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老用一個舊的思想活在過去,不敢跨越的哪怕會受傷也要勇敢的邁出一步。
所以小安子對于我的異常舉動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非常好脾氣的幫我準備大量的毛筆和紙張,任憑我在上面亂寫亂畫。
「小天子,我雖然看不懂你寫的什麼,但是那麼多天,你寫的這三個字都是一樣的,莫非是你哪個喜歡的姑娘的名字?」
小安子好奇,湊過來問。
我也不捂住,大大方方丟給小安子看。這是白寒夢的名字啊,真是越寫越喜歡,這個人居然是太醫啊,多麼崇高的職業。
「嗯,的確是我喜歡的人的名字。」我一臉正色,忽然又轉而哀傷,拉著小安子的衣袖嗚咽了起來。
「是!我現在是太監了!哪有姑娘喜歡不能人道的太監!」
小安子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我們同病相憐。
「不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是有些不能夠改變的事實,必須要學會去承受,這樣才不至于讓自己陷入困苦的紛擾之中。」
小安子慣常的笑臉中,似乎夾帶了一些哀傷的味道。
是我怎麼看都找不到破綻點。
每當這個時候,夜晚降臨,我們五號寢室就會傳來我和小安子的嬉笑聲,還有突然傳來的門被推開的聲音,等到面癱小鹿子進來後,我們就吹燈休息了。
看似不夠和諧,但是我覺得總有那麼一種溫馨的味道存在。
就像現在,小安子的話听上去突然這麼有道理。
只不過我還沒有開始起步,所以必須要嘗試著接近。
而這個媒介就是小鹿子。
小鹿子是在太醫院當差,那麼他一定是知道白寒夢的,所以從那天起了,我就天天在他去太醫院之前朝著他打听白寒夢的消息。
是我完全忽略了他對人都冷淡的事實,所以他除了對我白眼相加之外還是白眼相加。
但是,我既然那麼有信心地鎖定了一個目標,又怎麼會輕易地放棄呢。
所以這天早上,我絲毫不氣餒地跟在小鹿子身後,直到他忍無忍地回頭,我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小鹿子,你就告訴我吧,白太醫喜歡吃些什麼呀?」
「小鹿子,白太醫的頭是不是非常柔順呀?」
「小鹿子,白太醫喜不喜歡男人呀?」
果然,听到我最後一個問題,小鹿子臉上立馬如同覆蓋了一層千年冰霜,眼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最後轉身。
突然,他又頓步,卻沒有回頭。
「記住自己的身份,永遠都不要做逾越有悖常理的事情。」
我眼楮一亮,沖著他的背影大喊︰「小鹿子!你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對不對!你在關心我!」
他的背微微一僵,頭微微側過來,卻沒有對上我的視線,快步離開。
我笑著大呼一口氣,這個小鹿子也不是那麼冷淡的嘛,將來我們的五號寢室就要踏上更加溫馨的道路了。
這樣想著,我便朝著相反的方向步行至御膳房。
意外的是,就在我用力準備著三天後覲見皇上的膳食的時候,許久沒有露面的樸子圖樸公公出現了。
見他來,我忙放下手中的活朝他施禮,他點點頭,一眼將我做的菜過目,最後落在了那盤剛剛炒好的木耳上面。
我皺眉,有些心驚地低頭。
「你沒有熟記皇上的喜好?」他問。
我搖頭︰「不,奴才記住了。」
「那為何會做皇上不喜歡的膳食?」
心里雖然驚心,是我還是咬牙,說了出來。
「奴才自是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罪,竟然惹來皇上對奴才的猜疑。皇上的心,奴才不敢妄自揣測,是奴才知道,若是皇上心里對奴才有芥蒂,那無論奴才做出的菜是多麼美味,也不能夠討皇上歡心。既然如此,奴才寧願賭上性命,拼死一搏。」
「放肆!」一向溫和的樸公公,語氣突然呵斥起來。
我自知有錯,咬唇,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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