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七章、相見

作者 ︰ 風之孤鴻

「我好久沒有跟人打過架了。」雲愫揚眉,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映著她那雙清泉一般的眸子,越發的讓人覺得風華絕代,天姿綽綽。

幾個武士很快就從她驚艷的臉上移開,紛紛的抓緊了手里的武器。

鯊魚幫的白成指著雲愫,冷道︰「你到底是何人?」

雲愫明眸輕轉,有種明媚蠱惑的意味,穿著普通的男袍。

那幾個武士不禁有些奇怪,覺得她一定是個女子,可是女人哪里有般從容不迫,邪笑冷魅的氣質,如果說他是個男子,那麼一個男子長得比女子都要好看,也實在是令天下的女子妒忌到死。

「我不是告訴過白成大哥你了嗎?在下浮雲山莊舒雲。」雲愫緩緩的拔出赤宵劍,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這把劍?」有眼尖的武士突然驚道。「這把是什麼劍?」

都是些江湖中人,對于武器的痴迷程度,不亞于武功秘籍,江湖聲望,所以看到雲愫那把劍,雖然不知道就是天下人,人人都夢寐以求的赤宵劍,但是卻能看出劍上縈繞的劍光耀眼,血戮之氣濃厚。

「我平日用來當火叉用的。」雲愫不緊不慢的開口,指著其中一個臉色陰沉的武士說道︰「要動手嗎?」

白成疑惑道︰「浮雲山莊怎麼會與天煞國朝廷有關系?」

「我想他有關系,就有關系。」雲愫一向紈褲慣了,當然說話動作,也囂張無比,寬大的重劍一指,指向面前的幾個武士。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殺氣,抓起手中的武器,朝雲愫攻了過去。

城下,谷雨突然說道︰「公子,好像他們起了內訌。」

樊京抬頭,趕緊從谷雨的手里搶過遠視鏡,看了一眼城牆頂上,城牆頂上,幾個人對戰在一起,劍花凜凜。

樊京那鏡頭移到了城牆的下樓口,看到一個身影一閃,也加入了戰斗。

「他們怎麼打起來了?公子,我們還點火嗎?」樊京小心翼翼的問道。

若是雲愫看到樊京手里的那個遠視鏡,只怕會驚愕得,再次感嘆三師兄這個人的思想,太他媽超前的了,這樣超時代的東西,三師兄都能制造得出來,這讓她一個穿越人士,以後還怎麼混。

火藥你會弄,連望遠鏡也會弄。

車簾被一只手緩緩的掀起,樊京恭敬的將遠視鏡送到了殷恆的面前,「公子,你快看看。」

殷恆接過樊京手中的鏡頭,對準了牆頭。

卻見牆頭劍光四溢,那把劍氣紅光,城牆上少年手中的那把泛著赤紅色光芒的重劍,正是雲愫手听那一把,殷恆的眉宇突然緊皺。心底既興奮又擔憂,她果然是潛入城里去了,也不知道她在城里做了什麼,令暴民發生內訌,剛剛城內那些人沖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了奇怪。

「公子?」谷雨緊張的問道︰「是雲王殿下嗎?」

殷恆沒有正面回答谷雨的話,只是淡淡的吩咐︰「先別點火。」

谷雨眸色微微的閃了閃,果然是雲王殿下。

谷雨最近發現自家公子,好像有些不太正常,變了很多,對雲王殿下,格外的關心?谷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雲王殷雲愫長得很傾城,太傾城了,比女人還要漂亮。

城樓之上,雲愫招招應付得得心應手,毫無壓力。而且對手的每一招,每一式,她都能事先預知得到。

她手中的重劍,劍氣如虹,帶起層層凜冽的光影,很快,那幾個江湖武士便敗下陣來,大多數都掛了彩。

武士們對視了一眼,眼底滿滿的都是震驚,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擁有這麼高的實力。實在很意外。

