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三個人魯魯修無論如何也不願與之為敵。79閱.讀.網
第二名是他的二哥,修奈澤爾。
皇帝老頭兒和那個小他一歲的弟弟伊斯特蘭德並列第一。
對付修奈澤爾,勝負很難說,而魯魯修最討厭沒有把握的事情。
皇帝老頭兒實在是積威太盛,與他為敵便意味著站在了全世界的對立面上,這也很容易理解。
伊斯特蘭德,昵稱伊蘭。
魯魯修對于他的評價是︰假如兩人手中握有同等的資源,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贏不了伊蘭。
論謀略智慧,兩人半斤八兩。
論個人戰斗力,伊蘭甩了他十萬八千光年,即使是他的摯友,樞木朱雀,恐怕也難在伊蘭的手下撐過三合。
但這並不是這小子最可怕的地方。
魯魯修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心理素質!
而這偏偏是伊蘭最強悍的地方!
再強的謀略,如果沒有一顆強的心髒支撐也難以發揮其威力。
魯魯修並不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他喜歡攻其不備一擊斃敵,或是在囤積了巨大優勢後一舉碾壓對手。如果作戰沒有達到他的預期效果的話,他會果斷選擇撤退,如果發生了他意料之外的狀況的話,他會立刻手忙腳亂,前功盡棄。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能力,卻也有可能連百分之二十都發揮不出來。
伊蘭則不同,這家伙可以再任何狀況下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發揮!
對于魯魯修來說,伊蘭的心理素質已經強悍到了蠻不講理的地步了。
簡單的來說,如果某天魯魯修打了雞血,全天候爆發式發揮,那麼他可以跟伊蘭達成平手。
當然,前提條件是伊蘭自己不出手。
這也是魯魯修最後無比痛苦的得出‘無論如何也贏不了’這一結論的原因。
「唯願皇兄貴體安康。」魯魯修面前的顯示器上,伊蘭向他遙遙鞠了一躬。
這小子,連他藏身的位置都已經發現了嗎?
魯魯修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現在怎麼樣?」魯魯修問道。
「我現在?皇兄你現在能看到的就是我的全部家當了。」伊蘭自嘲的說道。「倒是娜娜莉現在還好吧?」
「她現在跟我住在一起,身體沒什麼大礙。」
魯魯修知道跟自己這個弟弟撒謊沒有任何意義。
他剛才僅僅只是說出了對方的名字,伊蘭就已經一股腦的吧他所有的家地兒都推斷出來了。
伊蘭向背後看一眼,有些為難的說道︰「不如今晚我再到阿什福德學院找你細聊吧,卡蓮小姐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恩,到時候給娜娜莉一個驚喜。」
魯魯修的臉上極為少見的露出了些許溫情。
「那麼,還是你指揮。」
「你還需要我指揮?」
「把陷入苦戰的地點告訴我,我可以去支援。」
伊蘭的話變得簡短了起來,魯魯修知道,他已經將自己調整為了戰爭狀態了。
魯魯修看了一眼腿邊的棋盤。
「那麼你的代號就是f1。吧對講機還q1吧。」
伊蘭點了點頭。
「再給我五分鐘,皇兄現在可以給他們布置任務了。」
卡蓮?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听過。但是自己沒理由認識這些恐怖分子啊?算了,這也不是個冷僻的名字,11區被佔領以後給自己取個英文名的原住民也不在少數。
魯魯修沒再糾結此事,輕咳了兩聲好讓自己的聲音更低沉有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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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蓮接過了伊蘭交給她的對講機。
「你剛才干嘛向那兒鞠躬?」卡蓮一臉狐疑。
「沒什麼,畢竟是救了卡蓮小姐的人,最起碼的感謝而已。」
這兒倒是個說的過去的解釋。
「q1現在讓所用人打開公用頻道。」對講機里冰冷的聲音命令道。
「是!」
卡蓮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再也沒有糾結于伊蘭為何會知道指揮者位置的問題,而是興奮不已的向大家傳達著命令。
「所有人,最後五分鐘準備。b1到b5現在移動到十五街區十字路口待命。誘敵由q1擔任,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卡蓮大聲回答道。
「很好,q1繼續駕駛格拉斯哥。那台機體的iff(敵我識別信號)跟布里塔尼亞軍隊不同,正好適合誘敵。」
「總指揮!」
伊蘭突然舉起了手。
「我希望能駕駛格拉斯哥!」
卡蓮頓時不樂意了,那可是是哥哥留給她的遺物啊!而且誘敵是個技術活,沒點水平很容易玩兒月兌,弄得雞飛蛋打。
但其他人卻不這麼想,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剛加入新群體,急于想證明自己的年輕人。
「你想去誘敵?」
「我希望使用這台格拉斯哥自由行動,望您能準許。至于誘敵的任務,我可以將這台格拉斯哥的iff拆除,加裝在任何其他桑德蘭上。」
他的話剛說完,底下的人就炸窩了。
什麼意思?
