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吳冬鬧分居從家里走出來了,方夢就不會輕易放他再回到家里去。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吳冬在新疆時,方夢在韻江市已經租好了房子,吳冬返回韻江市的那天,方夢提前給吳冬打電話,要親自開車去接站,接他去自己租的房子。她告訴吳冬不要他操心了,自己把過日子需要的一切都置辦齊了,安排妥當了。吳冬覺得自己的離婚手續還沒辦,眼下兩個人應該小心些。他在電話里告訴方夢,「租的房子現在咱們不能住,太焦點了,我先在辦公室住一段時間再說。」
吳冬也沒有听從家人的勸說回家,而是住在了辦公室,這讓家人很頭痛,最難受的還是文靜。盡管周圍的親人都勸文靜,你不用管他,他們倆這樣建立起來的關系能維系多久?吳冬的回歸是遲早的事。說歸說,可事情攤到誰身上都是度日如年的煎熬。隔三差五的,文靜下了班會買些水果給吳冬送到辦公室。
看到文靜,吳冬總是帶著滿臉的不高興,他會板起臉說,文靜打攪到了他的工作,他不再需要她的關心,要她不要再來,自己需要水果自己會買。更讓文靜身心俱損的是,她經常會遇到方夢,她用兼職的旗號把自己粉飾的清清白白,旁若無人的在公司里晃來晃去。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隨時不動聲色地控制事態的發展,她最擔心剛剛月兌離家庭的吳冬思想會搖擺不定,萬一被家人招回家去了,她就算白忙活了。
這些無時無刻不在深深地刺痛一個女人的自尊,文靜想到這個女人恬不知恥地糾纏著自己丈夫的場景時,恨不得上去扇她兩個大嘴巴,跟她拼個你死我活,方解心頭只恨。可雅琳和吳夏已經不止一次地囑咐過了,一定要切記,你的目的是為了薇薇有一個完整的家,只要他們自己不承認有這事,你就要克制住自己,如果你克制不住,跟她正面沖突了,撕破臉皮,人家倆人覺得無所謂了,公開表示要在一起,那就真的不好辦了。
讓文靜內心越來越焦急的還有一件事,孩子馬上要放假回來了。孩子一旦回來,吳冬離婚鬧分居的事兒就瞞不下去了,這個突然的家庭變故,對薇薇來說是一個怎樣的打擊?而且吳冬作為一個父親的形象,一旦在女兒面前毀了,再恢復起來恐怕很難;另一方面,文靜覺得,一個父親的美好形象在孩子心目中毀了,對孩子來說同樣殘酷。因此她覺得在薇薇放假回來之前,必須做最後一搏,如果吳冬回歸了,這一切在孩子面前很容易瞞過去,他們可以在孩子面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自己再悄悄彌合和吳冬的關系。
眼看薇薇回家的日子進ru了倒計時,吳冬父母也著急,他們和文靜想法一致,也在擔心著同樣的事兒。大家把孩子當做可以贏得吳冬回頭的重要理由和機會,一個父親總得心疼自己的孩子,顧及一下孩子的感受吧?盡管吳冬在家人面前已經好幾次公開表示,孩子已經十八歲了,他已經盡職盡責地把她養大成人了,父母離婚對她不會有任何影響。
兩位老人平靜的晚年生活因為兒子的鬧離婚突然被打破了,老兩口每天睜眼、閉眼想的都是兒子的事,晚上睡不好,即使睡著了夢里也全是吳冬離婚的事,他們受的煎熬並不比文靜少多少。
吳冬媽和文靜通了幾次電話後,倆人決定去吳冬那兒好好地跟他再談一次,盡可能用薇薇來打動吳冬。文靜提前買好了吳冬最愛吃的水果,等公司員工下班之後,婆媳二人來到了吳冬的公司。
吳冬正在辦公室坐在老板台前,對著電腦處理著公司的文件,見母親和文靜進來,抬頭看了一下,沒有搭腔,低下頭繼續忙手頭的事兒。
吳冬媽知道兒子是用這種冷漠的方式,表達著對她們的不歡迎,她最了解兒子的脾氣,也懂得怎樣應對兒子故意制造的尷尬,打破兒子的沉默,她走到吳冬的辦公桌前,調侃道︰「兒子,很忙啊,老媽大老遠地來了,連**都懶得抬抬,看來最近買賣不錯,肯定發大財了啊。我們知道你忙,沒時間照應自己,文靜給你買了點水果送過來了。」
