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吳夏給文靜打電話,問她昨晚休息的怎樣,然後一會兒過去接她。文靜被吳冬鬧騰得**沒合眼,她心里多麼希望吳冬沒去,只是嚇嚇她而已,她急切地想探究事情的結果,「姐,昨晚吳冬去了嗎?」
「別急,一會兒接上你,咱再慢慢說。」
八點半的時候,吳夏到了雅琳家接上文靜,文靜著急的問昨晚的事,吳夏氣憤地說︰「我原來知道他的脾氣急、脾氣倔,但沒想到他真下得去手,他不光去了,還給你家門上踹了倆大坑,整的動靜不小,肯定鄰居們都听到了,這個吳冬這兩年怎麼變成了這樣了,唉,真的沒治了!」
文靜听了吳夏的話,一路沉默著,沒有再說一句話,這個男人的過激行為像一根巨大地鋼針,再次扎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讓她陷入深深地失望中。
吳夏和文靜上樓梯的時候踫到了一個鄰居,鄰居肯定昨天晚上听到了吳冬砸門的聲音,他貌似關心地問文靜︰「你家里昨天好大的響聲,你沒在家嗎?沒出什麼大事吧?」
文靜機械地說著吳夏事先幫忙編好的理由︰「我回青縣老家了,吳冬喝醉了,沒拿家里的鑰匙,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沒事兒就好,以為你兩口吵架了呢。」鄰居收回了包打听的好奇心。
文靜不再接話,和吳夏來到門前,看到門上被踹的坑和兩個刺眼的大腳印,想想兩口子結婚這麼多年,沒動過手,現在為了方夢,吳冬變得如此狠心。她的腿一軟,眼淚不自覺地嘩嘩往下流,一面流淚,一面委屈的對著吳夏傾訴,「姐,他還算個男人嗎?他還算是個男人嗎?」吳夏提醒文靜趕緊開門,免得讓鄰居看到笑話,邊說邊把文靜扶進了家門。
文靜被吳夏攙著胳膊走進屋里,癱軟無力地栽倒在沙發上,嘴里一直喃喃的說著,「他還是吳冬嗎,他得有多狠心啊,鬧婚外戀不認錯不說,還開始動手了。想想自己前前後後做的那些事兒,他好意思動手?」
「這下子吳冬真的讓我們很開眼界啊。不過他這一動手,說明他也有軟肋,雖然嘴上說硬話,其實內心真的怕你去舉報方夢,這個女人考個公職本來就不容易,你舉報了,她還怎麼在單位混?她能饒得了吳冬?他出狠招也是為了嚇住你。不過這也好,既然他們還害怕舉報到單位,還珍惜她的工作,咱就可以把這件事當成殺手 ,讓她退出。」
一整天的時間,文靜只是一個人默默坐著發呆,眼淚不停涌出來。婆婆听說吳冬回家砸了門,也從吳夏家趕過來了,一邊勸一邊陪著媳婦流淚,婆婆說安慰道︰「他就是一時糊涂了,不值得跟他生氣,等他想明白就好了。」
看文靜最近瘦的不成樣子,中午婆婆包了文靜最愛吃的芹菜素餡餃子,喊文靜吃飯,文靜躺在沙發上搖著頭說不想吃,吃不下。婆婆把餃子端到沙發上,文靜依舊一個也沒吃。一下午的時間里,婆婆把餃子熱了幾遍,端過去幾遍,原樣端去原樣端回。晚上文靜仍然滴水未進,怎麼勸也不吃,婆婆也無奈,跟著哀聲嘆氣。
夜里文靜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她的腦子里就像安裝了程序一樣,不停地播放事件的前前後後。吳冬搞婚外戀,變成了婚姻中的可恥盜賊,結婚這麼多年,自己一心一意對他好,一刻也沒有分過神兒,他卻把感情給了別的女人,甚至連這一點文靜都打算原諒他。文靜最不能接受的是,事情明了以後他的所作所為。
恨一陣子,文靜也會想起以前的種種美好,想起結婚之初,兩人在一間破房子安身立命,那時兩人剛剛組建的小家庭物質上是貧窮的,可感情生活卻是豐富的。好的壞的記憶交替著,在文靜的腦海里形成循環播放的影片,想著,想著,眼淚止不住就流,無聲無息的。一個晚上下來,一條干的毛巾外加一大卷的衛生紙都不夠用,枕巾也打濕了。婆婆晚上睡在文靜身邊,听她一個勁兒地抽泣也睡不著,好幾次打開床頭燈,陪著媳婦一起傷心落淚,勸媳婦放寬心。整個晚上,文靜心里時而痛罵這個男人的無情無義,時而回憶起過去的美好,反反復復,直到暗夜變成白晝。
