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辰獨自一人吃過午飯後,才現有哪里不對勁,快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果然,街上人來人往,原來自己昏睡的這段期間已經遠離了那片沙漠了,看來,也是直接越過那個沙漠邊境的小寨了。
回到桌前,掀開左邊的衣袖,臂膀處一個五角星圖案完美的印在白皙的肌膚上,如智聖仙所言,真的很漂亮。
從以往的種種來看,自己的到來,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手指輕輕拂過臂膀處的印記,唇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管以後自己將背負著怎樣的使命,只要有你在身邊,就一切都好,前輩。任天辰在心里默默的想著那個人。
整理了一下妝容,任天辰決定出去走走,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呢,還要找到前輩和師父,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部署。
收拾一番後,照了一下鏡子,雖沒有了之前的絕美驚艷,但也算得上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了,對著鏡子滿意的笑了笑,這才邁步向著門外走去。看了看相鄰的兩個房間,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前輩和師父的房間,也不好貿然前去敲門,索性到樓下去問一下掌櫃的好了。
「這位客官有何吩咐?」櫃台前,掌櫃看到出現在櫃台前的任天辰主動熱情的問道。
「掌櫃的,我想向你打听個事,昨天有沒有一個白老頭和兩個年輕人來住店,哦,那兩個年輕人長的還很俊俏。」任天辰想了一下,還是這樣問比較穩當點,畢竟這里人來人往,想要記住一個人還是比較困難的。
「是三個人一起的。」怕掌櫃的記不起來,又提醒了一句。
「昨天?沒有客官說的三個人一起來住店的,但是,卻又一個白老先生和一個年輕公子來投宿。」掌櫃的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回答著任天辰。
「你在好好的想一下。」任天辰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櫃台上。
掌櫃的看到銀子後立馬喜笑顏開,拿起桌上的銀子,對任天辰討好的說道︰「昨天的確沒有三個人一起來投宿的,還有你說的那個白老者,昨天只有一個白老者來住店,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個老者給我的印象很深,當時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長相絕美的男子,哦,對了,那個老者一定不是一般人,抱著那個男子一點都不顯得吃力,還有啊,他懷里抱的那個男子真是……」
掌櫃一提到昨天看到的那幅畫面,那是嘖嘖有聲啊,打開了話匣子就止不住的往外吐露,特別是說到那個絕美男子時,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動艷羨啊。
「好了,那他們住在哪個房間。」
任天辰頭疼的打住喋喋不休中的掌櫃,長成那樣果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噢,你問這個啊,他們住在天字一號房和二號房。」
掌櫃話被打斷了也不惱,誰讓拿人的手短了,拿了人家的銀子自然就要告訴人家想要知道的事。
「不過,那個白老者今天中午之前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但是那個公子現在應該還在房里,到這里來以後還沒有見他出來過呢。」掌櫃的對正要轉身的任天辰說道。
「謝了。」任天辰停下腳步,想了一下便往門外走去。
午後的街上依舊很熱鬧,深秋的太陽不是很烈,所以在中午的時候出來逛街游玩一點都不覺得不適。
任天辰漫無目的的獨自走在街上,熱鬧的街市一點都激不起任天辰的興趣,他只知道,心里好像缺了一塊,悶悶的,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出的疼,有點……有點像、失戀的感覺。
‘失戀’?任天辰劍眉微蹙,臉上閃過自己都無法覺的不思議,頓了一下,嗤之以鼻,怎麼能是失戀的感覺呢,自己又沒有和他談過戀愛,自己又沒有和他有過怎麼樣……又何來的失戀一說呢,再說了,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將來是要娶妻生子的,出門前自己也答應過娘親,再回去的時候一定會帶個兒媳婦給她的。
至于前輩……嗯!那一定是崇拜之情,就像是追星族一樣喜歡崇拜著自己的偶像,對,就是這樣,自己對他是崇拜之情,一定不是愛情,不是愛情……
任天辰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承受著心里隱約的疼痛,一種無法呼吸的疼痛,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一處湖泊前。
湖水波光蕩漾,幾條游船在湖水中隨波漂流著,船上或兩三個友人相互談笑風生著,或痴男怨女相互傾訴著衷腸。
任天辰靜靜的站在岸邊,岸邊綠柳隨風搖擺,也搖亂了任天辰的思緒,輕輕垂下了頭,愛情?那自己的另一半又將會在哪里呢?就算能在這茫茫紅塵中邂逅一段美麗的姻緣,那是否又能長長久久?是否又能共同攜手去面對這福禍未知的未來呢?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在任天辰的身上,胡風吹過,衣袂迎風舞動著,柔順的絲輕輕拂過胸前,卻拂不平那顆孤寂不安的心。
