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路璀璨 99奇怪的兩個人

作者 ︰ 一夕一奈何

沒等直升機到,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雪狐和宋柯的臉交錯出現在眼前。我看見宋柯站在陽光下回頭沖我伸出手。雪狐在一邊死死的拉住我,等我再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宋柯的身影漸漸變淺了,化成無數微小的顆粒消散在空氣里。

我尖叫出聲,人從夢中清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身,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此時,我身處在醫院的病房,是個單間,病房里只有我一個人。窗外之間藍天白雲。

听見開門聲,我轉過頭。雪狐拎著一個水果走了進來。

他看見我揚起嘴角微笑著說,「醒了。」

回想到剛才夢中生的一切,我淡淡的開口說,「嗯,醒了。」

雪狐沒怎麼在意,只是搬了凳子放在我床邊坐下,拿出剛買的隻果,削皮。他低著頭,眼神專注的看著手中的隻果,慢慢轉動著,配合著水果刀,削出一條長長的隻果皮。

從側面看,他臉部的線條有些柔和,睫毛微翹,鼻子挺直。

雪狐轉頭看見我在看他的時候,眼中一亮。他把隻果遞給我。「吃隻果。」

我接過隻果。

雪狐削隻果的技術很好,隻果表面很光潔。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甜。我默默的啃著隻果。吃完後,雪狐伸出手,我把隻果核放在他手心上,他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後把毛巾遞給我。我擦了擦手。

「我睡了幾天?」我開口詢問。身子有些酸軟,想必睡得時間有些久了。

「三天了。傷口沒什麼大礙。重新做了處理。等傷好結疤愈合就能出院了。」我忽然想起雪雕的話。雪鷹回不來了。

「雪鷹……」我開口,說的有些艱難。多年並肩戰斗的戰友死了,雪狐心里肯定很難受。

「嗯,為了牽制住敵人,給我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撤退,他留下了。」雪狐開口說,語氣很平靜,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情緒。是我知道。表面越是平靜,地下越是波濤洶涌。

「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這樣做的。」我開口說,「不是安慰,是只有狙擊手,才能更成功的牽制住敵人。每次開火,狙擊手都是最先受到照顧的。因為每一槍代表著一個人倒下。一個狙擊手能成功擋住一群人。換做隊里的任何人,都不能比狙擊手做的更好。」

「雪鷹是孤兒,他家里的人都是被毒販子殺死的。」雪狐開口說。

這一句話讓我沉默了。

雪鷹痛恨毒販子!隊里的每一個人都痛恨這些人。我的出現。讓雪鷹明白了他即將離開隊伍,他選擇留下,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無牽無掛。把活著的希望讓給其他的隊友。希望他們能殺死更多的敵人。他以自己的性命換取未來更多的毒販子倒下。

戰爭,是殘酷的,我們總是要隨時面臨著失去戰友,親人,朋友的痛苦,無法回避。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早日鏟除馬家,消滅毒販,不在讓更多的人像雪雕那樣家破人亡。」我開口安慰雪狐。

他不說話。有些傷口,只能自己暗地里去舌忝舐,慢慢去愈合。比如心傷。

我開口轉移話題。「醫生說,我要多久才能出院?」

「一個多月以後就能出院。但是算時間內不能做劇烈運動,要等傷口完全長好愈合才以。」雪狐回答我說,「正好這段時間沒有什麼大的行動,過幾天,雪膽他們都回來,到時候一起去我家。我家老爺子下個月五號過生日。」雪狐開口邀請我。

「那你家老爺子都喜歡什麼?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嗎?」我開口詢問。

「愛喝酒,愛下棋。」雪狐說。

我開始捉模著,送什麼生日禮物好。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老人,都愛喝酒,特別是烈酒。爺爺也愛喝酒,越烈越喜歡,不過他歲數大了,身體也不像以前那樣硬朗了,醫生叮囑,不準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你家老爺子也是軍人吧?」我問雪狐。雖然是疑問句是,但是我的語氣是肯定的。

「老爺子是軍人,我父親也是軍人。我母親是文工團的。」雪狐說的比較詳細,「老爺子,參加過抗美援朝。打仗的時候怕在雪地里一天一宿,有嚴重的風濕,下雨天的時候,疼的厲害。老爺子總說要是沒有烈酒頂著,他人就交代在朝鮮了。我父親比較嚴肅一個人,但是不死板,思想還是很開通的,只要不違反紀律不違反原則,他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喜歡書法,自己沒事的時候也揮毫潑墨。至于我母親,搞藝術的,多少都有點愛美……」雪狐介紹的很詳細,把他的家庭成員和我念叨了一遍。

我只是有點奇怪,但是哪奇怪卻說不上來。我一邊听著雪狐念叨,一邊心里記著他家人的愛好和忌諱,知道多了才不會說錯話。

我只是光顧著記,忽略了雪狐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過了幾天,特一隊和二隊的戰友分別過來看我。豺狼他們對我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這也許意味著他們從心底里接受了我這個新人成為024的一員。