面前一水兒的五代桑德蘭放著不用,硬要一台破破爛爛的四代格拉斯哥?
自由行動?就是說你不想听指揮愛干嘛干嘛?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想投敵也別選一架一露面就會被敵人打成篩子的扎眼機體好吧!
「我反對!」卡蓮立刻反駁了這個毫無道理提案。
這簡直接就是送敵人一個擊毀記錄再搭上條人命!
「q1,把你的鑰匙給他。你駕駛桑德蘭搭載格拉斯哥的iff繼續擔任誘敵任務。」
「什麼?!」
「q1,如果你還想繼續作戰就服從命令。」
那個聲音蠻不講理通過了這一在眾人看來簡直是找死的計劃。
「抱歉,卡蓮小姐。」伊蘭用手攔截住了卡蓮朝他臉上丟過來的鑰匙。「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這台格拉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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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看來用四代機對抗五代機,那就是九死一生。
為什麼?
因為五代機更輕,更快,動作更為靈巧,爆發力更強,續航時間更長。從書面上來講,桑德蘭可以同時抗衡四到六台格拉斯哥,若是桑德蘭想逃跑,格拉斯哥絕對追不上。
這就形成了我可以打你,你不可以打我的,立于不敗之地的局面。
但是伊蘭非常不喜歡五代機。其實在扇告訴他,可以為他提供一台格拉斯哥的時候,伊蘭是喜出望外的。
五代機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智能了!
舉個例子,假使格拉斯哥和桑德蘭的肩膀上同時中了一彈,桑德蘭會通先通過震動感應系統確定受損部位,再統和受損部位所有的傳感器將油壓增減、線路通斷、裝甲重量的變化等等數據,傳送到強大的中央處理器。
中央處理器將這些數據和正常情況下的數據進行比較,最後得出機體左臂受損百分之二十,作戰能力下降百分之十五這一結論,再給出幾條建議。
駕駛員會根據這這些決定就接下來的行動。
但是換成格拉斯哥它只會「嘀嘀嘀」的叫兩聲,告訴駕駛員,老子中彈了。
哪兒中彈了?
拜托,您老就坐在我里面,這麼大的震動還感覺不出來?
受損情況?
我已經將各種油壓表、水溫計、軸承負荷、靜電強度、都放在駕駛艙里了,是打是撤,您自己看著辦吧。
對于新兵來說,四代機的駕駛難度簡直猶如噩夢!
經常有新手駕駛員在戰場上被嘀嘀作響的警報和指針亂晃的各式儀表弄得手忙腳亂,直接選擇了月兌離,甚至在驚慌失措中直接被打中駕駛艙。
于是在五代機出來之後,四代機立刻被冠以了「新兵棺材」的污名。
五代機那簡單的操作系統,直白的語音提示,簡潔明了的損傷管理界面。這些對于新兵來說簡直是福音天降!
損傷百分之二十?沒有問題!
作戰能力減少百分之五十五?因該還可以再堅持一下!
腿部損傷嚴重,行動能力減少百分之三十?語音提示建議撤退?好,就這麼辦!
實在不行的時候,桑德蘭還有強制彈出這一友好的系統。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士兵的生還幾率!
