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他們三人並未在樹屋耽擱過久,簡單的吃了一些食物,就上路了,金月告訴納凡,要上山回去尋找爸爸媽媽,可是被納吉麗極力的勸阻了,她說金月的父母一定會下山尋找金月的。所以他們只要在路上和他們匯合就可以。
但是算算時間,以馮大強一行人的腳速,再加上收拾物品,估計這會兒也該到木里寨了。
于是三人就去了唯一一條通往木里寨的山路。雖然納吉麗歲數大了,行動不是很方便,但是他們也沒耽誤多少腳程,因為走了近路,這次並沒走野巡場。很快三人就來到路旁的叢林中,隱蔽起來。畢竟金月還被通緝著,如果讓木里族人看見一定會被抓回來,不僅會連累納吉麗母子還會連累將來趕來的馮大強一行人。
「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已經到了,或許已經進了寨子?」金月焦急的等待著,就怕爸爸媽媽他們不了解情況直接進寨子要人。
「不能,這次下山,估計你們也是不會再回山上了,那麼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一時半會還不能這麼快。」納吉麗安撫著金月。
「哎怎麼下雨了?我們快躲躲。」于是幾人迅速離開草叢。「山區,就是這樣,總會下雨,一會就過去了。」納凡跟在後面拿著行禮說道。
幾人躲到了一棵大樹下,金月抬頭望望天,天空還比較晴朗,沒有閃電和打雷的征兆,所以也就安心的呆在樹下了。
但是事實永遠勝于雄辯,‘ 嚓’,一道大閃電沖著金月幾人站的那棵樹就劈了過去。
金月抬頭眼見閃電p來,立刻閃開樹下。「納凡,背著阿姨走啊,閃電來了。」納凡趕緊背起納吉麗,跑離樹下。幾人在小路上飛快的跑著。金月在前,納凡在後。誰知道,那閃電就跟長了眼楮一樣,直追金月不放。
nnd,這是天要亡我啊,金月咬咬牙,使出全力奔跑著。可是誰能告訴她,為毛啊這是,她跑哪,閃電劈哪?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還惹天怨呢。
納凡跟在金月身後,看著這一奇怪的現象,索性也不跑了,放下納吉麗,看著一人一閃電在前方玩追逐游戲。
金月玩命跑著,‘噗通’金月以完美的臥倒姿勢向前摔去,等看清絆倒自己的東西時,金月炸毛了,想我一新時代女性,生命竟然斷送在一小塊石頭和一小截樹枝上,冤啊!
閃電無情的劈到了金月身上,‘ 嚓, 嚓, 嚓’連續三下,三聲過後,閃電消失,就像一個得到糖的孩子一樣,竟然還幻化出‘耶’的手勢,轉眼無影無蹤。納凡和納吉麗看見這悲慘狀況,疾步感到金月身旁。
只見金月頭發已經全部燒焦,臉被劈的全部碳化,仔細看上面一層的臉皮已經熟了,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出的皮膚都發黑。納吉麗瞪著那雙污濁的眼楮,吃驚的說不出話。納凡反映很快,伸出手指在金月鼻子下探了探,然後深呼一口氣,還好沒事。
納凡背起金月,和納吉麗離開了,然們來到一個小泉眼,準備給金月洗洗臉和身上。這處泉眼很隱蔽,是以前納凡出外打獵經常來的,一般人發現不了。
「媽,你給她換身衣服然後,擦洗一下吧,我出去放風。」納凡囑咐著納吉麗。
「哎,那你去吧。」納吉麗從包裹里找出一塊干淨的方帕,準備給金月清洗一下。
「不許動,蹲體,雙手抱頭。」突如其來的爆嚇聲,驚住了納吉麗。納凡听到聲音沒做任何反抗的蹲下抱住頭部,現在還不是反抗的時候。片刻,四周就圍上了幾名戰士,手里拿著槍,細看原來是雪狼特戰隊的成員。
「土狼兄弟,這些是木里寨的族人,讓我問一問他們。」這時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馮大強從人後走出。他先看見納凡,走到跟前,「小伙子,你看沒看見一個小女孩,大概這麼高,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木里族服,一條灰色的褲子。」馮大強對著納凡比劃著,納凡抬起頭看見馮大強,听到他敘述的感覺很像金月,會不會是金月的父親。
納凡站起身,「不許動。」納凡沒理會那些人的警告,只是直視這馮大強,「你說的女孩是叫金月嗎?」