接連兩天文靜基本上無眠無休、滴水未進,38度半的體溫燒得她頭痛欲裂。累極了,她也想好好睡一覺,但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難以擺月兌這件事情在腦海里不停地回放。看到文靜的痛苦,吳夏和雅琳不停的變著法子勸她,「文靜,不要瞎想了,吳冬已經變了,一個冷臉絕情的男人值得你為他傷心流淚?為了薇薇,你自己得先堅強起來。」
吳冬的母親因為生氣著急,高血壓的毛病又犯了,擔心母親出問題,吳夏讓安永明開車把母親送回了青縣老家,由父親照顧著。吳夏給吳冬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文靜和母親因為他鬧離婚的事病倒了,希望他慎重考慮一下自己的決定,盡快回家看看母親和文靜。吳夏不知道自己的話是否經過了吳冬的大腦,反正自己剛說完,吳冬馬上用近乎冰冷的口吻說︰「你轉告他們,別再用苦肉計了,累不累?別整些沒用的。」說完掛斷了電話,留下吳夏一個人端著電話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母親的身體對吳冬來說也已經無所謂了。
文靜糟糕的精神狀態,讓吳夏和雅琳不敢掉以輕心,兩個人上著班也會抓住一切空閑給文靜打電話,及時了解她的思想動態。下午下班後放下各自的一切私事,第一件事就是買上一些生活必需品直奔文靜家,陪文靜聊天,開導她,變著法做文靜喜歡吃的飯菜,盡管文靜依舊沒胃口。
晚上留一個人在文靜家,陪她過夜,陪了一個禮拜,文靜過意不去了,覺得長此以往不是辦法,文靜說︰「你們回去吧,不用天天陪著我,你們自己也有家,都有自己的家事。」
吳夏憐惜地看著文靜哭得紅紅的眼楮,本來狀態多好的一個人,現在讓吳冬搞得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又瘦又弱,整個換了一個人,叫人心疼。
「你得好起來我們才能回去,你這個樣子,我們能放心回去嗎?」
文靜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想通了似的,「我會好起來的,你們說的對,這個男人現在真不值得我為他怎樣,你們開導我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有薇薇,這個家已經這樣了,薇薇不能沒有我,我不會干傻事,你倆放心走吧。」
雅琳說那你要好好表現,可不能叫我們失望。
文靜認真的點點頭,我不會叫你們失望,更不會叫薇薇失望。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文靜催促吳夏和雅琳各自回家。
文靜恢復了一個人在家睡覺的日子,她的睡眠依舊不好,依賴安眠藥,一個晚上睡不了三兩個小時。安眠藥是她要雅琳給買的,一板六片裝的,雅琳每次只會帶給她一板,叮囑她一次只能吃一片。她吞下一片,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閉上眼楮,希望這顆神奇的藥片能夠終止她腦子里的小電影,終止一切將她帶入噩夢的思維,可用不了多久她又重新失望了,各種回憶和片段又開始交替上演,淚水止不住滿了溢,溢了又滿,一刻不停。幾個小時下來,腦袋像要爆炸似的生疼,一點睡意也沒有。
