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趴到一座土堆後面朝黑子壓了壓手掌說道︰「就這了,再靠前就進入監控區域了。你在這接應我就是。」
雖然來得路上黑子有些跟不上放開速度的辰風,但身為保鏢的職業習慣他內心還是抵觸辰風一人進去,而自己在外面接應︰「少爺,還是讓我去吧!」
辰風並沒有跟黑子爭論什麼,而是直接說道︰「如果里面生騷亂什麼的,你千萬別想著進去就我,第一時間帶水舞離開,然後讓二伯通知我爺爺。」
不等黑子的反應,辰風一個縱躍靈活的攀上了身前的大樹,隨後消失在樹木之間,隱隱的能听見樹木抖動時的簌簌聲越來越遠。
監控室內大腦首先現了監控畫面的異常︰「怎麼回事,監控器生了抖動。」
子彈毫不在意的回道︰「能是鳥之類的東西吧。」
「不對啊,鳥類沒那麼大的力量造成這樣的晃動!」大腦一口否定了子彈的說法︰「而且按照抖動監控的位置來說,距離營區越來越近,應該是什麼物體快速的朝我們移動過來了。」
風暴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匕首朝門外走去︰「他來了,沒想到進步還挺大的。」
辰風在樹木之間飛速的躥動著,很快便到達了圍牆的位置,白天游玩時便注意到,門口的兩個位置有著新鮮的腳印,多半是巡邏或者站崗的哨兵留下的,現在他只有翻牆而入一條路走了。
依靠樹木饒了一個小圈在大門看不到的位置落下,辰風準備從這里翻牆而進。此時的大腦卻根據抖動的監控器,不斷的將辰風的移動路線通過無線耳麥傳達給風暴,在辰風準備翻牆時,風暴已經早早的等在圍牆的另一頭了。
助跑在牆體上連續蹬了三步,攀上圍牆的瞬間一個前倒將上半身朝圍牆內倒去,左後反拉住圍牆的一側右手順勢拍在牆體上,辰風輕松的翻越了高達三米的圍牆。
「別出聲,跟我來!」落地的瞬間一只手便搭上辰風的肩膀,正準備反身將這人制服,卻听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風暴!
說完話風暴也不管辰風是否跟來,徑直的沿著圍牆的陰暗處跑了出去,辰風猶豫了一下便也跟上去了。在一處舊的廠房前風暴失去了蹤影,辰風只能拐個彎沖進廠房內。
一陣風聲襲來,辰風迅速的下蹲躲開一腳,順勢聚氣于掌中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連影子都沒模到,愣神之際身後又傳來破空聲,廠房里沒有絲毫的光線,只能憑著听覺和感知來判斷方向。
與黑影互相交手了數十招,辰風早早的覺這人便是風暴,唯一能在速度和反應上相差無幾也只有風暴了,散去掌中匯聚的氣,辰風放開手腳和風暴斗了起來。
二人都是速度型的而且在重心的控制上都達到了入微的境界,互相對抗了數分鐘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挨到,辰風只能推開身子朝風暴喊道︰「停了,怎麼打斗分不出勝負的。」
風暴也在辰風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你來這干嘛?難道你不知道這里已經戒嚴了?」
「我來取一件東西,听歐陽將軍說你們不是已經被亢了嗎?」
「經過政審調查,便被放了出來。你要取什麼東西?是戰刀的東西嗎?現在毒刺他們怎麼樣了?」似乎只有對辰風、或者說是對自己在乎的事情,平時少言寡語冷漠的風暴才會說這麼多話。
「我來取我自己的東西,毒刺他們當天便出境了,我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倒是毒刺說讓我看到你們便和你們說一聲。」
「東西在哪,我幫你拿。」
「不用,我自己以去取。」
「你進不去的,里面的防衛不是你能想象的,一旦暴露你就完了,叛國的大帽子會壓死你的,你的家族都能因此被牽連。」風暴聲音提高了一點,似乎想以此讓辰風打消念頭。
辰風沉吟不語,似乎是在思考風暴的信度。
「是不信我嗎?呵呵!」
搖了搖頭如果風暴想要暴露他,那此時早就被荷槍實彈的軍人包圍了,不必費那麼大力氣帶他來到這個監控的死角。
「在一號宿舍6號床鞋櫃和床板的夾層里。」
「等我。」丟下兩個字風暴便閃身跑向宿舍樓方向。
辰風靠著牆壁蹲在角落里,等了幾分鐘風暴便回來了,手里提著兩個黑乎乎的東西丟到辰風面前︰「什麼破東西,那麼沉。」
力量終究不是風暴的特長,拿著隕千絲全速奔跑此時也喘著粗氣坐在地上。
辰風將隕千絲系在腳踝上便起身朝坐在地上喘氣的風暴說道︰「謝了,東西拿到了我現在就走。」
「等.等等!」風暴的聲音讓辰風停下腳步警惕的看著他。
「還有什麼事?」
「這個時間外面正在換崗,你出去容易被現。」知道錯怪了風暴,饒是辰風臉上也一陣燙,放松下來走到風暴面前席地而坐。
「過陣子我們三兄弟便要離開這里了。」
疑惑風暴突然會說這句話,辰風順著話問道︰「為什麼?」
「以後你也別再來了,這里過陣子就會被另一個特種小隊接管。」
「那你們去哪里?」
「不知道,能另有安排吧,反正上面對我們戰刀舊部不太信任。」
一生為國的軍人最大的悲哀便是如此,辰風深有體會,就好像你全心全意不求回報的對一個人好,但這個人卻總是對你疑神疑鬼的,以為你圖他什麼東西一樣,最傷人心的莫過于此。
戰刀任務人員在歐陽傅的建議下離開了炎黃,而戰刀的舊部便是要承受所有的懷疑,哪怕你政審過關、哪怕你絲毫不知情,事情只要一次便夠了,等待你的是打入冷宮,永遠不要在想著被重用。
「入駐的是什麼人知道嗎?」隨意問了個問題,辰風指向扯開話題,讓風暴的心里好受點。
「听說是雪豹小隊的。」
「哦?是上次去邊境押解我們回來的那群人!」辰風想起那群軍人右手上的臂章,不正是一頭雪白的豹子嗎!
「戰刀小隊不復存在了!行了,你走吧,按照來的路回去。」
「多謝。」
告別風暴按照來時的路重新翻越圍牆沖入林中,由于身上帶著隕千絲,辰風嘗試這將丹田的氣聚集在雙腿上,以此來平衡一下重量,不至于因為速度變慢而被周圍暗哨現。
沒想到速度反而提升了一大截,原本劇烈搖晃的樹木現在只是輕微的抖動一下,這便是古人運用輕功的感覺吧!
有驚無險的返回到土堆旁,黑子仍然目不轉楮的盯著營區方向,辰風走到其身後才被現。
「誰!」黑子的聲音伴隨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辰風。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朝向自己,是人都會有些莫名的恐慌,辰風趕忙說道︰「是我!東西到手該撤了!
絕癥病人問︰「我還以活多久?」
醫生想了想︰「大概十年。」
病人開心的大笑後突然暴斃。
家屬憤怒的問︰「不是說還以活十年嗎?」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
「也,也許是,笑一笑十年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