第五代knightmare實在是完美的武器!
當然,也有少數人不這麼想。
那些駕駛員中少之又少的精英對于這套系統持保留態度,甚至嗤之以鼻。
伊蘭更是極端厭惡這種智能系統。
左腿損傷百分之五?
腳上被流彈帶下了一塊裝甲而已,這也算是損傷?只腿後的履帶不受損,腳這種裝飾品就算被打爛了又如何?最可氣的是它還要告訴你,行動能力下降,建議控制行動時間。
好吧,我無視你。當然,要是能有儀表告訴我現在腳步軸承的負荷情況就好了,剛才的碎片要是卡進了軸承里就難說了。
唔,這次中彈的是左手,該死的,左手已經無法操作了。
等一下?損傷百分之三,不影響戰斗?
拜托!knightmare怎麼說也是人形兵器!沒有左手我怎麼換彈夾?怎麼精確狙擊?怎麼同時使用兩種武器?
我都已經火力減半了你還告訴我不影響戰斗?!
knightmare沒了手指,那它的胳膊不過就是條大鐵棍棍而已!
五代knightmare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
對于新手來說,智能系統是他們最親密的戰友,他們的護身符。
對于精英來說,智能系統則是處處與他們作對的,世界上最惡心的敵人!
它可以把新手機師變成優秀機師。
但它也可以把精英機師變成優秀技師••••••
最可怕的是,如果對于這種系統產生依賴性的話,那麼你的駕駛技術就到此為止了。
也許可以小幅提升,毆打一下其他新兵,但是在真正的精英面前也就是一個照面就得躺下的水平。
那麼除去智能系統的制約,四代機與五代機之間,機體水平的差距又要如何彌補呢?
畢竟從各種數據上來看,五代機徹底碾壓了自己的前輩。
這確實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如果在伊蘭的的面前放上一台刪除了智能系統拆掉了所有多余傳感器的五代機,以及一台原裝四代機。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坐進五代機。
但這並不代表四代機徹底沒有希望。
至少有一條四代機是要佔絕對優勢的。
四代機的出力要遠遠大于五代機!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桑德蘭與格拉斯比出拳力道的話,那麼肯定是桑德蘭獲勝,因為桑德蘭的拳速更快。而更快的拳速就代表著更強的爆發力。
但如果讓兩者坐下來扳手腕的話,那麼結果肯定是桑德蘭的胳膊直接被擰斷!
這是因為格拉斯哥采用的是古老的液壓出力系統,這種系統被普遍使用在了各種諸如挖掘機,鍛壓機之類的大型機械上。而液壓系統的特點就是︰雖然慢,但是出力奇大!
桑德蘭采用的,則是全新的電子肌肉出力系統。
這是一種建立在通過用電流刺激人造肌肉使其收縮的原理上的系統,這套系統有著非常明顯的特點︰電流強度越大,收縮越劇烈,電流穩定在某個強度的話,可以保證特定的收縮力度。
如果桑德蘭平舉手掌,那麼人甚至可以再它的手掌上跳蹦蹦床!
這是因為電子肌肉可以一直維持著這個收縮力道。
格拉斯哥絕對做不到這點,應為液體是不可能被壓縮的,你給它多大的力量,它就會像塊石頭一樣將相等的力量還給你。
這也意味著桑德蘭更加柔韌,可以做出許多四代機嘆為觀止的動作。
比起僵硬的四代機,五代機更加符合「人形兵器」的定義。
而且相較于前者,電子肌肉的做功效率更高,這也意味著能量損耗更小,使用相同型號的櫻電池,桑德蘭的續航時間要比他的前輩多出百分之三十五。
但這套系統的缺點同樣明顯。
爆發力雖強,但絕對力量很廢。
格拉斯哥可以輕易舉起五倍自身重量的重物。換成桑德蘭,你打死它也舉不起來。
再有,比起簡單耐操的液壓系統,電子肌肉實在太嬌貴了!