文靜起身下床,把藥量從前幾天的一片增加到了兩片,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她希望能擺月兌這段時間的夢魘,徹底地睡去。文靜再次懷著希望喝下去,然後很快又發現這藥對自己完全沒有作用,睡不著的她又被一只無形的手拉進胡思亂想的軌道,怎麼也擺月兌不了。她只好坐起來,坐一會兒又帶著希望重新躺下,睡眠依舊沒有如希望中的來臨。平日里柔軟舒適的床墊這些日子怎麼睡都不舒服,文靜的腰也酸,背也痛,她下了床,從臥室踱到客廳。
鬼差神使般的,文靜走到窗前,拉開了客廳的窗簾,這是文靜第一次在午夜里站在十樓的高度上,看著這座自己白天熟悉的城市。
白天的城市是喧囂的,機動車、人潮裹挾著飛揚的塵土,讓人煩躁,盡管髒,可讓人覺得它是活著的,盡管活的粗糙,但霸氣的彰示著不可抗拒的生命力;深夜的城市在昏暗的燈光下寂靜著,連令人生厭的浮塵也睡著了,不屑打攪它的沉默,空氣令人窒息。黑夜是死去了的白晝嗎?文靜默默地想,不然怎會讓人充滿恐懼?
遠處高大的建築物鬼魅般的黑魆魆的矗立著,猶如巨大的怪物,散落著星星點點的光,一閃一閃的,是深不可測、充滿陰謀的腌眼神。文靜的思緒飄走了,黑暗中她覺得那些巨大的怪物正在向自己招手,熱情地邀請她的加入,她不由自主地打開了窗戶,想縱身一躍地飛去。
一絲清涼的風兒吹來,梳理了她混亂的思維,拯救了她的愚蠢。一瞬間她又想起了薇薇,想到了那個千里之外卻時時刻刻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生命。她想此刻的她正在遠方的那個城市無憂無慮的,甜甜的睡著,她會不會做夢?她的夢里有沒有媽媽?
想到女兒,她就在心里用最惡毒的語言謾罵自己的自私,她鎮靜了一下情緒,退後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打開電視,她想,可能看會兒電視就能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吧,或許看會兒電視就能睡著,但最終一切的安眠方法換來的仍是**無眠。
第二天早上,雅琳來電話問文靜一個人睡得怎樣,文靜怕自己的好友掛念,說睡得還行。
晚上,吳夏和雅琳都提前打了電話,說晚上有事,叮囑文靜不要糊弄自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文靜認真的應著。七點鐘的時候,文靜打了幾個哈欠,她特別盼望的睡眠征兆終于來臨了,她想提前喝上安眠藥補一下覺。她拿出雅琳買給她的那板安眠藥,六處藥穴已經成了空殼,她決定下樓去,去藥店看看有沒有其它安眠的藥。
文靜走在街邊,路邊的商店里傳出了林憶蓮淒婉幽怨的老歌,「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善變的眼神,緊閉的雙唇,何必再去苦苦哀求,苦苦追尋…」
文靜自覺地將思緒附著到老歌里,听著,感慨著。鳴著喇叭的汽車揚起的塵土在四周彌散開來,她渾然不覺,走著走著,恍惚間從人行道下到了車行道上,一輛體型龐大的貨車帶著尖銳的汽車喇叭聲,緊急剎車在了她的身後。司機從高高的駕駛室搖下車窗探頭出來,盛氣凌人地叫罵了一聲︰「想什麼呢?找死呀?這是大馬路,不是你家菜園子!」文靜漠然的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渾然不覺中走到了馬路中央。
文靜抱歉地退回到人行道上,路那麼平整,可是她走的深一腳淺一腳。剛才那人提到了什麼,找死?是的,或許剛才他可以再粗心一些,也或許自己一閉眼一狠心,一切的痛苦煩惱都會隨軀殼瞬間化為烏有,她就這神志不清的飄著,她已經不知道這是夢境,還是現實,或者夢就是現實,現實就是夢。