雲愫重創那幾個武士,朝驚蟄揮了揮手,說道︰「賞你了。」

驚蟄手中的長劍迎勢而上,一劍穿過一名武士的胸口,一回頭,看到雲愫那輕盈的身體已經從城門躍下。

城外,士兵見有人躍下城牆,正欲拉弓射之。可是遲遲不見祭司大人發話,這拉弓的手將僵硬了。

那一襲藍衣錦袍的少年,躍下十米高的城牆,手中重劍一收,甩了甩衣袖,笑眯眯的朝馬車走了過來。

她踏著晨曦而來,如仙如魅。殷恆一時覺得胸口窒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卻見到少年那清麗婉轉的聲音︰「三師兄。」

殷恆那臉色沉了沉,耳根有抹淡淡的緋紅。

雲愫躍放車廂內,坐在三師兄的身邊,她身上的衣袍簡單素僕,看起來不似她從前的那咱奢華的風格,「城中百姓已經無恙,城中的暴民,也已經全部都伏誅了,不知道幕後指使者,你查清楚了沒有?」

「谷雨,進城,挨家挨戶的搜,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要放過。」三師兄淡淡的開口。

雲愫皺眉,「三師兄,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小師弟,你覺得呢?」三師兄冷冷的聲音響起,寒眸瞟了她一眼,說道︰「你跟鳳起山莊合謀,拿下朝中宮錦的供應權,而且你還參與了一半的股份。」

雲愫臉色變了變,笑呵呵的說道︰「五師兄有事請我幫忙,所以送點好處給我怎麼啦?」

殷恆冷冰冰的語氣說道︰「天煞國皇室有個規定,不允許皇室中人行商人之事,否則便遠發封地,永遠不能回帝城。君上對你的期望很大。」

雲愫不理解了,嘟嚷道︰「為什麼不允許皇家子弟行商?這什麼破規矩,根本毫不道理有言,有木有。錢還是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比較不是?」

殷恆淡淡的說道︰「曾經有一個親王行商,後來擁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富,財富甚至比國庫的還要多很多,所以他招兵買馬,開始了圖謀造反。」

雲愫呃了一聲,輕哼,「那個親王是個白痴。有錢還想著這些麻煩事,他沒當皇帝之前,那錢都是他的錢,等他當了皇帝,那錢就充入國庫,成了全國人民的錢。多白痴。」

殷恆冷冷的說道︰「臣只是希望雲王殿下遵守本份,不要讓君上為難。」

雲愫撇嘴,點頭,「行了,行了,我還是接著做我的紈褲小霸王,吃喝玩樂得了。」

「四國武技比試,臣會讓君上建議讓殿下參加。」殷恆語氣冷冷的。

雲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惡狠狠的說道︰「三師兄,誰叫你提議的?誰提議誰去啊,反正我是不去的。」

她的手掌很軟,掌心有薄繭,是握劍所致,殷恆眸底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原來他料想的沒錯,她看似不學無術,實際上卻一直有勤加苦練。

雲愫揮了揮手,懶懶的說道︰「不就是我私自離開沒有提前跟你說一聲嗎?我還不是為了能早點解決安縣暴亂的事情嗎?再說你,你手無縛雞之力,我怎麼能讓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雲愫偷偷的在衣袍上擦了擦手心,三師兄那嘴軟軟的涼涼的,那感覺好奇怪啊,因為她看到三師兄那冷酷的臉色突然變成紅了。

不就是捂個嘴嗎?至于單純到這個程度嗎?

三師兄掩唇咳嗽著,掩飾自己的尷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的敏感,嗅到了她掌心里淡淡的氣息,撩拔著心底,最敏感的一處神經。

雲愫那手掌按在三師兄的肩膀上,三師兄沒有避開,不過臉上的神色,就越來越令雲愫看不明白了。

安縣暴亂,殷恆上報國君,只說是幾個山寨的土匪聚眾鬧事而已,那些土匪和參與聚眾造反的江湖武士,已經全部被誅殺。安縣城牆受損,請求國庫拔款重修,並且還修一條新路,讓軒轅國使者,好路過。

雲愫和殷恆暫時住在安縣縣衙里,等著接待軒轅國使者,同時也得等帝城發出傳令下來,重新給安縣安排個縣令,掌管安縣。

雲愫本對就政治不敢興奮,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殷恆在做,而她,每天只是喝喝酒,听听琴,反正想出去,也被三師兄限制了。

