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幾滴淚水,那抹甘甜的味道逐漸增添了幾絲咸意,懷里的人也顯得有些僵硬。
鳳羽略怔,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吻依然落在光潔細膩的臉龐上。
金戈雙手緊握,像一根木樁一樣仵在那里,不言不語,不動不鬧。
鳳羽知道她在抗拒在厭惡,禁不住心中一陣惱意。雙手猛然捧住那張小臉,密密匝匝的吻落在臉頰、額際,不給她一絲逃避的機會。
金戈按捺住心中的憤惱,仍然沒有反抗躲避之意。想他一個男人面對一個無情無趣的女人,還能有幾分興趣可言。
誰知鳳羽沒有罷休的意思,一個勁的折騰,啃完她的頸子後,竟然要繼續 。
金戈實在不忍他的死乞白賴,只得死死按住自己的衣襟,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惱的她真想一腳踢廢他的命根子。
鳳羽冷酷的臉上露出幾分得逞之色,一手扣住金戈的雙手,一手攬住她柔軟的腰,擁著她齊齊向榻上倒去。
金戈倒在榻上又踢又抓,鳳羽瞅準機會壓下她的反抗,眸光驟然深沉……
金戈踢打得更凶,身上的沉重讓她抓狂。
「別動,本王,保證,放了你。」
耳際傳來幾乎听不到的呢喃,隱約帶著幾分嘶啞和克制,低低沉沉充滿了磁性的吸引。
金戈的動作戛然而止,再也不敢動半分。
鳳羽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那抹灼熱透過衣襯隱隱傳遞在兩人之間。
金戈顫抖不已,又怕又惱,甩手便要一掌,卻被鳳羽穩穩捉住,只听他咬牙切齒道︰「就,一會兒,就好。」
見壓著她的鳳羽眸色深不見底,面色鐵青,青筋直冒,細密的汗珠布滿了整個額際,金戈頓時警鐘長鳴,神經緊崩。
下一刻,鳳羽陡然翻身躺在一旁,卻死死跩著金戈不讓她逃走。
金戈後知後覺的將衣襟整理好,心驚膽顫的望著榻頂,崩緊的心弦根本禁不起一丁點的響動。
好在鳳羽再也沒有任何動作,金戈漸漸的松了一口氣,靜靜的躺了許久听到鳳羽在笑。
是的,鳳羽在笑。低沉渾厚的嗓音,邪佞魅惑,隱隱透著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氣勢。
金戈又是一緊,鳳羽翻身將金戈抱進懷里,埋進她的間,道︰「本王就那麼可怕麼?」
金戈挺直腰,連呼吸都小心謹慎,生怕她一有動作又會點燃他的邪火。
听不到她的回答,鳳羽拉開兩人的距離,手指勾起她的下顎,指月復在她臉上摩挲。
她並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卻是最能勾起他渴望和欲`火的女孩。
想他經歷的女人無數,環肥燕瘦,個個千姿百態嬌艷欲滴,而他只是為了滿足身體的需要而已。
他在女人面前何曾如此失態過,又何曾如此刻薄自己,辛苦的克制。要知道,那是要出人命的。
思及此,鳳羽心中又是一陣笑,想他什麼時候同一群男人搶女人了,那可是他一直鄙夷的事。
也是,現如今看來,他要不是出手又快又狠,怕早沒他的份了。
呵呵,這一趟還真是收獲頗豐啊。他終于知道該如何得到她了,接下來就該探探他了。
金戈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板著冷臉盯著她一直不語的男人,抓住衣襟的指骨都泛白了而不自知。
鳳羽強拉下她的手,替她攏了攏衣襟,端端的看了看,道︰「破了,換一套吧。」
金哥哥領著管家端著煲湯過來,推開門,恰好听到鳳羽那句話。再看鳳羽將衣裳凌亂的金戈強擁在懷里,不由得蹙了眉,面露不悅。
鳳羽只微微側頭瞄了一眼,又對金戈道︰「換好了來喝湯,乖。」語畢,強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金戈羞愧無比,藏在袖中的雙手因憤怒而顫抖。
管家徐伯將湯放下,趕緊道︰「這位小姐,我家小姐以前的衣物還在,若你不嫌棄……」。
「嗯,去吧。她是本王的罪奴,本王同意便可。」
挑眉看著金執,鳳二大爺表示,這一切他做得理所當然。
目送管家護著妹妹出房,金哥哥撩袍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鳳羽也不客氣,當即坐下,斟了一碗湯擱一邊。
兩人各懷心思,互相審視著對方,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至到金戈換好衣服進來,鳳羽才收回眼神,將那碗湯推到她面前。金戈拒絕這份有目的示好,偏頭不理。
金哥哥當即另倒了一碗給金戈,金戈毫不猶豫的喝下,並給哥哥一個笑意。
