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晚飯,紀羽希就溜進易依的房間,看見某女正在非常不雅觀的伸伸臂,踢踢腿,以咳嗽輕聲示意,「我們今天就開始練功吧。」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迫切的學武還是迫切的想見她,而且是單獨二人。
「啊?」易依很不待見的別別嘴,不用這麼著急吧。
紀羽希以為她沒听清楚自己的話,準備再度開口的時候被易依一手貼在嘴上,封唇,「知道啦,知道啦,練功練功。」
嘴唇上還留有易依手掌的溫度,紀羽希不盡彎出一個柔美的弧度,可是正在拿書的易依想的確是,靠,一想到練功就這麼高興,當自己是武痴啊。
「給你,上面的字我看不懂,你讀出來。」
紀羽希翻開範黃的書頁,立即被吸引住了,不住的出聲,「勝實,不足勝有余。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于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杰,時時間出焉。」
易依听他念了半天的經,也沒听出個所以然來,「停停停,我听不懂古文,麻煩你簡單表述。」
紀羽希只能無奈的搖頭,沒文化,真可怕,「大致意思就是世界萬物博大精深,凡事都有定律,不可逆天而行。」(嘻嘻,語嫣自己瞎掰的,我也不知道意思)
靠,某女很不削,「里八嗦一大篇跟實質性的武功沒有一毛錢關系。」還看的難麼起勁,後半句在心里說的。
紀羽希很想打開易依的腦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麼填滿的,這本書一開頭就提醒練功的人要循序漸進,切不可急躁,後面必定是上陳的武功絕學,這丫頭片子貌似啥都不懂啊,紀羽希索性不理她,自行走向她的床盤起了腿,「你跟著我做就行。」
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怎麼辦,易依也屁顛屁顛的一**蹦上chuang,和紀羽希面對面雙腿也盤了起來。
「氣走丹田行至肺腑延督脈而下」
易依照葫蘆畫瓢的照著紀羽希的姿勢模仿起來,真的感覺到身體的某一處熱熱的,越是凝神屏氣感覺越是明顯,就這麼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隨著紀羽希雙手合十又平鋪于雙腿上,易依知道今天的修煉應該到此結束了,本能的想伸展一下四肢,「嗚嗚嗚」一陣唔咽聲傳來,整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前傾。
紀羽希穩穩的扶著易依的小身板,看著她滿臉的淚光盈盈,不盡納悶了,不就是打個坐練個內功至于這麼傷心嘛,可是內心一看見某女的眼淚水就宣布投降了,「你怎麼啦,哪里不舒服?」
「我的腿,我的腿,嗚嗚嗚。」
「你的腿?」紀羽希皺起濃密的眉,抬起她的一條腿查看。
「啊嗚嗚,你別踫,我的腿麻了。」
某男無語了。
「嗚嗚嗚,好難受啊,嗚嗚嗚。」眼淚水掉的更凶了。
「易依乖,不哭了,我幫你揉揉就不難受了,一會就好了。」
易依愣在當下,又是這溫柔的語調,這只大公雞也能這麼溫柔?貌似這如此溫柔的他不是第一次了吧,不過思慮立即被又麻,有疼,又癢,又無奈的感覺取代了,「你騙我,還是難受。」說完一張利嘴就像他的手臂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