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萱試菜的動作很快,但還是被二樓的兩個人看在了眼里。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吃飯。
「听說皇後娘娘的鳳駕昨日到了齊河,在驛站呢。」
「廢話,要是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我還怎麼在齊河混啊。」
「哈哈哈哈哈哈,汪哥說的有理,干!」
听見鄰桌的喧嘩,羽鳶邪邪的看了一眼,一臉的厭惡。
「女人嘛,就該在家里生孩子,討男人開心,跑到戰場來,開玩笑!」
「是不是皇後生不出來啊,哈哈哈哈!」
听到這里,羽鳶拿筷子的手加大了力氣,指節咯咯的響,關節全部都泛白了。「娘娘……」如萱小聲喚道,她知道孩子的事戳到羽鳶心底的痛處了,不由得擔心起來。
「獅子頭很好吃,你再吃一個吧。」羽鳶松開手,加了一只蛋黃獅子頭在如萱碗里,強作沒事的樣子。
「誰知道呢。」那兩個男子繼續說道。
「皇後長什麼樣子啊?」
「沒見過。」
「說不定皇後無鹽,皇帝嫌棄她,巴不得她死在戰場上,再把小老婆扶正呢。」
「對啊對啊,刀劍無眼的,說不準呢!」兩個男人發出令人不悅的哄笑。
听到這里,羽鳶人不下去了,手里的筷子應聲而斷,折斷的兩截正好彈到那連個男人的桌子上。
「誰啊!」滿臉橫肉的大漢拍案而起。
羽鳶也起身,將手里剩下的兩截筷子狠狠的擲過去。
那個男人躲閃,伏到桌子上,酒菜撒了一地。突來的變故驚動了店里的客人,樓上的兩個人一直盯著羽鳶。
「反了你們,不知道老子是誰嗎?」另一個精壯些的男人站起來,轉身過來拔出了腰間的彎刀。發現對方是絕色的女子,一臉的凶狠瞬間變成的猥褻的笑︰「喲,小美人兒,火氣不小啊?要不大爺我來給你消消火?」他收起彎刀伸手就要模羽鳶的臉。
「大膽!」冷凝楓,在這同時,他的劍已經出鞘了。
那男人見冷凝楓出手了,也拔出刀來。以為他有兩下子,羽鳶還暗自為冷凝楓的傷勢擔心,原來連三腳貓的功夫都算不上,幾招就被打飛了兵器,冷凝楓一腳踩在他側臉。
「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我可是……」
羽鳶端起茶水就潑在他臉上,滾燙的茶燙得他滿臉通紅,慘叫連連。「都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原來活豬也怕的啊。」
羽鳶一說,圍觀的人都消了。地上的男人是齊河一個富商的兒子,因為和官府勾結才發家致富的。仗著家里有錢,又和官老爺有些個關系,所以一直橫行霸道無人敢管。今天恰好是幫這些平時多多少少受他欺壓的人出了口惡氣。可是大家有不由得為羽鳶擔心。
剛想要收拾那個和他一起吃酒的男人,卻發現他已經溜了。羽鳶走到他面前蹲下,道︰「我不管你是誰,記住,對皇後不敬,是要誅九族的。我們走!」
「是。」冷凝楓放開他,收起佩劍,跟在羽鳶身後。
才走了兩步,就看見一大隊衙役模樣的人沖進店里,後面跟了一個滿面紅光的男人,一雙眼楮小得像綠豆一般,還有剛才那個溜走的人,原來他是搬救兵去了。
看見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他趕忙走過去︰「賢佷啊,誰這麼大膽?敢動你!是不是他們!」他指著羽鳶問。
那個男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顫抖著點頭。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竟敢在這里造次!」
「是!」
衙役們抽出佩刀來,直指羽鳶他們三人,一步步逼近。
「放肆!」羽鳶厲聲道︰「阮紹輝你瞎了狗眼!」
「你你你竟敢直呼本守名諱,大膽!給我拿下,拿下!」
羽鳶從袖中取出一物,是雙面雕鳳、瓖鏤空木槿花金邊的玉牌,這是歷朝皇後的令牌。「見了本宮還不跪下,究竟是誰大膽?!」羽鳶厲斥。
這樣的轉機是阮紹輝沒有料到的,連忙在地上磕響頭。連連道︰「皇後娘娘饒命。」這下得罪了皇後,完了完了。
店里的人知道羽鳶是皇後,也跟著下跪齊聲請安。
「各位請起。」接著她踱步到阮紹輝跟前,道︰「齊河遠離帝都,真是天高皇帝遠啊。官商勾結,欺壓百姓,專橫跋扈,還有王法嗎?!」
「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
「對本宮不敬的兩人,仗斃庭下!本宮親自督刑。」說完冷笑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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