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機後,肖譯的手機剛剛開機,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什麼事?」肖譯冷聲的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道。
釋珈听不清電話那邊說的是什麼,但是,她卻注意到了肖譯的眼神是越來越冷。
「派人跟著他。」說完這句話,肖譯掛斷電話,眉頭稍皺著。
「肖譯?」不知為何,釋珈的心中總是有一種很不詳的感覺。
肖譯看向釋珈,嘴角依舊是那抹冷漠疏離玩世不恭的笑容,「釋珈,我可能要離開幾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總不吃飯,知道嗎?」
釋珈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那我先走了。」他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依依不舍的轉身向遠處走去。
釋珈的眼前突然出現了肖譯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的場景,她跑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肖譯!」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怎麼了?」
「可以,不去嗎?」釋珈咬著唇,渴望的看著他。
肖譯笑了笑,食指勾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不可以的。」
她沉默了片刻後,突然抬起頭,「那,一定要安全的回來。」
他唇角的笑有些僵硬,他把她擁在懷中,拍了拍她的背,「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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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
「肖伯父,小詩她還好嗎?」釋珈看著肖舊程,問道。
公司的事情已經忙完,剩下的事情交給程郁他們就可以了,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去看小詩了,便立刻來到了肖家別墅。
「唉,還是老樣子,倒是鄭丫頭,你的身體康復了嗎?」肖舊程雖然才四十出頭的年紀,但此時他的頭發也開始由黑變白,想必,一定是為了小詩的事情****不少的心吧。
「嗯。」釋珈用鼻音發出淡淡的一聲,算作是回答。
「我去看看小詩。」釋珈跟著肖舊程走進了小詩夢幻般的房間,她知道,小詩的性子很像個童話中的小公主,只是平時把自己偽裝的很大大咧咧而已。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護自己吧。
肖舊程走出了房間,他一次又一次的找來世界頂級腦科醫師,可每一次,希望都會變成失望。
他真的,不敢去面對自己的女兒了。
她走到小詩的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小詩蒼白的臉,心不由的一痛,她真的很自責,總是覺得小詩現在的樣子是因為她。
「我應該早些告訴你洛桑不對勁的,都怪我……」
釋珈垂著頭,長發披在她的肩上,一滴愧疚的淚滑落,落在小詩的手上。
「對不起。」她多麼希望小詩能夠像以前一樣在她的身邊和她開著玩笑,多麼希望小詩能夠睜開那雙靈動的大眼楮。
可惜,小詩依舊是平靜的睡著,就像睡美人一樣。
釋珈擦干眼淚,開始給小詩講起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大家都在為你著急,知道嗎?特別是秋梓漠。」
小詩的手突然動了動,好像要轉醒過來一樣,「小詩!?小詩!?」
釋珈的情緒第一次出現了這麼大的波動,看著小詩的眼楮慢慢的睜開,一股無法言狀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心。
「釋珈……」小詩的嗓子由于長期沒有說話,有些沙啞,她立刻給小詩到了一杯水,把小詩扶了起來。
阮詩詩喝完水後,呆呆的問,「釋珈,現在是晚上嗎?」
釋珈一怔,看向窗外高高掛著的太陽,陽光照進房間內,給人一種十分明亮,溫暖的感覺。
「為什麼不開燈呢?」阮詩詩再次開口問道。
釋珈的心,忽然像被什麼東西扯著一樣,很疼很疼……
……
該到的人都到了,釋珈,唐瀚,南宮暄,秋梓漠,林桀然,除了——肖譯。
南宮暄看到坐在床上眼中沒有任何神采的小詩,眼淚不斷的從她的臉上滑落。
秋梓漠,唐瀚則是坐在椅子上,沉默著。
「肖先生,請您跟我出來一下。」一位外國醫生給阮詩詩做完檢查後,對著肖舊程恭敬的說。
「就在這里說吧。」小詩平靜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她笑了笑,「我沒關系。」
肖舊程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就在這說吧。」
「好的,」這名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根據阮小姐各項檢查結果,她能轉醒過來已經是十分的幸運了,但是,她的失明是由于腦部視覺神經遭到損壞而導致的,也就是說,她是永久失明,沒有治愈的可能。」
永久失明……永久失明……這句話不斷的回蕩在釋珈的耳邊,她愣住了,不敢相信,為什麼像小詩這麼善良的人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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