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聖仙看著不遠處兩個人周圍環繞著的曖昧氣氛,無奈的嘆了口氣,丟下手中的野味從篝火旁再次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手中已然多了好幾個果子。
那邊的兩個人還站在原地相互凝望,雖然對前輩在關于任天辰時的不一般態度有所了然,但是每次看到前輩對任天辰時那小心翼翼的輕柔動作依然讓自己吃驚不小,這哪里像傳說中的那樣無情了,哪里冷冰冰了,哪里……好像、似乎除了對待任天辰的事情上的不一般待遇,對其它人還真是有那麼點不近人情。
任天辰感受著心髒傳來的強烈跳動,蒼白的臉色也渲染上了一層薄粉,從無極身上傳來的陣陣清涼氣息和淡淡的幽蘭香氣,還有溫柔擦拭唇瓣時的產生的酥麻感,那絕美的容顏,修長白皙的手指,欣長飄逸的身形,還有對待自己時的溫柔動作,前輩身上的每一樣都以讓自己徹底融化在他的呵護下。
「我們過去吧。」無極看著眼眸內依稀閃爍著淚光,面色卻已有些紅潤的任天辰,別開眼楮,聲音卻輕柔的說道。
只有無極自己知道,那樣楚楚動人、嬌弱無依的模樣,自己是有多麼的想把他狠狠的抱進懷中,揉進自己的身體,讓這樣的神情只為自己一個人而展現。袖中的手緊緊的握住,就算被指甲刺穿皮肉也全然不知,強力壓下心底那處強烈的想要把他擁入懷中的佔有欲。幽深的眼眸里是被強烈克制所帶來的隱忍波動,快速的轉過身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向著篝火處走去。
「嗯!」任天辰依舊沉醉在無極的溫柔中,對無極那聲充滿磁性的輕柔聲音更是毫無抵抗力,慣性的應了一聲,閃著晶瑩的眼眸注視著無極的背影,亦步亦趨的跟隨在無極的身後,無論他去哪里,他也都會一直跟隨著他。
「徒兒,怎麼樣?有沒有好點?既然不舒服就先吃點果子吧,等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在好好的補上一頓。」
智聖仙雖然在有些事情上表現的非常不靠譜,但是在對待任天辰的時候也同無極一樣,是真心實意的在乎著關心著,手里拿著剛剛摘來的果子遞到任天辰的手上,言語中也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擔心。
「讓師父擔心了,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任天辰接過智聖仙手中的果子,看著已經被洗淨的果實,心里也是滿滿的幸福,這種被人真情實意的呵護是自己在前世從未經歷過的,現在卻在這個異世里一一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自己也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好好的守護著這得來不易的幸福,還有遠方那疼愛著自己的娘親,想著娘親離開時強忍的淚水,只覺得鼻子內酸酸的,本就閃著依稀淚水的眼眸再次凝聚起更多的淚光,自己本不是這麼矯情的人,沒想到一到這個異世就覺得自己完全的變了一個人。
前世的自己父母離異各自組建家庭,已經成年的自己就月兌離了家人,一個人在外**生活,也算是無依無靠,父母都過著各自的生活,兩不相來往,也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所以在前世自己無論到哪都不會有人關心一下,病了痛了也不會有人在乎,那些年半工半讀的生活,和畢業後心酸的工作歷程,那時一個人就算再苦再累再心酸,自己都不曾流過眼淚,是在這里卻總是為了一點小小的感動,小小的溫柔而淚盈于睫。
也許是為這從天而降的幸福所產生的患得患失的感覺吧,總覺得這就像一場夢一樣,一場由七彩泡泡編織的幸福美夢,而自己所願的就算希望這幸福美麗的泡泡以一直存在,不要消失幻滅,這樣自己也就以永遠的沉溺在這幸福之中。
「徒兒!這就感動啦!看來你還算有點良心,不枉師父為了你再次跑了一趟。」智聖仙看著盯著手中果子而閃爍淚光的眼眸,鋝了鋝白胡子,自戀的以為任天辰是因為自己去采了這幾個果子而感激涕零呢。
無極沉默的坐在任天辰的身旁,無聲的抬起手撫上任天辰的臉,手指輕輕的拭去從眼角落下的晶瑩,幽深的眼眸內是強忍的神情。
「去車內休息會兒。」
無極有些微涼的手握起任天辰有些無力的手,輕輕往上一帶,便將任天辰扶了起來,無視智聖仙注視的目光牽著任天辰的手向著馬車方向走去,待任天辰進入車廂後,無極就在馬車周圍設置了一個保護結界。
夜涼如水,月兔東升,晚風吹拂在樹上傳來陣陣的‘沙沙’聲,蟲鳴鳥叫給寂靜幽深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生動。
