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錢忠被嗆的說不出話,周穎說的不錯,是她主動爬上他的床,可也是他自己沒有足夠的自制力……
如果當初他控制住自己的欲wang……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程錢忠自責,但也無力做些什麼,當初程家在政界倒台,他就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廢人。
如今的程家是程晨憑一己之力撐起,程家再輝煌,程氏控股財團再有錢有勢,都已經不是程錢忠的時代。
程氏,是程晨的程!
周穎用手背抹掉眼淚,緩緩站起身,眼中已然平靜,如果不是眼眶泛紅,根本看不出她哭過。
既然能讓程晨愛上她一次,就能讓程晨愛上她第二次,她還年輕不是麼?憑什麼守著程錢忠這樣的無能男人荒廢自己一輩子!
第一天到程家,便遇上這麼件讓人一臉血的事兒,千舒越呆越是滲的慌,尤其還得跟程晨擠在一間房里。
雖然說這個房間比她跟千晨的整套小窩都大上一倍有余,但千舒還是覺得特壓抑,幾次跟程晨交涉要回醫院都被他冷著臉拒絕了。
熬到吃晚飯,千舒樂呵的只差把嘴角咧到耳後,餓了一天,終于能吃頓好的,真特麼不容易啊。
後來,她才知道,程家門不是那麼好進,程家飯也不是那麼好吃。
餐桌上擺滿一桌看起來很色香味俱全的可口飯菜,千舒拿起筷子剛想下手,余光瞥見周穎的豬肝臉色,頓時沒有了胃口。
這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千舒又扭頭去看程晨和程爸,泥煤,程晨也一臉誰欠他幾百萬的臭臉,程爸倒還好,只是僵著臉。
這飯沒法吃了!
千舒放下筷子,強迫自己慢條斯理地起身。「那個,我剛剛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你們慢慢吃,我先出去一下。」
眾目睽睽,看晨大少怎麼攔,他程晨有張良計,我也有過牆梯。
周穎冷笑,一臉巴不得千舒快滾的表情,程錢忠動了動嘴角,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終于有理由走出程家大門,千舒的小心情還沒開始雀躍,程晨一盆冷水澆下了。
「很急麼?」
納尼?千舒愣在原地,瞪大眼楮看程晨。
「看把你急的,那我們先去拍婚紗照。」程晨寵溺一笑,走過去牽起千舒的小手。「走吧,拍好後我帶你去野人島吃你最喜歡的牛排。」
「等等……」什麼婚紗照,說好只是演戲的好麼!而且,晨大少你矯情得特麼讓人惡心好麼!
程晨哪會讓千舒有機會說話,手臂摟過她的肩膀就往外面拖,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忘了你來程家是演戲的。」
千舒噎住。
周穎死死盯著程晨和千舒的背影,眼里的陰狠毒辣無法用言語形容,程晨是站在世界頂端的優秀男人,千舒怎麼配的上他。
不,她絕對不會允許讓任何女人站在程晨的身邊,走進他的生活,同他一起傲視這個世界。
程錢忠嘆了口氣。「周穎,吃飯吧。」
周穎狠狠瞪了他一眼,咚的一聲放下碗扔下筷子,起身離開餐桌。
程錢忠只能連連嘆氣,扒著碗里的白米飯就往嘴里送,也不夾菜,如同吃蠟般吃著飯,整個人只能用孤寂悲涼四個字形容,看得一旁的佣人唏噓不已。
千舒一路被程晨拖到婚紗公司。
「晨大少,不是說的演戲麼,干嘛真來婚紗店?」她對婚紗照神馬的一點不感興趣,就算要拍,她也得找個自個喜歡的人,美美拍上一套。
「送佛送到西,演戲演到底。」
千舒囧臉,這話用的,出自土豪的嘴果然不一樣。「反正又沒人看著,就不用這麼較真了吧?而且,你看,人家都要打烊了。」
狀若無意地看了眼身後的黑影,程晨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很快又隱下,淡淡道︰「只要在演戲的範圍內,你都得無條件听從。」
但也不能犧牲她的吃飯時間啊喂!
