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乖乖,這出場方式就夠讓人驚心動魄的!」
「是啊是啊!感覺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
「心眼里噗通噗通直跳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就是說,我連近距離看見月燕飛兒真容我也沒這般激動過呢!」
二樓,五爺上官翼一鼻子哼氣,「切,搞這麼大排場,都是噱頭!」
鋇笑顏一眯,「我說五哥,你就別掃興了成不?專注看著唄!」
樓下的人,議論聲越來越大,直到燈光再次出現的時候,眾人突然又變得雅雀無聲。
燈光再次閃亮,舞台四周,紅黃藍紫四色燈光,驚得場內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啊!這是什麼燈籠?」
「不像是燈籠呢!沒有燈籠可以印出這麼多顏色的光芒吧?」
樓下議論依舊不斷吵嚷,二樓處,鋇樂呵呵的敲敲桌面,笑說,「五哥,現在感覺咋樣?」
上官翼抱著胸口,擰著眉頭說,「這些燈的燈罩……。」
「嘿嘿,是不是有種想沖過去看個究竟的啊?如果有這,就表示五哥你也被三少攻陷了哦!」鋇騷包一笑。
上官翼氣鼓鼓的抱著雙臂,惱了句,「又不能拿來當飯吃!頂個屁用!只是途好看而已!誰稀罕。」
「好吧好吧!你不稀罕。我可是稀罕得緊!嗯,回頭叫莫蘭妹子給我搞幾盞燈籠回來。我開口跟她要,她應該會給我的吧?」應該?鋇越說越不確定了,照莫蘭那丫頭的脾氣,想跟她要東西,八成他會大出血什麼的。
廳內燈火越來越多,都是五顏六色的彩燈,而且,那些燈光也全部聚集在靠近舞台的那處,二樓,三樓,甚至是舞台周圍。
這就是為什麼三少的表演必須得等到深夜才能演出,因為這些燈光的魅力,只有在深夜才能發揮出妙用!
鼓聲越來越激蕩人心了。
舞台上不知什麼時候,九名女子已經背對著觀眾,直挺挺的站在高台上,等待指示。黑色上衣,無袖短腰,黑色裙擺,兩邊全部開叉,她們一腿側立,很直接的暴露一條美腿晃悠在大眾眼前。小蠻腰沒有任何遮蓋物,可想而知,等她們轉過身來的時候,一定四處顯擺她們腰間那誘人的肚臍眼。
「啊——」粗狂的尖叫聲瞬間傳來。
「小鳳娘!鳳娘,我在這里!我愛你喲!」某個小伙子率先頂不住,瘋狂大叫起來。
隨之而來的便是數不清的瘋狂尖叫。
衙役們滿頭大汗的維持著秩序,以免出現暴動。
特約席上的貴族,倒是還能頂住壓力,沒有太過失態,只是他們的坐姿,有點起伏不定,就如同他們激動的心一般,起伏不已。
「啊啊!」阿南一聲吆喝,「我可愛的姑娘們吶!秀出你們完美的美腿吧!展露你們風騷的舞姿吧!使勁扭動你們的小蠻腰,讓在場所有狼爺們看看,你們的曲線,是為誰生的?你們的舞姿,是為誰跳的?大膽豪放扯開衣襟,讓大家見識一下,什麼叫黑色誘惑,什麼叫高跟鞋藝術。音樂!響起來吧!狼爺們,今晚,我們的姑娘們將為大家獻上史上第一支,最最最最性感的舞蹈!成!人!禮!」
「啊啊啊——」
「我瘋了!我要瘋了!美女,我愛你!」
「趕緊下來欺負爺!趕緊下來!爺馬上躺下來讓你們欺負啊!」
都還沒開跳呢,就已經尖叫成這樣了?
