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也好。」任天辰低頭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樹林的方向,還是沒有看到智聖仙的身影,便在附近的一顆粗壯的樹上刻了一個葫蘆朝著東邊的標識,又在下方刻了一個辰字。
做好這一切後,回到馬車旁,主動的擔任起車夫的責任,一路悠揚往東而去。
「月兒,天氣漸冷,千萬要注意身體。」任天辰坐在車廂外,從儲物戒里拿出了兩條薄被遞給了車廂內的古月。
「嗯,我會的,謝謝天辰哥哥。」古月接過任天辰遞過來的被子,聲音甜甜的說道。
任天辰一路駕著馬車往東行去,看著開始西落的太陽,眉目輕蹙,剛剛在上一個城的時候忘記問到一個城鎮要多少路程,不免有些懊惱,還有此刻身邊帶著一個古月,讓任天辰一路上更加小心謹慎。
得知沐陽城里經常丟失一些雲英未嫁的少女,還有剛剛自己除去的那群對古月不利的紫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如果是也算是為民除去了一些禍害,如果不是,那麼那些失蹤的少女到底去了哪里呢。
任天辰的心中還是和在意這件事的,如果能夠遇到那些惡人,找到他們的賊窩,然後再一網打盡那想必應是極好的。
可是自己是萬萬不能讓古月涉險的,她一個柔弱女子,萬一自己保護不了她,豈不是要悔恨而終。
「唉~~~」一聲嘆息自任天辰口中輕輕嘆出。
「天辰哥哥,你怎麼了?」古月靈敏的听到任天辰的嘆息聲,也感受到任天辰心中的糾結混亂,在听到任天辰嘆息後,便伸手掀開車簾,面色擔憂的詢問道。
「噢~沒事,月兒你快進車內休息,外邊冷。」任天辰避開古月的問題,擔心月兒的絕色容貌被壞人發現,會對月兒不利,所以在月兒探出頭來的時候,就立刻開口讓月兒進入車廂內。
「天辰哥哥,你,不信任月兒嗎?」古月放下車簾,聲音中有些失落,又帶著一絲淺淺的憂傷。
緩緩落下的車簾,正好讓任天辰看見了古月那雙清靈的眼眸內深深的傷痛。
心里一緊,見月兒好像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聲音中有著一絲著急的慌亂。
「不,不是,我沒有不相信過你,只是、只是……」
任天辰不知道該不該對月兒說出自己在沐陽城里所听到事,第一是不想因為這件嚇著月兒,不想讓月兒這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的;第二,因為在任天辰看來這件事本身就令人匪夷所思,失蹤了那麼多少女,怎麼可能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呢,還有,官府怎麼連一點頭緒都抓不到呢。
「沒關系的,既然天辰哥哥不想說,那月兒不問便可。」古月在車廂內輕柔的說道,但仔細一听,便可听出來,那聲音中還帶著一絲絲幽怨的味道。
「其實,不是我不告訴你,我只是害怕因為這件事會嚇到你。」任天辰感到月兒聲音中的幽怨,害怕月兒會因此傷心難過,故又接著說道。
古月故意說的那麼幽怨,又怎能不讓任天辰感覺到呢。
車廂內,古月眼眸內閃爍著玩味的光芒,櫻唇淺淺一勾形成以個一邪魅的弧度。
這個小東西是越來越可愛,越來越有趣了,如此的單純無邪,足以誘==人犯罪,他自己又是否知道呢?
古月心里想著,就這麼一直逗他玩,也不為人生的一大樂事。
可憐的任天辰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個怎樣的大麻煩。
「又有什麼事,能讓月兒被家父逼迫,後又被惡人威脅,還要嚴重呢?」月兒在車廂內聲音沉悶的說道,說到被家父逼迫時語氣中還有一些自嘲、淒涼。
「對不起月兒,沒想到會讓你想起過往的傷心事。」任天辰心里有些心疼月兒的遭遇,聲音里有些歉疚的說道。
「沒事,天辰哥哥不必自責,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了,現在不是還有天辰哥哥陪著我嗎。」清甜的聲音中有著一絲依賴的溫馨。
「嗯,我會一直陪著月兒的。如果月兒想知道,那我就告訴月兒,好不好?」任天辰寵愛般的對月兒說道。
「嗯,如果有月兒能夠幫的上的,月兒一定會竭盡全力來幫助天辰哥哥。」古月說道。
「其實,這件事我也是听說而來的,就在之前的那個沐陽城內,听說那里經常會失蹤一些待字閨中的少女,連官府都找不到任何的線索,而且,那個城里現在到處都是辦喜事的,只要家中有沒嫁的少女,那家的家人就會到處去給自家的女兒找夫婿,就怕自家的女兒不知哪一天就會突然消失,弄的城里有女兒的人家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膽的。」
任天辰把自己在城里所听到的都告訴了古月,神情緊張的時刻注意著車廂內的反應,可是並沒有等到古月那驚慌失措般的害怕,而是十分平靜的分析著剛剛自己所說的話。
「天辰哥哥,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丟失了那麼多少女後,官府為什麼會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呢?還有,就算再高明的高手,那作案現場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你說是嗎?」
古月本來也是因為听說了這件事後才會來到此處的,雖說這並不算什麼大事,但是對孤寂無聊了很久的人來說,只要有一丁點有趣好玩的事,都會引起強大的興趣,更何況,古月也是本著一顆玩耍逗樂的心,才會毫無懸念的出現在那群紫衣人附近的。
只是沒想到,那群紫衣人心有雜念,並不想把自己帶到他們的老巢去玩耍玩耍,而是想乘機佔自己的便宜,所以就在自己準備動手解決那群廢物時,一個意外的驚喜出現了,也就是任天辰進入樹林後英雄救美的那件事了。
「難道是說……官府內部有問題。」
經古月這麼一提點,任天辰才想到,之前也一直覺得這事在怎麼匪夷所思,官府也不可能查不到一點線索,只不過,一直都沒有往官府這個問題上去想。
「嗯,就算不是官府做的,也必定與官府有所牽連。」古月再此說道,基本上已經把官府定位重點查探對象了。
「嗯,有道理,那我們要從何處入手呢?」任天辰對不管江湖上還是政治上的事,完全可以說是清純無知。
「很簡單啊,夜入官府。」古月直截了當的說著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夜入官府?」任天辰有些不確定的重復著。
「嗯!天辰哥哥不必擔心,到時候月兒自有辦法。」古月自信的對任天辰說道。
「好吧,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回城里?」任天辰停下馬車,對著車廂內的古月問道,不知為什麼,月兒說她有辦法,他就覺得月兒肯定會有辦法的,心里不由自主的選擇相信著她。
「嗯。」
古月聲音依舊清甜的應道,閉上清靈的眼眸,嘴角揚起一抹趣味的笑容,今晚有好戲可看了。
馬車往沐陽城的方向緩緩駛去,任天辰也拾趣的再次帶上了蒙著面紗的帽子,遮擋住絕色的容貌,不然就憑現在的模樣,估計還未進城,就已經被人強行拉去拜堂成親了。
車廂內,修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剛剛任天辰遞進來的一頂草帽,古月有些莞爾,難道他認為就憑這頂粗陋的帽子就能遮擋住她這近乎完美的氣質相貌?
