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議論聲,都落入炎王的耳爆他沒有理會腳邊的明月郡主,而是轉身走向冥王,見冥王那漆黑如墨的眸子,明亮如星辰,帶著一絲不明的情緒。
「冥王,你今日的話,是真的,還是只是為了替她洗月兌罪名!」炎王目光灼灼,冷颼颼盯著冥王。
「洗月兌罪名?本王一個外人尚且相信她,而你,作為她相守一生的人,卻不肯信任她!現在追究這一切都已經晚了,你我二人,都已經失去了追求她的權利!因為,從父皇刀口下就走她的人,是帝師,不是你,也不是本王!」冥王眼中一抹失落感,一閃而過,說得雲淡風輕,卻又暗自為石闌高興。
「你原本就沒有資格!」炎王妒火燃燒著,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權利,他不想看清,不想看明白!因為,他不想失去她!
「呵!炎王何必自欺欺人,現在,最沒有資格的人,是你!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給她,你認為,你們還回得去?石闌的為人你最了解,愛憎分明!愛之越深,恨之亦深!」冥王嗤笑一聲,看著炎王要發狂的模樣,他心中不自覺地冷笑,他要的,就是炎王痛失一切,打碎他自詡堅不可摧的心智!
炎王面色鐵青,他不願意相信,石闌真的回不到他身爆他不願意去承認,無法接受這一切,他卻忘記了,他無情拋下那火把時,已經親自隔斷了一切。是他,摧毀了自己的愛,葬送了他的幸福。
晴天之下,不知為何,悶得讓他喘不過氣,一股血氣,直沖喉嚨,‘噗’,一口鮮血再也壓制不住,狠狠噴了出來。
冥王輕挑眉梢,薄唇微微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也許,她連恨,都懶得恨你,炎王,你還是早看開為妙。」
他說完,瞥了一眼青石板上那如梅花綻放的鮮血,唇角的幅度更加深,轉身離開。
小菊帶著眾人立馬追上,到了冥王宮殿,看到一個一身武將著裝的男子,模樣不過二十,刀削般緊致的容顏,一雙忽明忽暗的眸子,如一只沉睡的猛虎,更像雄鷹,鷹眸銳利,令人發顫,卻有按耐不住要去窺視他的美,他就是那一種,令人一眼便心花怒放的人,他正是琉璃國年輕有為的戰將軍!
「王爺!」戰將軍大步走了過來,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骸」冥王冷含心中卻松了一口氣,轉過身,背對戰將軍,負手而立,一個簡簡單單的背影卻威嚴無比,「戰簡,你認為殺了皇後,父皇六十大壽之日,本王和炎王就無需再一決生死?你錯了,那一日,遲早都要來,而且,永遠不會變!
而石闌若死了,炎王興許會傷心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忘記。但是,石闌還活著,若得知是自己冤枉了石闌,失去了石闌,那麼,這件事情,將會成為擊碎他的致命打擊!
孝王已經暗自與本王交好,救了石闌,也是得到一股暗勢力,唯獨將勢力調整到最大,那麼,生死決戰那一天,勝負已分,無需動武,本王就可以將他打得一無是處!
你可以想想看,一個手握重權,運籌帷幄的人,和一個一無是處,頹廢不堪,手無實權的人,父皇會如何評判那場生死抉擇?」冥王唇角一揚,一抹嗜血冷酷的笑容綻放。
「王爺深謀遠慮,我多心了,可是,王爺,你今日認罪之舉,十分不明智……」戰將軍見冥王依然野心勃勃,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可是卻還是擔心自己擁護的這個王。
若擁護的王不能成為皇,意味著,自己接下來就是逃亡的命。戰將軍有這樣的顧慮實屬常理,可是,戰將軍只是單純的擔心冥王放棄追逐皇權,最後斷了他的仕途?也許沒有那麼簡單!
「夠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冥王垂下眼簾,他深知自己很不理智,可是,那一刻的驚恐不安,讓他只想著為她承擔一切罪行,只有那一刻,他才知道,他不是利用,只是想要保住她的命!
戰將軍還想說什麼,卻沒有再開口,俊朗的容顏染上一層不明的情緒!「是!那我就不打擾王爺!」
東宮中,石闌還不滿意,四處找,小手搖著魔鈴鐺,終于找到了一株奇怪的花草,毛茸茸,她伸出手,去戳了一下,‘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東西是什麼?才剛踫一下,手心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辣、麻、痛。
石闌黛眉揚起一個壞壞的笑容,喃喃自語︰「哎呀……真是對不住了,就用你了。」
她一運用內力,將那多毛茸茸的東西輕輕包在手心里,突然,那東西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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