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說的那王官人,剛才看起來臉色潮紅,腳步也有些輕浮,應當是來這里之前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昨天灌酒那招對陸輕凡不管用,對這家伙未必無效。
楊悅進了門,對著有些怒意的王大哥笑了笑,說到︰「王大哥,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剛去囑咐他們備些薄酒呢。」
「酒……」王大哥面露難色地打了個酒嗝,他已經喝了個六七分了,再喝恐怕要醉,一會還怎麼大展雄風。
「先自飲十杯,這是我這里的規矩,昨天來的陸公子也照做了,」楊悅頓了頓,「或者我看王大哥你不勝酒力的話,若能與我對上十個對子也。」
男人搔了搔頭猶豫了幾秒,吶吶地說到︰「還是喝酒吧。」
她就知道他會這麼選,這人做生意人打扮,應當是學識不高的暴戶,這種人自尊心通常極強,雖然自己要求很古怪,但是出于不輸給其他男人的想法,他會答應的。而且……他也不會自取其辱去選對對子。
楊悅一杯一杯為他滿酒杯,看著他烈酒下肚之後眼神越來越迷離,心里有些小竊喜。
「好了……十杯了,詩詩姑娘,我沒有壞了你的規矩了吧。」王大哥醉醺醺地站起來想要伸手撫模楊悅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肌肉骨骼和□的有機結合體。
「等等,」楊悅趕忙往旁邊一閃,王大哥撲了個空,居然十杯還沒把他灌醉,看來還得加把勁,「你還得對我的對子呢。」
「不是說二選一嗎?」王大哥一副苦惱的表情,老鴇說這姑娘昨天剛開苞,他是花了大價錢的,這小把戲來一次是情趣,來兩次就讓人心急火燎了。
「我有說過二選一這樣的話嗎?」
……呃,好像沒有。
「王大哥,稍安勿躁,」楊悅忍著不適感拍了拍他的手背,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你就再陪我玩一玩嘛。」
「唉,好吧。」吃了點小甜頭的王大哥只好模著下巴繼續耐著性子了。
楊悅在香爐里點上燻香之後繼續返回桌邊。
「我們先來個簡單的吧,輸的人喝酒,」楊悅將兩人面前的酒杯都斟上白酒,「今宵消夏。」
「詩詩姑娘,你這分明是變著戲法要我喝酒,我這粗人哪懂什麼對對子,我還是喝酒吧。」王大哥說罷抬起酒來一飲而盡。
「呵呵,下聯明晌賞花,」楊悅笑了笑,「看來是詩詩的不是,我們來個更簡單的好了。」
「美酒佳釀桂花糖。」
「哎呀,詩詩姑娘,」王大哥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半天憋出一句,「花生瓜子八寶粥。」
……呃,好吧,雖然粗俗了點,好歹字數應上了。
「好,這局算王大哥贏了,我干了。」楊悅說罷抬起酒來要飲。
不想王大哥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詩詩姑娘,你不就想我喝酒嗎?要不這樣,我再喝十杯,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吧?」剛才喝了酒,這會聞著淡淡的燻香,他怎麼覺得越來越把持不住了呢,這踫踫小手都讓人有些血脈憤張。
看著面前的男人越來越潮紅的臉和額上不斷泌出的汗珠,楊悅心想也差不多,索性就答應了他的提議。
王大哥一杯接一杯,十杯酒就像喝水一般一飲而盡,而後再次對楊悅伸出了魔抓。
「王大哥,你先去床上,我去熄蠟燭。」
怎麼還要熄蠟燭啊?這沒啥經驗的姑娘看起來也忒麻煩了。不過能結束那冗長的游戲就好,也不差這幾秒的。
熄了蠟燭,暗模模的房內,楊悅往側開了一條縫的房門招了招手,一個女人側身閃了進來。
借著門口的光線,只見那女子頭夾雜著幾許銀絲,臉上的皮肉有些松弛,但仍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有幾分姿色,正是楊悅房中的使喚下人夏荷,以前也曾經是樓里的娼∣女。
「姑娘,我還是覺得……」夏荷皺著眉弱弱地說了一句。
楊悅趕忙捂住了她的嘴,見夏荷還在猶豫,索性一把就將她推到了床上。
之前找她要燻香的時候,楊悅用唐詩詩家當中唯一值錢的一只碧玉釵與她做了一個交易,替她演一晚雙簧。這行為雖然極度冒險,但是貪那財物,最終夏荷還是答應如果時機尚,以幫她一幫。
把那王大哥灌得爛醉,點上青樓秘制的催∣情燻香,這會火候應該很足了,再加上暗模模的什麼都看不清,那王大哥必定是見了母豬都按耐不住要撲上去的狀態,只要在他醒來之前讓夏荷離開,應當不會暴露。
楊悅提前吃了燻香的解藥,抱著膝蓋坐在床尾,不知道是那王大哥厲害還是燻香厲害,這麼爛醉還能折騰一兩個時辰。刺耳的噪音和惡心的味道交雜在一起,楊悅不禁悲從中來,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該死的周哲翰,干嘛開個那麼重口的游戲來折騰自己。周哲翰︰我腫麼躺著也中槍啊,就算游戲是我開的,也是寫寫代碼而已,劇本還能是我寫的?