工作了了一百小時後的電子肌肉,最大收縮力度就只剩下了原來的百分之七十五。五百小時以後就只剩下了百分之五十。
那些王牌駕駛員所使用的特種改裝機則更加夸張,他們所使用的特種肌肉甚至可以在絕對力量上壓倒液壓系統!
如次驚人的性能帶來的,是巨大的損耗。
特種肌肉的使用壽命不超過三十小時。如果全力作戰,那麼五小時以後電子肌肉就會減少百分之十的最大力量!
帝**方規定,戰備狀態的knightmare的電子肌肉必須保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使用三百小時後無論情況如何都要強制更換。
而特種機的電子肌肉則不論狀況,一次作戰全部更換!
帝國不缺資源,帝國更不缺錢!
在王牌駕駛員身上,無論投入多少都不過分!
這就是電子肌肉的「嬌」,那麼它有多「貴」呢?
一台桑德蘭全身的電子肌肉全部加在一起賣了,大概能買回兩到三台全新的格拉斯哥••••••
所以就算理論上一台桑德蘭能完勝五六台格拉斯哥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價錢擺在那兒呢。
事實上有人做過統計︰
一台五代機,如果它能七年服役期滿,光榮報廢的話。那麼它至少要干掉四十台四代機才能值回它的造價以及養護費用。
這是一個黑洞一般的數字,但布里塔尼亞還是那句老話︰
帝國不在乎!
帝國有的是錢!
言歸正傳。
若是想用格拉斯哥勝過桑德蘭,那就得逼它跟你扳手腕。
而伊蘭最擅長的,就逼迫敵人拿自己的短處跟他的長處較量。
格拉斯哥除了力量還有什麼比桑德蘭更強?
當然有,而且不少!
首先,它的機體強度要高于對手。
這句話要是被軍校里的學員听到了,肯定會跳到桌上大聲駁斥,你騙人!桑德蘭的護甲要優于格拉斯哥!桑德蘭能扛住三十口徑近距離直射,格拉斯哥扛得住嗎?
但事實上,格拉斯哥就是要比桑德蘭「硬」!
所有的機體都有自己的骨骼,而液壓系統本身就是一條可以伸縮的剛性結構,在液壓技術經過百年的發展,已經被研究的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今天,格拉斯哥身上的軍用液壓系統的強度,實在不亞于一條同等直徑的實心鋼條!
它與格拉斯哥身上原有的骨骼相輔相成,形成了所謂的「雙骨骼」結構。而這種骨骼結構當年在實驗室中,就以其強大的抗壓性能和耐操之極的表現震碎了所有在場科研人員的眼鏡。
這種無心插柳的設計當即就被確定了下來,從第二代一直沿用到了第四代,直到第五代才被取消。
裝甲上來看桑德蘭要略勝一籌,但論身板兒格拉斯哥要扎實的多!
這也是伊蘭在看見純血派放棄了火力以及護甲上的優勢,想跟卡蓮玩肉搏時罵對方蠢材的原因。
機甲互毆不比子彈對射,看得不是誰皮厚,而是誰的骨頭更硬!
皮再硬又有什麼用?機甲不是人,不會痛。最後吸收沖擊力的還是骨骼。
誰的骨骼先撐不住,誰就會先被打散!
力量,以及身體強度要優于對方。
這就代表著格拉斯哥可以使用後坐力更大的武器,而事實上格拉斯哥所標配的所有武器口徑都要比桑德蘭的大上那麼一點點,這麼一來桑德蘭的護甲優勢又消失了。
還有,格拉斯哥的快速定位卻率也要略勝對手一籌。
所謂快速定位射擊可以這樣理解︰
一個戰士在跑過二十米的交火區找到一塊掩體,隱蔽好後立即進行還擊的過程。
桑德蘭的構造實在是太像人類了,這甚至導致了它原封不動的復制了人類的某些缺點。
由于電子肌有相當的彈性,所以它在猛的停下以後,槍口會有零點幾秒的抖動狀態。
而格拉斯哥不同,它就是個大鐵塊兒而已,無論往哪兒一蹲,它永遠都是那麼的四平八穩。
晃動?晃你妹啊晃!老子打出娘胎起就是這麼硬!
