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千舒的那一刻,程錢忠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如果不是程晨開口,程錢忠都不敢相信兒子竟然真的帶著媳婦兒回家了。
曾經叱 政界的鐵腕男人,如今滄海桑田,也不過是個想著含飴弄孫的慈祥長輩。
千舒雙手互相擊掌,一臉我終于找到知音的神情。「爸,您說的太對了,你知道晨大少這性格擱現在叫什麼麼?」
「叫什麼?」好奇心被千舒吊起來,程錢忠也來了興趣。
「**啊。」千舒俏皮地眨眨眼楮。
「啊?」**?他兒子?程氏控股財團的總裁?
「對呀,晨大少平時當著人的面一聲不吭,可沒人的時候,你都不知道他多壞。」千舒故意咬重壞字,眼神曖mei。
周穎雙眼變得陰狠渾濁。
程晨眼角抽搐,丫頭,你戲演過頭了吧?
可千舒好像渾然不知,東一句,西一句,和程錢忠扯得不亦樂乎,氣氛突然之間好像融洽了不少,唯獨程晨和周穎置身事外。
周穎眼神復雜地看向程晨,程晨淡漠地移開視線,專注地打量起千舒,心想這丫頭還是挺有意思的。
不過,再讓她恬噪下去,他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不說,耳根真的就甭想再清靜了。
千舒聊的正歡,誰知卻被程晨一把拉起,夾在腋下。「媳婦兒,有什麼話,我們回房慢慢說。」
晨大少,你就不能不這麼夾人麼,長的高很了不起麼!
「哎你等等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不管千舒怎麼說,程晨就是不松手,拖著她往樓上走去。
「那什麼,小媽,爸,我就先回了哈,我們有時間再聊。」千舒一邊讓自己跟上程晨的步伐,一邊朝周穎和程錢忠揮手。
「去吧,去吧。」程錢忠笑得一臉欣慰。
程晨和千舒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周穎怒罵了聲。「夠了,別笑了。」
程錢忠僵下老臉,剛想說些什麼,周穎已經扭頭走了。程錢忠嘆了口氣,滄桑的臉上滿是無奈。
曾幾何時,他也是叱 政界的人物,卻因為十年前那件事,搞得顛沛流離,以至家破人亡。
房間內。
千舒不客氣地一**坐上程晨的大床,邊欣賞程晨的房間布置邊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本姑娘的演技不錯吧?」
程晨不置可否地冷哼了聲。
切,不懂得欣賞的臭男人!
千舒討了個沒趣,懶得找話題跟程晨說話,本來是想問問程媽媽的下落,但現在這情況,也不適合開口。不過,程晨這丫的大床真特麼的有彈性啊,千舒坐著坐著就忍不住玩了起來。
呵,這是把他進口的高彈性大床當成蹦蹦床了?程晨失笑。
不過,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千舒還穿著早上那件被程晨扯得變形的小吊帶,這一上一下的晃蕩……
程晨頃刻就覺得喉嚨發緊,千舒的身材小巧,卻十分有料,這會兒看到這麼讓人血液亢張的一幕,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反應。
而程晨,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千舒抬頭,程晨已經逼到眼前,瞧見程晨那跟狼似的綠幽幽的眼神,千舒困難地咽了咽口水,還沒開口,程晨的薄唇已經壓了下來,把她的抗議和柔軟一並吞入口中。
我靠,又吃她豆腐!
千舒剛想掙扎,程晨索性一手扣在她腦袋上,穩住她的頭,加深這個吻。千舒頓時失去反抗的能力,無力地合上眼皮,**在程晨高超的吻技中。
兩人被無數的熱量包圍,好像只有把對方剝個一干二淨緊緊摟在懷中才能解火,就在這時,不識相地敲門聲響起。
千舒猛地驚醒過來,一把推開程晨,拉了拉薄紗外套,防賊似的看向程晨。
程晨眼中的欲wang快速退下,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冷淡得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走到門邊打開門。
什麼人嘛!
千舒坐在床邊,看不到門外的人,因為距離太遠,也听不清那人在說什麼,但听聲音好像是周穎的。
只見程晨點了點頭,重新關上門,月兌下西裝外套扔到床上,胡亂爬了下頭發,打開門走出去,從頭到尾沒有看千舒一眼。
千舒心里忽然沒來由的難受起來,自己好像被人拋棄的小媳婦兒,而她的男人正跟別的女人幽會中。
不行,奴隸還可以翻身做主人呢,她沒理由不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千舒很果斷的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跟出去。
別墅一共三樓,此時,程晨和周穎正分據兩頭站在三樓的陽台上。
「你一定要離我這麼遠嗎?」周穎看向程晨,眼底受傷的神色很明顯。
程晨唇角微勾,兀自看著前方。
「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可你知道的,我是被逼……」周穎走到程晨身邊。「程晨,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你值得我恨你麼?」程晨殘酷地笑著,一個想盡辦法爬上他父親大床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他心底留下痕跡?