而且吧,驚蟄完全就是一個見色忘義的奴才。

三師兄好像一直都很忙,每天三更,他房間里的燈都不會熄。雲愫派人送過去的飯菜,他也不吃,只吃谷雨送的那些清淡的素菜。

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天,雲愫終于情緒爆發了,直接拉著谷雨出門逛街,谷雨是個女子,偏偏從來不做逛街的事兒,連砍個價都不會,雲愫看谷雨花錢這麼干脆,直接肉疼。

谷雨左手提著一盒山參,右手抱著幾匹錦鍛,跟在了雲愫的後面。

要說驚蟄為什麼不幫谷雨拿些東西,原因很簡單,因為驚蟄也兩手不空,那貨物都擋得他看到路了。

雲愫走到一家首飾店,拿起一根白玉的發簪,正打算問價錢,手中的發簪被一只秀手給搶了過去。

那手的主人,是一個穿著黃色羅裳手中拿劍的江湖女子。

那江湖女子舉起玉簪,問道︰「老板,這個多少錢?」

老板怔了怔,說道︰「姑娘,這是男子的玉簪,您要買女子的,往那邊看。」老板指了指旁邊擺著的別一邊的櫃台簪花,珠鈿,步搖,手鏈,耳環……琳瑯滿目的擺了一大堆。

女子語氣突然冷了冷,「我就是要買這個,你管得著嗎?」

老板看雲愫一身穿束,必須是哪個權貴世家的公子,又是雲愫事先拿到手,才被那女子給搶過去的。于是說道︰「姑娘,這是位公子先拿的。」

雲愫淡淡的點頭,目光幽幽的看著黃裳女子,女子眉目清麗,不算太傾城,但絕對屬于貌美,水眸瀲灩,不過眼底隱隱的透著一股狠意。

「他拿的又怎麼樣,他給錢了嗎?沒給錢就是我的。」女子冷冷的說道,手中的長劍一抬,惡狠狠的指著老板。

旁邊的谷雨看不下去了,掏了一袋銀子扔到櫃台上,語氣沉冷,「這個我們買了。」

女子見此,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拂掉谷雨放在櫃台上的錢袋,憤憤的說道︰「本姑娘看上的東西,輪不到你一個下人來搶?來人!把她給本姑娘綁起來,先砍掉一雙手,再把她的舌頭割了。」

門外走進兩個黑色勁裝的武士來。

谷雨那也是一個強硬的主,將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扔,語氣冷銳凌厲,「你倒是試試看。」

「快把她抓起來。」女子尖銳的吼道,長長的指甲快戳到了谷雨的眼楮。

谷雨手一伸,抓住那女子的手指,狠狠的掰, 嚓,骨頭斷開的聲音。

女子慘叫,臉色難看。那兩個隨行的武士見此,拔劍朝谷雨刺來,驚蟄手中的貨物一扔,長腿一掃,將那兩個武士掃倒在地,一腳踩在一名武士握劍的手腕。另一只手,手中寒劍一橫,架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

女子嚇得手一松,白玉的發簪從手心月兌落,就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被雲愫一手接住,雲愫拿起玉簪,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原本是好玉,可惜被人用髒手踫髒了。」

老板趕緊上前將雲愫手中的玉簪接了過去,拿出干淨的帕子不停的擦,說道︰「公子放心,本店的玉一向都是品質很好的玉,這個小的擦干淨就可以了。」

「你大膽!」女子語氣囂張︰「你敢傷我,還敢從羞辱我,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尸。」

雲愫拿起手中的木扇,輕輕挑起女子的下巴,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哇哦,長得這樣,都有男人了,還是你根本就是單相思,買個玉簪送他,讓他對你有好感?我勸你啊,喜歡人家呢,就不要送什麼玉簪了,你既然沒長相,那就趁著天黑,把自己送上去得了。」

