的易雲笙,在小心翼翼填土埋個洞,就在孩子們鬧騰的時候,門口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風度翩翩的的俊俏青衣書生,另一個則是在我夢里出現的女子,他們看起來如此登對,若是身在山里周圍並無旁人,根本就是一堆神仙眷侶,若是我在南山撞見他們,定是以為仙人下凡了。

師兄扶著我耳邊的碎發「瑤兒」

「嗯?」難得看到這麼登對的一對美人,自然是移不開眼。

「瑤兒」這一聲,明顯帶著煩躁。

我不得不把目光轉向師兄,不知怎的,看一眼師兄就覺得那兩個人一下子到不了「仙」這個境界。

「這麼好看」師兄冷聲問我。

我癟著嘴「沒有,不及師兄好看」

顯然這句話對師兄很受用,氣場完全不一樣,師兄彎著嘴「嗯」似很滿意,原來師兄這麼膚淺,喜歡被人夸。

那二人一進來,孩子們都圍了上去,對著男子說道「先生,先生…」

原來這個青衣書生,是這個私塾的教書先生,所有的小孩子都圍著那二人轉,只有易雲笙依舊在埋土。

青衣書生沖著女子說道「嫣雪,去吧」

這個女子果然就是易伯伯的師妹啊,她真的嫣雪。

她笑盈盈又輕飄飄路過我們身旁,發絲在空中飄散開,我似乎能聞到發稍的余香。

想到昨晚師兄看著畫入神的樣子,心想師兄這個時候看到真人應該更情不自已了吧。

本以是我想的那樣,這樣我就可以借此嘲笑他,見色忘義,不想他並沒有看向女子,而是盯著那個男子看。

我心里咯 一下,完了,師兄莫不是個短袖吧?

那男子看著目不轉楮盯著蹲在地上陪易雲笙埋土的嫣雪,眼楮閃爍。竟是寵溺。

嫣雪開口輕輕喚了易雲笙「笙兒」聲音就如那日的鳥叫般悅耳。

易雲笙看著嫣雪,彎著眉,甜甜地笑了。

嫣雪把他抱在懷里「娘帶你見爹爹」

易雲笙使勁點點頭,靠在嫣雪的懷里。沖著青衣男子笑著。

青衣男子一直目送嫣雪身影消失,臉上難掩不住的落寞。

我蹲下來挖開易雲笙埋的東西,是書本里的一頁,很多亂七八糟的字,隱約能辨識︰沒人要的野孩子,沒腦子,不會說話這些字眼。

畫面旋轉,山里一處空地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前站著一個男子。嫣雪下了馬車,前面男子轉身。

那是年輕時候的易伯伯,如今想來除了頭發略有花白,其他與年輕時候無異。

易伯伯看見嫣雪滿心歡喜「嫣雪」

嫣雪並沒有像易伯伯那般開心,只是一般笑著「師兄」

易伯伯此時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他指著對面那座山「嫣雪,將來我住進那山里,你可願意隨我一起?」

嫣雪淡淡看著遠方的山,喃喃「好遙遠」又看向易伯伯「師兄若是邀約,嫣雪自然願意,那山里應該有赤冢」說著眼神就黯淡了。

美人就是美人,連感傷的時候都這麼好看。師兄拿著扇子瞧瞧我的頭,我本是很不滿他的舉動,再看他拿著折扇指著馬車,我隨著他來到了馬車旁邊,有一雙小眼楮偷偷掀開簾子一角,看著易伯伯和嫣雪的背影。

一段談話結束。嫣雪上了馬車,車夫掉頭,嫣雪在車里撫著易雲笙的頭「笙兒,那個就是你爹爹,你喜歡他嗎?」

易雲笙睜著大眼楮看向嫣雪。先點頭,有搖頭。

嫣雪疼惜地抱著易雲笙「莫要在意娘親,娘親這是開心才會流淚,笙兒要一直喜歡爹爹才是」

而後忽然畫面模糊了起來,我和師兄腳下開始顛簸,要不是師兄撫著我,估模我會摔跤,師兄擰著眉「注意,他情緒不穩」

四周一片漆黑,這是一片林子中間的空地,夜晚月光也沒有,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空地上有一張床,樹上掛了幾盞燈籠,易雲笙躺在床上,嫣雪從林子深處走了過來,她身著深紅外袍,手里端著一碗湯藥,把睡著的易雲笙扶起,喂他喝下了湯藥,易雲笙喝下湯藥之後全身開始抽搐,面目猙獰,口中不斷想要嘶吼,但就是沒有聲音出來。

「他是啞巴?」我問師兄,師兄皺著眉並未回答我的話。

嫣雪從懷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難道她選了這麼一處地方是要自殺?