周穎後退了一小步,神情脆弱極了,跟之前在客廳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天差地遠。「你說你不恨我,你怎麼可能不恨我,你是恨我的,我知道,你是恨我的。」
偷偷模模模上三樓偷听的千舒听到周穎的話,直覺周穎這個女人是有病吧,都說不恨她,還非要人恨,這女人莫非是抖m?
「隨便你怎麼想。」丟下這句話,程晨轉身離開,還沒走兩步,腰間纏上一雙手。
周穎緊緊摟住程晨健壯的腰,臉貼在程晨的背上,動情道︰「程晨,你真的看不出來,我……還愛你麼?」
我靠,不帶這麼無恥的啊,姐們!千舒差點一個沒忍住自戳雙目。
「小媽,放手。」程晨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不,我不放,程晨,不要叫我小媽好麼?求你別再叫我小媽。」每每听到這兩個字,周穎的心里就好像被兩根刺狠狠插過,疼得她無法呼吸。「我求你,不要這麼叫我,不要……」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程晨沉聲警告。
周穎終于放手,不等程晨反應,以最快的速度從前面抱住他,獻上紅唇。
躲在暗處的千舒張大嘴巴,我擦,這劇情走向也太特麼狗血勁爆了吧?小媽強吻繼子,不知道這條新聞值多少錢,可惜手里沒相機,不然來幾張特寫……
千舒想著想著,就好像看到無數的大姨媽色票票朝自己飛來。
然而,下一秒,千舒就被一聲怒吼給震了出去。
「千舒,出來!」程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推開周穎,緊緊攏起的眉頭透著他飆升的怒意,那雙凜冽的雙眼正看向千舒藏身的暗角。
千舒扁了扁嘴巴,認命的走出角落,朝周穎扯扯嘴角。「小媽好。」
周穎陰郁著臉,那臉色絕對比在客廳時還要難看數倍,千舒一個腦抽,開口道︰「小媽您放心,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擦,這不是自打嘴巴麼!
結果是周穎的臉更黑了。
「過來。」程晨沒好氣的朝千舒吼道。
「知道啦。」千舒頓時也沒好臉色,小聲地嘀嘀咕咕。「凶什麼凶,又不是我強吻你的。」
程晨耳尖,當下被千舒的話弄的哭笑不得。
千舒剛在程晨面前站定,就被他一把拽了過去,摟在懷里,低頭吻下去。
一邊的周穎不敢相信的看著程晨和千舒,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燒的吱吱作響,恨不得現在就把千舒扔出陽台。
她多麼希望被程晨這樣溫柔對待的人是她自己。
千舒同樣不敢相信,有沒有搞錯,這男人剛剛才被強吻,現在又來吻她,那她和周穎豈不是間接……
甩了甩腦袋,千舒把那種惡心死人不償命的想法甩出腦海。
程晨並沒有加深這個吻,很快就放開了千舒。
千舒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用手背使勁擦了擦嘴,接著就怒罵︰「我靠,你講不講衛生啊!」
「剛才嘴髒了,所以讓你洗洗。」程晨把下巴抵在千舒頭頂,不咸不淡地說。
周穎的臉色頓時沒法看,什麼豬肝色,什麼紫薯,根本不夠形容。
晨大少,你這也太狠了吧?
千舒都不好意思去瞧周穎,幸虧不是她甩了程晨,不然,這毒舌,嘖嘖,一句話就把人打進無間地獄。
周穎眼中泛光,委屈地看向程晨,程晨卻專注地看著千舒,一手還溫柔地為她整理凌亂的發絲。
周穎再也hold不住,捂臉跑開。
千舒抖了抖惡寒的身體,听跑步聲越來越遠,這才松了口氣,急忙掙開程晨的摟抱。
「我了個去,晨大少,我真沒想到你……」這麼**啊。
程晨︰「什麼?」
千舒捏了捏爪子,搖頭道︰「沒什麼。」
程晨是金主,所以,關于貶損的話,還是不說的好。
周穎一路跑回房間,再也忍不住,趴在床邊大哭起來。
程錢忠推開房門,走到床邊,在周穎身邊坐下,滄桑的臉上不但沒有十年前叱 政界的威嚴,還帶著一種倦世的疲憊。「早知今日,你當初又何必爬上我的床,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周穎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程錢忠,嘴角卻掛起冷笑。「我爬上你的床?你不也是迫不及待地要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