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去了**,曾經有人和他說,「你應該去川藏線。去年我開著車去拍,在白茫茫的雪道上,一個磕長頭的人身後留下了長長的一串腳印,他的前面是藍色的天,透得像不遠處就是佛祖聖靈。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這世界如此聖潔,雖然他們中很多人往往就死在了路上,永遠也到不了心中的聖地。」
于是這回,或許是想給自己的心靈找個救贖,童嘉獨自開車走了川藏線,有一段路,他雇了個司機開車,他在前頭三跪九叩,司機在後頭開著空調吹著風,吉普開得像蝸牛,半晌才緩緩動那麼一下。就這麼一直跪到布達拉宮,佛祖面前,童嘉已是黑出了新的高度,好動的他頭一回安安靜靜坐在佛堂前念經,只為自己的母親方悅在天有靈能獲得平靜和安歇。
待他再回到b城已經是半年以後了,說來也巧,童阿狸這一段時間官司纏身,一是童婆婆的命案,二是購物廣場的歸屬,偏就這兩場的官司的終審最後都落在了同一天,同一個時間點上。
接到法院傳票的時候,喬以梁好看的眉心便微微蹙了起來。童阿狸摟著他的腰從後背纏上去,一看開庭時間也是挑眉,輕喃︰「搞什麼鬼?有這麼辦事的麼?」喬以梁模著她的頭,勾起唇︰「沒有。」說著又是一頓,「這世界上,什麼事情都能生。」
是的,這世界上什麼事情都能生,就比如童晴緣成了精神病患者,又或許,她是真的有精神病吧,畢竟她的心已經瘋魔了。在法律面前,童晴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童家卻又為她完美地出示了精神不正常的證明。在法律上,如果精神病人病犯錯,是不追究其刑事責任的,只會將病人送往精神病院強行診治,再由監護人負責承擔民事賠償責任。
這樣一出戲,童阿狸懶得再理。她去了另一頭,她選擇以一種無比大氣地方式,傾家蕩產。
這段時間以來,喬以梁和童阿狸的日子卻是無比美好的,沒有外人想象的焦頭爛額,沒有為了金錢而苦悶。你不能想象一個男人的運籌帷幄會到這種地步,比如,他早在幾年前就把自己的一部分私產轉入了童阿狸名下,喬家以封他的財產堵他的後路逼他回頭,童阿狸的財產卻無人以干預。就算干預了,也不過如同購物廣場,找它的漏洞,再用法子剝奪。但那又怎麼樣呢?他們還是有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有「虞美人」,童阿狸明面上沒有股份,但朱小北從來不會少給她一分錢。他們的友誼,遠比一紙合約要堅實穩妥得多。
當童嘉趕回b市恰巧就是這麼一天,這一刻的童嘉自然是站在自己親妹妹身邊的,更何況,他還知道一件連喬以梁都極力隱瞞的事情,方悅的死。
由于對母親的思戀和愧疚,童嘉迫切的想知道方悅和童阿狸的一切,所以他去調查了,也現了驚人的事實,方悅的死,或許不是意外。
有哪個正常的女人會願意和搶走自己丈夫的小三做朋友還噓寒問暖呢?劉薇也不是一個聖母,為何要對方悅噓寒問暖呢?她對方悅的「好」自然是有目的的,並非只是流于表面要討個好名聲的惺惺作態,而是,劉薇要方悅的錢。
老祖宗就說過,寡婦門前是非多,劉薇表面上是個賢惠的聖母,背地里也是寂寞無聊的。這樣,就在賭場結識了方子瓊,兩人廝混在一處,吃喝玩卻都要方悅掏錢買單,收拾殘局。童嘉查到,車禍那天,劉薇身上背著六百萬賭債,估計就是來和方悅施壓要錢的。方悅軟弱慣了一直被欺負被威脅被敲詐,卻也有義憤填膺的時候,許是腦熱,那天她就在無意撞到劉薇後,心一狠,下了殺心踩下油門就壓向了劉薇,但方悅到底膽小,驚慌失措下,把自己也給葬送了。
對于這番猜測,童嘉給喬以梁打了一通電話去證實,電話那頭,喬以梁沉默以對,末了,只是說了一句︰「如果你想毀了阿狸,你就告訴她。」是啊,怎麼能說呢?如果說了,仇恨的火焰會如何囂張蔓延?童家哪里還會有安寧?童阿狸哪里還會有安寧?被仇恨埋葬的童阿狸又是方悅這個母親會願意看到的麼?當然不會,方悅以一種毀滅的方式結束了這場鬧劇,就是為了不再糾纏。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我沒有存稿了,新工作特別累,從早到晚不停手。
等我回家已經*點了,洗洗刷刷碼不了幾個字就要睡覺了。
所以,每天只有一章,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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