舞台上的美女們,表情嚴肅到了極致,心也跳至喉嚨口了。
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備受矚目的吹捧,那種虛榮,已經讓她們凌駕在所有肉欲金錢之上了,感覺有這等風光,就算讓她們吃再多苦,也都是值得的。
音樂,終于響起了。
咚咚有力的節奏,伴隨著歌唱班美女嘹亮的嗓門,舞台上的女人,一一就位。
「成人禮?」這什麼鬼名字?上官翼一把捂住鼻子,眉頭鎖成死結。喉間越來越惡心。
樓下的人瞬間輕狂暴動,尖叫聲不斷傳來。
鋇探頭往下一瞧,「我了個娘誒,竟然有人昏過去了。」
「……。」有這麼夸張麼?
沒見過的舞姿,沒見過的律動,沒見過的燈光舞台,沒見過的那種騷動味道。沒听過的樂器,沒听過的節奏,沒听過的歌曲字幕。
難怪叫做史上第一歌劇院。這般罕見,簡直就是無人超越,更是無人能夠模仿。
鋇激動拍手說,「這唱的是什麼歌詞?都听不懂呢!」
刷拉一聲,隔壁屏風被人拉開,上官霆樂呵呵的說,「侯爺想知道歌詞大意?我可以解釋給你听哦!」
上官翼看見上官霆就來氣,火氣一大,直接把屏風給扯上,杜絕兩人視線。
「誒誒誒!五哥,你別這樣嘛!」鋇急了,「人家想知道歌詞大意呢!」
另一邊的屏風,也被人瞬間拉開,隔壁雅座里,兩名男子起身拱手一句,「勞煩五爺幫忙解說一下歌詞。」
上官翼怒了,「我哪知道!我又听不懂!」
鋇樂呵呵的走到上官翼身邊,輕輕一挪屏風,嬉皮笑臉的對著上官霆說,「九爺,咱們傅崟猛將也想知道歌詞大意呢!能跟咱們說說不?」
上官霆終于得瑟了,他搖著扇子,邊扇風,邊說道,「歌詞有點羞人,難以啟齒呢!」
鋇一听,更激動了,「說說唄,九爺!」
上官翼怒爆了,「鋇!你給我安分坐下。」
「哎呀,五哥,這節骨眼你還計較個什麼勁?」鋇著急一句,「來來,九爺,五哥不愛听,你別說給他听就是了,咱們幾個很想知道呢!對吧,傅崟愛將!」
柏傅崟也急忙跟進,「對,想听歌詞大意。」
上官霆拿著扇子遮著嘴角,笑得微微有些**,「終究還是說不出口,我一個老爺們,哪有本事念這些台詞!」
上官霆一句話,激得在場所有人都憋了一團子悶氣。
上官翼一鼻子哼氣,「我就知道。」九弟的性子,就屬他最了解。這丫的,純屬惡作劇心態,不把你們搞的渾身難受,他自己就會渾身難受。
眾人被吊得胃口癢得作死,台上的舞蹈越來越風騷,那些姑娘們的兩條腿,時不時飄揚起來,踩著那傲人的高跟鞋,又迷暈了一大片男人,余下一大片沒有被迷暈的,也忍不住噴了整整三條卷帕的鼻血。這又是抖臀又是揉胸的手藝,現今那個歌姬班的美女敢做出如此豪放的舉止來?也難怪這些野獸們會叫得如此痴狂。
不懂品味的人,看的是裙下風光,懂點欣賞能力的,看得則是舞台效應。這個歌劇院里每一件東西,都是一等一的寶貝,不說那些樂器,光是那些燈光的制作,恐怕都是絕世秘技。那些低俗的人都被姑娘們的眼球吸引了過去,他們根本不會搭理那些五彩斑斕的彩燈,是怎麼制作出來的。
「啪嗒——」直到鼓聲最後一聲敲響,姑娘們擺出最後風騷姿勢,那美腿,那高跟鞋,引來場面上幾乎快要失控的暴動!
要不是還有衙役們幫忙控制場面,恐怕現在這些狼爺們,真的要沖上舞台,直接把姑娘們撕碎了,活吞進肚子里!