吳冬依舊沒有抬頭,兩只眼楮盯著電腦,愛搭不理地回應︰「沒看見我這正忙著嗎?今晚有個訂單必須要處理掉,哪有時間吃水果?您要是體諒我,趕緊拿著水果走人。」他想用這種理由盡快把母親和文靜打發走。
自從吳冬出走,吳冬媽苦口婆心的勸了無數次,都沒有說動兒子。這會兒見兒子不好好說話,也開始話里帶刺兒,「我兒現在出息了,掙大錢了,老媽給你送的水果都看不上了。讓我們體諒你?你怎麼不想想該體諒一下我們的苦心?你出來住了一個多月了,跟我們說是清靜一下,現在也該清靜的差不多了吧?薇薇馬上要回來了,你再這樣鬧下去,我們想替你瞞,也瞞不住了;天兒眼看著一天比一天熱,辦公室蚊子叮,蟲子咬的,晚上怎麼睡覺?再說你的胃本來就不好,天天在食堂湊合,身體受得了嗎?你看你都瘦了,我這當媽的能不心疼。誰家夫妻倆沒點小矛盾?文靜沒怪你,天天反思自己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呢,你別不知足,天底下去哪兒找這麼寬容的媳婦去?別再倔了,咱一起回家吧。」吳冬媽滿心希望地瞅著自己的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吳冬的胡鬧把父母氣得夠嗆,可一想到兒子吃不好睡不好,吳冬媽又心疼起來。
母親入情入理的一番話,吳冬完全不領情,他的臉拉得更長了,「您看您都上七十歲的人了,年紀一大把了,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在青縣老老實實地呆著不行啊,瞎操啥心?別再給我添亂了。」
吳冬媽一看兒子這態度,再加上這段時間為了吳冬的事吃不好,睡不安,聲音忍不住提高了許多,「你還知道媽七十歲了跟著操心啊,你也知道亂啊,好端端的一個家被你搞成了什麼樣子了?趕緊回家!要再鬧下去,薇薇很快就回來了,看你怎麼面對孩子!」
吳冬一看母親發火了,放下手頭的工作,把聲音緩和了一下,「文靜一直鬧啊鬧的不消停,現在又加上您,弄得我都沒法工作了。你們能不能消停會兒?早晚有一天把公司攪黃了,你們就開心了?今天既然你們一起來了,我也再重申一下我的態度,離婚是我和文靜倆人的事,和別人無關,你和爸就別再跟著咸吃蘿卜淡操心了。」
吳冬媽和文靜一听都不高興了,吳冬媽說︰「照你說這事的起因在我們,倒是我們沒來由地在無理取鬧?我們吃飽了撐得沒事干了在胡鬧?這事因誰而起?因什麼而起?都五十上奔的人了,莫名其妙地你鬧得哪門子離婚?」
吳冬不再搭理母親,把怒氣轉向了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文靜,「天底下過不下去離婚的夫妻多的是,哪有像你文靜這樣死皮賴臉,沒完沒了的?還動不動大老遠地把老人忽悠過來,他們本來身體就不好,你還有點良心沒有?」
吳冬媽一看吳冬把埋怨轉向文靜,馬上接過話把兒,「你現在還知道良心?不許你埋怨文靜,來,是我自己要來的,和文靜沒有任何的關系。日子本來過得好好的,還不是你挑起來的事!」
文靜覺得自己插言不利于問題的解決,本來只想默默地听著,可听到吳冬說自己死皮賴臉時,文靜無法平靜了,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在她身上使用這麼無理的詞,她的情緒終于把持不住了,他質問道︰「我無理取鬧?我死皮賴臉?吳冬,虧你說得出來。你不用天天和方夢兩個人跟穿著皇帝的新裝似的,一面不承認,一面還天天膩在一起,誰不知道那個女人天天纏著你,跟你在一起!」
「你就是死皮賴臉,不就是離個婚嗎?拖來拖去,鬧來鬧去有意思?」吳冬拉長了臉,冷冰冰、氣呼呼地說。
