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白遲遲的父母,這兩位很盡責。
房子是日本平常的房屋,但是布置得很溫馨,裝修也是中式的,這讓白遲遲十分適應。
尤其是看到那一桌子的中國菜,白遲遲就要跪著說征服了。
「學校的朋友怎麼樣?」
餐桌上的媽媽給白遲遲夾了菜,一臉微笑的問著。
白遲遲專心啃飯,頭也不抬的回了句還不錯。
白媽媽跟白爸爸對視一笑,果然長大了呢。
「那有什麼不適應的麼?」白爸爸也開問了。
白遲遲咽下飯菜,揉了揉圓鼓鼓的肚子,「我听不太懂日語……。」
白爸白媽的臉色一變,白遲遲一慌,糟了別是露餡了吧,說起來之前白遲遲日語怎麼樣她完全不知道啊…。
誰知白媽只是嘆了聲氣,「你從小就不喜歡日語,這次要不是因為你爸爸的工作非要來日本,也不會強制性要你轉學了,以後讓你爸爸多教你學習日語,也好讓你跟同學交流。」
白遲遲連忙點頭,艾瑪嚇死我了……。
吃完飯的白遲遲一蹦三跳的在家里竄來竄去,白爸白媽好像也沒什麼不適應,看起來之前的白遲遲跟她性格差不多,竄到二樓,只有一個房間,滿牆貼的都是一個人的照片。
……。
別誤會,不是白遲遲的照片,而是……靠?這男的是誰。
白遲遲一臉無語的看著牆上的海報,書桌上的照片,還有散落一地的網球,這打扮分明就是問題少女啊,邊吐槽著邊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生笑容溫柔,戴著眼鏡卻絲毫不掩飾那雙桃花眼能散的迷人氣息。
「騷包男。」白遲遲這麼評價。
翻過照片背後,那上面用中文清楚的寫著,忍足君,生日快。
「又是忍足。」白遲遲模了模腦袋,她的記憶里一點都不存在這個男生,不過之前的白遲遲倒還是真喜歡這個男的。
再翻看著照片,白遲遲現忍足出現的所有畫面幾乎都跟網球離不開關系,與此同時還有個特別引人矚目的人,雖然他出現在照片里的次數不多,但是真的很惹眼,白遲遲趴在床上看著男人的照片,有點紫灰色的頭微微翹起,眼神無時無刻都帶著濃厚的囂張,嘴邊帶著笑容,看著很欠扁。
啊……
「以後要怎麼辦呢。」
白遲遲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睡夢中。
白遲遲看到一個女生小跑著去追一個男生。
也許是女孩子天生羞澀的本能,她跑得很慢,以至于那個男生根本沒有現她,她看到那個男生跟另外一個女生在一起卿卿我我,表情溫柔,動作親密。
整個人呆立在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接下來之後她就不斷地哭,不斷的自暴自棄,異國他鄉沒有朋友,甚至還被人排擠,她喪失了求生的**,在上課之前,她終于服下了安眠藥。
「忍足君……希望你會記得我。」
那是那個女生說的最後一句話。
……
啊。
白遲遲頭痛的捂著腦袋,被陽光曬醒的感覺真是不好受,伸了個懶腰下了床,白遲遲開始回憶夢境里的一切,那妹子死的也太冤了,想到這的白遲遲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她打開窗戶,對著藍天白雲大聲說,「你放心!我一定讓那個叫什麼忍足的記得你!」
安靜的早晨,她那響亮的嗓門像是山歌一樣幽幽的回蕩著。
白遲遲抽了抽嘴角,下面幾個上學的學生抬起頭,異口同聲罵了句,「神經病。」
啪。
窗戶關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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