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誰沒有過去,人要往前看,何必去糾結過去的事,我相信會有一個很好很愛天勤的女孩走進他的世界,讓他開心,讓他快樂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莫悠悠感覺豁然開朗,心里那股酸味也悄然淡化了。
許天勤听著相當難受,這分明就是要和他一刀兩斷的意思。他抓起桌上的啤酒,咕嚕咕嚕往喉嚨里猛灌。葉芊然忙伸出手,攥住了啤酒罐,「天勤,這樣喝會醉的。」
許天勤奪過啤酒罐,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然後用力一甩手,將罐子扔到了幾米開外,「21年的感情,說忘就能忘,說放就能放?如果你希望我這樣的話,干脆去弄個洗腦儀,直接把我的記憶全部清理掉!」
「天勤,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好嗎?」葉芊然的心擰了起來,「我把你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如果你不幸福,我又怎麼會幸福呢?」
可是沒有你,我又如何能幸福?
許天勤在心里默然回道,他的眼眶紅潤了,強烈的痛楚在淚水中流轉,他抬了抬墨鏡,很好的掩飾住了。
莫承熙的手從桌上握住了葉芊然的,這種勸慰的話讓他有點不滿,她的幸福和許天勤有什麼關系,只能和他這個丈夫有必然聯系。
葉芊然注意到了他的微妙動作,此刻的她真是左右為難,怎麼做都不可能讓這兩個男人滿意,干脆把自己灌醉得了。
她抓起桌上剩余的啤酒,拉開來就要往嘴里送,被莫承熙眼疾手快的奪了過來,「今天這麼多朋友在場,打醉拳不好!」他俯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誰讓你氣我了?」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忍我忍,不過你要有個度,要不然我會內傷的。」他舉手投降了。
這還差不多!葉芊然露出了笑臉。
許天勤從墨鏡里看著他們兩人,他的胸膛沉重的鼓動著,連呼吸里都噴發著滾燙的怒焰,對葉芊然的愛有多深,對莫承熙的恨就有多重!
而莫悠悠茫然不知所措的望著他們仨,他們說的話她一點都听不懂,腦子像在攪漿糊一樣,越來越糊涂了。
這個時候,彭美慧已經奔回了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要割腕,可真割下去又怕痛,也沒想真的死,只好做做樣子罷了,彭彩珍可是嚇壞了,和林建輝兩人一個抱一個奪刀。
「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回來怎麼就要尋死覓活的啊?」
「我沒臉見人了,丟臉都丟到美國去了,還不如死了算了。」她嚎啕大哭。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林建輝皺起了眉頭。
彭美慧一邊哭一邊把派對上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
「今天是芊然的生日?」林建輝先是震了下,然後有種濃烈的愧疚朝他席卷而來,這麼多年,他不但沒有盡過一點父親的責任,甚至連她的生日都不記得,他又如何去求得她的原諒。
「女兒都哭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提那個野種?」彭彩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嘴巴放干淨點,芊然可是我和葉曉凡結婚之後才生的。」林建輝一陣惱怒。
彭彩珍一听到他提葉曉凡就更來氣了,「我說她是野種,她就是野種,沒準這件事就是這個野種搞出來的,故意要害我們美慧?」
「簡直不可理喻!」林建輝憤怒的一甩手,坐到旁邊點燃了一支雪茄。
「媽,我現在在承熙哥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丑,他一定不要我了,怎麼辦啊?」彭美慧急得想跳腳。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太在意,等時間一長,這件事自然就會被淡忘了。」彭彩珍安慰著女兒。
「他都要和葉芊然那個野種結婚了,我哪還有時間等啊!」彭美慧淚流滿面。
林建輝狠狠的抖了下,手中的雪茄掉落下來,微緲的火星點著了地毯,冒起一股青煙,他連忙拿起茶杯倒下去,撲滅了即將燃燒的火焰。
「難怪你好好芭蕾舞不跳,偏要跑到中威去做什麼公關,敢情是在打莫承熙的主意?」他再也無法淡然處之了,「他可是你的姐夫,你趕緊給我斷掉這種念頭,不然我就把你送到國外去!」
「你敢,憑什麼那個野種可以嫁到莫家當少女乃女乃,我們美慧就不能?我們美慧樣樣都比她強,樣樣都比她好,莫家少女乃女乃這個位置就應該是我們美慧的!」彭彩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拔高的嗓門像在放鞭炮,在林建輝眼里簡直就是一個潑婦!
「你讓她當第三者,還是當自己姐姐的第三者,你是想把我的臉都丟盡嗎?」
「爸,你不要說媽!」彭美慧站到了他面前,「媽說的對,我喜歡承熙哥,我一定要把他搶過來,誰也別想阻止我!等我做了莫家少女乃女乃,你別提有多風光,怎麼會丟臉?」
「不可救藥!」林建輝揚起手一巴掌怒扇過去。
彭彩珍尖叫的撲向了女兒,把她護住了,「你瘋了,竟然打她!」
彭美慧捂住臉,滿眼怨恨的看著林建輝,「爸,你竟然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打過我,現在竟然為了那個野種,你打我!」
「就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管你,讓你媽把你寵的無法無天,如果我再不好好教訓你,你這輩子就算毀了!」林建輝氣得渾身發抖。
彭彩珍用力推了他一把,「我們家美慧不用你管,她就是要跟葉曉凡的野種爭,就是要跟葉曉凡的野種搶,她就是要過得比葉曉凡的野種強,把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好,好,好!」林建輝牙咬切齒,「那你們就自己過好了!」他用力一甩門,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又要去找那個狐狸精,是不是?」彭彩珍在後面歇斯底里的咆哮,林建輝充耳不聞,只想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第二天,林建輝去了美華,他帶了份生日禮物,想要送給葉芊然。
可是,葉芊然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淡漠的說了句,「我的生日已經過了。」
她知道,他根本就不記得她的生日,估計是听彭美慧說的,不然也不會等她生日過了才送禮物。
「芊然,我不敢請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補償你!」林建輝祈求的看著她。
「林總,為了得到cbd的代理權,你還真夠費心的。」葉芊然嘲弄的笑了聲。
「我不要cbd的代理權了,我現在只想要我的女兒叫我一聲爸爸!」林建輝痛苦的搓了搓臉。
「我沒有爸爸!」冷冷的扔下話,讓助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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