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知錯有什麼用。蘇老太太本來就對杜四不滿,杜四自己不爭氣,做出那些事情出來,真是讓人恨死了。蘇老太太一大早將杜四說的面上無光,讓杜四丟盡了臉面。這還不算完看,蘇老太太還罰杜四到祠堂跪祖宗,跪足兩個時辰才能出來。讓杜四當著祖宗們的面好好反省。
杜四忍著傷心和憤怒,去了祠堂跪祖宗。李嬤嬤就伺候在身邊。
這事情一時間傳遍了府中各處角落。下人們個個幸災樂禍,都在說︰「該,活該。三太太為人不茲,有這個結果是遲早的。」
至于姨娘們這里,也都冷嘲熱諷。杜四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蘇雲宛心頭很激動,又有幾分不安。
夏姨娘在蘇雲宛的頭上敲了下,「做出這副樣子像什麼。太太也就是這個樣子,有什麼值得不安的。倒是四姑娘,厲害的很。四姑娘自己沒出面,只是去老太太那里走了一圈,就將事情給解決了。雲宛,听見沒有,這就叫做借力打力,你得多學著點。多跟著你雲希姐姐學,看你雲希姐姐平日里都是怎麼做的,不要讓我失望。」
「姨娘,女兒知道了。」
這一日蘇成從衙門回來,叫蘇雲希到書房說話。
蘇雲希來了,蘇成拿出一張請帖交給蘇雲希。
蘇雲希有些不解,蘇成示意蘇雲希翻開看看。蘇雲希打開請帖,這是福雅公主府的請帖。說是福雅公主打算在下個月月初舉辦宴席,請京城名媛們都出息。蘇雲希也在京城名媛的名單里面。蘇雲希有些疑惑,福雅公主在諸位公主中並不高調,相對而言還有些低調。平日里宴請客人,請的都是一些相熟的人家。像是給蘇雲希這樣身份的人下帖子,這樣的事情在以往幾乎沒有。
蘇雲希心頭很快掠過有關福雅公主的情況,問道︰「父親,女兒有些不明白。」
蘇成沒有給蘇雲希解釋,而是確定的說道︰「為父得到消息,再有幾天皇上就會下旨意冊封順親王為太子。」順親王就是大皇子。
蘇雲希猛地抬頭,不敢相信,「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冊封太子這樣重大的事情,事先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露。蘇雲希不相信。
蘇成笑道︰「外面是還沒有動靜,因為知道此事的人不超過十人。」
蘇雲希疑惑的看著蘇成,既然如此,蘇成又怎麼會知道皇帝要側妃太子。這有點不合邏輯。
「你不用關心為父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總之冊封太子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你不用懷疑。」
蘇雲希鄭重的問道︰「請問父親,冊封太子同福雅公主的請帖有何關系?女兒該做什麼準備?」
「雲希,你的年齡不小了,是時候給你定下親事。」蘇成感慨一聲。
蘇雲希卻大皺眉頭,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蘇雲希疑惑的看著蘇成,「女兒還是沒有明白,福雅公主的請帖難道同女兒的婚事有關嗎?」
「你說呢?」蘇成賣關子,並不直接回答蘇雲希的問題。
蘇雲希心頭不安,「父親,女兒斗膽問一聲,父親對女兒的婚事究竟作何安排。若是女兒提前知道,女兒也好做好準備。」
「果真想做好準備?而不是故意破壞?」蘇成懷疑的看著蘇雲希。
蘇雲希鄭重點頭,「父親,這是關系到女兒一輩子的大事,女兒又怎麼可能馬虎大意。還請父親告知,女兒至少能夠做到心頭有數。」
「告訴你也不要緊,皇上封王,好幾位王爺都還沒有定下親事。順親王冊封為太子後,身邊肯定也止太子妃一個人。如此明白了嗎?」
「父親是想讓女兒進宮選秀?」蘇雲希問道。
蘇成沒有避諱,直接點頭,「正是。不過想要進宮選秀,得閑過了福雅公主這一關。福雅公主這次舉辦的宴席,其實就是為宮里的選秀做準備。你好好準備,不要辜負了為父的期望。你很聰明,也很能干,為父相信你肯定也是不甘心于長于內宅。如何,對于為父的這個安排,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蘇雲希苦笑搖頭,「女兒心頭很亂。事先女兒做了諸多猜測,可是唯獨沒有猜到父親竟然會想到讓女兒去選秀。除了自身的條件外,從家世出身上面,女兒並不認為自己有絕大的優勢。父親這樣做,不擔心女兒見事情搞砸嗎?女兒很可能會讓父親失望,父親也不在乎嗎?」
蘇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蘇雲希,「你會在乎嗎?你會在乎自己成為一個失敗者嗎?雲希,姑娘家遲早是要嫁人的,嫁什麼樣的人卻大有講究。你可要想好了。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想得到一門什麼樣的婚事。若是安于現狀,為父大可以給你找一門高門大戶的嫡次子,不用繼承家業,自然可以不用上進。有家族的銀子養著,一輩子富貴。如何,這樣的婚事你可想要?」
蘇雲希皺眉,「父親,進宮選秀,選上了另說。若是沒選上呢?這畢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沒選上就沒選上。好歹進宮一趟,出了宮挑選婚事的余地也要大一些。」蘇成輕描淡寫的說道。
蘇雲希又問道︰「那若是選上呢?父親覺著如何?」
「能選上自然最好。」
「父親,女兒說句放肆的話。投資諸位王爺或者是太子,是一件風險絕大的事情。女兒不認為這是個明智的決定。」蘇雲希認真的說道。
蘇成皺眉,「你的態度是拒絕選秀嗎?」
蘇雲希搖頭,說道︰「女兒並非拒絕,女兒一方面是想提醒父親注意這里面的風險,再有就是想確定父親究竟有多大的決心。這很重要,還請父親告知。」
蘇成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我們蘇家的根基在蘇州。但是即便在蘇州地界,我們蘇家也算不得最頂級的那一層。在京城,我們蘇家並不起眼,算不得高門大戶,只能說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一個家族的繁榮,是需要家族所有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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