朦朧中文靜意識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著,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驚醒了恍惚中的她。文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薇薇,看到女兒的電話,她完全醒來了,趕忙接了起了電話。
女兒隱約感覺到媽媽有些異樣,「媽媽,你怎麼這麼好半天才接我的電話?我打了好幾遍了,你在忙什麼呢?讓我好擔心啊。」
「哦,哦,剛才媽媽沒听到,周圍太鬧了。」文靜努力掩飾著自己剛才的不平靜。
「媽媽你在外頭嗎?怎麼感覺那麼鬧,汽車的聲音?」
文靜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是,媽媽在外面散步呢。」
「你吃飯了嗎?爸爸沒回去嗎?」
「爸爸單位來了客戶,他在陪人家吃飯。我一個人閑得無聊在街邊走走。」
「街上車輛多,你可得注意安全!」
听了女兒的話,文靜感慨,孩子大了,懂事了。也不知道從哪一天起,本來該由自己叮囑孩子的話,漸漸變成了薇薇囑咐自己。
她安慰薇薇,「我會注意的,沒事。」
文靜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結束了跟女兒的通話,掛斷電話的當口,文靜為自己剛才在心里輕生的想法覺得羞愧。
她埋怨自己︰你是只為吳冬活著的嗎?他還值得你為他活,為他死嗎?你忘了你還有薇薇嗎?如果你不在了,你的痛苦是結束了,你的薇薇每天晚上跟誰通話?誰能代替一個母親在孩子心目中的位置呢?你把薇薇留給吳冬一個人能靠譜嗎?你還罵吳冬自私呢,其實你也夠自私的。從前的時候你還勸過別人,‘一個母親是沒有理由隨便終結自己的生命的,僅僅因為她有孩子;一個孩子也沒有理由結束自己生命的,因為她有父母。’你兩眼一閉,一了百了了,讓你的薇薇和年邁的父母情何以堪?
文靜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買了藥,慢慢向那個被吳冬搞得風雨飄搖的家走去。
雅琳不放心文靜,每天至少會給她一個電話,了解一下她的思想狀態,開導她一下。隔天雅琳會過去一趟,因為文靜的生活徹底亂了,無暇顧及自己的日常生活,更沒有心思買東西,她會順便帶些水果蔬菜過去,看到文靜顧不上好好做飯吃飯,她會做了跟她一起吃。
這天雅琳買了魚,買了青菜,做好了,招呼文靜一起吃,
雅琳看文靜依舊沒什麼胃口,便勸她,「文靜,你得多吃飯,不能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你看你瘦的,衣服松松垮垮,像穿了別人的衣服。你得趕緊振作起來,薇薇快回來了,她看到會多心疼?」
「雅琳,我也想吃飯,好好睡一覺,可怎麼也吃不下,睡不著,真是夠了的感覺,我在想吳冬還值得等下去嗎?這樣的等待有意義嗎?或許放棄是最好的選擇。」
「放棄?中年人的婚姻猶如種莊稼,你起早貪黑,小心呵護,辛苦勞作了二十年,終于到了收獲的季節,馬上要到享用勞動果實的時候了,你打個盹兒,眯了一小會兒,醒來後讓小偷偷了個一干二淨,你不覺得可惜嗎?你甘心嗎?所謂少年夫妻老來伴,你為這段婚姻付出了這麼多,四十多歲了你放棄了,再想找,這個年齡段的女人,可選擇的範圍太小了,有老婆的男人都讓年輕女人纏著,更別說沒老婆的了,老了誰陪你?」
「我都被為吳冬傷成這樣了,對感情早已沒有信心了,離開他我一個人過。」
「現在你是這樣想,可真的一個人過了,可不是三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載的,一個女人家會面臨許多問題;還有一點你想過沒有,薇薇很快會面臨婚姻問題,你們現在離婚對孩子的婚姻觀有沒有影響?會不會給孩子造成心理陰影?再者社會上對于來自離異家庭的孩子仍然有歧視,如果薇薇找到了心儀的結婚對象,單純因為她來自于離異家庭而分手,你不替孩子遺憾?還有你青縣的老爸老媽,如果知道了你離婚的事,知道你過得不幸福,得有多擔心啊。」
