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情,傅倫就屁顛屁顛跑去廚房了,廚房還有青菜粥沒吃完,傅倫疑惑的看著放在灶台上的電飯煲,然後探出問坐在沙發上腫著一邊臉正在玩搶的男人道,「老大,你要吃粥嗎?」
男人子彈上膛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將子彈上膛拉險。
看男人無視他的話,傅倫模了模鼻子,縮回廚房,拿出碗筷和勺子裝了一小碗後,掏出電話打給了遠在意大利的閆影。
彎腰開始淘米煮飯。
閆影沒有接听他的電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傅倫皺了皺眉,影只有真到分身無暇的時候,他才不會接听他們的電話。
想來是真的沒空。
掛了電話後,傅倫挑了挑眉梢,給他發了條短信。
然後吹著口哨從冰箱里掏出菜,分配好,心情愉悅的開始動手。
閆弒天玩了會手中的搶,抬頭看了下牆壁山的鐘,起身上了樓。他回來快兩天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悅悅。
宴易和閆影都沒在打電話回來給他,他不知道悅悅的手術是不是成功了,如果失敗了——
男人攥緊拳頭,陰鶩的眸光折射出狠光,不會失敗,也不能失敗。
上了樓去了主臥隔壁房間,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時相國,安靜的躺在床上,跟這五年來每一天一樣,睡得沒有痛苦。
閆弒天轉身離開,去了主臥房。
時冰醒來了,正趴在癢癢頭上,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寶貝兒,听到開門聲,冷著臉問道,「你給我寶貝兒用了藥?」
閆弒天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睡得小臉蛋紅撲撲的癢癢,眸色溫和,「只是鎮定劑。」
逆風襲來,閆弒天往後傾了傾上半身,躲開女人的拳頭,面無表情。
「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他是你兒子,你在他身上用鎮定劑?閆弒天,你他媽的混蛋。」
時冰氣得橫眉冷對,一拳頭砸出去看男人躲開,怒火飆升,從床上蹦起來扯到隱晦的地方的痛處,也沒顧上,「有膽子你別躲,媽的,他是我的寶貝兒,你他媽的能下去這黑手,你個黑心肝的,我揍不死你我。」
閆弒天面無表情的起身,抓過女人的拳頭,握在手心,對女人的態度很不滿和惱怒,「鎮定劑沒副作用,只是讓他睡一覺。」
「我操,你還有臉說你,你說寶貝兒這一覺都睡多久了?啊?現在都快一點鐘了,十八個小時了……」
閆弒天悶不做聲,他不會說寶貝兒睡了四十幾個小時了,下午就該能醒過來。
這話一出,就只有討打的份,他不傻。
抿著薄唇,冷冷的瞪著這個女人,也就只有在他身下和床上的時候,她才能有點女人該有的模樣。
閆弒天果斷選擇沉默,坐回床上,看著黑著臉的時冰,不吭聲。
時冰指著他的鼻子開罵,真正是毫不留情的,就差沒一腳將男人踢下床了。當然不是她不想將他給踢下床,實在是,她沒有那個力氣。
這男人禽獸起來不是人。
罵道最後,時冰陰冷的瞪他,非常不情願的問了句,「你那該死的鎮定劑什麼時候稀釋完?」
閆弒天看向癢癢,「下午該能醒。」
「你——」時冰又想踹他了,媽蛋的,下午才醒,睡得都快一輪半了,有他這麼當爹的嗎?給自己的孩子注射鎮定劑讓他睡死的?
「閆弒天,我戶口本在哪?」
閆弒天坐直了身體,雖然面色平靜,但是眼里的警惕卻是實實在在的。
「還有,結婚證呢?給老娘換回來。」
閆弒天沒辦法在裝沉默了,「你要這個干什麼?」
「離、婚!」時冰從床上跪了起來,手指頭朝著男人的鎖骨一戳一戳的,「雖然老娘壓根就沒承認過老娘是你老婆,但特麼的那本結婚證老娘瞧著也礙眼,你丫趕緊給老娘換回來——」
「不準。我不離婚。」閆弒天抓住她的手腕,眸色陰鶩的瞪著她,誰準她提離婚的?他不準。
時冰冷哼,「你說不準就不準,你老幾你,這婚本來就不是老娘樂意跟你結的,老娘現在就要離婚。咱兩從現在開始,玩完了。」
閆弒天將她摔在床上,附身就壓了上去,單手扣住時冰的下顎,陰冷的瞪著她,「收回去。」
「我操,你他媽給老娘放開—」
「收回去,我不準離婚,你是我的。」
時冰弓起膝蓋,朝男人後腰踹,「你丫放開,放開听到沒有,痛死了—」
這男人的手力本來就大,而且他的手跟鋼筋一樣,捏得她整個下巴跟要捏碎一樣,痛死了。
閆弒天不管她踢騰的雙腳,扣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的頭仰起,對上他的殘忍隱含的疼痛,「時冰,收回去,不準說離婚,你是我的,收回去,听到沒有,這輩子你都是我的。」
「唔……」時冰掙扎著,整張臉漲得通紅,紅過後瞬間變得慘白,雙手抓著男人的手腕,用著渾身力氣來扯開,「放,放開。」
閆弒天冷眼看著她痛得慘白的臉,不為所動,他知道,如果放開,她一定會要結婚證,跟自己離婚。
這個婚,結來本來就不是她的本意,是他甩手段得來的。她跟他在一起,是因為兩個寶貝兒,她從未說過愛他的話。
現在這麼輕易就說出跟他離婚,他怎麼能容許,他不許。
「時冰,你說,只要你這輩子都不提跟我離婚,我就放開你。你乖,只要你說我就放開了,就不痛了。」
你他媽有病的!
