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天辰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上蠟燭,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任天辰還是能夠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借著窗外的月光,看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一間不大的房間,從空氣中傳來陣陣的竹香味可以得知,自己現在肯定是在一所由竹子搭建而成的房屋里。再看了一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伸出手模了一下,很普通的布料,也有些單薄,但是依然可以感覺到這里的主人一定是很愛干淨,這個可以從被褥上傳來淡淡的幽蘭香味得知。
床雖然不大,被褥也不是很軟,但是睡在上邊卻是非常的溫馨舒服,再看了一下房間的擺設,其實也談不上什麼擺設,因為除了自己現在睡的這張床,也就只有一張很普通的木桌和放在旁邊的一張有竹子做成的凳子。
想要起身,卻現渾身都虛軟無力,剛用身體支起來一些的身體又無力的重新倒在床上。
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有沒有走出那片森林?還是現自己不見了在到處的找自己,也許就是師父他老人家救了自己呢,除了他此處還會有誰能夠想到自己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不知道師父他現在在哪兒。
看了看昏暗中空落落的房間,任天辰的心里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這時從門外方向傳來一陣向此處而來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木頭房門被打開的「吱呀」聲。
就算此刻房間依然暗淡,但是任天辰還是憑著對來人的身形判斷出此人的身份。
真的是師父他老人家救了自己,而看到他現在也安然無恙,心中吊起的一塊石頭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徒兒,你總算是醒了,你這一昏迷就是大半天,我還真是擔心你是不是還會繼續昏迷下去。」智聖仙走近床邊看了一下已經睜開眼楮的任天辰,擔心的神色有了一絲放松。
「師父!」
一開口才現自己的嗓子好難受,有些干澀刺痛,連說出來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嗯!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為師讓你緊跟著我,你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呢?你知不知道在那片迷霧森林里待得越久就越容易有生命危險,有可能永遠都走不出來?還好前輩及時趕到,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智聖仙在往桌邊給任天辰倒水的同時還不忘嘮叨著。
還好當現任天辰跟丟時,自己當機立斷,便快速的走出森林,前去尋求那個人的幫助。如果自己當時月兌離原先的路線去尋找的話,指不定兩個人現在已經在前往陰間的黃泉路上相伴了。
「前輩?什麼前輩?不是您去救的我嗎?」
任天辰接過智聖仙遞過來的水潤了一下難受的喉嚨,對智聖仙說的話有些不理解。
難道救自己的不是師父?那救自己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昏迷前所生的事,只記得當時自己被一頭了瘋般的黑熊窮追不舍,然後自己就一直跑,後來就覺得身體很累,頭也暈的厲害,再後來……對了,後來自己好像被人從後邊給拉住了胳膊,驚慌下的自己還打了那個人。
想到這里,任天辰心里升起了一股對那人的愧疚之感。
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自己當時有沒有打傷他?或者傷到了哪里?嚴不嚴重?那人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任天辰此刻的心境真可謂是百轉千回,甚至都沒有注意一下自己此刻臉上的神情是有多麼的可愛。
只見那已經恢復光澤的桃花眼內,由最先見到智聖仙時的欣喜到後來得知救自己的是另有其人時的疑惑,再後來就是心理活動時產生的那股愧疚之色。緊閉的性感薄唇此刻也微微的嘟起一些,真是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有多單純就有多單純。
邊上的智聖仙看著不停轉換著神情的任天辰和此刻那充滿**引人遐想的表情,再聯想一下中午任天辰被那人抱回來時的情景……智聖仙心中小小的邪惡一下,但這個真的不能怪他要這樣想。
自己可是非常清楚那個人的行事作風,那真是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有多無情就有多無情,就連今天拜托他去尋找任天辰時也費了好大一番工夫,只在自己說到任天辰的來歷和身份時才得到那個人的相助。以前自己在天庭時,就經常听仙友們提起他,冷漠無情似乎已經成為他的代名詞了,但是此人的能力卻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雖然智聖仙也不清楚此人究竟擁有什麼樣的能力,可是他的存在在仙界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了。
為什麼自己心中剛剛要那樣想?在任天辰被抱回來時,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自己還是細微的現了那個人的對待任天辰時的輕柔之處,雖然微乎其微的輕柔,不過能在那猶如萬年寒冰的那個人身上出現,還是讓見過大風大浪的智聖仙吃驚不小。
「不是我,為師對那片森林也不是很熟悉,也只知道進出的路線。至于我說的那位前輩,就是住在這里的主人,也是將你從森林里帶出來的那個人,因為也只有他能夠隨意進出迷霧森林而不受到任何的阻礙。」
智聖仙在說到那個人的時候,眼楮里是止不住的崇拜之色。以前在天上的時候都是听仙友們談起過,自己卻並未真正見到過,對于那個人的能力也充滿了好奇與向往,很想能夠見此人一面,但是听說那人並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想要見到他是需要機緣的。
這也是當初天界派這個任務時自己不顧一切的自願請旨接下的原因,因為任務的另一個關鍵,就是需要找到傳說中的那個人。
「這樣啊!那不知道那位前輩該如何稱呼呢?」
任天辰想著待會見到那位救命恩人時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疚和謝意,畢竟人家好心的救了自己,自己還不念恩情打了人家,雖然當時自己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更何況現在還住在了人家的家里,怎麼著也不能失了禮數啊。
「稱呼啊?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以前在天庭的時候,我們一般都是直接稱呼他為前輩。」
其實自己也很想知道那個人該如何稱呼,以前在天庭的仙友們也都不知道那人該如何稱呼,姓甚名誰,所以仙友們在提起那個人的時候都是稱呼他為前輩。
奈何自己現在都見到真人了,可還真是沒有什麼完美的理由去問那人,估計就算去問了,想必那人也是不會回答的吧。「不知前輩要如何稱呼?」「……」以那人的性格應該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吧,智聖仙在心里默想著。
「噢,我知道了,那麼那位前輩現在在哪里?」
既然連師父都不知道那人怎麼稱呼,那麼自己也是一樣的稱呼他為前輩吧。
「還在外邊呢,具體在哪兒我也不太清楚,那就這樣吧,我先出去了。」
智聖仙說完便往門外走去,想著自己接下來的特殊任務,就是該如何張羅今晚的伙食和睡覺的問題。要知道那個人古往今來都是獨自一人,所以連帶著家具桌椅也都只有一副。不過還好,睡覺的事並不難解決,這些自己都是隨身攜帶的,只不過需要找個地方打地鋪而已,最難解決的就是該如何做好晚上的這頓飯菜,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啊,在前往這里的時候也都是自己的徒兒做的,可是以現在任天辰的身體狀況……唉~~~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就是不知道前輩他會不會嫌棄,希望自己做的不要太過難以下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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