燈光重新點燃全場,五彩斑斕的彩燈,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
阿南樂滋滋的走上台前,清清嗓子一句,「哎喲!各位稍安勿躁!咱們今晚的節目,還只是個開場儀式呢!你們現在就激動成這樣,那後面的節目要怎麼進行下去?」
阿南這般一說,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生怕聲音一大,就逼得那些姑娘們不肯再跳舞了。
阿南一揮手,台上九名姑娘全擺著一模一樣的姿勢,風騷露出一條側腿,後面的小手搭在前面的肩頭,另只手叉腰,賣騷站姿可把人激得小獸亂叫。
阿南笑眯眯的摘下某個女人一只高跟鞋,在眾人眼前晃悠晃悠著,說道,「嘿嘿,這玩意兒呢,就是傳說中的高跟鞋,制作工序,說復雜,還算復雜,說簡單,其實也挺簡單的。反正小弟我就是覺得,女人穿這高跟鞋,絕對比穿那俗不垃圾的繡花鞋好看。狼爺們,你們說類?」
「不用解釋!就是好看!」
「對!就是好看!」
一聲聲的贊同,引來阿南一拍掌,「好類!既然爺們這般捧場,那麼我就來次歡樂大放送,這鞋子的制作,前前後後加上人工,也就只有五兩!來來來,哪位爺願意,五兩一雙,直接抱走哦!沒听錯,就是五兩哦!」
這般一喊,台下的人紛紛伸手叫喊,「我要!」
「我要我要!」
「我也要!我也要一雙!」
阿南樂呵呵的說,「哎呀,這麼多人要啊?可惜了,咱們三少的規矩,向來嚴格。九位姑娘們今天穿的高跟鞋啊,只賣一雙!其他的,都得被銷毀!」
一听,台下瞬間爆裂了,「那賣給我!我出十兩!」
「我出一百兩!賣給我!」
「我出五百兩!我要了!」
「一千兩!一千兩給我!」
阿南挑眉,「喲!這位爺爽快,那要不就成交了吧?等會兒你親自上來挑選,看中哪個,就親自從姑娘們腳上,月兌下來塞兜里咯?」
阿南一說,當下又有人激烈叫價,「兩千兩!我要了!」
「三千兩!」
「四千兩!」
「娘的,老子拼了,五千兩!」
阿南一听,差點噴血。五兩的鞋子竟然一瞬間就叫價到五千兩,這是什麼節奏?
「五千五百兩!」
「五千八百兩!」
「六千兩百!」
二樓,上官翼越听越鄙夷,「一雙鞋子竟然要買這麼高?這些人腦子都被砸壞了,回去自己找個木匠皮匠做一雙不就成了。」
鋇一拍上官翼肩頭,說道,「五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底下這群發瘋的男人,買的不是鞋子,而是心儀女人腳上穿的那雙,買回家,只做收藏和欣賞!」用意,就跟買個珠寶回家炫耀,是一個道理的。
邊上,盧茗柏傅崟,還有上官霆以及辛思律他們,因為屏風都被拉開了,索性六個人排排坐在一起,方便討論。
上官霆也贊同鋇的話,說了句,「五哥不愛美人,自然不會明白其中的用意。」
鋇點頭說,「是啊是啊!如果今天這鞋子穿在我家蘭兒妹子腳上,我鐵定叫價,哪怕萬兩我也要買回來。」
「有病!」上官翼哼哧一句。
鋇癟嘴,說道,「真心氣人,前幾日,我家蘭兒妹子給我的葉兒寶貝那雙鞋子,只借給她穿了一晚而已,第二天直接收走了。我問蘭兒妹子要,她硬是不肯給我。說什麼那雙鞋原本就是她的,她的尺寸,她的腳碼,別人穿著不適合之類。」
上官霆听了,眯眼,「莫大小姐對侯爺真好,竟然還舍得供奉自己的鞋子給你侍妾穿?」那娃不是有潔癖的麼?
