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慕雨舒那麼想的時候,馬車里傳來一陣溫潤卻也威儀的聲音。
「姑娘說得極是,來人啊!把這不守軍紀的人拉下去斬了。」
慕雨舒摟著還在顫抖的寒雙雪,淡然的站立街頭,看著遠遠離開的隊伍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氣。
真沒想到這個靖國夫人竟然那麼狠厲,她原本只是想保命,順便給那目中無人的將軍一個小小的教訓,但不想,一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將軍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問題丟了性命。
這個以權為貴的時代果然是個恐怖的地方,沒有權力的人就如同被人捏在手里的螻蟻,他要你生你便生,他要你死,你就得去死。
「雙雪,沒有摔疼吧?」
想起剛剛那麼狠的摔了一跤,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有沒有受傷。
「雨舒姐姐,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小丫頭估計是嚇著了,臉上還掛著清湯瑩淚,看來就像一個惹人憐愛的小狗狗,好不可憐。
「好,但你先告訴姐姐,身上摔疼了嗎?」
「嗯,」她點點頭,「膝蓋疼!」
慕雨舒輕輕的掀起她的裙擺,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雙雪,你在這里等一下,姐姐到對面的藥鋪給你抓點藥,很快就回來。」
說著,慕雨舒走進了不遠處的藥鋪,不一會又走了出來,當她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兩個藥包。
身為二十一世紀醫學世家的後裔,有著超群醫術的她,能請她醫治的人不是高官就是豪門貴族,一個小小的外傷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大才小用,但是為了這個令人疼惜的小丫頭,她倒是樂于施手。
直到她們姐妹離開,眾人才驚愣的從中回神。
「是誰說慕府的大小姐懦弱無能的?這看著像嗎?」
「不像不像……」
「感覺比我還聰明。」
頓時,眾人再次你一言我一言的議論著,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真是有意思,想不到堂堂靖國夫人,她竟然也有讓步的時候。」街道的閣樓上,兩道修長的身影站在窗台前,低頭俯視著樓下的一切。
說話的男人一襲淡青色的錦袍,腰羊脂白玉,手中的折扇輕搖,俊魅絕色的容顏偏向女性,若不是頸部有喉結,大概很容易被人誤認為女子。
他微微揚起薄唇,感性中透著一絲邪魅,一雙犀利的瞳眸炯炯有神,眼底閃爍著詭異暗芒。
「我說我尊敬的主子,貴氣的南宮世子,您大少爺不會對這種女子感興趣吧?」音邪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烈酒送到唇邊慢慢品嘗,一點也沒有主僕該有的樣子。
在外人的眼里,音邪與南宮類澤只是主僕關系,因為音邪是南宮類澤的貼身護衛,但私底下說好听點就是兄弟,說難听點他們就是臭味相投的損友。
其實他覺得慕雨舒長得倒還可以,畢竟是皖城第一美人慕夫人所出,慕雨舒當然也繼承了已逝慕夫人的美貌,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讓南宮類澤感興趣了。
能讓這個男人感興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