「吳冬那麼決絕,他連家都不回,更不會去看我父母,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的,我這樣等著有什麼用?」
「你要有信心,方夢圖的是他的錢,很快她會發現吳冬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有錢,所以方夢跟他長久不了。我覺得當前的原則還是挽救,還不到放棄的時候。我那天看了一篇文章,叫**的男人大都有一個腦瘋期,這個時期越勸越逆反,誰的話也听不進去,吳冬現在不就是這個樣子?你呀,現在得首先學會自己不生氣,已經這樣了,有什麼好生氣的。然後咱改變一下策略,不管他表現怎樣,都別跟他正面沖突,下一步你跟他和風細雨,給他冷處理,讓他有靜下來了想一想的時間和空間,他再發火掄拳頭,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不要跟他吵,讓他的硬拳頭打到軟棉花上,他自己慢慢也就覺得沒勁了。吳冬這一段時間不回家,你父母那邊你還得找個借口替他瞞下去,免得他們擔心你,也免得將來吳冬回歸後,回你們家覺得別扭。」
「他**,我覺得自己原諒他了就行了,沒想到這麼麻煩。」
「吳冬現在也未必不後悔,他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只不過邁出這一步,有方夢天天扯著後腿,監督著,再想撤回來,一時半會兒也未必由得了他。男人一旦和女人上了床,有時候就比較難辦,方夢指不定拿著他什麼證據,也不知和方夢倆人怎麼商量的,怎麼承諾的。」
「你是說他今天的狀態未必是自己的本意,也許是迫不得已?」
「對呀,婚外戀可不是那麼好玩的,除非倆人的目的非常的純,純到相互之間只為性為情,前提還不要讓自己的老公老婆發現,那樣的話,兩人隨時可以沒有負擔的斷開。可現實生活中有多少部附加物質利益的婚外戀?所以吳冬的麻煩也來了。最近我同事的老公也**了,搭上別人家的老婆,差點搭進去一條命,好容易全身而退,他老公得到的經驗是︰‘**最終不一定是錢能解決的問題,是壓力大會得神經病的問題,是性命不保的問題’。他差點被對方的丈夫揍個半死,吳冬現在估計也在為各種問題頭痛著。」
雅琳繼續說︰「所以吳冬現在過得也不輕松,他的壓力應該更多,更大。有來自方夢的,來自她丈夫的、來自家庭的、來自公司的,還有其它咱看不到的方方面面。你也不要急,人有時候做不了別人的主,你再好,再沒錯,他現在不回來,誰也沒有辦法,是不是?但他的回歸是早晚的事。人首先得為自己活著,自己活好了,才能為別人。」
文靜幽幽的說︰「我有時候權當自己中了彩票,至少還是五百萬的大獎,機率這麼小,怎麼還會砸到我頭上了呢?」
雅琳听文靜拿中彩票比喻自己攤上了意想不到的事,笑了,「現在這事可比中彩票幾率高多了,不過樂觀一些是對的,你就全當自己中了彩票,你自己別整天那麼干坐著,你得找點事情干,天天在那兒想,天天睡不著,不出毛病才怪呢。你要是願意,我可以陪你找個心理醫生,做個心理疏導。或者學佛,我那個老公**的同事,當時心情特別不好,後來學佛了,心境好多了,不行你也去佛教網學學吧。」
「吳冬這麼自私,這麼無情,我現在看破紅塵了,等薇薇結了婚,我就去大昭寺出家,找個清靜的角落了此一生,徹底擺月兌人世間的煩惱。」
「得了吧,別那麼悲觀,吳冬都那樣了,你還把他看成你的整個世界,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