鳳羽勾起唇角,也不阻攔兩兄妹的互動,五指在桌面上輕叩。
晚飯在暮色落盡時開始。鳳羽無視金家人的眼光,強拉著金戈落坐。
說實話,金戈真希望她是鳳羽口中的「罪奴」,這樣她就不會處處下不了台。
鳳羽則一改之前的冷傲和霸道,與金戈面對面坐下。
這樣一來,金戈的左右便留下空位,金老爹和金哥哥心照不宣的坐到她身邊。
桌上全是金戈愛吃的菜,精致無比。廚房的人為慶賀小姐回來,還特地擺了幾朵雕花,把金戈看得淚眼朦朧。
剛一開席,金老爹和金哥哥便將竹筷伸向同一道菜,隨後另一雙竹筷也伸到。
桌子不大,伸臂便可勾到對面,鳳羽毫無半分停滯的將菜送到金戈碗里。
金家父子互望一眼,齊齊坐下。
之後,但凡金老爹或是金哥哥想要給金戈夾菜,另一雙竹筷總能及時趕到,將菜成功送到金戈碗里。
晚飯其實就只有金戈一人在吃,三人在明爭暗奪,並附帶看著她吃。
金戈這頓飯吃得有些糾結,如同嚼蠟。望著滿滿一碗菜,金戈放下竹筷道︰「我,吃不下。」
頓時,三個男人竟然不是一般的默契,各自抓起碗筷齊齊開吃。
望著埋頭猛吃的三顆腦袋,金戈暗嘆一口氣。緩緩執起竹筷,將好菜送到金老爹和金哥哥碗里。
父子倆愣愣的看著碗里的菜,之後笑逐顏開。
有人看著卻怒火沖天,自然要耍脾氣,特別是像鳳羽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只見他冷著臉,並將碗伸到桌子上空,眸光仿佛寒冬臘月的冰凌直刺金戈︰「我的呢?!」
氣氛瞬間變樣,空氣里仿佛 哩叭啦炸著火花。
金家父女同時抬頭,皆盯著那只碗不語。
鳳羽眸色越森暗,面色鐵青,眼看就要作,三雙竹筷同一時間分別夾了三道不同的菜送到他碗里……
幾人皆是一愣。
望著自己碗里不同的三種菜,鳳羽的唇角漸漸凍結成了冰。
金戈哀嘆,無辜的看著鳳羽,流露出幾分乞求。
這是她第一次向鳳羽示弱,她不想金老爹和金哥哥受到任何牽連。
他們是她的家人,是骨肉血親,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相見卻不能相慰,是何等的傷痛。
鳳羽可不管這些,她是他的。她的吃穿該由他來張落,她的一切都應該是他來張落,什麼時候輪到別的男人了,就算是親爹親哥也不行。
至少,那也是男人。
如此一推理,鳳羽憤怒的現,自從帶著她回來,她身邊出現的都是男人。
當然,鳳二大爺早就忘記了他身邊那些女人們。
擱下碗,鳳羽冷冷道︰「你,過來。」
從此刻起,你被本王剝奪了與家人坐在一起的資格。
金戈未動,金家父子也沒動。
鳳羽卻動了,是的,動怒了︰「女人,你當真不計後果?!」
金戈面露忿忿之色,違心的起身,卻被金哥哥一把壓住。
只見金哥哥淡然的放下碗筷,拎了帕子擦淨了手,緩緩開口。
「如若有招待不周之處,二王子但說無妨,何必拿一個弱女子出氣。之前二王子不是說要與我小飲幾杯麼,不知道二王子可方便。」
鳳羽怒極而笑,他可沒打算憑金執幾句話就放過金戈。
金哥哥了一眼鳳羽,曼聲道︰「適可而止,才是相處之道。」
棋逢對手,真是樂哉。
鳳羽剛才還猶如寒霜的臉此刻竟蕩起幾抹笑,問得似乎有些牛頭對馬嘴︰「你打算給我多少好處?」
此問卻並沒讓金哥哥驚訝,卻听他繼續曼聲道︰「不是我給,而是二王子想從我這里得到多少好處。」
「如此,金公子是想與本王單獨小飲,還是全家人一起?!」
「全家人一起」這幾個字鳳羽故意加重的語氣,听得金哥哥露出難得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說︰「主隨客便,兩人有兩人的好處,全家人一起更是其樂融融。」
鳳羽眸瞳深邃,玩味的審視著金執。曾經對他的懷疑在今天初次交鋒中得到了肯定。
吳國之行,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金哥哥坦然的坐在那里,由著鳳羽揣摩,時不時還回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一副看吧看吧,本公子是個大方的主兒的模樣。
鳳羽再次牽起了唇角,沖金戈勾了勾手指︰「來,本王有話對你說。」
金戈一直低頭琢磨剛才的對話,直到有人踫了她的手臂才有所驚覺。
抬頭見金哥哥正沖她點頭,短暫的懵後恍然大悟,起身來到鳳羽身邊。
鳳羽拉過金戈坐在自己腿上,鉗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沖金哥哥抱歉道︰「不好意思,本王的罪奴有時候有點犯傻。」
金哥哥了然一笑,一副「我理解我理解」的意思。
金戈……特麼的,她是誰家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