光憑這幾點,就足以讓精英駕駛員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活活把五代機玩兒死!
想跟我對射?好啊。
你先射,我躲;我來射,你躲;你再射,老子不躲了!反正你現在也打不中我,我就站在這兒把你點死!
想肉搏?
老子力氣比你大骨頭比你硬,你憑什麼跟老子打?
年輕人火氣就是大,算了,咱麼還是扳手腕吧。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不可能寫在說明書上的,其實是就算寫了也沒用。
有多機師使能抓住對方槍口失去準星的黃金半秒?
又有多少機師能把桑德蘭逼得只能跟自己肉搏?
格拉斯哥,它允許機師超水品平發揮,它允許駕駛員去創造奇跡,但它也絕對不會對貧庸之輩展示自己的潛能!
在伊蘭的眼中,每種機體都有自己特有的「性格」。
薩德蘭像是個什麼誰都要管一腳的聒噪管家婆。她會不斷地告訴你這不行那不行,你要是再蠻干我就把你射出去!
格拉斯哥像一頭 牛,雖然脾氣又臭又硬,但它絕不會告訴駕駛員自己做不到什麼,它只是默默的去照做。
除了那些精英機師,又有多少人能體會到這台機體中所包含的無限可能性呢?
那麼,說了半天,精英機師;用伊蘭的話來說,就是「會開」knightmare的人有多少呢?
年幼的伊蘭問過母親這個問題。
「全帝國還是全世界?」
「當然是全世界!」
有著一頭雪白長發的美麗女性思考了一下。
「有那麼四五個吧。」
女人微笑著回答道。
「我呢?」
小伊蘭仰頭問道。
母親模了模年僅九歲兒子的小臉。
「你現在還是一塌糊涂呢,再練個三五年你就應該差不多會開了。」
而就在他們對話的前一天,伊蘭已經接受了一個看他們母子兩不爽的純血派貴族的決斗。
兩人都是使用的都是當時還是試驗機的格拉斯哥,決斗僅僅進行了兩分鐘,伊蘭便利用一個「卑鄙無恥的暗算」將對方直接砸死在了駕駛艙中。
也就是那之後的一天,他被帝國徹底封印了起來,把他徹底禁錮在了宮中,封鎖了他的一切外界聯系。
時至今日,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那個不應該尋在的皇子」了。
伊蘭那天的行為讓這個龐大帝國的高層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皇帝和那個女人生出了一個怪物!
絕對不能讓這頭怪物成長起來!但那個怪物的身份又棘手到了連皇帝都無權抹殺他的地步。
只有將他永遠囚禁起來!永遠!直到他死或是中華聯邦消從地圖上失為止!
皇子殺人沒什麼奇怪,要是皇子殺人就要被囚禁的話,那麼不算年幼的,皇帝的三十多個子女得關起二十七八個。
但那天伊蘭殺的人身份也有些特殊。
那天,還太年輕沒什麼城府的伊蘭,殺死了帝國排名第六的圓桌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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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伊蘭拍了拍格拉斯哥的膝蓋,仰頭看著這台飽受摧殘的knightmare,心里有種莫名的情緒流淌著。
上一次見到它時,它還是實驗室里的最新銳武器。
而現在,就如同它現在破破爛爛的外觀一樣,已經是軍隊中汰換下來的老古董了。
「已經七年了啊••••••」
伊蘭的眼眶沒來由的一陣發酸。
他急忙皺了皺鼻子,強迫自己換上格式化的笑容,再次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堆破銅爛鐵。
「這次可不是殺圓桌騎士這種小打小鬧了,現在等我們去殺的人有很多很多。」
他喃喃地說道。
皇帝老頭,
那群太監,
朝中大臣,
皇帝幕僚,
奧德修斯,
修奈澤爾,
對了,還有現任天子,蔣麗華。
听說只是個小丫頭,但她坐在了本不屬于她的位子上,那就只有將她殺了才行。
「能堅持住嗎?老家伙?」
少年像是在問格拉斯哥,又像是在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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