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張俊美的容顏,水卿墨只覺得喉嚨更加干澀了。
就連腦袋都開始昏沉,她覺得,丫的陸銘昭這招美男計實在是太賤了!
「王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呀!」
距離這麼近是想要逼著她流鼻血嘛?!
好在陸銘昭似乎也只是嚇唬嚇唬她,很快就放開了她。
水卿墨一掙月兌就猶如受驚的小白兔,立刻逃離大床,與他拉開絕對的安全距離。
某王爺依著床壁,好以整瑕地望著她,薄唇微啟,溢出一個字來︰「說!」
「我病了。」某只小女人眨巴著那雙水潤晶亮的大眼楮,簡短地同他說道。
陸銘昭面色一沉,還不待他開口,就听水卿墨又道︰「王爺您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若是同個病人計較她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做的混賬事兒,是不是太過小氣了些?!」
「沈妃白!」
「啊!我覺得我病得更加嚴重了,作為王爺您的重要人質,我一定不能有事兒呀!王爺請放心,我這就去給自己抓藥!」
說著,也不管陸銘昭現在的臉色黑得有多難看,水卿墨連忙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阿嚏——」此時早已入夜,她身上又穿著半濕的衣裳,夜風吹來,不免凍得直打顫。
「凍死也好過被他給掐死!」水卿墨兀自嘀咕,正琢磨著要不要找個地方先躲一躲,卻赫然發現了那個跪在院子里的小丫鬟。
水卿墨沉默了片刻,抬步朝著她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還在這里做什麼?」
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人正是將她推進河里的貼身丫鬟,鶯兒。
鶯兒垂著腦袋,听見她問話也只是不停地磕頭,一邊哭一邊求她︰「小姐,鶯兒知錯了,小姐您就饒了鶯兒吧,鶯兒再也不敢了……」
「饒你?呵……」水卿墨突然低聲笑了起來,「我若饒了你,那誰來饒過我?」
「小姐……」鶯兒面色一白,只覺得站在面前的小姐突然變得好陌生。
「我知你是誰安排在我身邊的人,也知道你突然出現在這里也是另有所圖。說到底,咱倆不過是各取所需,可你萬不該拿我的性命來玩兒。」她頓了頓,突然俯,貼在她耳邊同她說,「以前的沈妃白是個包子,可我卻不是!」
說到這里,她又停了下來,雖然這段話說得十分有氣勢,可她突然想起來,作為一介古人,鶯兒八成不明白「包子」是啥意思,所以,她又詳細強調了一遍︰「你如果有本事活著回去,就同那背後指使你的人說一聲,他日有機會,我定要將以前所受的所有屈辱一並討回來!」
「你……」鶯兒自幼便被安排在沈妃白身邊照顧,如何不了解她的性格,可今日的沈妃白卻讓她覺得像是個陌生人。
一個當真會傾覆所有、踏血歸來的相國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