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歸隊的扇和玉城跟戰友們抱在了一起,一時間千言萬語老淚縱橫。79免費閱
只不過分開了那麼幾個小時,卻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玉城更是在和幾個損友笑罵了一陣後,突然毫無征兆的痛哭流涕起來。他緊緊地抱著自己的一哥們,語無倫次的說著,媽的,你真好。
娘的,老子終于回到正常的世界了,有那麼一瞬間老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白痴呢。沒錯!老子不笨!老子的智商至少也有品均水平!錯的不是老子!是那個個布里塔尼亞的白毛兔崽子!
對了,說起來那個白毛兔崽子呢?
玉城放松了自己的死亡纏繞,抹了一把眼淚,四處張望了一圈。他的好基友則乘著這個機會用盡全身力氣掙月兌了出來。
「喲,玉城。」見終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少年終于松了口氣。「能幫我跟他們說說嗎?他們似乎想把我捆起來。」
玉城這才發現那只小白毛正被一圈格式型號的長槍短炮圍在了中間,而他本人正十分乖巧的高舉雙手,表示自己絕不反抗。
終于回到主場的玉城正想借著人多勢眾奚落奚落這小子。
但不知怎麼的,玉城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這小子的十米無效區和那什麼四個無敵理論,頓時背上冷汗直冒。已經到了牙縫里的損話硬生生的被他憋了回去,差點內傷。
「你們在干什麼?!」玉城大聲喝道,一臉的正氣。「快放開他!這是我跟扇的救命恩人!現在全新宿的生死存亡就要看他了!」
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陣騷動。
「你們不信是吧?好!」玉城一把推開了人群,走到了少年的身邊。「卡蓮!卡蓮你人呢?!趕緊過來!」
人群立刻向兩邊散出了一條通道。
「別嚷了,玉城。」一個火紅色的身影走進了少年的視野。
少女揉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說道︰「你回來以前我還在想能活下來真好,听到你的聲音我突然覺得要是剛才能戰死就好了。」
大家的頓時哄笑了起來,「說得好!卡蓮!」,「再來一段兒!」之類的聲音不絕于耳。
玉城臉上相當掛不住,只能惡狠狠的等著卡蓮,少女也毫不客氣的瞪著他。
「這就是‘那個布里阿尼亞人’?」卡蓮掃了少年一眼,有些吃驚對方的年輕。
「對,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布里塔尼亞人’!」
「額••••••,你好。我就你們說的‘那個布里塔尼亞人’。」少年只得如此介紹自己,微笑著向卡蓮伸出了自己的手。「您就是格拉斯哥的駕駛員吧,相當精彩的戰斗。非常榮幸能見到你。」
卡蓮沒有一絲想要握住只之手的意思,而是轉臉繼續向玉城問話。
「能信得過嗎?」
玉城看了少年一眼,點了點頭。
「切,真不該問你的。扇呢?」很顯然,卡蓮小姐不只是信不過少年,更加信不過玉城。于是她決定去找個自己能信得過的對象來問問。
明智的決定,少年心里默默稱贊道。臉上依舊掛著社交性的禮貌微笑,仿佛絲毫沒有受到美女不給自己面子的影響。
終于,和眾人眾人道完了離別之情相思之苦的扇被眾人推到了中間。
「扇,就是這小子?」
「恩,他沒有問題。」扇給出的答案更加堅定。
對于眾人來說,比起玉城,扇的話也更加有可信度。
卡蓮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轉身回到少年面前,干脆的伸出了手。
雖然臉上依舊帶著對于布里塔尼亞人的厭惡,但女孩干脆的性格還是讓少年十分欣賞。
于是少年握住了卡蓮的指尖,
左手背在背後,
彎下腰,
就在他的嘴唇離女孩的指尖還差一公分的時候,
他被女孩攻擊了!
少年下意識的擋住了女孩迎面撞來的膝蓋,接著身體微微後仰,躲開的女孩的組合拳。
「你干什麼?!」
我干什麼?是你要干什麼才對啊?