听到小伙子的回答,馮大強頓時喜從心來,抓住納凡的胳膊,「對,對,就是叫金月,你看見她了嗎?我是她的父親。」納凡沒做任何回答,只是回首看了看,然後用手指指不遠處的地上。
眾人順著納凡的手指看見了躺在地上的一個人還有身邊蹲著的一個老婦。馮大強很快判斷出,那躺在地上的是金月。然後大聲的喊著,「雲兒,你快來。月月出事了。」
人群中突然沖出一個30歲上下的女人,淺綠色橫條布衫,深藍色長褲,手里還抱著一個小嬰兒。
「在哪呢,我看看。」金雲焦急的叫著。看見不遠處地上躺著的人,疾步跑過去。等看清地上人的狀況後,嚇的差點沒坐地上。
「這是,這是怎麼了,月月怎麼變成這樣。」說完,趕緊搭上月月的手腕,片刻過後,金雲放下心,還好,脈動很強烈,沒有任何病狀。
眾人都走過來,看見躺在地上,渾身上下一片漆黑的人。納凡也跟著過來,听見金媽的問話,納凡回答道︰「被,被雷劈了。」
「什麼?被雷劈了?」金月驚呼著。
納凡低下頭,很誠實的說,「嗯,被雷追著劈的,劈……劈了三下。」
一听見這話,哈皮樂了,然後就是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著樂,但是都沒怎麼好意思笑那麼豪放。天狼看見金月被劈的慘狀,嘴也咧了開。
金月馬上把孩子給了馮大強,自己從背後的香草框里拿出手巾,為金月清洗,先清洗金月的臉,看見月月的臉都被燒熟了,心里這個難受,一邊埋怨,一邊說,「大強,你看啊,月月臉都被燒熟了。」要是金月醒著,金月一定無所遁處,她一定會說,「媽哎,這麼多人在呢,你給我留點臉啊。」
眾人听說臉都被燒熟了,都想過來看看,那起不是破了相了,金雲也沒管那麼多,無視了圍過來的幾名戰士。自顧自的擦著金月的臉,還麻利的從兜里拿出一瓶藥膏,給金月涂上。蹲在一旁的納吉麗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沒說任何話。
不一會,「天狼,你有剪刀嗎?月月的頭發都焦了,我想把它減掉。要不這樣也太難看了。」
天狼很細心的拿出了一把多功能瑞士軍刀,掰出剪刀然後遞給了金雲。金雲右手拿起剪刀,左手用從泉眼里沾了下水,想要捋順頭發,結果沾了水的頭發,立刻月兌落,全部月兌落。片刻後,金雲捂著嘴,看著已經變成光頭的金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圍觀的眾人看著這奇怪的景象,在看看錚亮的腦袋,一臉黑的金月,「哈哈哈哈……」一陣爆笑聲又傳來。
馮大強也很無奈,總不能阻止他人笑吧,事實上這樣鮮明的對比確實比較喜感,也怪不得別人笑。
「哎呀,我要給金月清洗身體,你們這些男人都去一邊去。」實在是听不下去的金雲終于發威了。眾人知道這麼笑確實有點不道德,但是真好笑,所以大家很不好意思的離開了。
看著身旁蹲著的婦人,「哎,你能幫我下嗎?我想給月月換身衣服。」
只見那老婦抬起頭來,已經滿臉淚水,手哆嗦著,沙啞的聲音,「公主,是我,我是納吉麗啊。」金雲的手一下頓住了,她看著對面的老婦人,一改以前的溫柔迷糊的個性,此刻的她臉上冷漠,表情嚴肅,只是說出的話,很明顯能听出金月也很激動。
「納吉麗?你還活著?那媽媽她?」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老婦無能,夫人她已經不再了。」說完納吉麗大聲的嚎哭起來。
雪狼特戰隊的成員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紛紛站起身看看,見沒任何暴戾行為,也就繼續坐下休息。
金雲很快就安撫好自己的情緒,「納吉麗,幫我給月月換身衣服,還有清洗下受傷的地方。」
「嗯。」
于是兩人合作,很快就幫金月清理好了身體,身上很多處都熟了,皮膚都黑黑的,金月毫不保留的把藥膏全涂在金月身上,跟不要錢似得。
納吉麗喚來納凡,把金月背離泉眼,大家找了一處極其隱秘的地方休息,然後順便等著金月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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