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爆!
昨日薔薇花降臨本市郊區!
紀媛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滑動著手機看著這次的消息。
人心涼薄啊。
明明薔薇花落下的時候死了一個人,但是報紙報道的卻只是薔薇花。
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比不上一朵花。
紀媛希冷哼一聲,順便裹緊了外套,向曾經住的地方走去。
她要做的就是把這棟別墅在買下來,雖然物是人非。
輕輕的走向別墅,上面已貼滿了封條。透著柵欄看,滿園的花已經枯萎,不過那棵她三歲的時候和爸爸媽媽種的香樟樹還依然健在,仿佛是在等她的光臨。
紀媛希輕輕地嘆了口氣,轉過身不再去看。
找到市長。
「我把紀宇航的別墅在買下來要多少錢?」紀媛希雙手輕輕在腿上一點,斜睨著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市長,其實真的不容易。
「那個是警察局封的,恐怕這件事有點難度……」雙手示意著他的需求。
人貪不是事,太貪就有問題了。
紀媛希輕笑︰「多少錢。」
給了市長一百萬,然後從他那里拿出了別墅鑰匙。
別墅在這里買一套是需要大一千萬的,但是因為這個別墅被查封了,而且別墅自己也會降價。
所以就去找市長給了他一百萬沒有去買。
對于這點她還是會精打細算的。
紀媛希笑著轉著鑰匙圈走在l市的馬路上。
走到馬路上的時候現鞋帶開了,可是現在是馬路中間。
紀媛希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
試著不綁鞋帶走了幾步,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索性就在馬路中間綁起了鞋帶。『**言*情**』
北墨開著車在馬路上,因為有急事所以就開得特別快,交警也沒有攔他。
突然一個轉彎前面蹲著一個正在自己綁鞋帶的女子,他心情也不是特別好。
急忙剎車。
輪胎在地面上留下了兩道明顯的剎車印。
北墨猛拍了一下方向盤,窗戶搖下來,斜睨著綁好鞋帶自己站起來的紀媛希。
車剛剛離她只有半米的距離。
紀媛希臉上一片茫然,完全就是你看我干嘛我很好看麼的樣子。
不過這個人好熟悉啊。
眉間的痣!
胤煜。
再一次遇到你會是這個樣子。
時光不負你我。
北墨看著這個女子沒事,按了幾下喇叭,紀媛希忙退後幾步。
他驅車而去。
——————
紀媛希用手猛撕著封條,一到夜晚就會宣泄所有情緒。
拿出鑰匙扭動了幾圈門吱呀的一聲開了。
父母搬走的時候幾乎把所有能被搬走的東西都賣了。
還記得剛去a市的時候父母寄過十萬給她。
原來如此啊。
哈哈哈哈!!
紀媛希朝著天花板猛笑。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在看到這棟已死的別墅之後所有的情緒都出來了。
父母死了。
幾乎是跑著進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屋︰所有的東西都沒動,都是原來她出國的時候的樣子。
天藍色的風格,還有那張兩米寬兩米長的公主床,其實也不算公主床。原來她睡覺的時候掉過床底下,第二天紀母現之後就跟紀父商量給她買一個大大的床。床上還是自己的大笨熊,它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沒有人住的別墅里。
沒有意識的坐到床上,想著從大到小的事情,沒有哭泣聲她卻早已淚已洗面。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點了,紀媛希走到浴室里打算洗個澡然後出去宣泄情緒。
打開噴頭卻現里面沒有水。
已經斷了一個月水了。
現在才意識到屋子里都是黑的,原來自己是黑著進來的。
趁著月光紀媛希拿起自己的斑馬色背包,找到了一片濕巾。
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之後從衣櫃里挑了一個淺紅色的連衣裹胸短裙,眼線筆停留在視線中間卻有沒有去涂上去。
自甘墮落嗎這算?
自己問了自己一句之後淺笑嫣然。
順便給家具公司打了個電話說讓他們來布置。
踏進「昨日自由」酒吧。
她一進來所有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一身勁爆的齊b裙使所有的景色都變得有點神秘感,夸張的眼線只涂了上眼線顯得更加嫵媚。墨全部都被她攏在了左肩,女王範兒由內而生。駕馭著紅唇卻不失風度。
引得許多人照相。
紀媛希秀眉一皺,雖然現在沒人認識自己,但是總是討厭這種感覺,放在大眾下被人當猴子看的感覺。
踏著十二厘米的紅色高跟鞋走向吧台,問服務員要了一杯威士忌。
她今天來只是為了消遣,不是為了當別人的獵物,看著遠處正朝著自己走來的一個小流氓樣子的男子,紀媛希冷笑,明明看起來只有16、17的樣子,頭上卻染滿了顏色,流里流氣的感覺真的令她很不爽。
「美女,一個人?」端著一杯伏特加的黃毛小子走過來,故作成熟的向紀媛希搭訕。
惡心加同情。
紀媛希眼楮極其危險的眯起來,笑看著這個男孩。
笑意卻不達眼底便被蔑視代替。
他讀不了她的笑,所以就以為她同意了。
男孩上前試圖摟住希希的腰,卻被希希用手甩開。
台上的風流女子依舊在搔弄姿,所有的人都沒有往這里看,希希斜睨著他,緩緩開口道︰「該去哪去哪吧。」
聲音雖然很好听也很溫柔話語卻這麼刺耳。
男孩怒了。
「你別給臉不要臉。」他凶她。
希希端起威士忌直接喝完,然後繼續笑看著他。
「哦?」
男孩召喚了一幫看起來都不超過20歲的‘親友團’來為自己助陣,還一邊bb著說自己是混黑的父母都有錢。
「別傻了。」起身打算離開,因為覺得在這鬧事不太好。
男孩一米八的個子卻因為希希穿上了高跟鞋而略遜一籌。
什麼?
說他傻?
還沒有人敢說他傻的呢!
「既然是混黑的,知道薔薇花吧?」雙手搭上男孩的肩,輕輕在他的耳後吐氣。
癢癢的。
薔薇花?
「你是薔薇花?」男孩驚恐的問道,眼楮里已不是凶狠和戲謔,而是恐懼。
紀媛希沒有回答直接丟下了一朵綻放的淺紅薔薇,與她衣服一個顏色的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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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不其然。
紀媛希窩在家里的沙里面,看著電視上的自己的裝扮和那個黃毛小子。
揉了揉太陽穴。
哎我擦,消息真快。
沐宸耀和帝翎也看到了,只不過妝太濃,卻依稀可以看見。
「沐宸耀?」帝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沐宸耀已經滿臉黑線。
「薔薇花。」沐宸耀淡淡吐出這三個字,沒有一絲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