大半個月之後,我才被醫生批準以下地走動。護士推著輪椅帶我去院子里散步,秋風吹過,我禁不住縮了縮身子。護士見狀回病房去取衣服。

秋高氣爽。我從輪椅上站起,看著院子里同樣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出來散步的老人,心底里涌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護士把衣服披在我肩上,我沖著她說了聲謝謝。

我的心境生了變化。也許我不只是為了仇恨而站在邊境線上,也許我也以為了這片寧靜安和而戰斗。人活著。總是有新的現和體會,而這就是我的新體檢新體會——惟願歲月安好,花開靜和。

醫生批準我出院,雪狐拎著我的行李走出醫院。我們先去理店修理了一下我的型。再次接了長,一坐四個小時。又去商店選了一身看起來比較文靜的衣服,然後才選了送給雪狐老爺子的生日禮物。

雪狐一路上叮囑我說,在他家的時候只讓我叫他元哥,或者是文然都行。莫非和我情況差不多?瞞著家里沖上前線。我頓時覺得。作為同一個戰壕里的戰友,我一定會積極配合他的行動的。

走到人群中,我很自動自覺的去攙扶著雪狐的胳膊,出了基地就要開始演戲,這些都刻在我的骨子里了。

由于腿傷的緣故,雪狐買的是臥鋪而且還是軟臥,避免人多磕踫到我的傷口。我們花錢,走了特殊通道,先行上了車。我躺在下鋪。雪狐把行李包放上去之後坐在我身邊。剝了一個橘子遞給我。

外面開始變得吵鬧起來,顯然已經開始檢票。車廂里陸陸續續響起了腳步聲。我悠閑的吃著雪狐剝的桔子。

我們所在的包廂進來兩個人。一個歲數偏大,四十多歲。頭剪得很短。呈根根立的狀態。臉上戴著墨鏡,看不清眼中的深情,是嘴角緊緊抿著,給人的感覺有些嚴肅。另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子緊繃著,處于隨機而動的狀態。我和雪狐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

這兩個人有古怪。我們在彼此眼中都看到這樣的信息。

我們兩個依舊裝作很放松的樣子。他看書,剝桔子給我吃。我則是不動聲色的打量兩個人。人一般對女人的防備心不是那麼重。

兩個人開始進來的時候就仔仔細細的打量我們,現我們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安靜的坐在下鋪。他們的東西不多,一個手提箱,一個行李包。列車員和乘警同時出現在包廂門口。一個查票,一個核對身份。

在我們把身份證遞出去的一剎那。我看到男子動了動,看似是調整坐姿,實際是趁機瞟了兩眼我倆的證件。

跟蹤?這是我心中第一個出現的念頭。但是會是誰跟蹤我們呢?郝先生的人?不能他的手臂不能伸得那麼長,坤桑的人?更不能了,他的實力還不如郝先生呢。殺手?誰要殺我們呢?他們怎麼查到我們的蹤跡的呢?我目前接觸到的勢力就著兩個,我想不出所以然來,找不出答案。

雪狐依舊看著他手的書,速度不慢不快,一頁頁的翻著。我卻知道他的心思已經不再書上了。

車廂門被關上的一剎那,我感覺到雪狐的身子一硬。三十多歲的那個男子,月兌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襯衫,翻開袖口往上卷了兩下,露出小臂。在他去伸手拿礦泉水的時候,我看見小臂內側有幾處燙傷,是被煙頭燙出來的煙花。

「兩位這是到哪啊?」我開口問。

「我們去x市,兩位呢?看起來是情侶吧。」三十多歲的男人開口說。

「嗯,我們去v市。」雪狐開口接到,「出差還是旅游啊?」話說得很隨意,就是火車上隨便相遇的陌生人開口聊天一樣。

「我們是去旅游的。」歲數較大的那個開口說。「x市的話,你們幾點到啊?」

「明天上午能到,具體還真不知道,一會以問問列車員。你們呢?v市的話,好像比我們下車晚呢。幾點能到啊?」

「我也不知道。」歲數大的那個開口說,「兩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啊?你女朋友看起來很漂亮。」

「她呀,寫小說的,不怎麼出名。」雪狐開口回答,「沒事就愛東張西望的。」雪狐這是為了我名正言順的看他們找了個借口。

「作家啊!」歲數大的男人開口恭維道,「知識分子,讓人尊敬!」

「都寫了什麼小說啊?」另一個歲數下的開口問。

「重生小女人。呵呵,估計你們沒看過,瞎寫的。」我打著哈哈,隨便編了一個名字。

「還真沒看過呢!」歲數小的開口說。

「男人不看那東西,唧唧歪歪的,哭來哭去的。」雪狐皺著眉開口說,「都是哄小女生的。」

我裝作生氣的白了他一眼。

車廂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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