鋇說起這個,就得瑟了,「那是啊!不止如此呢,我家蘭兒妹子還把她的內衣啊,內褲啊,都借給了我家葉兒寶貝呢!哎喲喲,說起那內衣啊——」
鋇一拉長音,在場所有男人,齊刷刷的看向鋇,有的眼底帶滿了驚訝,有的眼底帶滿了酸味,有的眼底帶滿了濃濃的怒火。
鋇得瑟的瞄了上官霆一眼,想起之前被他戲耍,苦求活求沒能求到歌詞大意,現在,他終于報復了個徹底。拉完長音後,鋇收口說道,「唉!真是意猶未盡的說,想想就嘖嘖嘖……可惜我一時沖動,全都被我給撕壞了。」
一窩子男人眼眸里瞬間噴了星星火苗。
這個**賤男,不愧是帝都第一浪子。
二樓火苗亂串,底下的激戰,也告一段落了。
那雙高跟鞋,最後以七千六百兩被人標走了。
那位爺,從人群堆里擠吧擠吧的擠到台上,選了個自己最中意的美屢,一邊流著鼻血,一邊從她腳上月兌下鞋子,月兌鞋子的時候還不忘小吃下豆腐,惹的台下狼爺們一陣破罵。
男人抱著高跟鞋樂滋滋的回到後台站著,他把高跟鞋護在心口護得跟小雞似地。
地下室里,白羊徹底無語。他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天價!
五兩都不值的高跟鞋,竟然轉手賣掉七千六百兩?要是之前,小主說要把它放在閨閣里出售,估計連五個銅板都賣不出去吧!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主子,厲害得簡直無語透頂。
之後,阿南又樂滋滋的挑了某個姑娘身上的衣服,轉手賣了出去,上衣三千多,下裙四千五。
因為阿南沒讓那些男人親自上來月兌衣服,所以價格沒有炒得太過瘋狂。只不過叫姑娘在台上當場月兌下衣裙,也算激得那些畜生嗷嗷直叫,昏的昏,死的死。
二樓,鋇看見那姑娘月兌下上衣下裙的時候,嘰咕一句,「怎麼搞的嘛,里面還穿這麼多!本來我還以為會是那種三角形!」
那姑娘月兌下了外衣,里面還穿著寬松小抹胸,也是平角小短褲,一點都沒看頭。
三角形。
辛思律听了,眯眼,想起那晚他撕開莫蘭上衣後看見的那個,難道就是侯爺所說的,三角形?
一旁,柏傅崟低聲說道,「那個三少擺了歌舞給大家免費看的用意,大概就是這個了吧?借著這些噱頭,出售那些根本沒用的廢物。」
上官翼一鼻子哼氣,「哼,你也看懂了?」
鋇癟嘴,「哎呀,我說你們倆個就別磨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啦。人家買什麼東西,咱們不樂意買,她也沒轍的,哪些蠢蛋願意上當,這不是都願打願挨的事麼!不過,這丫頭的心思,還稍差了一點,看看咱們哥幾個,誰也不樂意掏錢包呢,是吧?」
上官霆跟上一句,「侯爺說得沒錯,這丫頭……那三少的火候,還稍差一籌!別說咱們,就連特約席的那些貴爺,也還沒掏錢包呢!」
就在這句話說完當下,台下傳來第二潑劇烈騷動。
阿南扯扯領口,笑說,「接下來,請大家欣賞一輪精彩的時裝表演。掌聲準備——」
里啪啦一陣巨響。
二樓,柏傅崟瞬間紅了脖子,「不會吧?」
「怎麼了?」四周一群男人盯著他看。
柏傅崟憋著一口氣,說道,「那時裝表演……我之前看過。」他邊說,邊捂著口鼻,擺出一副極度羞憤的模樣。
因為他想起了之前自己被那些女人憋到暈過去的囧樣!這算是他人生第一大污跡!