時冰兩眼發黑,這婚鐵定離定了,「…行,行,你松,松開,疼…」
閆弒天笑了,陰鶩的眸色散去了疼痛,換上了笑意,松開禁錮著的大手,附身在時冰的唇上親了親,「不疼了。」
時冰大口喘氣,機械的動了動被捏疼的下顎,然後抓過男人的手臂,張口就咬了下去。
「媽的,咬死不死你還…」
閆弒天眉峰不動,依然笑盈盈的看著她,目光里帶著隱匿的寵溺,只要她不在想著跟他離婚,給她咬一口又有什麼關系?
傅倫做好飯,炒好菜,咬著湯勺坐在沙發上玩游戲,耳朵上還塞著個藍牙。
時冰踹開閆弒天下樓後,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傅倫,帶著藍牙在交代著什麼。
客廳里有陣菜香,時冰看了眼傅倫,徑直朝餐桌走去。
傅倫打游戲打得正嗨,剛一側頭就看到朝餐桌走的嫂子,嚇得手一抖,游戲里就傳來一聲爆破的聲響,它好不容易練到五十級的坦克就這麼給報廢了。
傅倫抽了抽嘴角,回頭看了眼樓梯口的方向,他老大怎麼沒跟著下來?
傅倫丟開電腦,跟著時冰身後進了餐廳,「嫂子。」
時冰坐在餐桌上,給自己裝了點飯,頭也不抬,吃了口爆炒的青菜,點頭評論,「不錯,廚藝跟閆影那二貨的不相上下。」
傅倫笑呵呵,湊到時冰對面坐下,「嫂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時冰抬頭看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傅倫笑眯眯的,雙手撐在桌面上,「當然關我事,老大突然回來x市,都是庫扎那滾犢子給害的,嫂子您也知道的,那庫扎就是個黑心肝的—」
「庫扎?」時冰停下吃飯的動作,擰著眉頭看傅倫,「他找上你們了?」
傅倫點頭,剛剛被打斷他一點沒生氣,但說到庫扎他就牙癢癢,「在意大利就找上閆家了,這回要不是老大說不能直接跟他杠上,老子早扛著槍去將他崩了。」
庫扎找上閆弒天了?時冰柳眉狠狠的擰在一起,听到傅倫的話輕哼一聲,鄙視他,「就你?哼。」不是她小看傅倫,就庫扎那變態,五個傅倫捆綁在一起,也別想將庫扎給崩了。
他往森林里那一鑽,傅倫這貨估計上哪找人都不知道。
傅倫不滿意了,他嫂子太不將他當一回事了,也太小看他了吧,「嫂子,沒有你這麼打擊人的,我怎麼就不能將庫扎給崩了?就是一子彈的事兒。」
時冰嘖嘖兩聲,將傅倫上下打量了個遍,「別撅嘴,你就是崩不了人家,你得有自知之明。」
傅倫坐直了身體,被自己嫂子這麼否定,很傷他自尊的好嗎?行,跟庫扎又結下了一層梁子,媽蛋的。
不能這麼鄙視他的!
時冰放下筷子,突然認真的看著傅倫,「傅倫,你們回來,悅悅跟著回來沒有?」
傅倫還在糾結他被鄙視,不能一槍將庫扎給崩了的事,听到時冰的話,本能的搖頭,「沒有啊,老大只抱著癢癢回來了。」
時冰瞬間變臉,「那悅悅呢?」
「在意大利啊……」周圍空氣瞬間凍結了,傅倫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壞菜了,看著時冰陰沉下去的臉色,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讓你剛剛說話不過腦子,忙跟著說道,「嫂子,你放心吧,悅悅有影和啊易照顧著,沒事的。而且干媽也在閆家本家,悅悅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他自己听著都覺得心虛。
時冰冷冷的看著他,「悅悅出事了?」
「……沒。」
拍的一聲,時冰一拳頭砸在桌面上,怒,「說實話。」
傅倫要哭了,老大不在,他沒事跟著嫂子來餐廳干嘛啊,「嫂嫂子,你冷靜點,悅悅真的沒事…」
時冰站起來,轉身就走。當她是白痴嗎?庫扎找上門,閆弒天只帶著癢癢回來,留下悅悅,還有閆影,宴易。這不是悅悅出事了,就閆影那耐不住寂寞的二貨,會乖乖的留在意大利的本家?
閆弒天,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