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羽用過早膳,知曉舅舅天未亮就上朝去了。如今皇上不在,國事都是交給了朝中老臣,太後監國,惹得朝中不滿。
君洛羽用過早膳不想被表妹糾纏,于是向管家打听泰安門在哪里?
他想去找江邵陽,就先要去找尋柳寒池,柳家是做絲綢生意,對同行也會比較了解。
君洛羽命管家準備了馬車,泰安門柳家在京城也算名門望族,是二老爺沈繼堯沈夫人的本家。
命僕人準備了馬車,帶著兩人去泰安門柳家巷,去見柳寒池。
泰安門附近的一條整條巷子大都是柳家的產業,能夠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擁有一條街,足以見得柳家的財力。
馬車停在了豪華的別院門口,朱紅的四開大門,朱紅的牆壁,兩邊擺放著兩只昂首聳立的石獅。門上匾額高高懸,字跡雋秀寫著柳府二字。
馬車剛剛停下,就有管家丁去通知管家,見著他們所乘的馬車就知道不是凡人。
少頃,管家匆匆忙忙的沖著車內道︰」不知來者是何人?還請報上名諱。」、
小山掀開了馬車的門,扶著君洛羽下了馬車,君洛羽上前道︰「在下是君洛羽,找你們家少爺柳寒池。」
京城里的達官貴人大部分都是記得的,確沒有听過君洛羽這個名字,看他的容貌和氣度不凡定是貴客。
「我們家少爺昨日剛剛回府,今晨就去了商鋪,不過貴客不要擔心,先到客廳里面等著,稍等片刻,少爺就會回府。」
有人去找就不必自己在京城里面耗費時間,也便應允了,「好!」
管家名人將君洛羽帶至客廳,明人前去商鋪找尋柳寒池。
半路之上遇見一老夫人身邊跟著兩名婦人,一個容貌秀麗,掩映在袍服下的小月復隆起,以是有了數月的身孕,另一位年紀看起來要年長一些。
君洛羽只是遠遠的看著,心中猜度那名孕婦必是柳寒池的夫人。
管家見君洛羽看著遠處,「那是老夫人和兩位少夫人。」
「听柳大哥提起過,那名孕婦應該就是柳大哥的娘子。」
「正是!」
走到回廊的盡頭,「君公子請!還要再向前移步!」
柳家宅院沒有侯府的威嚴更沒有殷家的奢華,更像是江南的女子婉約寧靜。
兩人來到大廳,管家名人備了香茗,君洛羽嗅了嗅香氣,「是雨前的龍井。」
這是貢茶,非達官貴人不能見,管家也是在故意試探。
「是!敢問君公子是否京城人士,好似從沒見過。」
「實不相瞞,家父是扈洲列侯君煒,此番來京是探親,來時與舅舅和柳大哥是同船。」
那管家已經明了一切,忙不迭跪地道︰「不知小侯爺駕到,怠慢了!」
君洛羽忙不迭扶起他,「我就是害怕麻煩才不願說出身份,管家盡管將我當做尋常客人便是。」
「是!」
君洛羽在大廳內等了許久,方才見到柳寒池和另外一名男子,一身淡青色綾羅,身材微胖,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兩人神色匆忙的趕回來。
「寒池見過小侯爺,有些事情回來晚了。」
「寒柏見過小侯爺!」
「柳大哥,是我事先沒有通知,冒昧前來。這位是?」
柳寒池介紹道︰「他是我大哥。」
「原來是柳大哥。」
柳寒柏道︰「不知道小侯爺前來怠慢了,不如今日就在我府上用午膳?」
君洛羽看著兩位柳大哥如此盛清,並沒有想要留下來,「柳大哥,我此番來是想向柳大哥打听一個朋友的下落,並不想叨擾。」
兩兄弟相互看了一眼,柳寒池道︰「不知小侯爺想問何人的下落。」
「江邵陽,他原本是我在扈洲的一個朋友,數月前前往京城做的就是綢緞的生意。」
柳寒池離開京城也有些時日,江邵陽又是最近才到京城的,柳寒池自然是有些懵然,「小侯爺,待我查探一下再回復。」
「等等!小侯爺說的可是殷家商鋪的江邵陽。」
江邵陽是被媳婦送進京城的,他抵下的正是殷家的產業,「正是!大哥可知道他在那里?」
「知道,前些時日還與柳家起了些小沖突。」
一旁的柳寒池有些不解,小侯爺完全可以自己去殷家在京城的商鋪錢莊問詢,只要一打听就會明白,如此多此一舉。
雖然他不清楚殷家和列侯還有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從他和姑父的談話中能夠斷定此時君家與殷家現在的關系很尷尬,或許這正是小侯爺來找他的緣故。
其實是柳寒池想錯了,君洛羽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殷家去問詢,還是不想讓媳婦知道他來到京城,想給她一個驚喜。
君洛羽不清楚江邵陽和柳寒柏之間發生了什麼,「這個,可否帶我去見一見他。」
「當然可以。」