不知不覺中已經夕陽西下,火紅的晚霞彌漫了半個天際,任天辰抬起有些酸麻的雙腿向著來時的客棧走去,夕陽照射下,在任天辰的身後映下一段孤獨悲涼的身影。
該走的始終是要走的,該來的也遲早會來的,最初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不就告訴過自己要‘既來之則安之’嗎。
走到客棧門口時,整理了一下混亂不安的情緒,心境淡然的向著客棧內走去。
回到客棧後,智聖仙已經回來了,在任天辰的房中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直到看到任天辰出現後,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快步來到任天辰的身前,盯著任天辰看了一會兒,在確定任天辰沒有什麼異樣後才敢開口說話。
「出去這麼長時間,肚子一定餓了吧?我下去給你叫幾個菜上來。」
智聖仙真不知道該和自己的這個徒兒說些什麼,連他去哪了也不敢問,總之一開口就是有沒有吃飯累不累之類的。他怕問了其他問題,就會一直聊下去,然後他在問自己那個人……唉~~
「我還不餓。」任天辰走進房間順便把門給關上後說道。
「那……你一定是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等到餓了再叫廚房做個菜。」
智聖仙一看任天辰進來後還把門給關上了,著明顯是不想自己走,明顯的是有問題要問自己,明顯的……自己一顆心已經開始不停的打鼓著,心里默念著︰「千萬別問,千萬別問……」
「師父,師父?」
任天辰看著一直對著房門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詞的智聖仙喊道。
「啊~你別問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智聖仙一听到任天辰喊自己,心里一想這下完了,不等任天辰開始問就口不擇言的先說了起來。
「什麼不知道,師父你在說什麼啊?」
任天辰輕蹙著眉頭,看著智聖仙的奇怪反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啊?你不是要……呃~說吧,你想問什麼?」
差點就把你不是要問前輩去哪了說出來,還好及時打住,不然還真是搬起石台砸自己的腳啊。
「我只是想問,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任天辰走到桌邊坐下,順便給自己和智聖仙倒了一杯水,詢問著下一步的計劃。
「啊?噢~接下來要一直往東走,去尋找木靈珠。」
智聖仙想過任天辰會問任何一個問題,是沒想到一開口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自己剛剛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不過不問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我們明日就啟程吧,嗯……這樣吧,不如我們半夜就走,師父您駕馭半天的葫蘆應該不成問題吧?」
任天辰安排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本想是第二天就啟程的,總覺得這樣有些耽誤時間,所以想了一下,如果半夜啟程就以不用驚動人群的搭乘葫蘆,還有就是坐半天的葫蘆以抵擋上兩天的腳程,等到天亮了再找個地方休整一下,再搭乘馬車,這樣就以介紹時間早些到達目的地。
「嗯,以,那我們半夜就走,那你現在先休息一會兒,為師晚上再來找你。」
智聖仙現在是,任天辰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的只想快些離開這里,所以說完話後立馬腳下抹油的逃離房間。
「嗯。」任天辰對著已經到門外的智聖仙輕輕的應了一聲,在房間里歇息了一會兒也出門去了樓下。
客棧大堂內,任天辰問店小二點了許多以帶走的熟食,又出門去集市上買了許多生活上的必用品和一些以長期保存的食材,因為他不知道這一路上是不是都以經過城鎮,所以多買一些有備無患,提上一堆的東西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全部都收進了儲物戒中。
回到客棧中,簡單的吃了晚飯,吩咐了店小二準備好洗澡水就去了樓上,再經過智聖仙的房間也沒有去找他,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
等店小二把洗澡水準備好後,在盛滿熱水的木桶里靜靜的侵泡著,輕輕的閉上眼瞼,緩解著身體的疲勞,左臂處的五行星圖案在霧氣的燻蒸下,染上淡淡晶瑩的水珠更顯唯美夢幻。
這麼急著趕路卻並不是為了能夠早些尋找到靈珠,只是想讓自己忙碌一些,不要讓自己有時間去想他,雖然是這麼想著,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已經習慣了有他的存在,習慣了他對自己的溫柔舉動,習慣了他身上散出的清涼幽香的氣息……
是現在突然說走就走,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難道連和自己告別一聲都不願意嗎?這讓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的自己怎麼能夠習慣的了呢?
水已有些涼意,任天辰的心卻比這水還要涼上幾分,唇邊揚起一抹苦笑,看來自己真的要找個女子以正心結了。起身擦干身體,穿上了里衣就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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