柏傅崟說他看過時裝表演,這下子輪到鋇吃味了,「嗯?愛將你何時見過?」
「不就是莫蘭那丫頭……」說道這里,柏傅崟頓默了,他奇怪一句,「莫蘭她到底是不是南宮羽三?」
這一問,直接問出了所有人心聲。
上官霆眼一眯,唇角一抿,直接說,「她說是他徒弟。三少會的把戲,她自然學到不少,不是麼?」
也對!一個大家閨秀,無緣無故,哪來這麼多稀奇的點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人教她,難道是她自創不成?
就在眾人百轉千慮之際,音樂再次響起,舞台又掀起了另一番高潮盛宴。
一件件稀奇古怪的衣服,真叫人亮瞎狗眼。
史詩級的舞台,真叫他們花再多銀子,也不覺得白費。
一波波美女們,在台上簡單走個兩三分鐘,擺個造型,然後下場,看上去何其風光魅力,他們誰也不知道,地下室那糟糕的場景,究竟有多忙亂。
直到最後一件衣服展示完畢後,燈光一亮,司儀再次上台調侃,「嘿嘿,狼爺們又熱血沸騰了吧?咱家姑娘,別說衣服有多騷包,就那走路姿勢,連我看著就難受了!」
底下爺們當下叫喊,「啊!我要第一件衣服,我出三千兩!」
「我我!我要最後一件!我出三千五百兩!」
阿南一眨眼,噴笑一聲,「我說爺們,你們也太心急了吧。我都沒說完你們就喊價了?」
「這麼多人要槍,不早點喊價怎麼行?」
阿南搖頭搖手指,說道,「爺,別喊了!再喊也是沒用的!因為這次的時裝展,只是純欣賞,三少說了,他一件也不賣!」
「啊?」台下的野獸瞬間嗷嗷直叫,「不會吧,你這也太吊人胃口了!」
「就是啊!人家都願意喊價,你們干嘛不買?」
阿南樂滋滋的模著下巴,賊賊一句,「因為這些衣服呢,都還只是低檔次的商品,別家裁縫只要有樣衣,就能模仿!這些低檔次商品,我們三少,怎麼好拿得出手賣給諸位呢!」
阿南這般一說,眾人明白了,接下來三少要拿出來的,肯定是絕對的稀罕品。
「小哥,你就別磨蹭了,趕緊拿出來吧!」
「是啊,你看我們都等得滿頭大汗的!趕緊點,急死人了!」
「好吧!」阿南調侃夠了,輕輕一拍手,一名旗袍裝女子,從屏風後慢吞吞的走上前,她的裝束是她之前出門宣傳的時候,穿的那身花式旗袍。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她肩上還披著一件灰色披肩。
這披肩柔柔軟軟,看著就覺得暖和,最重要的是,這披肩,不像是布料,因為這世上沒有布料上面的孔洞瓖嵌得這般均勻,還帶著很多花式圓孔。
披肩一上台,諸位狼爺紛紛閃瞎了眼球。
前排特約席上的貴賓,紛紛起身,想走前觀看。
那女子深蹲在舞台最邊緣外,用意就是想叫大家看得稍微仔細些。
阿南站在女子身邊,解說道,「諸位怕是看不仔細吧?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呢,是吧?那就由我來跟大家解說一下!咱們蓉綠妹妹肩上圍著的這件挽肩呢,並不是用‘布’裁出來的,而是直接用‘線’,通過某種手法,編制出來的。這種女紅,名叫針織。針織這門工藝活,整個帝都,就只有我們三少手里有!換句話說就是,咱們蓉綠妹妹身上的這件挽肩,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就算所有裁縫都把樣衣拿回家研究也未必能復制出第二件的,最獨特的商品!」
「啊?真的假的?」
「什麼女紅這麼厲害?」
「是啊!所有裁縫都復制不出來嗎?」
「那可真是稀罕寶貝了。」