店外,一襲雪衣玉袍的男子緩緩走入,男子神色淡漠,眸光清冷,透著幾分疏離,驚絕艷艷的臉上,面無表情,白如雪,溫潤如玉。

女人看到男子,面色一喜,眼底的囂張更濃,「傾城,你快把這些刁民全部都殺了。」

雲愫心窒,覺得眼前的男子仿若從天邊而來,美得不如真人,她唇角微微的顫動︰「二師兄……」

男子緩緩的邁入店內,清冷的鳳眸淡淡的瞟了一眼店內的情況,目光最近停留在那名黃裳女子的身上。

雲愫在男子掃過自己的時候,心底頓時升起了濃濃的失落,剛剛二師兄為什麼看我的時候,好像不認識我似的,難道五年時間,我的變化有這麼大嗎?其實也跟小時候的樣貌差不多,只不過五官長相了一些,更加鮮明,個子也長高了許多。二師兄不可能不認識。

男子在離驚蟄五公分的距離手指輕輕虛空一彈,驚蟄被震開,然後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黃裳女子冷哼,上前挽住男子的手臂,被男子冰冷的避開。

黃裳女子一愣,臉色不好看,咬了咬牙,一跺腳,語氣蠻橫,「傾城,你一定要替我作主,把這幫惡人全部都殺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男子抿唇,目光淡淡,神色也是淡淡的,「沒事就回客棧吧。」

說完。轉身便走。

女子沒有得到男子的庇護,心里不甘心,拉住男子,嬌柔的說道︰「傾城,你看我多受委屈,你都不替我出一口氣。」

男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目光望向門外,腳步卻沒有停下。

女子氣呼呼的一跺腳,說道︰「你不替我出這口惡氣,我自己來。」說著便指著就近的兩個手下,吼道︰「你們兩個,給我砸了這家店。」

谷雨冷冷的說道︰「是我們招惹了你,又不是這家店招惹了你,你憑什麼砸店。況且這里是安縣,在新的縣令還沒有上任之前,由祭司殷恆殷大人掌管。」

「殷恆是什麼東西,叫他過來,給本姑娘磕頭認個錯,否則本姑娘一定要讓他好看。」女子氣憤的說道。

谷雨那臉色一冷,一巴掌朝女子的臉上扇。一道勁風襲來,將谷雨的身體撞出老遠,撞到了貨櫃,谷雨爬起來的時候,一口鮮血噴出,吃驚看著站在門口,一身清冷氣息的男子。

這個男子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女子見此,臉上的笑意濃郁,忍住要上前攬住男子手臂的沖動,說道︰「傾城,你對我真好;我好高興,我一定會一輩子都陪著你的。」

雲愫眼底的寒光乍現,巴掌甩在那女子的臉上。

她的速度很快,甚至在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男子目光淡淡的看著雲愫。

而女子就已經被雲愫給打懵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吼大叫,像個瘋子一般,「傾城,你要替我作主,砍了他的手腳。」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只被女子挽著的手臂,然後很淡漠的甩開。

他覺得眼前的雲愫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為什麼會對眼前的少年這麼親切呢?

雲愫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的笑意,「要砍我的手?」

女子捂著臉,一臉的憤怒︰「傾城,你快殺了他。」

男子轉身,不理會女子,接著往前走。

女子見男子理她,頓時臉色一白,心知怕是讓男子不高興了,趕緊跟了上去目光楚楚可憐,「好吧好吧,今天就暫時放他們一馬。」

驚蟄走過來扶谷雨,一回頭看到雲愫還盯著那抹離去的雪袖,怔怔發呆。

雲愫的眼底有著濃濃的憂傷,臉色非常的難看。

驚蟄感覺到雲愫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一陣的驚惶,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你怎麼啦?」

雲愫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們回去。」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發簪,這發簪配二師兄,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只是這玉簪若是讓別的女人送,她心里就特別的不開心。

回到縣衙,谷雨上來稟報,說軒轅國的使者已經提前到達安縣了,現在住在客棧,過些日子會隨著大祭司和她一齊回帝城。

夜深,雲愫偷偷溜出府,去了二師兄所入住的客棧。

客棧內,雪衣的男子靜靜的坐在桌前,旁邊的女子笑意盈盈的給他夾菜,語氣嬌柔,「傾城,你看我的臉,現在還是腫的,你都不替我作主。」

女子很想去拉男子的手臂,可是看到男子那清冷的眼神,頓時又不敢了。

雲愫坐在屋頂,抬頭望天,二師兄,我想念了你五年,可你他媽居然把我忘記了,還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這事太不能容忍了。