雅琳和吳夏私下里早讓文靜整理好了舉報方夢的材料,叮囑文靜,如果這個女人繼續執迷不悟、堅持不退的話,關鍵時候可以嚇唬她一下,她如果還在乎她的工作,就應該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但這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因為舉報在打擊方夢的同時,難免會帶出家人,對家人的名譽產生影響。文靜怕事傳出去,人家會在薇薇背後指手畫腳的,說她爸爸怎樣怎樣,孩子怎麼能受得了?所以她特別地慎重,一直沒有把準備好的舉報材料發出去。這會兒,吳冬一句顛倒是非的謾罵徹底激怒了平日里很少發火的文靜,她覺得應該壓制一下這個男人的囂張氣焰,于是憤怒地說︰「你轉告方夢,我沒有舉報她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咱自己家人的臉面,她若繼續執迷不悟,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著鼻子上臉,我就不客氣了,禮拜一我就把她兼職和當小三的事兒舉報給她的工作單位!」
吳冬听說文靜要把方夢的事捅到她單位去,內心瞬間焦躁起來,他不想在離婚之前把自己和方夢的事暴露給更多的人,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把方夢牽扯進來,讓她單位知道了更不好,但表面上仍強裝鎮靜,「你看你,本來咱倆的事,你非得扯上方夢,你願意舉報就舉報吧,眼下企業正缺人手,她單位開除了她,她就可以天天來公司上班了,正好幫了我的忙。」
吳冬想用自己的無所謂讓文靜放棄舉報的念頭,文靜卻覺得吳冬在故意激她,也沒客氣地來了一句,「這是你說的,那就別怪我了,考慮方方面面的原因我已經忍了很久了,這次是你們逼的!」
吳冬一看文靜要動真格,馬上出來攔著,「你有什麼證據?你憑什麼誣賴好人?」
吳冬說自己誣賴他,文靜被逼急了,順口說出了倆人經常去住的那家酒店的名字,並說出了住酒店的時間、地點等細節問題。
吳冬原以為文靜只是嚇唬他,沒想到她掌握到了如此確切的證據,他有點慌神,朝文靜掄了掄拳頭,高聲謾罵文靜造謠,吳冬媽一看倆人要動手,趕忙擋在文靜前面給兩人降溫,說︰「別吵了,你們別光顧自己了,薇薇馬上回來了,想想你們怎麼面對孩子吧?離婚的事你們對孩子怎麼說得出口?」
吳冬情緒激動,指著辦公室的門口,大聲喊叫著,讓文靜立馬出去,被吳冬激怒的文靜也不示弱,「憑什麼?公司有我的一半,為什麼我要出去?」
吳冬激動地吼著,「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薇薇,告訴她我們要離婚的事。」說完就要掏電話。
說到孩子,女人的心驟然軟了,薇薇雖然讀大學了,但她畢竟還是個剛剛十八歲的孩子,初次離家一個人遠在異鄉求學,文靜最擔心的是,她一個人在學校知道了這件事後如何承受,畢竟這件事兒太突然了,突然到毫無征兆,連自己都難以接受,更何況對一個孩子。所以她想,一定不能現在就讓薇薇知道,如果吳冬不回歸,也一定要想方設法瞞到她放假回家,那時候至少有自己和她共同面對。
想到這兒,她看了一眼青筋暴跳,一觸即發的吳冬,跟婆婆說︰「媽,那我先回去了。」
吳冬媽的目光轉向文靜,無奈地點著頭,「你先回家等著媽。」
然後她呵斥住了兒子︰「你怎麼能給薇薇打電話呢,一家人好容易才瞞到現在,她正在復習考試,你跟她說了,她不得立馬跑回家來?犯什麼渾!」
