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向雲爾琴的幾把劍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給擋了,無論那幾人如何發力,皆刺不下去,一股強大的無形之氣暴漲,將那四五個青年男子反彈到地上,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眾人一驚,看著奇徵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冷冷的掃視著四周。
「誰還敢踫她?」冰冷的一字一句的吐出來,腳步也一步步往雲爾琴所在的方向走去,周遭的人自動自發的讓出一條路來。
「我來!」一聲粗噶的暴喝從遠處傳來,瞬間便到了雲爾琴不遠處,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一把厚重的斧頭劈裂暖陽,反射著金光,往雲爾琴正面劈來。
斧頭生風,讓她一頭秀發亂飛,擋了視線,回神要閃之時,已看到了那把金光閃閃的大斧後面滿面髭須的粗獷大漢猙獰著一張臉。
「琴兒!」一聲如困獸受傷之時的暴喝,奇徵瞬息間到了雲爾琴身邊,一手伸出去擋那斧頭,一手往雲爾琴腰間一攬,要將人攔腰抱離斧頭的攻擊範圍。
然而左手一陣鑽心之痛傳來,隨即他親眼看到自己的手臂從關肘處被劈斷,帶著一截白色光滑的上好綢面衣袖,在地上滾了幾滾,毫無生氣的落在人群中。
傷口處鮮血汩汩流下,一群跟隨在他身邊的人嚇得紛紛搶上前來要為他包扎,便是連揮斧頭砍人的凌天也面色暗沉驚慌。
然而奇徵對自己手臂的傷不甚在意,視線只焦急的追隨著右手撈空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道修長的淡藍色背影,鉗著一道嬌倩的背影,快速的往東邊朝廷侍衛層層把守著的一頂華麗大轎子飛去。
「梓劍瓏!」奇徵暴喝,雙眼染血般的火紅,抬腳一踹,踹中了離他不遠的凌天的心窩,將人踹飛出幾丈遠,也不看擋在前面的所為何人,只如一頭蠻牛,橫沖直撞的往那淡藍背影追去。
「徵兒,你這傷要包扎一……」奇痕老遠的看到這一幕,生生忍下了涌到喉頭的一股腥甜,想要將發狂的奇徵攔下來好生包扎治療,然而他卻不管前面的何人,只右手一揮,似有萬千股狂風襲來,將人生生的掃到一旁去。
速度極快,眾人一眨眼間,已只剩下一道殘留的影子。
雲爾琴本想著此劫難逃,認命的閉上了眼楮,鼻尖傳來奇徵獨特的清冷香氣,正驚訝的睜眼,對上的卻是一張劍眉星目、稜角分明的俊容,俊雖俊,卻帶著幾分冷硬,與奇徵那張絕世俊容自然是無法相比的,只那雙眼,似能看透人心般的清透。
雲爾琴心中一悸,掙扎著要從這陌生的懷抱中下來,從他的肩膀中看去,恰好看到斧頭落下時,帶起一道殷紅,那只白皙修長的手臂,月兌離了它的主人,滾落在地。
「奇徵!啊!」雲爾琴失聲痛呼,差點背過氣去,見離了奇徵越來越遠,心中越來越痛。
那個傻瓜,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追著她來,連這般嚴重傷口也不顧。心中又痛又恨,然而鉗在腰間的那手臂力道極重,似乎要將她的腰掐斷般。
見奇徵追來,便也不管不顧起來,拳頭不停的往那鉗制住她的男子背後招呼,雙腳晃動,卻依舊撼動不了這男子分毫。見奇徵已追近了,雙手成掌向他伸出,卻依舊夠不著,雲爾琴急得眼冒清淚,咬咬牙,低頭便狠狠的咬上這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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