她只是輕輕在自己中指指尖劃出了個口子,不斷有血,從她指尖滴了出來。

他抱起易雲笙,哄著昏迷的小小的身體「笙兒,你爹給我們送來了赤冢,你有救了,別怕,娘親在這」

然後拿出一根銀針,在易雲笙的中指扎了個小口,兩只中指一大一小合在一起,瞬間一陣風猛烈吹過,吹滅了所有蠟燭,天地之間一片漆黑,有那麼一瞬我也慌了,竟忘了這里是夢境,直到師兄握著我的手,才稍稍安心。

此時四面八方聚來了熒光晶亮的小蟲子,貼在易雲笙和嫣雪的身上,瞬間他們全是覆蓋了無數只綠色的蟲子。

蟲子的光越來越暗,直到所有的光都熄滅,嫣雪點燃了地上的一堆柴火。

此時的她似乎很疲憊,那段黑暗里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這個女子在短短時間里變得如此憔悴,嫣雪並不是修道之人,這個肯定不是法術。

忽然天色開始變換,滾滾雷聲,師兄握著我的手一緊「瑤兒,我們必須出去」

「為何?」

師兄沒有回答我,懷里拿著鈴鐺,輕輕搖著,一遍遍鈴鐺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開始昏昏欲睡,但是突然一道閃電打在我們面前,師兄抱起我閃開了,我知道閃電下面會發生什麼,想到心里就會恐懼,師兄的鈴鐺聲音對我也沒有作用。

似感覺到我的恐懼,師兄雙手捂住我的耳朵,我的腦海里竟一遍遍想起鈴鐺清脆的聲音,狂風開始刮起,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師兄透過內力讓我不要分心,否則很可能出不去,于是在試了幾次之後,我終于有了困意。

眼前一陣暈眩,再睜開眼,幕離正在我的手腕上扎針,他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見我醒來長長吁出了口氣。

而後又轉身不停地替易雲笙扎針,師兄把我手腕上的紅線解開,自己扯著線慢慢走近易雲笙,他走每一步都狠小心,仿佛下面是萬丈懸崖。

走到易雲笙面前,口中念著經文,之間開始結印,我能看見易雲笙額間的印記竟然好似著火一般通紅,師兄趕忙把手上的結印打到易雲笙的額頭上,印記才開始慢慢平復。

易雲笙身上的紋樣消失,一切終于歸于平靜。

幕離把易雲笙身上的針收好,整個人就像經歷了一場戰爭,疲憊之色難掩,再看師兄,方才若不是他,恐怕我們都回不來,他卻說只是稍稍…口渴。

于是我們各自平復心境之後,回到外廳,婧兒在外面焦急探頭看向里面,見我們出來像是馬上就想知道易雲笙怎麼樣,在大家都沒恢復之前,我也想歇歇,給了她一個眼神,婧兒立刻安耐住自己的性子,給我們端茶倒水。

師兄面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定也是費了不少力,此時他也是坐在椅子上驀然看著前方,久久沒有移開眼楮。

待婧兒奉上茶,他才慢慢端起杯子,掀開杯蓋,果斷皺了眉,而且這眉皺得甚是明顯,我心里一沉,婧兒真是听話,竟然這個時候給師兄喝苦丁茶,師兄的心情肯定是不好了。

我在盡力思考如何開口替婧兒辯解,師兄倒是沒有怪婧兒,眯著狹長眼楮,端著杯子朝我走來,然後眼睜睜,與我手中得杯子換了換「師兄忽然想品品瑤兒的茶」

于是我看著妯娌滿杯子的苦丁茶葉,那股苦味撲面而來,沒喝嘴里就已經開始冒苦水。

師兄悠然喝著我的茶,故作疑惑「怎麼?是不是茶水不夠?」對著婧兒道「給你家小姐多添些水,茶葉比茶水還多」

婧兒本就心驚膽戰,被師兄這麼一說,趕忙抖著手,拿上茶壺給我添茶水,邊倒著水,眼里淨是歉意。

躲在婧兒身後,瞧瞧問她」你到底放了多少茶葉,撥都撥不開」

婧兒弱弱回我「婧兒不記得了,抓了一把」

一把,這還能喝麼,婧兒退下之後,沾了沾茶水,那黑乎乎的水,一點點就苦到心里。

「怎麼瑤兒不喜歡你那丫鬟給師兄泡的茶?」又故意看了看手指,挑了挑手上根本就沒有的刺「連茶都泡不好,要不師兄給你換個?」

我趕忙說「不不不,好喝得很」又沾了沾茶水,苦的我都想哭「這茶水太好喝了,如今難得喝到,我打算帶回去慢慢品」

不想師兄竟然不給我台階下「無妨,日後我們天天來就是了,師妹還是喝了吧」

師兄這個禽/獸,虧前幾日我還對他印象稍稍變好了,果真就是不能信男人會輕易改變。

就像書里說的,一般喜歡去賭場,逛花樓的男子,被自家媳婦抓住了,也是會信誓旦旦說改過自新,而後再犯,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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