男子只是淡漠的瞟了一眼身邊的女子。沒有拒絕她,也沒有接受她。

女子有峙無恐,她提出的各種無理的要求,只要薄傾城沒有反對,那麼他身邊的手下,就得全力替她去辦。

秀青將湯碗送到女子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道︰「陳姑娘,喝湯。」

陳姑娘冷冷的瞠了一眼秀青︰「喝什麼喝?本姑娘氣都氣飽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干什麼吃的,本姑娘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們都不替本姑娘出口惡氣。傾城身邊怎麼會有你們這種無能的人?」

秀青臉色冷了冷,不緊不慢的說道︰「公子,奴婢先下去了,公子有事可喚奴婢。」

秀青走出門,那個陳姑娘拉了拉二師兄的衣袖,說道︰「傾城,那個秀青我不喜歡,你把她趕出去好不好?」

薄傾城拿起碗筷,手中的筷子指了指面前的一盤辣子雞丁。

陳姑娘悻悻的伸出筷子嘗了一口,把筷子摔桌上了,朝門外吼道︰「怎麼這麼辣?誰叫你們放這麼多辣椒的?不知道本姑娘最近臉上長痘了嗎?來人,把廚子給本姑娘押過來。」

門外,秀青皺眉,憤憤的說道︰「那個陳馨仗著可以接近公子,囂張蠻橫,上回那個新來的小蓮就是被她整死的,公子也不管一管。」

秀凌慢吞吞的說道︰「等公子見到雲少爺就好了。」

「可是五年前那場重創,公子身受重傷,還差點被殷家的火器傷了性命,好不容易救活過來,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這麼久了,東華山的事情,從未提過,更別提雲少爺的事情了。」秀青很想把那個陳姑娘給殺了,一了百了。

可是這麼多年了,沒有人能接近公子,只能那個女人能接近。

公子從小就很孤單,很需要有個人陪著她,所以就算陳姑娘再怎麼壞,再怎麼心狠手辣,把凡是靠近公子,或者公子多看了一眼的丫環全部都弄死或者賣到下等勾欄里,公子都沒有說什麼。

