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抽的出手,程晨一定賞千舒幾粒大板栗,都吐他一身了,還笑的出來,真不知道這丫頭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
回到房間,晨大少一腳踹上門,房門 嚓一聲,自動反鎖。
千舒的小身板下意識抖了一下,心里忽然滋生出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果然,程晨竟然沒打算放下她,而是直接走向衛生間。
「晨大少,你,你你你你這是要干嘛?」千舒呀呀亂叫,揮手踢腳。「我能自己走,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啦。」
「閉嘴。」程晨低喝。
我靠,憑毛線你說閉嘴就閉嘴啊!心里是這麼月復誹,但千舒還是乖乖閉上嘴巴。
只是,這閉嘴功夫沒兩分鐘就破功了,因為……晨大少抱著她坐在浴缸邊緣,大手毫不留情地在剝她的衣服。
「喂喂喂喂,晨大少,你住手啊,我自己可以,我自己會洗,真的一點都不勞煩您動手啊。」千舒淚崩,一邊躲避晨大少的咸豬手,一邊搶救自己的衣服。可當聞到那股酸臭味的時候,又很沒節操的放棄了。
真的很臭啊擦!
不多時,千舒身上連條絲都不掛,被程晨粗魯的扔進堪比小泳池的浴缸。
千舒彎起雙腿,雙手環胸遮羞,咬著下嘴唇,憤憤瞪著程晨,眼中無比清晰的寫著兩字︰**。
程晨視而不見,伸手打開水龍頭,一股股熱水分別從四周冒出,沖擊在千舒身上,小水柱的力道很柔,敲在身上,那感覺甭提有多舒服。
千舒眼中的憤怒淡去不少,但絕壁不是因為晨大少,純粹是因為那股舒服勁。其實,她第一次看到這個浴缸的時候,就腦補過躺進去泡澡的美妙感覺,可惜一直沒那熊膽。
今天如果沒有晨大少在場,她想她一定會洗的很舒服,享受。
程晨解開西裝扣子,月兌下西裝月兌襯衫,月兌下襯衫再月兌西褲,這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和晨大少堪比男模的好身材讓千舒看的一愣。
直到程晨擠進浴缸,千舒才反應過來。
「晨大少,你你你你擠什麼啊。」千舒的小臉頓時紅了,摟緊自己往邊上縮了縮,一臉淒然。「吐你一身是我不對,我讓你先洗還不成麼?」
千舒苦著一張紅得能滴出血的俏臉從浴缸中爬起來,被扔小雞般扔進浴缸就已經很囧了,現在還要一起洗澡,還不如拿把刀直接往她脖子上抹呢。
程晨抬手拍了下出現在眼前的白女敕屁屁。「回來,一起洗。」
千舒欲哭無淚。「您洗,我哪能髒了您的洗澡水啊。」所以,晨大少,放過我吧!
千舒覺得自己好像煎熬在火中,那叫一個痛苦。
「我不嫌棄你。」程晨淡淡道。
我嫌棄你還不行麼!千舒都快急出眼淚了。
程晨嘴角一翹,心情莫名變好,伸手把千舒撈回身前,困在懷里,在她耳邊低聲道︰「放心,我不做什麼,只是洗澡。」
千舒臉上的潮紅頓時從耳根一路蔓延到腳趾頭,她僵著身體點點頭,任由程晨把她抱在懷里。
高級浴缸有自動更換水質功能,程晨和千舒不需要做什麼,只要乖乖躺靠著,就能把身上的異味洗干淨。
千舒大氣不敢出一口,後背靠在程晨胸前,皮膚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微微發燙。如果沒有咬緊牙關,她想她早就落荒而逃。
程晨說不做什麼,果真就不做什麼,雙手老老實實放在千舒的腰上,動也不動,低聲道︰「我明天出差,一個星期後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千舒清楚程晨的話里不帶一點感情,只是因為協議,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頭,心窩處甚至還有一點小蕩漾。
「我不在的時候,要乖。」程晨把千舒耳邊的碎發別到腦後,輕聲說。他的聲音本來就好听,刻意壓低或者放柔的時候,格外魅惑人。
此刻雙眼微眯的千舒就是被這樣魅惑的,如果不是腰間的大手突然移了地方,她都忘記自己身後還坐著一頭狼。
「你……」千舒瞪著襲上自己的大手,惱怒道︰「程晨,放開我。」
程晨淡然道︰「不放。」
「放,放開我,我,我不洗了。」千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原因?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後背貼著的身軀正滾燙如鐵,脖頸間還有他灼熱的鼻息,像是無時不刻在昭示著他心內的欲求,她又不是傻不拉幾的單純小妹紙,當然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你,你說過不會做什麼的。」千舒那個淚,她信誰的話也不該相信晨大少的話!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找死。
