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長存 第一百零六章 諄諄教誨

作者 ︰ 萬俟一劍

恭敬地送走德王府的‘侍’衛,戚無雙才急忙走向戚思義的房間。

看著一身是傷的戚思義,戚無雙又是痛惜又是氣憤,內心一陣掙扎,戚無雙才開口責備道︰「思義,今天是你哥哥大喜的日子,你不在府中幫忙,到何處去了?」

戚思義漫不經心地道︰「我去醉生樓喝酒去了,哥哥大喜,我心里高興,所以一個人去醉生樓為他慶祝去了。至于幫忙的事情,我不在府中,哥哥的婚禮不是進行的‘挺’順利的嗎?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嘛。」

戚思仁和戚思義向來感情深厚,若是在以往,戚思義定然會為戚思仁的婚禮忙前忙後。但現在卻說出這種話來,這讓戚無雙如何不氣惱。

然而生氣歸生氣,當戚無雙看到戚思義這一身的傷勢,又想到他因為戚思仁的緣故錯失了狀元之位,想來他心中也有極大的不快,想到這里,戚無雙也不忍心責怪他。

輕嘆一聲,戚無雙語氣稍緩道︰「好,你不留在府中幫忙,我不怪你,可是你這一身傷勢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德王府的人在一起?另外我听他們說你的傷勢吳王府的人打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戚思義略一思考道︰「今天我在醉生樓喝酒,突然吳王府的劉公公帶了幾名‘侍’衛前來,說是想讓我去吳王府為吳王效力,但被我嚴詞拒絕了。他們一怒之下,就把我痛打了一頓。」

多年來,戚無雙教導戚思仁兄弟二人,也多以宰相張遠舒為楷模,而以吳王府的人為反面典型,並多次叮囑他們兄弟二人不要與吳王同流合污。

雖然今天戚思義的行為讓戚無雙感到氣惱,但斷然拒絕吳王邀請這件事,讓戚無雙感到他多年的教誨沒有白費,對戚思義的氣瞬間就消了大半。

贊許地點了點頭,戚無雙道︰「思義啊,你做的不錯,不枉為父對你多年的教誨。你記住,我寧可你今生不去為官,也不希望你進吳王府或德王府,做他們的爪牙。」

听到父親不允許自己進吳王府,戚思義並沒有什麼反應,但听到德王府時,他的神情明顯有了一絲的猶豫,但卻沒有說什麼。而戚無雙正心情大好,也沒有注意到戚思義這一點的神情變化。

滿意一笑,戚無雙繼續道︰「你接著說吧,既然他們對你痛下毒手,那你後來是怎麼月兌險的呢?」

戚思義正要答話,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道︰「對了爹,在吳王府的‘侍’衛們對我下毒手的時候,我听到醉生樓新來的小二替我求情,結果也被他們痛打了一頓。我想請爹爹看在他替我求情的份上,好好答謝他。」

戚無雙聞言點頭道︰「身為一個小二,為了你敢得罪吳王府的人,實屬不易。你放心,明天我就讓戚福帶些銀兩前去醉生樓,好好答謝他。」

聞言,戚思義未‘露’任何喜‘色’,而是搖頭道︰「爹爹,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為了我得罪了吳王府的人,而且吳王府的那些‘侍’衛被德王處死在醉生樓。萬一以後吳王府的人找他麻煩,那我豈不是害了他。」

戚無雙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依你之見,為父應該怎麼答謝他才好。」

戚思義眉頭微皺,沉思半晌才道︰「我覺得他留在醉生樓會不安全,不如爹爹為他在長安城謀個別的差事,讓他也有個依靠。」

戚無雙道︰「這樣也好,不然就讓他到我們府上任職吧?」

輕輕搖了搖頭,戚思義道︰「留他在我們府上,以後吳王府若是上‘門’找麻煩,我們也不好保他。以我之見,不如爹爹去向張大人求情,看能不能安排他去宰相府做點差事。」

哈哈一笑,戚無雙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個主意,沒問題,以咱們和宰相府的關系,別的不敢保證,安排個人進去打雜還是沒問題的,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張大人求情。」

戚思義這才笑道︰「多謝父親成全。」

戚無雙擺手道︰「哎,咱們父子之間還談什麼謝謝,他幫了你,就是幫了我,幫了咱們戚府,咱們戚府可不是知恩不報的人。好了,你接著說吧,後來你怎麼會跟德王府的人在一起。」

微微頓了一下,戚思義才道︰「就在吳王府的‘侍’衛毆打我和醉生樓的小二的時候,恰逢德王來到醉生樓,他見我被打,便讓‘侍’衛救下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戚無雙恍然大悟道︰「听說他處死了那些打你的‘侍’衛,並且重處了領頭的劉公公,不知是真是假。」

戚思義輕輕點頭道︰「確有其事。」

戚無雙驚訝道︰「這手段確實毒辣了一些,吳王府的‘侍’衛們平日里欺壓百姓,死不足惜。但是劉公公可是吳王最倚重的人,沒想到德王竟然拿他開刀,擺明了是要給吳王一個下馬威。」

突然,他意識到一絲不對勁,不禁疑‘惑’道︰「德王救下你可以理解,不過他貴為王爺,就算你是本屆榜眼,是戚府的二公子,他也沒理由對你這麼好吧?恩,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戚思義聞言略顯猶豫,看著戚無雙詢問的眼神,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開戚思義似乎有所忌憚,戚無雙揮手道︰「你只管說,咱們父子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略微猶豫了一下,戚思義才開口道︰「他到醉生樓的目的,和劉公公他們一樣,也是為了拉攏我進德王府,為德王效力。」

听到這句話,戚無雙毫不猶豫道︰「哼,簡直是痴心妄想,想必你也是一口回絕了吧。」

但聯想到戚思義之前的表情,戚無雙頓感不妙道︰「你該不會是答應他了吧?」

戚思義搖頭道︰「沒有,我當時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絕他,戚福恰好趕到了,我這才借故離開了醉生樓。」

戚無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你記住,德王此人面慈心狠,工于心計,甚至有人懷疑七王爺當年中毒身亡,跟他也有關系,所以你千萬不要受他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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