千舒哇哇講了一堆抗議的話,均被程晨用抗議無效四個字打發了。
如果說要比誰更苦逼,婚紗公司的員工們絕對比千舒有過之而不及,忙了一天,終于熬到下班,誰知來了尊大神,說要拍婚紗就要拍婚紗照,不論公司負責人怎麼噴口水,程晨的態度比打鐵的都要堅定。
最後,迫于程晨的身份和勢力,負責人只能讓員工臨時加班加點,婚紗公司頓時怨聲載道,負責人用被人刮了一塊肉的苦逼神情說了句加班費翻四倍,這才讓喧鬧聲停下來。
千舒不禁感慨︰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自從世界上有了這麼兩種生物︰女人和男人,仿佛就注定女人是個悲劇的存在。比如女人要來大姨媽,男人不用;女人要辛苦生孩子,男人不用;女人拍婚紗照要化妝,男人不用。
千舒苦逼的坐在化妝台前任由彩妝師在自己臉上涂涂抹抹,彩妝師說程晨帥的掉渣,壓根不需要化妝。但她絕逼不會承認,程晨不用化妝是因為這個原因。
本姑娘雖然長得不美艷,可也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哪個明星不化妝了?素顏還不一定比的上她千舒呢。
程晨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無聊地翻著茶幾上的樣本,卻沒有一張看入眼底。偶爾抬眼看看千舒,這丫頭的性格倒是挺討喜的,可惜卻錯讓衛家人進千家門。
千舒是他唯一的踏板,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棄。
「哎呦,這不是晨少麼?」
調侃戲虐的聲音響起,程晨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用回頭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曾劍南。
「我說晨少,你這是得多無聊,還跑到婚紗店來溜達。」曾劍南走到程晨身邊坐下,揮了揮手,一個美艷的女人立刻來到他身邊坐下。
程晨抬眼,冷冷地瞥了眼曾劍南,懶得問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里。
曾劍南的臉皮厚度,說難听點,比豬皮還厚,說好听的,跟樹皮一樣結實。所以,程晨能迅速秒殺人的眼神在他那兒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對了,我剛在門口看見你初……」曾劍南把戀**三個字吞回肚子,清了清喉嚨,才又開口︰「我進來之前在門口看到你小媽了,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要不是看見程晨那小媽,曾劍南還真不敢斷定晨大少會在這家婚紗公司里。
程晨冷冷道︰「不知道。」
曾劍南狐疑地看著程晨,這貨的心思縝密,城府深的可怕,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狐疑歸狐疑,程晨不鳥他,曾劍南也沒有辦法。
「咦,那不是嫂子麼?」曾劍南抬頭,就看到了化妝台前的千舒。「我靠,真是佛靠金裝,人靠化妝,這還是那個嗆得跟辣椒似的嫂子麼?」
「真賤男,你嘴巴給我放干淨點。」千舒坐在那邊怒吼,什麼意思?她千舒不化妝難道還驚艷不到人了?
曾劍南無趣地閉嘴,跟曾劍南一起進來的女人倒是坐不住了,摟著曾劍南的脖子撒嬌。「曾少,人家也要拍婚紗寫真。」
「去吧去吧,帳記我頭上。」曾劍南大少爺的擺擺手。
程晨涼涼道︰「今晚這里不對外營業,要拍照,滾其他地方拍。」
曾劍南就坡下驢。「听到沒,晨少都說了,今晚這不對外營業,去吧去吧,你另找地方,拍好到我公司報銷,我就不奉陪了。」
曾劍南的無恥程度讓在場不少人跌破眼鏡,妖艷女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跺了跺腳,拎包離去。
曾劍南落了個清靜,這個女人本來就是臨時勾搭來互相暖床的,現在半路甩掉也好,今晚看戲比較重要。
拍婚紗照很繁瑣,繁瑣到千舒覺得自己會被操勞的嗶盡人亡。不過,在嗶盡人亡之前,再不填飽肚子,她就要先陣亡了。
「晨大少,我要吃飯,不給吃飽,我不干了!」千舒撂下狠話。
于是,程晨很理所當然地把曾劍南當成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跑腿。
曾劍南苦咧咧地跑到野人島打包了上等的牛排,甜點之類的食物回到婚紗公司,伺候著千舒大嫂子吃好喝好。
程晨趁千舒填肚子的間隙到更衣室換了套純白的西裝,再走出來時,千舒正一臉滿足地抹著嘴兒。
不知道哪一個花痴沒抑制住,驚呼了聲,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都轉向那個女人,又隨著那女人的視線轉向站在更衣室門口的程晨。
程晨本身就透著一股沉著的超然氣質,配上那套白色西裝,襯得他高高在上,不可褻瀆,更甭說他那張妖孽到極致的俊臉。
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千舒和曾劍南。
程晨皺眉,看樣子並不享受這種受人矚目的方式。
曾劍南最先反應過來,走到程晨身邊,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我說晨大少,你這是斷兄弟我的情路啊,你這樣走出去,不得讓安市的女人男人集體自殺啊。」
女人見了都得往死里搶,男人見了都得無地自容地一頭撞牆。
千舒被曾劍南的賤嘴拉回思緒,暗暗狠狠地扭了把自己的大腿,靠,差點沉迷美色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程晨這貨長的太讓人垂涎欲滴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