「我真想殺了她。」秀青看到陳姑娘那副嘴臉,氣得直跺腳。

秀凌哼道︰「是不是你們女人看女人都是天敵啊。看公子看重她,你就心里不舒服,妒忌心作祟了。」

「你不討厭她?」秀青恨恨的瞠了他一眼。

「很討厭。」秀凌抱劍靠在門邊,又接著說道︰「誰叫現在雲少爺不在,公子對以前的事情又從來不提,我有什麼辦法。」

秀青憤憤道︰「我們現在來了天煞國,很快就能見到雲少爺了,這那個女人也囂張不了多久。」

「我看你是被妒忌迷亂了心智了,你這個樣子還是小心一點,別讓里面那條毒蛇把你給害了。」秀凌說道。

屋內,陳姑娘見半天沒有進來換掉辣子雞丁,訥訥的也沒有說話。

反正二師兄沒有提什麼意見,而且吃得還很多。

「這個魚香肉絲怎麼放這麼甜,膩都膩死了。」陳姑娘埋怨道。

二師兄伸出筷子夾了一筷子放嘴里,慢慢斬吃著,心想,原來這個是甜的,可是甜又是一種什麼滋味呢。

陳姑娘又吃了一口酸辣排骨。「唔,太酸。」說著又扯了扯二師兄的衣袖,恨恨的說道︰「傾城,我不喜歡那個秀青。」

「嗯。」二師兄淡淡的應了一聲,夾了一塊排骨。酸的啊,不過他也嘗不出來。

「這些菜,我都不喜歡。那個廚子肯定是故意的,做的菜都不合我的口味。」陳姑娘刁蠻的將碗筷往桌上一丟,語氣不悅。

「那就殺了。」二師兄淡淡的開口。

陳姑娘面色一喜,好不容易等到薄傾城所說的一個結果,沒有趕開秀青,也沒有殺了雲愫,所以現在先殺個廚子,讓她心里舒服舒服一下,也是沒有意見的。

「來人!把廚子給本姑娘殺了。」陳姑娘喝道。

秀青冷哼,瞟了一眼秀凌;「快去!」

秀凌說道︰「來人,去執行。」

幾條黑影很快就朝廚房的方向竄去。

雲愫心里極其的不舒服,不是因為二師兄不認她,而覺得自己原來在二師兄的生活里並不是獨一無二的,原來也有人能代替她。

以前二師兄寵著她,現在二師兄寵的是別人。

不行啊,心里太難受了。她坐在屋頂,二師兄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二師兄感覺不到外來的氣息。

而雪山派女弟子陳馨之所以沒有感覺到她的到來,是因為她武功太低。

至于二師兄身邊的那些暗衛,好像認出她,都沒有說話。

那個陳姑娘陪二師兄吃完飯,便離開了二師兄的房間,雲愫悄悄的從窗戶潛入,看到盤坐于床榻上的雪衣男子,男子驚絕綽綽,臉色沉靜如水。正閉著雙眸,全身有淡淡的縈光泛起,一抹雪白的白霧在他的全身縈繞。

雲愫上前握住二師兄那雙手,然後好奇的打量著二師兄。

二師兄正在念功,又沒有感知,所以不算是雲愫握住他的手掌,他也不會知道。雲愫半蹲在二師兄的床前,眨了眨清澈的眸子。

半晌,盤坐于床上的男子豁然的睜開了雙眸,見到雲愫的時候,眸光閃了閃,正欲動手,突然看到雲愫正握住他的雙手,一臉笑意看著他。

「二師兄。」雲愫嫣然一笑,絕色的臉上,漾著如暖陽般的光芒。

薄傾城心底微微的一顫,似乎有些感知,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他清澈懵懂的眸子里還有幾分幽幽的疑惑,「你是誰?」

雲愫眼底閃過失落,「二師兄,你不記得我了嗎?」

薄傾城覺得這種感覺很真切,盯著雲愫看了許久,許久。

雲愫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紙包里放著兩個肉包子,她拿出一個遞給二師兄,剩下一個自己咬了,然後笑眯眯的說道︰「肉汁包子。香潤軟滑,肉汁流入嘴里齒間流香……」

二師兄呆呆的把手中的肉包子也放入嘴里,輕輕的咬了一口。他的動作不似雲愫那般粗魯大咧,看起來精致從容。

雲愫只用了兩口就將肉包子全部塞入口里,含糊不清的說道︰「餓四松,吃包紙要這樣一口吃掉,能有味道。」

這包子她本來是買來請三師兄吃的,可是三師兄他吃素,她送包子的時候,三師兄連看都不看一眼。雲愫憤憤,現在有二師兄在,她才懶得去理會三師兄呢。

「好吃嗎?」雲愫認真的問道。

二師兄若有所思的點頭,眼前這少年帶給他的感覺很真切,很舒服。而且他也能觸模自己,能這麼近距離的靠近自己。他的這種靠近,不像雪山派的陳姑娘那種,毫無感覺。

陳姑娘能接近他,甚至能觸模他,並沒有將人拍飛,自己人也覺得和很奇怪,但是他從小孤獨希望有個人能陪著自己。

雲愫勾唇,笑眯眯的看著二師兄,二師兄突然下意識抬起他那雪白的袖子,給雲愫擦嘴上的油前。

雲愫看著他袖口上那深深的的污痕,嘟唇,眼底有著如星星般燦爛的光芒,「二師兄,你是不是故意在生我的氣,所以不認我啊,我是雲愫啊,你的小師弟,以前在東華山的事情,你不會故意不記得吧,我答應過你,會回去看你的,可是我沒失約了,你肯定是生我的氣了。」

二師兄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反正也听不懂。

不過見她蝶蝶不休的嘴巴,二師兄突然有種沖動,突然就低頭親了親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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