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秘書追著前面疾步行走的男人。
從醫院出來,沐爵風直接上了他的車。
「總裁,你需要住院觀察,你不能再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了。」秘書不放心地敲著他的玻璃車窗。
沐爵風直接丟給他一句,「有空在這關心我的身體,倒不如早點想辦法完成這里的工作。」
秘書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他冷睨了秘書一眼,然後將車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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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微筱瀏覽著網頁,她其實是想知道美國那邊的氣候如何,還有就是那邊會不會有關他的新聞。
瀏覽了半天網頁,有些困乏,她正準備關了電腦,躺*上睡會兒,一個廣告信息從窗口處彈了出來。
她下意識點開,發現是一個培訓學校,廚師烹飪學校,她看了下學校的規模和團隊,其實她比較好奇的是如果報了這個學校,能學到多少手藝。
看了下學費,不是很貴,去那種學校學廚藝,還不如在網上下載視頻自己學呢!
下載視頻學?她突然靈機一動,趕緊將這個好主意記了下來。
她知道沐爵風有一手好廚藝,而和他一比較,她覺得自己的廚藝實在是太爛了,或者她那根本不能稱之為廚藝,她根本就不會做飯。
她的電話突然響了,她讓電腦處于待機狀態,轉身去接電話。
「你好,哪位?」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皺眉問道。
「蘇微筱小姐?」對方用著疑惑的口氣問道。
「是,你哪位?」對方不知道她是誰,又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奇怪。
「少女乃女乃,我是總裁秘書。」對方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你是他的秘書?你找我有事?」她更不解了,他的秘書找她做什麼?
「少女乃女乃,我很抱歉打擾到你,是這樣的,我和總裁現在在美國……但是這邊的工作還沒處理完,總裁……」秘書嘆氣道,接著說道,「我希望能有個人可以照顧到總裁的身體,希望你可以來美國一趟。」
「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怎麼了?」她撲捉到了關鍵詞,忍不住著急地問道。
「這個,我不方便講,你可以來美國問總裁。」秘書難以啟齒地說道。
她咬著唇瓣,手指模著手機屏幕問道,「你們在美國哪里?」
秘書將他們住的旅館地址告訴了她,她掛了電話,皺眉看著手機屏幕,猶豫著要不要去美國。
她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美國?前妻?哎!
沐爵風並不知道秘書給她打了電話,當開完會回到住的地方,發現那個女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時,他以為他在做夢,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愣,她不是在大陸,怎麼會在這里?隨即想到只有一個可能性,他回頭瞪著多事的秘書。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再給你好好算賬!」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秘書趕緊從旅館逃走。
「誰叫你來這里的?」他臉色有些蒼白地問道,手中的公文包被他丟在了沙發上,他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她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絞著手指放在胸前,看著他說道,「秘書說你……」
「你回去。」他直接打斷她的話,令她臉色十分慘白。
她抬頭看著他,而他也看著她,兩人誰都沒說話,氣氛冷滯到了極點。
「現在已經很晚了。」她羞辱地小聲說道。
他上前,抓過她的手,一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是冰冷的,原本黯淡的眼眸滑過一絲心疼。
「你不應該來這里的。」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她卻垂下了頭,羞愧地抬不起頭,他的意思是說她多管閑事嗎?