「那是之前。」程晨低低道,聲音中的那絲壓抑很容易發覺。
從抱著千舒入懷的那一刻起,他一直在壓抑自己。小丫頭還真把他當成柳下惠了?柳下惠之所以坐懷不亂,那是因為他對懷中的女子沒有感覺。
很不湊巧的是,他是程晨,該死的對千舒有感覺極了。
千舒四面楚歌,想逃逃不了,想程晨放過自己,屁,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程晨猛然抱起千舒,千舒反應不及,只能條件反射的摟住程晨的脖子。
程晨低笑一聲,似乎很滿意千舒的反應。
千舒沒來得及抗議,雙唇就被低下頭的程晨吻住。
邊走邊吻,來到大床邊,程晨將被自己吻迷糊的千舒放到床上。
一室**,洋洋灑灑,把靜謐房間的氣氛渲染到極致。
千舒醒過來的時候,本來應該躺在身邊的程晨已經不見。她爬了爬凌亂的短發,坐起身,呆呆看著房間。
昨晚的激戰真是……讓人沒齒難忘啊!我勒個去的,她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化身狼女的那一刻。
而最讓她耿耿于懷的是︰迷糊閉上眼楮睡覺時,依稀看見了晨大少背後的無數條紅色貓爪印。
嗷嗚……丟死人,不償命,幸好程晨一早就走了。
千舒回神,看向床頭櫃。果然,晨大少給她留了便條。
昨晚的反應我很滿意,記得把衛生間的衣服洗干淨,放你幾天假,公司不用去了,等我回來,程晨。
千舒腦中忽然蹦出程晨壞笑的模樣,惡寒的抖抖小米疙瘩,把紙條揉成一團,隨手丟進垃圾桶,心中暗罵︰去你媽的很滿意!
罵歸罵,衣服還是要洗,千舒可沒忘記自己還在程家。即使晨大少不在,她的演戲工作還是要繼續,晨大少的錢是不能白拿的。
千舒給自己找了一套休閑運動裝套上,掀開被子,打算抖抖,不掀不知道,一掀嚇一跳,床中間那片能亮瞎她鈦合金狗眼的一大片污漬是她跟晨大少的杰作麼?
昨晚的狀況究竟是有多激烈?千舒張大的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鵝蛋了,她的表情又怎是一個囧字能形容!
千舒從衣櫃里扒了一套干淨被單,邊換邊唾棄自己,為毛看到程晨的專屬物品,心里會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呢?靠,肯定是賤性被晨大少給訓練出來了。
她不敢多想,跑到衛生間,把她和程晨的髒衣服塞進洗衣籃,回到臥室,再把換下的床單塞進洗衣籃,抱出房間。
千舒在二樓兜了一圈,愣是沒找到洗衣服的地兒。
沒事把住的地方搞得這麼大干嘛,土豪一定都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
千舒下樓,看見一個女佣模樣的小妹子在搞衛生,急忙抱著洗衣籃走過去。「嗨,妹子,那個衣服在什麼地方洗啊?」
女佣怯生生看了眼傳說中的少女乃女乃,聲音小若蚊蠅。「少女乃女乃好,您把髒衣服交給我就行了。」
千舒眼角抽搐,心想程家從哪個星球挖的外星妹子。「不用,我自己洗,你告訴我地兒就行,我反正也沒什麼事做。」她哪好意思把這些衣物丟給別人洗,這種讓人一看就想入非非的事兒還是自己做比較好。
女佣呆愣地這了兩聲,就被一道帶著敵意的嗓音接過。「既然她想自己洗,就讓她自己洗,你去忙你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穎。
女佣低眉順目的是了一聲,急忙遁走,城門失火總是會殃及池魚的。
周穎冷冷看著千舒,有些女人就是犯賤,沒有豪門的命,非往豪門里擠。
千舒的鈦合金狗眼主動忽視周穎眼中的嫌棄和敵意,眯眼一笑。「小媽,早上好啊。」
周穎哼了一聲,顯然不待見千舒的笑容。「早?現在都快中午了,你的時間觀念都是這麼遲鈍的麼?」
千舒一手摟著洗衣籃,一手撓頭,把周穎夾槍帶棍的話當成一陣風,左耳進右耳出。「嘿嘿,不好意思,下來的時候沒有看時間。」
難怪沒有晨大少的身影,敢情是她睡過頭,晨大少懶得叫她,直接出差去了?
出差一個星期,多美好的字眼,這代表她短時間內都不會看見晨大少了。
咩哈哈,安市這幾天的天氣一定會非常非常的不錯,千舒雀躍的小內心歡快的哼著︰山青青,水藍藍,看日出,看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