「是啊!這件稀罕寶貝,我們家三少實在不舍得拿出來賣,要不是看在諸位如此熱情捧場的份上,三少也想私藏起來。所以呢,咱們三少說了,如果大家出價令他滿意的話,我就割愛,要是不滿意的話,他就不賣了!」
二樓,原本坐著的諸位貴客,也紛紛站起身子觀看,可惜,距離太遠,實在太模糊。
「終于拿出了件像樣的東西了,感覺這次會有很多人搶。」上官霆笑眼一眯。
鋇癟嘴,「噱頭打得這麼高,看樣子這件衣服的價格,又是個天文數字了。」
「哼,一張二樓通行證就要炒到兩萬多。我倒要看看樓下這些蠢貨,要出多少錢買那件破爛衣服。」上官翼抱著雙臂,純粹看好戲。
鋇黑著眉頭說,「五哥,你別這樣行不行。本來我也想叫價的,被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出手了。」
「你出啊,你出了,我好有借口直接喊你蠢貨了。」上官翼又是一哼氣。
某個富商得到通行證,上了前台親自模了一把,回去後,那視線,如饑似渴,擺著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當下直接喊價一萬兩購買。
因為是獨一無二的商品,誰都想把它佔為己有。當場跳價三萬兩,卻依然有人追價。
直到有人喊價到十五萬兩的時候,追價的人,終于稀少了起來。
地下室里,蠍子越听,心越騷動。想她和她的秀娘們,辛辛苦苦編制出來的衣服,每人領了十兩的賞錢就已經開心得不得了,誰知道,被她們小主轉手這麼一唬,價格飆升到十五萬兩。可憐她們只有十兩的賞錢,真心覺得憋屈。
這件披風被人拍了下來,十五萬七千八百兩,一個讓人咂舌的天文數字。
阿南樂得嘴都快抽了,他一揚手,屁顛屁顛的說,「哎呀!沒有買到鐘意寶貝的親,千萬別著急,因為咱們接下去即將登場的商品,又是一件獨一無二的絕代寶貝哦!不過這件寶貝,和之前的那些,大有不同。當然,還是那句老話,如果價格不對口味,咱們三少是不會出售的喲!」
「小哥,你能不能別這麼多廢話,趕緊上貨啊!」某個少爺因為沒有標到東西,已經氣得滿頭大汗了。
阿南響指一上,只見舞台正中央的一塊木板,落了下去,噶茲噶茲聲音作響的同時,又見那塊木板慢慢升了上來,升上來的同時,有個美女優雅的坐在圓椅上,身上穿著一件性感到爆的絕美衣服。
絲綢棉底,倒三角的露背裝,後背直接露到臀溝處,每次她跟著木板轉動的時候,那些野獸們的眸光跟著那女人的後背來來回回跟著一塊兒轉動。這口水是要流到哪里才肯罷休啊?
女人的長裙遮住了漫長的膝蓋,淡黃色的頭發,盤成典雅的裝束,那女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個精致的木偶玩具似地。
台下寂靜了整整大半晌,直到有人輕聲吭問,「這位姑娘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小哥你要不直接出個數字?我立馬要了。」
這是特約席上某個富商說的話。
他邊上,另個富商瞬間拔高了嗓子,「你出多少價?我永遠比你高一千兩!小哥,我這誠意夠不夠?」
「什麼啊,你們都沒喊價呢,就想著要把它裝進口袋了?門都沒有!小哥,這件衣服我要了,我出十八萬!」
一下子就把價格抬得這麼高,那些小戶人家的公子爺們,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阿南吐氣搖頭,說,「哎呀,很可惜,咱三少這次要出售的商品,不是衣服哦!」
「啊?難道是這位美女嗎?行行行!讓她陪我一夜,照價十八萬兩,不過嚴明哦,她得穿著這身衣服出場。」那肥溜溜的富爺,看的眼楮都直了。