文靜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听到吳冬和婆婆劇烈地爭吵,吳冬父母本來就懷疑吳冬離婚的原因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這會兒吳冬媽听文靜說出個方夢,恰恰證實了他們的猜測。吳冬媽問︰「剛才文靜說的那個方夢是不是真有那麼回事?你在外邊招惹別的女人了?咱有那閑錢,有那精力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嗎?兒子,你好糊涂啊!」
吳冬覺得現在在母親面前不能承認自己和方夢的事,他生氣地對母親說︰「是你老糊涂了!老向著外人!外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唯獨不向著您兒子!」
吳冬媽嘆了口氣,「唉,媽雖然老了,可還沒糊涂,文靜嫁到咱家二十年,她做的媳婦兒,她對你,對孩子,對我和你爸,我真說不出她的不是,對老吳家來說,她不算外人。倒是你,讓我們越來越看不清了,不認識了。日子過得好好的,你離得哪門子婚?隨便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能靠譜嗎?兒子,是你糊涂了,陷進**陣了,媽向的不是外人,媽向的是理兒。等你明白了,你就知道,媽最向的是你啊!」
本來母親和文靜一起來吳冬就不高興,他不願意父母攙和自己離婚的事,現在看母親還在嗦,內心早已不耐煩,他打斷了母親,「您老別在這里跟我講繞口令了,以後沒事少來摻和,好好在青縣待著,安享您的晚年!」
「媽是想好好安享晚年,可現在覺得過個安穩日子咋就那麼難?青縣到韻江,大老遠的,你以為媽真是閑著沒事,來嘮叨著你玩?媽是看清了你走的不是光明大道,怕你吃虧,擔心你現在胡鬧,老來無靠啊。」
娘倆在辦公室說了半天,也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吳冬心里盤算著如何化解明天文靜要舉報的事,得趕緊把母親打發走,他對母親說︰「行了,現在我就送你回吳夏那兒,以後你來韻江要麼住吳夏家,要麼找我,我給你訂賓館,不許你再和文靜攪合在一起!听明白了嗎?」
吳冬生硬的話語讓母親一陣心寒,悲憤瞬間涌向了這位老母親的心頭,她苦笑了一聲,「兒子,你這是命令嗎?你活到快五十歲了,長進了,會給你媽下命令了?但我有我的自由,文靜和你一天不離婚,她是我的兒媳,離婚了,她是我的女兒,她永遠都是我孫女的親媽!」
吳冬不願意再和母親繼續爭吵下去,他催促母親上車,開車把母親送到姐姐吳夏家,吳夏還想讓弟弟坐下勸兩句,吳冬站在門口,指著母親和姐姐撂下一句話,「從今往後,你們誰都別多嘴!管好你們自己就行,不要再管閑事,听清楚了嗎?文靜不是要舉報方夢嗎?這會兒我就去找她算賬去!把賬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她活的沒數!」
看到吳冬情緒失控,吳夏和安永明想拉住吳冬,吳冬正在氣頭上,一下就掙月兌開來,氣沖沖地走了,吳冬媽想讓吳夏跟著他,安永明覺得不太好,待吳冬一出門,吳冬媽吩咐,「快!趕緊的給文靜打電話,說吳冬過去找她鬧去了,她一個女人家不要吃眼前虧,叫她千萬出去躲躲。」
安永明覺得吳東說的是氣頭話,「他只是讓咱捎話嚇唬文靜,應該不會真去。」
吳夏鼻子里輕蔑的哼了一聲,「他現在就像中了邪一樣,難說能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她趕緊給文靜和雅琳各打了一個電話,讓文靜一定要先去雅琳家里躲一躲,讓雅琳兩口子費費心。吳夏告訴雅琳他們沒法跟著吳冬,因為搞不清吳冬會不會真去,擔心跟著他,更會激怒吳冬的牛脾氣,同時囑咐文靜,好好的在雅琳家待著,今晚千萬別回自己家去,有事兒給她電話,她和安永明可以隨時過去。