車廂內,任天辰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套被褥,在車廂內的地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旁邊放置了兩個枕頭和一條用蓋在身上的被子,任天辰的心里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拿兩個枕頭,只是下意識的就拿了兩個枕頭出來。
車廂外,無極已經在車身周圍點上了幾處篝火,好為涼寒之夜添上一些暖意,以讓車廂內的人兒以更好的休息。
車廂內收拾妥當的任天辰看著鋪好的被褥,掀開車簾看著已經和智聖仙坐在一起的無極,唇角囁嚅了幾下沒有開口,重新回到車廂內,月兌下了身上的外袍,躺在一邊的枕頭上,蜷縮在被窩里,抿著唇瓣,眼楮呆呆的看著旁邊空出來的另一個枕頭。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任天辰感到身邊有股熟悉又好聞的清香之氣,夢囈般的嗯了幾聲,身體就向著那股散著清香之氣的源泉靠攏,入手的觸感有些微涼卻是很舒服,身體上的動作就更加的毫無忌憚的放肆起來,以至于半個身體都壓在了那股清涼幽香的來源上。
無極本來只是想來看一下任天辰就離開的,是當進到車廂後看到側臥在一旁的任天辰和旁邊一處多出來的枕頭時,沉寂的心髒又不由自主的跳動了起來,動作輕柔的替任天辰攏了攏被踢到腰下的被角,輕聲的關上車門後放下車簾隨即也月兌掉自己身上的外袍,在任天辰身邊的空位上躺了下來,拉起另一邊的被子蓋在身上,面向著任天辰,深邃清冷的眼眸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柔情。
看著熟睡中的任天辰有些不老實的睡相,唇角蕩起一抹寵溺的笑容,剛想闔上眼楮睡一會兒,就感到身邊人兒越來越不老實的動作,溫熱的身體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磨蹭著,一只白皙的手也撫上自己的胸膛,從領口處滑進自己的胸口,在自己的肌膚上肆無忌憚的摩挲著,所到之處給常年沉寂冰寒的身體留下一處處火熱的痕跡,修長的腿也不老實的搭在自己的下月復處,毫無規則的輕壓扭捏讓下月復的那處火熱伴隨著脹痛直傳腦海。
睜開眼楮,感受著自己體內不斷燃燒著的熊熊欲和諧火,伸出手輕柔的拿開那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的手和直擊要害的罪魁禍首的腿,神情隱忍的看了一旁毫無愧色的人兒,平復了一下心境,拿起身旁的衣袍快速的向著車廂外掠去。
失去了清涼舒適的源泉,任天辰有些不滿的嘟噥了一聲,在瞌睡蟲的誘和諧惑下再次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睡了過去,比起此處睡得安詳的人兒完全不知道因自己無意識的動作而被痛苦折磨著的另一個人正處在一種水深火熱當中。
無極瞬移來到一處河邊,穿著衣袍就縱身往水中一跳,中秋的河水散出陣陣的涼意,讓被欲和諧望折磨著的痛苦的身體得到了一絲解放。
只有自己知道,當時任天辰的模樣是有多麼的誘人,那在自己身上一路點火的手和那條在自己下月復處按壓的腿,差點讓自己殘存的理智瞬間瓦解。
好在在僅存最後一絲的理智的觸動下,強忍住快要忍耐不住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瞬移到這條散著深秋涼意的河邊。
在充滿涼意的河水中靜靜的浸泡了一會兒,終于慢慢的壓制住了體內的那處難耐的火熱,身體從河水里慢慢升起來,在月下以絕美的身姿飄向岸邊,在飄向岸邊的同時身上散出淡淡的暖光,在波光嶙峋的河面上渲染著一抹夢幻般的光彩,落下地面的同時身上被水浸濕的衣服也已干爽,及腰的墨在秋風的吹送下蕩漾著幽美的風采。
無極眼眸深邃的望向空中清涼皎潔的玉盤,似要望眼欲穿的看透遙遠未知的未來。神情中有著無奈的惆悵和深深隱忍的情絲。
當無極滿含心事再次回到馬車的時候,任天辰還在熟睡當中,進去後再次的替他攏了攏因睡相不好而滑落的被子,輕柔的替他蓋好被子後,不做片刻逗留的轉身離開了車廂,放下車簾,輕輕關上車廂外的木門,阻擋著車廂外夜晚的涼氣,身體也順勢靠著木門外輕輕的闔上眼眸。
夜深風寒,終究誰沉和諧淪了誰的心,這萬千繁華又只願為誰而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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