阿南繼續搖手,「不不不!咱們歌劇院里所有美女,一個也不賣!」
這般一說,那富爺生氣了,「衣服你不賣,女人你也不賣!那你賣什麼?」
阿南賊笑一招手,那位漂亮姑娘,優雅的起身,手心往眾人面前輕輕一拖,手心里展出一只精巧的小瓶子。
那小瓶子竟然是透明的,晶瑩剔透的透明,而瓶子里的液體,則是略帶了些粉色。
那美女拖著小瓶子,站在舞台上,照舊一動不動。
邊上,阿南指著那瓶子解說,「知道什麼叫香水麼?」
眾人傻眼,眨眼,搖頭。
「嘿嘿,不懂了吧!來來來,小野貓,去爺們面前溜達溜達。」
那位藍色衣裙美女,在阿南的幫助下,下了舞台,在特約席面前輕輕走動了一回。當她路過狼爺們身邊,那光禿禿的後背,直接灼燒了無數個洞洞。
女人在前台這般一走動,瞬間,整個廳內都能聞到無與倫比的芳香味。
「啊?什麼東西這麼香?」
「是啊?這是什麼花香?」
阿南邪嘴一笑,「這瓶子里的液體,涂在女人身上,讓女人散發出勾魂的香味,走在路上,四溢飄香,瞬間享受萬眾矚目的榮光。這個液體呢,就叫香水!而且,這個香水的制作原料,是一種比較特殊的花。那花的名字,想必各位也沒有听過。是粉種薰衣草!」
「薰衣草?」上官霆擰了眉頭。
鋇眉兒一挑,「九爺不會也沒听說過這花名吧?」
「的確沒听說過。」上官霆捂著下顎,苦思了片刻,「不過這香味我聞著熟悉,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藍香草,是在偏冷的沿海地區才有,咱們本土,沒這花種。也種不出這種花!藍香草應該只有藍色和紫色才對,沒有粉色的吧?」
台下,阿南帶著美女溜達完一圈後,又送她回了高台,拿走她手里的小瓶子,說道,「薰衣草花的花香,具有安神靜氣,舒睡解壓,解疲抗皺等多種功效,此花堪稱花香之後。」
二樓,一名富商吭聲說,「我出十萬兩黃金。」
眾人一听,瞬間啞然了。
十萬兩黃金,這還只是底價?
別說樓下觀眾,就連阿南也震驚不小。
不料,那富商緊接著一句,「十萬兩黃金,買你的配方。」
阿南一听,當下噗噗噗直笑。他還來不及回話,就听一樓特約席上站出來某個富商,吭聲說,「如果三少願意出售配方,我願意花二十萬兩購買!」
現今這個朝代,黃金因為稀缺的關系,黃金的價格與白銀是一比兩百。十萬兩黃金,也就等于是兩百萬白銀。
人家窮人,十兩銀子可以撐一年半載,一百兩可以拿來過一輩子。這二十萬兩黃金究竟是個什麼概念?
怪不得這些人有這個資格坐上二樓,也難怪他們一出手萬兩白銀一張通行證,眼楮眨也不眨一下。
阿南搖頭苦笑,「各位大爺,你們就行行好,別拿我開玩笑了,成不?我只是個司儀,根本沒這權利管配方的事。不過,我可以老實告訴你們,就算我手里有配方,我白送給你們,你們也沒法使!」
「一?這是為啥?」
「因為你們手里沒有提純器皿!」
「啥?啥東西?」
「就是提煉香水用的必備工具,一整套,多的眼花繚亂。光是那些器皿的制作方法,也是十分有講究的,那些制作器皿的配方拿出來買,二十萬兩黃金,我家小……我們家三少,肯定也不舍得呢!」
阿南上下拋落著香水瓶,吊兒郎當的坐在舞台上。
台下的觀眾,心都吊了起來,「小哥,你別亂拋啊!要是摔碎了,怎麼辦?」
「就是啊!你還是趕緊給我們出個價吧,我們好把它裝兜里帶回去呢!」
「成,誰要是願意出五十萬兩白銀,我就把這小瓶子送給誰咯。」
「啊五十萬兩……」真心貴啊!而且還不是配方,只是一個消費品,用完就沒了的女人消費品。
雖說他們真的很想買,可是他們有這心,沒這財力。就算是在錢莊里工作的各大代莊,他們也沒這能力喊出五十萬兩的要價。