文靜從公司回到家里,正在為自己和吳冬在公司的沖突生氣,听吳夏說吳冬要來和她算帳,想想吳冬一個大男人前前後後干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還以把離婚的事告訴在外地讀書的女兒作要挾,他有臉來算賬?吳冬已經過分到讓人無法忍受。文靜自從吳冬分居後內心積攢的憤怒瞬間爆發出來,她堅決地對吳夏說︰「姐,我哪兒也不去,我今晚就在家里等著他,讓他來吧!他不是今晚要和我把帳算清楚嗎?反正我也活夠了,我就跟他算清楚好了!」
吳夏一看自己勸不住文靜,趕忙把電話給了母親,說文靜不走,要跟吳冬拼命,吳冬媽接過電話勸文靜,「孩子,你快走,你好糊涂,你一個女人家怎麼拼得過他?再說了,別忘了你有薇薇,青縣還有你八十多的父母,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怎麼活?」婆媳倆一個在電話這頭哭,一個在電話那頭哭。吳夏看母親電話里依然勸不走文靜,趕緊用安永明的手機給雅琳打電話,讓她兩口子去接文靜,自己和安永明也趕緊下樓開車,往文靜家趕。
吳夏的分析還是挺準的,文靜家里這邊,雅琳兩口子連拉帶拽地接走了文靜,從家里剛走一會兒,吳冬就到了。文靜剛才在公司那邊,把他和方夢在外過夜的時間、地點等諸多的細節說得清清楚楚,他明白文靜並沒有騙他,她有確切的證據。她周一舉報了的話,自己和方夢的事就徹底曝光了,方夢也沒法在單位混下去了。他覺得必須得警告一下文靜,給她點顏色看看,阻止她的舉報。
其實文靜仍然以嚇唬為主,她想如果方夢在乎她的工作,吳冬的話傳過去,把她嚇退就行了,文靜在處理這件事上是很理性的,她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僅此而已。盡管方夢很過分,但她一直沒有把這些資料投出去,她並不想搞臭她,倒是方夢一直不顧廉恥,不思悔改。
吳冬氣沖沖地開車回到小區。因為離家出走時已經交出了家里的鑰匙,家已經回不去了,他先敲門,聲音由小而大,不見文靜出來,屋里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慢慢認為是文靜膽小不敢開門,于是攥緊拳頭使勁砸門,一邊砸,一邊嘴也沒閑著,「文靜,我讓你胡說八道!讓你造謠!你再胡鬧下去,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鬧了十幾分鐘不見文靜出來,也听不到任何回應,他才意識到文靜可能不在家,最後他在門上狠狠地踹了兩腳,門上留下兩處明顯的凹陷,算是給文靜的警告。
吳夏和安永明到小區門口停車下車的當口,吳冬的車子橫沖直撞地開了出來。一見吳冬的車子出來了,安永明拉了一下吳夏,倆人趕忙躲到路旁的暗影里。
看到吳冬出來之前,安永明幾乎有把握覺得吳冬不會來,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目的是讓家人傳個話給文靜,嚇唬一下文靜別舉報方夢就行了,不會真的去,更不會動手,畢竟吳冬是個男人,在整個事件中他已經很對不住文靜了。看到吳冬真的來了,而且看吳冬開車的樣子,猜測他整出的動靜應該不會小,安永明心里還是有些吃驚,「真沒想到,吳冬真的會來!」
盡管是自己的親弟弟,吳夏也鄙視吳冬的行為,「瘋了,瘋了,吳冬真的瘋了,從他今晚的行為看來,他還真的怕把方夢的事舉報到單位去,不知道他是要臉還是怕方夢丟工作,多虧我讓雅琳兩口子早把文靜勸走了,要不可能真的要出大事了。」
等吳冬的車子走遠了,吳夏和安永明從暗影里走出來,吳夏說︰「上去看看,看這家伙整出多大的動靜。」
看到文靜家門上兩處深深地凹陷伴著兩個大大的腳印,吳夏對弟弟的行為充滿了失望,「為了那個騷狐狸精,吳冬已經喪失理智了,他不再是原來的吳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