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我拼,先把眼楮治好再說,勝一個殘障人士,我節操碎地。」莫承熙也跟了上來。
「你早就沒有節操了。」許天勤沒好氣的甩了句,繼續往前走去。
周二的時候,許天勤還是去了,但英國來的專家依然沒有找到問題所在。待許天勤走後,莫承熙向專家詢問病情。
「這不符合常理。」專家滿臉困惑的用英文說,「視網膜和其他眼部器官都很正常,視神經也沒有發現病變,即便因為淤血壓迫使視神經有輕微損害,也不至于會這麼嚴重。」他沉默了一會,「或許你們可以給他找一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可以治好他的眼楮?」莫承熙怔了下。
「這醫學上,除了病變導致的失明外,還有一種叫心理性失明或者說選擇性失明。」專家緩緩的說,「我曾經遇到過這麼一個案例,在伯明翰,有位婦女因為兒子突然遭遇不幸,精神上受到強烈的刺激,悲痛得雙目失明。當時我對她做了仔細的檢查,眼楮的結構沒有病變,後來我建議她去看心理醫生,在經過催眠治療後,她的視力就完全康復了。」說完,專家給了他一張名片,是治療過婦女的心理醫生的,莫承熙十分感謝,之後派車將專家送到了酒店休息。
晚上,葉芊然回來後,莫承熙拉著她一起到花園散步。
今晚無星無月,有些陰沉和悶熱。
走到花蔭下,他停下腳步,微笑的看著她,「給你請個私人助理,怎麼樣?」
「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要私人助理干嘛?」她噘了下嘴,以為他在開玩笑。
「你現在做了cbd的執行總監,工作上有很多繁忙的事務要處理,一有空還要去照看許天勤,難免會忙不過來,有個私人助理在身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就不需要你親自出馬,就可以專心投入工作和重要的事情上了。」
「哎呀,我能應付,何必花那些閑錢呢。」看他說得有些認真,她連忙擺了擺手。
「就這麼決定了,我會替你挑選適合的人。」他帶了點強迫的語氣,壓根沒把她的話沒听進耳朵里。
這哪是和她商量,分明就是自己已經做了決定,強制命令她執行而已嘛!在某些事情上,這家伙真是相當的霸道啊!
她沖他做了個怪臉,也不去抗議了,愛咋整就咋整唄,反正錢又不是她出。
一周後,她的私人助理來報道了。
「miss葉,你好,我叫瑪麗,以後有什麼吩咐,只管叫我!」
葉芊然瞅了一眼,乖乖,這不只是瑪麗,而是超級瑪麗啊!
看這人高馬大的模樣,比女漢子還女漢子,敢情特種部隊出來的吧!
往面前一站,跟個門神似地,哪里像助理,整個一女保鏢啊!
「看你這架勢,練過的吧?」
她圓溜溜的眸子在瑪麗周身轉了一圈。
「我是2008年全國女子散打冠軍,2009年亞洲女子柔道競標賽冠軍,2010年世界女子搏擊冠軍……」
「哇塞!」葉芊然打斷了她,豎起大拇指,「牛啊,這麼說,你一個人可以撂倒好幾個嘍?」
「二十個大漢同時上來也沒有問題。」瑪麗回道。
葉芊然砸了砸舌,偷偷給莫承熙發去短信,「你這到底是請私人助理,還是私人保鏢啊!」
「瑪麗是全能型,助理、保鏢兼司機,一人抵三,放心吧,我選的人不會錯!」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葉芊然可以想象他現在一定正對著手機怪笑。
坐進車里,她決定先去看許天勤,來到電梯口,發現瑪麗一直跟著,就擺了擺手,「你不用跟來,到車里等我吧。」
「我學過心理學,知道怎麼安撫病人,以後就讓我來這里幫你吧?」瑪麗一本正經的說。
「這你也會?」葉芊然驚得嘴巴都張成了o型,全才啊,莫承熙真夠神通廣大的,啥精英就能被他網絡旗下。
進入電梯,瑪麗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你的朋友最害怕什麼?」
「他最怕老鼠了。」葉芊然掩嘴嘻嘻笑了聲,別看許天勤184公分的大個,一見到老鼠,就會嚇得跳到桌子上不敢下來呢。
每次去許家,許父見到她來都會刻意拉著許母避開,不是逛超市,就是溜公園,似乎刻意給他們制造獨處的機會。
這次是許天勤開的門,許氏夫婦出去遛狗了。听到陌生人的聲音,他微微轉了下頭,「芊然,誰和你一起來的?」
「她是瑪麗,我的私人助理,我讓她過來幫幫忙。」許天勤微微蹙了下眉,心里有些不悅,不管是誰,都像一千萬電燈泡杵在那里,打擾他和葉芊然獨處。
瑪麗也不介意看他的臉色,坐在葉芊然身旁,一會給他們削水果,一會給他們泡咖啡,忙得不亦樂乎。
葉芊然投去一瞥欣賞的目光,這妮子,人長得粗狂,做起事來倒挺細致的嘛。
「瑪麗,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水果吧?其實我來這里也沒什麼事可做的,也就是陪天勤聊聊天。」葉芊然遞了塊火龍果給她。
「miss葉,你朋友的眼楮怎麼了?」
「原本是因為車禍,淤血壓迫了視神經,可手術清理了淤血,眼楮還是沒有好,好多權威專家來會診也檢查不出原因。」葉芊然嘆了口氣。
「說不定不是眼楮的問題呢。」瑪麗咬了口火龍果,「我吧,以前有個朋友,再一次攀岩時受了傷,明明是傷到腿,眼楮卻看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葉芊然愕然。
「其實她不是眼楮有問題,而是因為她的男朋友在攀岩中為救她死了,她傷心過度,造成的心理性失明。」
許天勤的嘴角顫了下,「你可真會想象!」
「我學過心理學,像這樣的病例並不在少數。」瑪麗的神色極為凝肅,「所以,許先生,你可以試試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想自己好起來,巴不得自己一輩子都是個瞎子嘍!」許天勤像被針扎似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先生,你也太激動了吧,你不知道,心里有病也是病,也是需要治的。」瑪麗搖頭晃腦的說。
「我沒病,我心里健康的狠,如果你再故意找茬的話,就給我滾出去。」許天勤下逐客令了。
「好了,天勤,瑪麗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有別的意思,你冷靜一點,不要太敏感了。」葉芊然拽了下他的胳膊,雖然剛才未置一詞,但她也認為瑪麗的建議值得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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