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妃白……」陸銘昭沉吟片刻,忍不住頭疼地揉揉額際,干脆坐直了身子。
借著這個機會,水卿墨連忙與他拉開距離。
末了,她還不忘仔仔細細檢查下自己的衣服,並小聲詢問︰「那個……我們倆沒做啥出格的事兒吧?!」
「沈妃白!你當我是什麼人了?!」陸銘昭忍不住低吼。
他也著實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想都不想就跳下水去救她,明明只要他一聲命下,自然會有人將她救上來。
水卿墨被他吼得一噎,乖乖閉了嘴。
見她安靜下來,陸銘昭這才問她︰「為什麼要護著鶯兒?」
「姐要是知道那家伙是個叛徒,打死也不會護著她好麼!」水卿墨氣得牙癢癢。
她這條重生小命可寶貴得緊吶,差點就被鶯兒給毀了。
陸銘昭唇角微抽,他畢竟是個有素質、有教養的好王爺,于是,縱然听到水卿墨這般女漢子的言論,還能十分坦然地問她︰「你要如何處置那叛婢?」
啥?!她沒有听錯吧?!這個冷面王爺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他不應該直接將她與鶯兒一起給打包丟河里淹死拉倒麼?!
水卿墨吞了吞口水,訕訕道︰「我能先喝口水再回答嗎?」
她是真得口渴了,喉嚨像是烈火在灼燒一般,每開口說一個字就痛得要命。
陸銘昭眉頭微蹙,兩人身上還穿著被水浸透的衣裳,雖然屋子里燃著炭火,但他卻忽略了,「沈妃白」畢竟還只是個弱女子。
見他不動,水卿墨哪里還敢使喚,小心翼翼地翻身,想要越過陸銘昭爬下床去倒水喝。
也就是這個時候,只听「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緊接著又是「啪嗒」一聲,裝有溫水的銅盆掉落在地上。
最後,便傳來細弱蚊蠅的女子啜泣聲︰「王……王爺……你們……你們竟然……嚶嚶嚶……」
水卿墨轉頭的時候,就瞧見打扮地花枝招展的黛黛姑娘雙手揪著小手帕,臉上哭得梨花帶雨地跑了出去。
她眨眨眼,看了看自己這會兒的姿勢,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一只腿橫過他的腰月復,整個兒一強壓在陸銘昭身上的「女土匪」架勢。
「……」
水卿墨額際黑線直冒,連忙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移開︰「這真得只是一個誤會!」
她欲哭無淚地解釋著,連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解釋好蒼白、好無力!
陸銘昭垂眸,目光直直朝她看來,竟是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滾燙地身軀緊緊貼合在她身上,灼得她不停顫栗,便听他低啞的嗓音傳了過來︰「沈妃白,你好好同本王解釋解釋,這是怎樣的一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