殷家的錢莊在京城佔有一席之地,珠寶絲綢古玩字畫各種商鋪眾多。
承天門對面繁華的街道,據說這里很多的商鋪都是殷家的,殷世欽的產業在大周皇朝的商賈中也算的是翹楚,實力雄厚,是各方勢力競相拉攏的盟友。
從小到大父親不允許讓他離開扈洲城,如今初到京城,京城的繁華也是讓君洛羽大開眼界。
雖然京城繁華熱鬧,要比扈洲好上不知多少倍,君洛羽還是喜歡扈洲城淳樸的民風。
柳家兄弟將君洛羽送到承天門,向東百步以外是一家泰福祥綢緞莊,金漆的牌匾透著喜慶。
門口來來往往擠滿了人,管事的見是柳家的人前來,沖著柳寒柏道︰「柳大爺,咱們綢緞莊的莨綢還不夠賣,沒辦法,您請下回!」
柳寒柏的臉色明顯不悅,京城的莨綢均被殷家壟斷,俗話說物以稀為貴,越是缺貨,有錢的人就紛紛購進,殷家是賺的盆滿缽滿。
「我們不是來談生意的,是小侯爺想要見你們老板!」
那管事是知道老板是從扈洲來的,不敢怠慢,「幾位請,我們老板在里間忙著呢!」
君洛羽的心里面很是悸動,沒想到江邵陽這窮鬼真的咸魚翻身,竟然也會親自打理生意。
既然跟著走了進去,還未見到人就听到了江邵陽的聲音,「客觀您想要多買幾匹是不可以,每天只賣一百匹,每個人只可以買兩匹,這是殷家的規定,想買明天請早。」
只有早上辰時開倉,午時不到就都已經買完了,平日里他們還是很清閑的。
「邵陽!」
江邵陽突然听到君洛羽的聲音,神情頓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心中月復誹,「小侯爺在扈洲,一定是听錯了。」
繼續和客人解釋,「邵陽!」
江邵陽又听到輕喚,方才穿過眾多的人群看去,見著君洛羽朝著他的方向而來,江邵陽心中異常的欣喜,撇下客人徑直奔了過去,直接將君洛羽抱住,「小侯爺,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君洛羽的情緒也很激動,「邵陽,看你過得很好嘛!」
人群紛紛看著兩個大男人緊緊地相擁,眼神很是怪異,小山忙不迭拉了拉君洛羽,不然保不準明日街頭巷尾會說兩人有龍陽之癖。
「主子,主子有話好好說。」
君洛羽松開他,里那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確實不妥,一時高興竟然忘了場合。
江邵陽吩咐著管家和伙計們售夠一百匹就歇著,帶著君洛羽和柳家的兄弟去二樓,那里面比較雅致。
江邵陽見了柳家兄弟,曾經兩家有些矛盾,今日看他們送君洛羽前來,由于小侯爺有著親戚關系,也便格外的客氣。
「兩位大哥,不是我門不肯出讓,實在是這生意不是我一家在做,殷家也只準許我們每日賣一百匹,若是買多了下個月我們就沒得賣了。」
柳寒池知道這是殷家的策略,「江兄弟別介懷,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黎九已經答應每月給我們商鋪一定配額的布匹。既然江兄弟與小侯爺是朋友,也便不打擾兩位敘舊。」兩個人很識趣的告辭了。
朋友見面有很多話要說,江邵陽最關心的還是君洛羽怎麼會突然來到京城,當他得知君洛羽與殷旭的境況。
哀嘆惋惜,「我不是教過你的,不管她愛不愛你,先生米組成熟飯,征服她再說的。煮熟的鴨子都能夠飛了,要是我吃干抹淨讓他骨頭都不剩。」
「我想得到她的心又不是她的身子。」
真不知道小侯爺是真傻還是真純,「事情已然如此能夠怎麼樣?我那兩個小妾你還留著吧!」
「他們養在別院,我沒踫過。現在看著你痛改前非,她們跟了你也不會餓死,等我回到扈洲寫兩封和離書,你就可以派人將她們帶走了。」
江邵陽得了好生意,馬上要有兩名漂亮的媳婦,這小侯爺夫妻兩人待他不薄,「邵陽就祝小侯爺和少夫人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君洛羽听慣了江邵陽的虛情假意,覺著他的話有些嘲諷的意味,「這人還沒影呢,你幫我想個辦法,怎麼樣才能夠讓她回愛上我」
「少夫人的脾氣我也捉模不透,不是還有幾日嗎?這個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如今江邵陽已經不是窮*,腰包鼓了也有了底氣,拍了拍拍拍他的肩膀,「小侯爺,今天邵陽請小侯爺去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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