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州郊外,江邵陽帶管家坐著馬車,他們即可趕往京城。『**言*情**』
俗話說人各有志,君洛羽生下來什麼都有,不會為生計愁,江邵陽則不同,他不可能每天混日子,君洛羽並未阻止江邵陽去京城。
悄悄的當了些物件,湊了一筆銀子,送給江邵陽出門防身,朋友一場他能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殷旭暗中監視,看樣子江邵陽並不知曉小侯爺要送他銀子,殷旭並未阻止。
君洛羽回府之後一連幾日都很安靜,唯一的朋友走了,心里面空落落的,沒有再出府賭博,他怕想起江邵陽那個窮鬼。
實在閑的沒事會去找小乞丐,或者去西廂听听小曲,流鶯因為上次被罰跪祠堂之事一直懷恨在心,見小侯爺前來,自然是要挑撥兩句。
「小侯爺,流鶯覺得江公子的事情一定是少夫人做的。您想啊!扈州城除了侯府,就只有殷家可以抵下江家的大宅。殷家怎麼突然會對江家大宅感興趣?這里面一定有鬼。」
君洛羽想起江邵陽離開之時無奈的神色,從前未提及過他要去京城,其中似乎真的有內情。俗話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君洛羽心中蒙上一層怨恨。
剛剛用過晚膳,殷旭在房間內整理賬目,見君洛羽回房,見他冷著一張臉。
「夫君近日可想到要送父親什麼樣的生辰之禮?」
君洛羽騰起怨怒,「邵陽說他將江家的大宅抵押出去,能夠有如此能力的應該是你們殷家吧!邵陽從來沒想過要離開扈州,是你逼走了他的!」
他能夠猜中是殷家所為並不難,在扈州城除了君家就只有殷家有這樣能力。『**言*情**』
「夫君,江邵陽如果再呆在扈州,江家用不了幾年就會徹底的敗掉。他能夠有如此選擇,夫君應該為他高興才是。妾身希望夫君不要再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堂堂男兒頂天立地,總要有一個目標。」
听著她一番說教,說的大義凜然,若不是生了那夜的事,殷家又怎麼會花重金來成全邵陽做生意。她的初衷不過是想送走邵陽,送走他唯一的朋友。
「老子生下來就有世襲的爵位,什麼都有不用為生計奔波,除了吃喝玩樂,我還能夠做什麼?難不成你要老子謀反做皇帝不成?」聲音里滿是慍怒。
殷旭知他心中怨恨,她也是一片苦心,「夫君,你以後會是扈州百姓的衣食父母,你要想著如何造福你的子民。」
「老子不想听你的大道理,你若不想在房間里,可以滾出去。」因為江邵陽的離開,兩人的關系鬧得很僵。
君夫人見著兒子悶悶不樂,想著各種的方法,又請了戲班子前來唱戲,又送了很多奇珍異寶給他。
兒子從小性子靦腆性子也很孤僻,就只有江邵陽一個朋友。明知道那個江邵陽是個敗家子,列侯依然允許他們兩人做朋友,就是害怕兒子離開江邵陽會悶悶不樂。
當然,列侯並未覺得殷旭做的是錯的,有江邵陽在兒子是不會真正的成長。
除了每日晨練,整日呆在府中無所事事,于是他帶著小乞丐小山在扈州城內閑逛,他想為父親親手選上一件生辰之禮。
府里奇珍異寶什麼都不缺,想要挑一件稱心的的禮物著實有些難。
小山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不覺皺眉,「小侯爺,最近扈州城來了很多陌生的臉孔。」
「有嗎?扈州富庶之地,來此做生意人的自然很多,有什麼奇怪的。」
小山並沒有多說什麼,在一間藥材鋪門外停住,望著藥材鋪外掛著的招牌眸中泛紅。
君洛羽見那牌子上寫著,百年雪蓮,千年人參,萬年何烏。
君洛羽很不解,「小山,你身子可還不舒服?」
小山眉頭深鎖,「市面上的千年人參都是假的。」
君洛羽感覺奇怪正欲詢問,從里面走出來的伙計,听到了小山的質疑,「從哪里來的野孩子,跑到這里不懂裝懂。」
君洛羽見那伙計囂張的模樣,「你又是什麼東西,敢瞧不起老子的人。不就是破人參嗎?拿出來讓老子鑒別鑒別!」
听到門外的爭吵,老板忙不迭走了出來,見是小侯爺忙不迭賠罪道︰「是小侯爺,新來的伙計不懂規矩。」
君洛羽不懂如何鑒別人參,不過是看不過那個伙計氣,「既然你們這里有千年人參,過些時日我家老爺子的生辰,拿出來鑒別鑒別,如果是真的就買下來。」
那老板帶著兩人進了內堂,小心謹慎的取出一副檀木的方形木盒,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支體型巨大形態優美的人參,遞了過來。
君洛羽不懂看向小山,小山將木盒捧在手中,細細辨別,蘆頭細長多有彎曲,有頸痕根須少而長,根上有明顯的珍珠疙瘩。
「這確是一支上好的山參,百年尚不足何況千年。」
「你這小孩子,不懂就不要裝懂,這明明是上等的千年參王。」
小山也不同那人爭辯,拉著君洛羽朝著門外走,「小侯爺,咱們走!」
小山的力氣很大,君洛羽被他拉了出來,他怎麼會辨別人參,他對小乞丐的身世產生懷疑。
「喂,小山,你為什麼會辨別人參,為何你會對千年人參感興趣?」
「我父親是很厲害的挖參人,曾經挖到千年人參,也因此被人抓走了,至今生死未卜,只要找到那只人參的下落,就能找到父親。」
君洛羽沒想到小山有這樣的身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的想法比自己還簡單,這種藥材只有在皇宮里面才有的,即便有或者已經炖湯進了月復。
他雖然不喜歡殷旭,對于殷旭的說法還是贊同的,就像江邵陽的事,明明知道是她做的,卻也知道那樣的選擇是對邵陽最好的。
君洛羽突然想親手挖一只人參,作為父親的生辰之禮,親手挖的人參總能夠代表誠意。
母夜叉將邵陽送走,不能夠就這樣算了,他要離開侯府幾日,讓母夜叉難堪,這也算故技重施。
「小山,你會挖參嗎?」
小山頷,「當然會。」
「那你可不可以帶著我去挖參。」眼神篤定不像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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