「天辰哥哥,你若給我一身粗陋的布衣,那豈不是更好?」古月身姿優雅的斜倚在車廂內,聲音中略有調侃的說道。
「啊,月兒想要布衣嗎……可是我這里沒有適合月兒穿的衣服啊。」
任天辰沒有听出古月話中的調侃,以為古月真的想要一件布衣來遮擋絕美容顏,就啟用儲物戒在里邊找啊找,找到最後,也沒有找到一件可以適合月兒穿的衣服,連說話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苦惱。
在車廂內的古月听到任天辰的回答後,竟有一時間的怔楞,隨後唇角揚起一抹更大的弧度,魅惑妖嬈的眼眸內染上一層笑意。
這個小東西要不要這麼可愛的?
「天辰哥哥可否知道有仿真面具這種東西呢?」古月忍住想要笑的沖動,聲音有些壓抑的說道。
仿真面具?話說以前在那些武俠小說里倒是听說過,當時就覺得那些都是胡編亂造出來的,要是古人都能造出那麼精致的仿真面具,那我們這些二十一世紀的科技發達時代,還用得著開那些整容醫院,長的丑的干脆直接貼一張仿真面具得了。
記得自己以前為了遮掩相貌,也只是用一些道具在原先的臉上做了一些修改,早知道有這類東西的話,自己也不必像個女子般那樣‘對鏡梳妝’了。
「你有?」在車外的任天辰好奇心立刻被這新奇的東西給勾了上來,很想直接掀開車簾進去見識一番。
「嗯,是我臨走前娘親交給我的,讓我這一路上也好有個防備,只是一路著急逃跑忘了還有這個東西。」
古月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的胡編亂扯著,其實他哪里有什麼仿真面具這東西,想要改變相貌,只要一個簡單的變身法術就好,又何必那麼麻煩去弄那些東西。
當然,這個世間是有仿真面具這種東西存在的,但那些只不過是那些普通凡人,或那些法術低級卻想要遮掩相貌的低等修士才會用到的。
「這樣啊,那月兒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看一下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麼神奇,任天辰此刻有些心癢難耐。
「那這樣吧,月兒戴好了再讓天辰哥哥看,好嗎?」對古月來說,直接變一個相貌更加來得方便。
「嗯。」任天辰停住行駛中的馬車,安靜的坐在車廂外等著,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期許的光嗎。
車廂內,古月依舊優雅的斜倚在車廂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空中隨意的畫了一個圖案,銀白色的光芒淺淺一閃,那張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瞬間換成了一副清秀佳人的模樣,雖沒有以前那樣傾城絕世,但也自由一番清新月兌俗的風格。
「天辰哥哥!」過了一會兒,古月才緩緩掀開車簾,露出那張變換過的容顏。
任天辰緊緊的盯著出現在眼前的清秀佳人,如果不是因為身上的衣服沒變,他還真以為此刻車廂內早就換了一個人。
任天辰很好奇是如何把仿真面具接洽的這麼完美,臉慢慢的靠近,近到快要貼在了古月的臉上,先是那看不出任天辰接縫的耳後、脖頸,再回到臉上,看著那完美的翹鼻,依舊清靈的星眸,完美的結合,找不到一絲瑕疵,還有那如果凍般柔潤的菱唇,好潤、好美,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那誘==人的唇瓣,指月復輕輕摩挲著,入手的感覺好柔、好軟,好想品嘗一下……
痴迷中的任天辰並沒有感覺到,此刻古月眼中閃過的一抹異樣,和那越來越灼熱的鼻息。
古月看著越來越近的任天辰,那清純中帶有一絲呆萌的眼眸,古月便自覺呼吸開始沉重,清靈的眼眸也換成了本質的魅惑色彩,感受著唇上傳來的陣陣酥麻,眼眸中的魅惑之色也越加深沉,抬起手輕輕的握住那只在他唇上為所欲為的手,在任天辰還未反應過來的痴迷之際,順勢的吻上了那性感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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