要價雖然貴得離譜,可照樣有人傻乎乎的上鉤,「我要了。」二樓那位沒法收購配方的富商,開口說,「五十萬兩,我要了!有誰想跟我競價的?」
眾人抬頭看了過去,有人眼尖,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原來是帝都第一胭脂鋪的大老板。宋喬仁。」
「啊?原來是宋掌櫃?難怪他拼了老命想買配方呢!」
「三少歌劇院,竟然連帝都都來人觀看。」
宋喬仁呵呵一笑,說道,「宋某原本並不是奔著南宮羽三的歌劇院而來的,而是想去閨閣那邊討教一些胭脂的秘訣,可惜,投路無門,在這里停留了兩個多月都沒見過閨閣的老板娘。原本想走的,正巧撞上三少的宣傳,心一癢,就留下來了。」宋喬仁笑眯著眼問,「台下這位小哥,我知道你是三少的手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引薦一下,我想和他當面談談。」
阿南歪著脖子,苦惱一句,「大爺,您這要求真心為難我了!你不知道吧,今天一整天,我們家三少都沒露過臉。這里的工作,都是我們這些下人在操辦,他老人家,八成又迷路了!」
「……。」宋喬仁直接無語,「他這麼愛迷路?為什麼不叫人跟著他呢?」
阿南一掏耳朵,「最要命的就是這個!我們家主子,性子倔,打死都不肯承認自己是路痴!說什麼都不肯叫人跟著他!」
「……。」吐血,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怪胎?
宋喬仁一吐氣,無奈,「好吧,那小哥就幫我個忙,等你家主子現身的時候,你幫我帶個口信給他,就說我在北城悅美客棧,等他一個月。」
阿南隨性一點頭,「成,只要他現身,我會幫您帶口信的。」
交易算是完成了,阿南拍拍**,準備收場了,「啊!今晚耽誤了諸位那麼多寶貴時間,萬分感謝各位能賞臉前來欣賞我們歌劇院的演出,眼下夜也深了,那就……」
阿南話還沒說完,二樓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不會吧?就這麼結束了?我都還沒盡興呢!」
樓下,瞬間爆喝起來,「是啊是啊!我們也還沒盡興呢!」
「叫我家小鳳娘出來再演一出。」
「是啊!我要我家黑妹子,讓她出來再演一出唄!我願意出錢!」
「對對對!再來一出戲!爺我這邊備足了銀子,再跳一支舞,爺才肯回去!」
場面瞬間失控了。
阿南抬眸看去,瞧見剛才說話的那位,正噘著壞笑,看得津津有味。
又是那畜生!之前,听盧二少說他把小主騙去府邸後,給她下了藥,現在,他被人踩斷了兩只胳膊,他還不肯死心,非要來這里鬧場?
辛思律憋著一團怒氣,吭聲說,「諸位美美躲在後台是想干嘛?為什麼不現身讓大家一親芳澤?是怕我們付不起銀子麼?」
「是啊是啊!爺我現在不求別的,只想讓蓉綠妹子給我一個吻,親完爺就回家了!」樓下的野獸,就是禁不起激!一激就沸騰。
「哎呀,我還想抱著我家小鳳娘睡一覺呢!」
被辛思律這般一嚷嚷,台下的場面更加暴動了,那些衙役已經卯足了勁,拼死攔住這些野獸群。
二樓,辛思律笑得得瑟,心頭暗爽著。他就想看看這些蠢貨怎麼收場!他要哄得台下那些男人,撲到後台里,把南宮羽三養的那些妓女,統統強了。叫她們在他婚慶隊伍上賣騷!叫她們攔他的道!他現在,要叫這群死女人知道知道,她們的身份,永遠都是抬不起頭來的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