那王大哥熟睡之後,夏荷慌慌張張地離開了,臨走前再三跟楊悅聲明這種危險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幫她第二次了,要是讓老鴇現肯定會將她趕出翠雲樓的。
唉,不過話說自己也沒想著還能故技重施,一是唐詩詩根本沒有多少積蓄,拿得出手的碧玉釵已經用掉了,只剩幾兩碎銀,根本找不到人願意做買賣的;二是今天剛好遇上王大哥這個沒心眼脾氣還算好的,要是遇上個蠻橫的,二話不說按著就x了,那自己也逃不過啊。此卷的凶險果然不是一點半點的。
不過,第二天,楊悅就現讓她更為頭大的事情來了。
第二天傍晚,本來開門營業的時候老鴇必定會出現在大廳,但是听說今日有重要人物來臨,老鴇親自去接待了,因此開張迎賓的事情也交給了幾個年長的姐妹。
樓上的貴賓房中——
「教主,您過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做些準備。」老鴇一副諂媚的眼神看著床上氣宇軒昂的男人,正是靈月教的教主殷霆。
「要你做準備干嘛,你是要接手我這分壇主之位了嗎?」站在床邊的分壇主萬鴻冷眼看著老鴇,這翠雲樓不過是他分壇轄內的一小處產業,她這個小小的鴇兒也配在教主面前說話嗎?
「都給我閉嘴!」殷霆皺著眉,朝老鴇揮了揮手,「你快去給我找個女人來,要干淨點的。」
「是。」據說教主喜好,老鴇不敢耽擱,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萬鴻,你也別在這里守著了,快去調查一下此次的事情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這次到吳地來視察分壇,是他前兩天才決定的,教中也只有幾個心月復知曉,不想才踏入城內,就被路輕凡帶人圍堵,路輕凡一人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是他帶著十來個都是高手,再加上自己這幾天正是內功薄弱之時,又毫無防備,還是小小受了點輕傷。
受傷本來也無甚大不了的,但是偏偏趕上這兩天是他內功運行到最薄弱之時。他修煉的這門至陽至剛的功夫,是他師父柳離然,也就是靈月教的前教主獨創的,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卻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弱點,每月運行到一個小周天,真氣最為薄弱之時,需要采陰補陽,與女人行那事。如若不行那事,就會……據師父說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老鴇離開後徑直來到楊悅房中,「詩詩,你跟我走。」
「干嘛?」楊悅奇怪地抬頭看著老鴇,要接客的話帶來房中就好了啊,跟她走干嘛。說的好像你已經很熟練了?
「便宜了你這小妮子。」老鴇半拉半拽地扯著楊悅就往外走。
……她怎麼覺得老鴇完全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呢?有什麼好事啊?在青樓就算是來了個跟潘安一樣的帥哥,也不過是個嫖∣客而已啊,有麻好期待的,真是。
跟著老鴇來到樓上進入了一間布置得富麗堂皇的房間,只見床上半倚著一個男子。那男子見兩人進來,立刻站起身來。
楊悅仔細一看,只見他劍眉入鬢、星目熠熠、身材健碩,全身散出讓人無法忽視的霸氣。
喵,玩家楊悅,請攻略該目標。
喲,原來是男主啊,進行了這麼多卷的游戲,從外表上看,這是最帥氣張揚、霸氣側漏的男主無疑。是,楊悅還沒有從小小的花痴中解月兌出來,老鴇的話便將她打入了冰瀑。
「教主,這位是剛開苞的唐詩詩姑娘,您慢慢享用,小的先退下了。」
教主?什麼教主?莫不是書中寫的那一位吧?
「你是靈月教教主殷霆?」楊悅怯生生地開口問了一句。
「正是。」雖然這個娼∣女的逾越讓他有些淡淡不喜,但是殷霆還是冷著聲音回答到。
啊啊啊,真的是書里的那個變態大魔頭?路輕凡還沒來,她怎麼會現在就遇到他呢?怎麼辦怎麼辦?比起路輕凡,她更害怕此人啊。
看到面前的女子一副見到鬼的恐懼模樣,殷霆有些不耐煩。都怪師父練那邪功,又三天兩頭上武林世家找茬,世人都把他們當做魔教。其實他們不過是做點生意,收點保護費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過來,自己躺到床上去!」懶得和她廢話,反正這女人用完就算了。
听到他的話,楊悅簡直欲哭無淚,蒼天啊大地啊,看來一路過五關斬六將都白辛苦了,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殷霆︰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
作者︰那麼酷拽狂霸的名字為毛不喜歡~
殷霆︰有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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