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拔刀指向洛沉,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狠意︰「給我閉嘴,乖乖的坐在那里別動。」
竹屋外,各位師兄們已經趕過來了。
黑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將雲愫一把按在坐位上。
洛沉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雲愫,然後埋頭吃飯。
雲愫咬了咬牙,說道︰「你不就是要這把劍嗎,我給你還不成嗎?」說著,便將系在身上的白布給解了下來,將赤宵劍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黑衣人兩眼泛著,目中貪婪。
洛沉不屑的輕哼,眼楮盯著黑衣人,嘴里在慢吞吞的嚼著一根老青菜。
雲愫恨恨的瞠了洛沉一眼。
洛師伯,你不要假裝不認識我,你這樣對得起你所愛過的素荷姑涼嗎?
雲愫掏出身上的天煞令在洛沉的眼前晃了晃,將那塊烏金牌放在桌上。
洛沉的臉色果然變了變,將烏金牌拿過來,塞回雲愫的懷里。想逼我?知道你聰明,但你不是應該在人前繼續裝個傻子嗎?
黑衣人的目光被赤宵劍給吸引,不敢置信雲愫就這麼輕易的將這天下第一名劍給了自己,太不敢相信了。所以他伸過來拿劍的手,在顫抖。
雲愫突然開口︰「親,你手別抖啊,要拿就拿穩,別掉了。」
「住口!」黑衣人眸色陰寒,手里的長刀朝雲愫砍過來。
雲愫一早就預感到了他的動作,不過洛沉的反應更快。
洛沉突然將碗筷往破舊的竹桌上一拍,站了起來,將雲愫一把推開,有些惱意的說道︰「這還怎麼吃飯?」
雲愫趴在地上,竹凳倒在她的身上,她一臉的委屈,師伯,你動作太快了,我都沒配合得過來,好像也等我反應過來行不行?配合不太默契,直接影響做戲的層次。
竹屋的門被一雙手輕輕推開,一襲青翠錦袍的大師兄站在門口。
黑衣人全身一顫,突然將刀往雲愫脖子上一架。
大師兄臉色一白,眼底有忌憚的寒光,目光炯炯的看著黑衣人,他語氣冷冽如冬日寒風,帶著凌厲催花的寒意︰「你敢?」
洛沉也被黑衣人攔在角落里。他突然伸手過來握住雲愫的手腕,淡淡的說道︰「你們要打架去外面打,別毀了我辛苦建的竹屋。」
雲愫苦著一張臉,稚氣未月兌的小臉無辜又懵懂,師伯,你跟我說做什麼?你應該跟這個一身黑的,拿著刀的「小黑刀」兄弟說。
黑衣人狠狠瞠了一眼洛沉!
這時候,一抹白影也悄然走入了竹屋內,男子淡漠清冷,看到雲愫脖子上的架著的刀,怔忡了一會兒,然後抬眸緩緩的望向黑衣人。
黑衣人頓時覺得有抹寒意從內心蔓延到手腳指尖,以及全身上下的每個根毛。
六師兄脾氣爆,一上來就扯著破嗓子吼︰「放了小師弟和洛師伯,爺留你全尸,派人幫你把尸體送回老家安葬。否則爺讓你全家十八代,給小師弟陪葬!」
四師兄摟著一個丫環,因受傷的關系,臉色微微有些白,他輕咳了一聲,「有本事報上名來,你死之後,我替你把你九族的親人都送下去陪你。」
黑衣人的刀湊近雲愫的脖子,差點就抹到皮膚了,雲愫嚇得後移了一步。
幾個師兄的臉色齊齊一變。
當然更緊張的是黑衣人。
雲愫突然覺得有股真氣源源不斷的進入自己的身體,回眸時候,看到洛沉正癱著一張冷臉。
洛沉的掌心附著雲愫的掌心,大部分的內力全部都渡給了雲愫。
雲愫抬頭警惕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黑衣人因為警惕著站在門口的師兄們,便毫無查覺。
豐沛的內力源源不斷的進入雲愫的身體,讓她覺得丹田火燒火燒的。
而洛沉的臉色漸漸有些蒼白。
黑衣人終于開口︰「我只需拿上赤宵劍離開這里,就會放了好他!」他不明白,為什麼東華山掌門座下,最不能招惹的幾個人,居然會為了一個廢物而親自出馬。
特別是薄傾城,他不是應該對任何事物不敢興趣嗎?對什麼事情都淡漠,從不關心。怎麼會也追著過來。
二師兄淡淡的盯著黑衣人,語氣輕緩,帶著不怒而威的凌厲感︰「我不想放了你。」
黑衣人臉色一沉,刀刃狠狠的湊近雲愫的脖子。
洛沉突然伸出一只手掌來抓住刀刃,他咳嗽了幾聲,啞沉的說道︰「反正你今天也不能活著出去,不如賭一把。」
黑衣人眸色復雜。
雲愫被洛沉突然傳過來的內力有些不太適應,身上被汗水浸濕,連頭都濕了,她正抬袖一把一把的。
當然師兄們以為她是被嚇的。以為她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打敗他,我們就放了你。」洛沉瞟了一眼雲愫。
雲愫抹著所謂的「冷汗。」嘿嘿的笑著,「我要是能打得過他,還能被他給擄走?」
洛沉恨鐵不成銅的瞠了一眼雲愫,緩緩對黑衣人,說道︰「如果你贏了,拿上赤宵劍走,我護送你下山。」
「如果你輸了,跪在上山的路口給路過的前一百人,學狗叫。並且說你兒子是隔壁老王的。」雲愫氣呼呼的說道,然後又搖了搖頭,「不行,再加一條,你應該一邊學狗叫,一邊luo奔。」
二師兄不緊不慢的說道︰「侮辱了狗。」
急急趕過來的五師兄哈哈大笑,笑完之後,突然意識到小師弟還在壞人的手里,頓時就急了,「我告訴你,小師弟要是少根少,我把你剁吧剁吧了喂狗。」
黑衣人現在開始後悔跟人打賭輸了,過來偷赤宵劍。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黑衣人冷冷的望向雲愫。
洛沉拿出墊桌子腳的一疊草紙,抽出一張來,「立字為據。」
人在江湖混,信字當先!
黑衣人這個時候也沒有猶豫。
雲愫卻有些苦惱,師伯,你這麼相信我嗎?我萬一沒打得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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