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賢一听臉一熱,訓了白虎兒給十一公子耍?王爺對十一公子也太關懷了點吧?
莫非是要將虎兒馴服成貓兒給十一暖被窩?任小十一捏扁搓圓?
趙賢搖,不敢再往下想去,十分同情的望了籠中白虎兒一眼,心里嘀咕道︰「以後可難為你了。」
白虎兒似是懂了似的極為淒慘的「嗷嗚」了一聲。
枕墨樓內十一小聲講述了事情的前前後後,二人心知肚明,這枕墨樓戰傾塵雖已離開,可是他的影衛都藏匿在暗處,她與崔琰的交流里只字不提「太子」二字。
只是「禁藥」二字為十一輕輕寫在崔琰手心,崔琰自是恍然,與十一一樣他本以為禁藥是讓人死去無痛苦的藥,不曾想到這禁藥竟然是能使十一身體變小的藥。
「可是有副作用,他們說我可能活不過十五。」十一低聲嘆道。
她說得淺淡,崔琰卻是蒼白了臉,在這世上他所剩下的唯有相依為命的太子了。
十一抬頭望著崔琰,又道︰「你也別苦著臉了,你若不想留在戰王府,自是可以走的,代我去看看大好河山。」
她的話語重重地敲打著崔琰的心弦,她都這般說了他又如何會卓
「不保護著你,我如何活的習慣自在?」他苦笑。
那苦笑落入十一眼底,頓生一股錐心疼痛,記憶里的崔琰不該是這樣的。
「你早就自由了。」她笑。
「是啊,早就自由了,那今後就算是我賴著你的。」他也笑。
十一,無話了。
「十一,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崔琰突然起身說道。
「嗯?」他說得突然且急促,十一似是沒有听得真切。
崔琰望著她平靜的睡顏,在她耳邊喃呢道︰「十一,戰王不是表面溫和的人,留你你孤身一人在戰王府我不放心。」
他不相信一條狼能改掉與生俱來的殘暴,楚戰王在雷雨交加的新月之夜里降生的男子,傳言之中他從娘胎破肚而出,降生之日百花皆葬。
楚地更是流傳此人生性殘暴,令各國聞風喪膽。
崔琰不信一個殘暴的人會突然對一個孩子好,他更不會讓太子淪為一個殘暴少年的玩物!
崔琰將十一抱回枕墨樓,替她掩好被子,微嘆了一口氣便離去。
——
熙乾元年,三月,鳳王戰寒湮帥楚地余留三萬楚軍入洛陽,戰王親自于城門迎接。
「八哥哥,這洛陽城可比荊州和南陽大多了!」少年清俊的臉上一連稚氣,個頭也只到戰傾塵胸前。
戰傾塵模了模他的小腦袋,眉目里依舊寒冷。
戰寒湮有些不解地扭頭望向戰傾塵,道︰「八哥哥好生奇怪,如今見了湮兒也默不作聲,忽冷忽熱的,莫非是有了‘新歡’?」
「盡瞎想!」戰傾塵冷冷地敲了敲他的小腦袋瓜子。
戰寒湮卻是大笑了起來,這才是他的八哥嘛!
全軍將士都盯著他們的戰王,似乎從來沒見過戰王對誰這般寵溺過。
「八哥哥皇兄要我住皇宮里,我想了想覺得不妥,還是住你那里吧。」戰寒湮微微勾唇,那張雌雄莫辨的小臉綻出一抹妖冶的笑,「對了,八哥要我帶的東西也帶來了!」
戰傾塵自知曉他說的是什麼,也沒多說什麼,望了眼天色領著戰寒湮往戰王府而去。
戰傾塵剛帶著戰寒湮入府,還沒走到枕墨樓,一個丫鬟就跌跌撞撞的跑來撞在了戰寒煙身上。
「混賬!你活得不耐煩了?!」戰寒湮頓然拔劍指向那跌跌撞撞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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