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自己身處一個古怪的溶洞,閃著青光的光?懶洋洋地在岩石上、暗河旁棲息著,照得整個溶洞一清二楚。『**言*情**』
我粗略一看,在靠近我們挖出的洞口旁有一個倒塌的圓形石台,微微高出河面,傾斜在洞口,把一條兩米多寬的暗河部分截斷,帶有泥土的河水順著石台上的凹槽流向洞口,似乎有被填滿的趨勢。
小寶他爹曾多次前來,我們還是沒有現過這個出口,原來是這個原因,不知道這是偶然還是人為。
正當我看得出神的時候,潤子在底下嚷了起來,小寶他爹的手早已伸了出來,我連忙接過他的手,把他拉了出來,接著潤子也順利地爬了上來。
小寶他爹的傷口已經結痂,恢復得速度出乎意料,看著他只有一半的下肢,我不經感嘆社會的險惡和人心的不古,不只救命的恩人會利用你,熟悉的親人也有可能會欺騙你。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潤子把小寶他爹往身上一背,按照他的指引向出口進。
溶洞成長條形,很像一條地下隧道,洞壁和地面都有很多規則的人工敲砸的痕跡。最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幾塊大型的鐘乳石被雕刻成神像的輪廓,如果我沒猜錯是道教三清——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除了這些,地面上還有八卦圖、太極圖。雖然幾近模糊,但我還是辨識出來了,因為《道家三十六術》中蔣有道有簡單的勾勒和描述。
看在眼里,我猶如走馬觀花,溶洞里的所見雖然暫時和我沒有一絲關系,但隱隱有一種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莫名其妙,我一時說不上來,之後我的命運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確從這里開始。傻傻的我還沒有意識到將來會遇到什麼事,見到什麼人,總之我的人生從我踏入溶洞的第一步起有了新的轉折點,這也包括潤子。
走了一段舒服的平路後,我們開始遇到桎梏,又是上坡又是貼壁,異常難走,身心疲憊,幾乎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看到一面矮牆。矮牆無門,只有幾條光?從石縫中鑽進鑽出,我已經知道我們所處的位置,山洞就在矮牆的另一面,但是怎麼過去呢,難道我們要縮小身體從這里鑽過去嗎?
當然不可能,這個難題只有交給小寶他爹了。
我這才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聲響了,忙使了個顏色給潤子。潤子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慢慢地放下他。看到他的正臉後,我吃了一驚,他的兩鬢斑白,嘴角的褶子若隱若現,瞬間老了幾十歲。
「這是怎麼回事,他……他怎麼啦?」潤子也是驚愕萬分。
「可能是他服了不明解藥的後遺癥,是一種對身體的反噬,加快了衰老的時間,哎,造孽啊!」我再次對小寶他爹的行為感到不值,人為什麼要違反自然規律,非要求得長生不可,這也是對我們的一種警示。
潤子用指節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模了模額頭,回過頭來吐了口長氣,告訴我只是睡著了,還有點燒。
我推了他幾下,小寶他爹緩緩睜開了眼楮,看到我們錯愕的眼神,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為了避免他情緒激動,我們暫時沒有告訴他目前的身體狀況,而是讓他找一下開門的機關。
「咳咳……這麼快就到啦……」他努了努嘴,指著一旁的石頭說︰「沒有什麼機關,搬開那幾塊石頭,從下面鑽過去就是了。」
原來這麼簡單,待潤子搬開石頭後,露出一條溝縫,只要趴地鑽過便可。
還是我第一個鑽入,接著是小寶他爹,最後是潤子,終于回到熟悉的地方了。
我想到出來已經一天了,現在家里人肯定在外面很著急地找我們,會不會已經報警,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也可能他們找到了大寶和小寶,知道我們去哪里了呢,現在正在家里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呢,凡事總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又萬一他們去黑竹林找我們怎麼辦,那個地方我見識過,進了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
考慮這麼多也沒用,趕緊下山看情況再定。
我們披星戴月趕回了村,還有幾步路就快到村口。幾個眼尖的村民已經認出了我們,指著我們大聲呼喊周圍的人聚過來。
我們被團團圍住,有噓寒問暖的,有慌神驚呼的,也有對小寶他爹的身份產生懷疑的,你一言我一語,幾乎沒有我們說話的空間。幸好大寶也在其中,他說全村為了找我們都出動了,連警察也知道了,他還告訴我們,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也怕秋後算賬,讓我們千萬不要亂說話,不然月兌不了干系。我覺很奇怪,我們又沒有干什麼壞事,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人反倒像是成逃犯了。
過了一會兒,潤子爹帶著幾個警察沖開人群,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們,解釋了許久,才讓人疏散人群,並通知在遠處的村民結束這次的搜尋。小寶他爹被兩個熱心的村民用簡易擔架扛著到了小寶家。
我們被帶到小寶家後,除了小寶和大寶的家人,還有我的父母和潤子的母親,個個愁眉苦臉,一見到我們才露出一絲笑容,忙著問我們去哪里了,有沒有受傷之類的安慰話,弄得我們不知所措。
在潤子爹的吩咐下,找來村里的唐大夫給小寶他爹把脈,他再次昏迷,臉燙得像烤熟的番薯。我們沒有受傷,只是又餓又渴,隨後小寶她媽張羅了幾個菜,我們便胡吃海塞,一頓飽餐。
吃飽喝足後,潤子爹才向我們詢問事情的經過。我想起大寶的叮囑,真怕說實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便把所見所聞偷龍轉鳳,換了一個能讓他們理解的方式重新講述了一遍。基本上都是臨時瞎編的,也沒有我們真正的經歷那麼難以置信,簡單地說就是為了摘桂花找到了小寶他爹,現他中了一種毒,就救了回來。
我第一次編謊話,剛開始還有點緊張,在潤子的幫襯下才得以勉強過關。
在我們的敘述中,也引起了不少疑問,但都被我們一一化解,只有一個人從我們坐下開始一直沒吭聲,也很鎮定,那就是潤子那位做警察的爹,後來才知道他也是局內人,而且他另外的身份一點都不簡單。
大寶對于我們後來遇到的事情並沒有過問,也許他已經猜到了七八,但我看得出他還在擔心什麼,從他之前的言語能判斷出整件事帶來的後果,我們也不好細問。在得知小寶康復後我們也松了一口氣,看樣子他也隱瞞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