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戚無雙的話,戚思義大驚道︰「什麼?你說七王爺的死,跟德王有關?這不可能吧?」
戚無雙忙道︰「噓,小點聲音,八位王爺在幾年的時間里相繼死亡,卻沒有一個是壽終正寢。唯有心機最深沉的德王,和狂妄自大卻‘胸’無點墨的吳王幸存了下來。」
戚思義打斷道︰「那也有可能是吳王下手做的呢?如果是那樣,只能說明德王心機深沉,吳王傷害不了他罷了。」
戚無雙搖頭道︰「不會,吳王此人雖然狂妄自大,但沒有任何心機,所以他根本沒有辦法殺掉八位皇子而不留任何線索。而且他只跟德王不和,與其他八位兄長關系甚好。」
頓了一頓,戚無雙繼續道︰「當年七王爺中毒身亡時,大理寺負責追查此案,沿著線索追查到了德王府,但後面卻因為某些緣故,未能繼續追查下去。後來,大理寺整理案卷時發現,八位王爺的死因,都隱約指向德王府。」
「既然線索指向德王府,那為什麼沒有繼續追查下去?」戚思義不解道。
輕嘆一聲,戚無雙道︰「這件事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當今聖上痛失八子後,對這兩個王爺更是倍加珍惜。而吳王狂妄自大,卻沒有任何學識,並非能夠繼承大統的人選,所以皇上不能再失去德王。」
戚思義驚道︰「那如果德王確實是真凶的話,豈不是要任由他逍遙法外了,這樣一來,王法何存啊?」
戚無雙長嘆一聲道︰「思義啊,你還年輕,還不知道朝中的黑暗。朝廷中很多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所以我才希望你們兄弟二人,能夠進朝做一個好官,真正為了天下百姓考慮。」
輕輕點了點頭,戚思義道︰「爹,你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話鋒一轉,戚思義道︰「可是我看德王他溫文爾雅,處事果斷,賞罰分明,應該是一位賢明的王爺,日後應該能成為一代明君。至于你們所說,他謀害八位王爺,我想應該不太可能吧。」
「大膽,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德王他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值得你這樣替他說話。」听到戚思義替德王說話,戚無雙不禁勃然大怒。
「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氣?」正在此時,戚思仁恰好趕來︰「爹,我听說思義受傷了,不知道嚴不嚴重。」
當他進‘門’看到戚思義的傷勢時,不禁大吃一驚道︰「思義,你是不是在外面跟別人打架了,傷成這個樣子,難怪爹爹那麼生氣。」
戚無雙怒哼道︰「我生氣不是因為他受傷,而是因為這個不孝的兒子,竟然枉費我平日的教誨,說德王是什麼仁義君子。他只看到了德王仁慈的一面,沒有看到他‘陰’毒的手段,哼。」
戚思仁這些年對兩位王爺的所作所為,也有一些了解,而且現在他與張若萱成親後,就成了宰相府的‘女’婿。吳王府和德王府都視張遠舒為眼中釘,因此戚思仁對于這兩位王爺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不僅如此,他知道父親戚無雙對這兩位王爺也頗為反感,現在戚思義貿然說德王的好話,必然觸怒了父親。
上前扶住戚無雙,戚思仁道︰「爹,您先消消氣,思義他就是隨便說說罷了,而且他現在重傷在身,您就別生他的氣了。對了,思義是怎麼受的傷啊?」
因為戚思仁和張若萱的到來,戚無雙並沒有繼續責備戚思義,而是忍著‘胸’中的怒氣,把戚思義的遭遇復述了一遍。
戚思仁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戚思義的傷勢,戚思仁道︰「爹,看思義的傷勢,怕一時半會不能好轉,燕公子現在還在戚府,他‘精’通醫術,您看是不是請他過來為思義診治一番?」
戚無雙這才想到府上還有燕孤鴻在,忙道︰「一時緊張,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燕公子他醫術‘精’絕,應該能有良方,你快去請他過來。」
戚思仁應聲前去,不多時,燕孤鴻就來到了房中。
遠遠看了一眼戚思義的面‘色’和眼神,燕孤鴻道︰「二公子只是受了些外傷,並未傷及腑髒,沒什麼大礙。」
對于燕孤鴻的醫術,戚思仁在他為曹永剛治傷的時候,已經領略過了,所以並不吃驚。
但戚無雙則愣了一下道︰「燕公子,您是不是先為犬子診過脈象之後,再做定論?」
輕笑一聲,燕孤鴻搖頭道︰「不必了,二公子雖然身體上傷勢較重,但並無氣血虧損之相,眉目間也尚有神采,應該是沒有內傷的。」
從袖中取出一盒‘藥’膏,燕孤鴻道︰「這是我七師妹所制百‘花’冰心膏,對于治療外傷頗有助益,待會你們可以為二公子涂抹于傷口處。明日一早,二公子應該能夠下‘床’行動,明日晚間,二公子的傷應該就能痊愈。」
戚無雙將信將疑道︰「犬子傷勢如此之重,怎麼可能在一日之內痊愈,燕公子該不是說笑吧?」
燕孤鴻微笑道︰「二公子的傷,若是長安城中名醫醫治,七日可痊愈;若是在下醫治,差不多三日即可痊愈;但我七師妹醫術遠勝在下,一日之內,讓二公子痊愈不在話下。」
雖然仍然不太相信燕孤鴻的話,但戚無雙相信以燕孤鴻如此自信的樣子,即便一日不能痊愈,但至少讓戚思義早日康復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戚無雙微微躬身道︰「那老朽就多謝燕公子了,思仁,你送燕公子回房休息吧。」
戚思仁正要答應,燕孤鴻忙道︰「不勞煩大公子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你們現在就為二公子用‘藥’吧,在下先行告退。」
見燕孤鴻離去,戚思仁道︰「爹,時候也不早了,您也先去休息吧,思義‘交’給我和若萱照顧就行了。」
戚無雙知道他們兄弟情深,現在戚思義受傷,戚思仁一定會悉心照料他。而且,這次狀元風‘波’,可能會讓兩人之間產生一些誤會,借這個機會,讓兩人好好溝通一下,也未嘗不是壞事。
略一沉思,戚無雙點頭道︰「也好,那你就留在這照顧他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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