「那我現在回去。」她抽回她的手,有些倔強地說道。
「我送你去機場。」他依然堅持要送她回去。
她咬著唇,直接一個人往門口方向走掉,他追了上來。
既然這麼不歡迎她來美國,又何必管她的死活,她大步往前走,經過他的車時,她故意不上車,而是往大街方向走掉。
他追上她,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熱氣噴薄在她的臉上,顯得有些怒意,「別耍小孩子脾氣,沒人叫你過來。」
她抬起氤氳般帶著水霧的眼眸,咬著下唇,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是,我多管閑事,我為什麼要關心你的死活,你的死活根本不關我的事,我何必要來自取其辱。」
她嘆氣道,「沐爵風,你說的對,我不應該來這里,我現在就回去。」
「對不起。」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沉默不語。
她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雪花,他倒來了開口遞給她,「喝點水,暖和下胃。」
她接過手,捧在手心,暖暖的,她低頭喝了一口。
他挨著她坐了下來,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她全身僵直,她等著他開口,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將她拽進了huai里,手mo著她的頭,嘆著氣。
她抬頭看著他,想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但除了發現他的臉色看上去毫無血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沐爵風,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怎麼?你關心我?怕我死了沒人給你錢花?」他握緊了她的手,然後補充道,「如果我死了,我的錢全是你的。」
她握在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杯子碎了一地,她捂著唇哭道,「誰要你的錢了,誰稀罕你的錢。」
「那好,我將錢捐出去。」他嘴角向上翹著,開玩笑道。
她抽回自己的手,生氣地說道,「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想听,我現在回大陸,不要你送,我自己回去,我不想和你有半點關系。」
「肺癌。」他頭也不抬地說道。
她的眼瞳孔瞬間放大,難以相信地開口道,「肺癌?你是說你……」
他點了點頭。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怎麼會得上這個病,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她上前扯過他的衣領,用力扯著,,他沒好氣地說道,「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得這個病。」
她完全怔忡,看自己說了什麼話,她都快被氣昏了。
蘇微筱被一陣聲音給吵醒,她下了*,穿上拖鞋,來到浴室門口,發現里面傳來嘔吐的聲音,她忙將門打開,發現那個男人趴在洗漱台上干嘔著。
「沐爵風。」她驚呼了下,站在他的身後出聲道。
沐爵風忙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用水漱了下口,轉過身看著她說道,「沒睡醒就再睡會兒。」他說完,從她面前走過。
「做手術,別這麼堅持了。」
他全身僵直,然後她的手被他無情地拿開,將她推得遠遠的,他頭也不回地說道,「如果想勸我做手術,我只能對你說,請你回去。」
他走了出去,門被無情地摔上。
她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做手術。
沐爵風從旅館出來後,他就開始後悔了,後悔那般對那個女人,他一手砸到了牆壁上,直到鮮血從手指縫里流了出來。
蘇微筱听到有人在敲門,她前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遞給她一張名片解釋道,「你好,我是總裁的秘書,之前給你打過電話,你應該有記憶吧?」
她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總裁叫我過來幫你收拾下行李,然後送你去機場。」秘書臉上掛著友善的笑。
她愣了下,開口道,「他叫你過來送我去機場?」
「恩,是的。」
她整個人傻掉,他居然要趕她走,就因為她勸他動手術?
「我不要走!」回過神的她,搖了搖頭。
「但是……」秘書有些為難地看著她。
「你不用擔心,我會和他說。」她將名片還給了他,然後將秘書推到了門外。
「少女乃女乃。」秘書敲了下門,站在門外不肯離開。
「你走吧!他責怪下來,你就說是我叫你這麼做的,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她捂著耳朵大聲說道。
秘書無奈地收回手,然後轉身走掉。
蘇微筱整個身子從門板上滑落了下來。
眼淚從眼眶溢了出來,她的頭枕在手臂之中,嗚咽了起來。
沐爵風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所以他並沒有怎麼去責備秘書,只是讓他去準備開會的資料,而他點燃一支煙,安靜地看著落地窗外。
秘書很想上前叫他不要抽煙了,但他是boss,他只是秘書,他有什麼權利去叫總裁不要吸煙啊!
沐爵風故意很晚才回賓館,本以為會看到一張可憐兮兮的臉,但令他意外的是,她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悅。
他這才注意到原本客廳白色的窗簾換成了天藍色,地板拖得一塵不染,茶幾和沙發擦的很干淨,連門口的拖鞋都換成了嶄新的,房間里噴了花露香水,味道不是很濃,只是很淡的那種。
他擰眉換上拖鞋進了客廳,原本在客廳看電視的她,一看到他回來了,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問道,「你餓了沒有?我買了快餐,給你留了一份。」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開口道,「想用這招讓我動手術?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