少年茫然的看著卡蓮,接著又向四周張望了一圈,希望有人能為他解釋一下。
難道女方伸手不是允許男方親吻她指尖的意思嗎?
女方都已經伸手了,自己如果不親不是很失禮嗎?
在宴會上如果有女性伸手了男方卻無視之的話,兩人雖然不至于結下死仇,但最起碼這輩子都不會正眼看對方了吧?
這里雖然不是宴會,但也有百來號人看著呢,自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啊?
難道••••••
這個女孩在日本是個貴族家的小姐?
所以她認為自己要單膝下跪才行?
不對啊,日本應該早就沒有貴族了才對啊。
少年努力想找出女孩發火的原因,但越想越是鑽進了了牛角尖。
因為在他長大的圈子里,只存在下跪,吻手,貼面,親吻,擁抱以及鞠躬這六種基本禮節。他是壓根兒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握手這一說。
沒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其實是允許卡蓮親吻自己的手的意思。
貴族男性是可以讓平民吻自己的手的,無論性別。當然,這並不是侮辱對方的意思。事實上當一個布里塔尼亞平民看見一位貴族老爺向自己伸手的時候,是會感到無比關榮,並且忙不迭的下跪親吻的。
這也是少年暫時還沒能改掉的諸多貴族惡習之一。
就在少年跟自己過不去,拼命鑽著牛角尖;眾人切切私語,‘見過急色的,沒見過這麼急色的’時候。卡蓮也在思考著。
卡蓮是個出生在布里塔尼亞家庭的混血兒,她只是潛意識里一直把自己當成了日本人。但這並不表示她不懂布里塔尼亞貴族的那一套,所以僅僅是幾秒鐘之後,她就從對方臉上困惑的表情中得出了這家伙不是故意的結論。
卡蓮本想跟他道個歉,跟他說明在這里不興布里塔尼亞那一套。
但是一個詭異的想法突然佔據了她的念頭。
她越看這家伙越覺得這家伙不正常,說不定••••••
「扇!」卡蓮突然把扇拉到了一邊。
「怎麼了?」
「你們找來的這家伙是白痴嗎?」
「白痴?」
扇神色怪異的看著卡蓮。
「你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
要是他都算是白痴,那世界上所有的聰敏人都要切月復自殺了。
「如果這家伙不是白痴的話,那麼他肯定是個貴族。」
其實扇多少也猜到一點了,少年那禮貌到讓人抓狂的語氣絕不是正常的環境所能培養出來的。
「就算他是貴族,但他是真的救了我和玉城,來這兒的一路上他殺了九個布里塔尼亞士兵。所以•••」
「不是你想象的那種貴族!」卡蓮急忙解釋說。
eu再怎麼說也是世界三極之一,布里塔尼亞即使跟對方摩擦不斷但也絕對不少合作。所以作為eu的官方禮儀,握手這種簡單快捷的禮節早已在布里塔尼亞國內風行了開來,如今已經發展到了除了在舞會上,布里塔尼亞的繁文縟節幾乎消失殆淨的地步。
現在,即使在帝國最上層的圈子里,也已經很少有人不知道握手是什麼意思了。
除非是••••••
「皇族。」
卡蓮話一出口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扇用一種看著精神病人般的同情眼神看著卡蓮。
「卡蓮,我知道你現在的壓力很大。放心,這些事情很快都會過去的。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剩下的•••」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卡蓮煩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戰爭才剛剛開始!」
沒錯,卡蓮,那小子的身份以後會弄清楚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吧布里塔尼亞人趕出去!她這樣對自己說道。
就在此時,別在卡蓮腰間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q1。」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了出來。「休整的如何?」
「沒有問題隨時可以戰斗。」
卡蓮急忙回答道。
「很好,作戰時間延後,現在把這部對講機給那個布里塔尼亞人。」
「作戰時間延後?!」
「對,具體時間另行通知,現在我需要你把這部對講機交給那個白頭發的布里塔尼亞人。」卡蓮即使在剛在的戰斗中也沒有听出這個聲音表現出半點急迫,而現在,卡蓮能夠輕易的听出對方語氣中的焦急。
「••••••明白了。」
卡蓮艱難的答應了下來,盡管她知道沒延後一分鐘就會有更多的的人喪命,但現在絕對不能違抗這個聲音的命令。
這個聲音就是全新宿數十萬人最後的希望!
「他是誰?」扇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知道。」卡蓮搖了搖頭,「但他剛才救了我的命,又送了我們一整車的桑德蘭。留給我們的聯絡通道,也只有這部對講機而已。」
卡蓮苦笑這說道︰「簡直和你們撿來的那個布里塔尼亞人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扇點了點頭。這就是少年說的另一個幫助他們的貴人,但他又為什麼急著要跟那個少年聯系呢?
帶著這樣的迷惑,卡蓮和扇講對講機塞到了那個還在痛苦的思考著的少年手中。
「我大概想出了十一種你生氣的原因。」
少年用求知的眼神看著卡蓮,對講機被他順手放到了一邊。
「有幾種可能性對您有一定的冒犯,但是鑒于我們今後還會有很長的共同相處時間,我認為有必要現在就把矛盾的火花掐滅在萌芽階段。扇,你回避一下。第一種,您有間歇性歇斯底里癥。第二種,異性過敏。第三種,我•••」
卡蓮被他給氣樂了。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現在能請你接個電話嗎?」
「卡蓮小姐,我並不是追求您的道歉。我們都是機師,在今後的戰斗中如果無法徹底信任對方,那麼無疑就是將自身至于不必要的危險中••••••」
「真的對不起,你就接個電話吧。」
卡蓮快要哭出來了,這家伙每廢話一秒鐘說不定就有一個新宿的平民因此而死。
「這對你很重要嗎?」少年認真的問道。
卡蓮拼命點頭。
少年果斷的將對講機拿了起來,按下了接听鍵。
「布里塔尼亞人,你的名字。」
「讓•里維斯。」
對方問的很失禮,少年回答的也很干脆。
「我再問一遍,你的名字。」
「保羅•安德森。」
卡蓮一陣無力,剛才少年月兌口而出的讓•里維斯讓她還真的相信了這個少年。
「你以為我殺不了你?」
「你殺不了我。」少年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沒人能殺得了我。」
「••••••」
「我知道你是剛才幫助了卡蓮小姐的人,非常感謝你剛才的行為。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醒您,現在即使沒有您我們也可以贏。如過您不先做自我介紹的話,我是不會告訴您我的名字的。」
禮貌到讓人抓狂!
卡蓮瞬間得出了和扇相同的結論。
「不如這樣吧,我給你點提示怎麼樣。」
「嗯?」
「伊斯特蘭德。」對方的語氣中帶著笑意。
少年的瞳孔瞬間縮緊了。
「抱歉,卡蓮小姐。」少年將手按在了對講機的麥克風上。「我們有些家務事要聊。」
「伊斯特蘭德(eastland)?東方之地?這是你的名字?」卡蓮第一次听說這種名字,倒也不難听,就是太少見了。
「也可以簡稱‘東土’。」少年歉意的笑了笑。「我們真的有些很重要的事要說,請回避一下。」
卡蓮將信將疑的退開了兩步,雙手抱臂繼續監視著他。
等一下,他剛才好像說什麼‘家務事’?
「魯魯修?」少年轉過身小聲問道。
這次輪到對講機的另一頭楞神了。
「你怎麼猜到的?」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開口。
「在日本,認識我,痛恨布里塔尼亞,有極佳的指揮才能。等等,這麼說娜娜莉也活著?但是樞木家已將完蛋了啊?是阿什福德家嗎?阿什福德學院?」
對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廢話,全天下白毛紫色眼楮的獨你一家。」
少年咧嘴笑了起來,不同于之前那仿佛由尺規量出來的完美社交笑容,
現在的他笑得像個孩子。
「實在是太久沒見了,您實在無法想象沒有皇兄在的布里塔尼亞有多麼無聊,您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伊蘭無他念,唯願皇兄貴體安康。」
說著,伊斯特蘭德•皇•布里塔尼亞左手輕撫前胸,右手背後,向著遠處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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