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九章、除惡

作者 ︰ 風之孤鴻

雲愫冷哼,提劍轉身的時候,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你不是有危險感應器嗎?還導電呢。她走到桌邊,拿起那杯涼茶,朝三師兄的身上潑去。

涼茶潑過來,只見白光一閃,三師兄臉色一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自己那感應器迸發出來電光給震暈了。

好在那雷電斷得很快。

雲愫看著暈倒的三師兄,恨恨的笑了笑,手掌拍了拍三師兄的臉,邪惡一笑,「在小爺的面前玩電,你一個人古人還是女敕了那麼一點。」

她卷起被子中的男子,連著被子一齊往地上推。

暈倒在男子突然睜開了眼楮,眸底寒光乍現,指尖一根細針扎在了雲愫的脖頸。

雲愫模著脖頸,覺得眼前的景色有些花,「殷恆,你這個混蛋!」

三師兄慢吞吞的掀開了被子,看了一眼胸口衣襟處濕淋淋的茶水痕跡,又看了眼被迷暈的雲愫。

他一早便料到雲愫有可能拿水潑他,雷電不能遇水,便會導電,那茶水潑過來的時候,那電光火石的確是真的,不過他里面還穿了一件絕緣的衣甲。

三師兄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已這個小師弟雖然聰明,還是智商比起他來,還是差了一截,他雖然用雷電來防身,自然會把所有對自己不利的因素考慮進去,他做事向上謹慎,精細到萬分之一的危險都不會給自己留。

「來人。」男子語氣如霜,尤如這深秋的風,寒意襲人。

門外谷雨悄然無息的進入,垂頜;「公子。」

「給我找件衣服過來。」三師兄瞟了一眼衣服上的水痕。

「是。」谷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暈倒的雲愫,皺了皺眉。

「再拿一張被子。」男子身了起來,將暈倒的雲愫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

……

第二天一大清早,衙門的鳴冤鼓便敲得咚咚咚,響徹好幾條大街。

薄傾城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听到外面的鼓聲,動作停了停,抬頭望向站在身邊的秀青。

秀青語氣恭敬︰「公子,奴婢去看看怎麼回事。」

秀凌氣呼呼的大步走了進來,「公子,陳姑娘听說雪山派弟子在安縣附近,就跟師門的師姐妹們聯系了。」

秀青不悅道︰「陳姑娘的事情,關公子什麼事。」

秀凌一拍腦袋,語氣不忿,說道︰「奴才今天早上命陳姑娘離開客棧,不要再跟著公子了,誰知道陳姑娘已經不在客棧了,問了底下的人才知道,陳姑娘昨夜貼身伺候的丫環被人暗殺了,陳姑娘說昨夜有人闖入客棧,殺害了她的丫環,她跑去衙門擊鼓,說要替自己的丫環討回個公道。」

秀青冷哼,「她自己弄死的丫環還少啊,也沒見她事後要給丫環討回一個公道啊。再說了,刺客為什麼只殺她的丫環,不殺她啊,要我是刺客,我肯定沖著他殺。」

秀凌語氣沉沉,「好像是說殺害陳姑娘丫環的惡人是個采花大盜,采花大盜看中那個丫環的美貌,想要侮辱丫環誓死不從,結果那個采花大盜就把丫環先奸後殺。陳姑娘去衙門,說要請安縣的衙門替她找出凶手,否則雪山派不會擅罷甘休。還說昨天有人潛入客棧,肯定是那個潛入客棧的人就是凶徒。」

秀青臉色變了,說道︰「我們暗衛的防守,整個客棧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昨夜只有雲少爺一人來過客棧。」當然那也是秀青和秀凌一早看到了,吩咐暗衛,沒有讓暗衛動手。

陳馨這麼說,也就是故意殺人,想嫁禍給雲愫。

二師兄突然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這麼簡單的陷害,連傻子都看得出來,而陳馨卻偏偏要這麼做,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借機除去雲愫。

衙門內,站在堂前的黃裳女子指著躺在木板上的一個十三、四歲的丫環,丫環衣衫被撕破,**在外的肌膚青青紫紫大片大片的傷痕。

殷恆坐在堂上這麼遠的距離,還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丫環身上的傷,有新傷,也有舊傷,但絕對不是昨天晚上凶徒施暴所致,一塊白布擋住丫環的重要部位,那丫環眼楮瞠得很大,喉嚨處一個利器劃開的缺口,一看就是被人割喉而死。

陳馨的身邊還有三兩個手執長劍的女人。

「我們大老遠從軒轅國賀蘭雪山來到貴地,沒想到初到貴國,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貴國的祭司大人是否要還我們一個公道。」陳馨身邊的一個年輕稍大的女人冷冷的說道。

陳馨站在那丫環尸體的邊上,一臉的悲傷,垂首撫淚,「小蓮雖說是我的丫環,但與我情同姐妹,誰曾想我們剛剛進入天煞國境內,小蓮就被惡人侮辱而死,祭司大人,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

她這語氣雖然是楚楚可憐,可這所說出來的話,句句誅心狠辣,如果殷恆不妥善處理的話,到時候不僅會引起雪山派的公憤,可能還引起整個軒轅國江湖上的公憤。

「沒錯,你們可一定要嚴罰殺手,還我陳師姐一個公道。你可知道陳師姐是什麼人嗎?她可是軒轅國皇後器重的人,日後還可以是太子妃,你們這麼做,就是跟整個軒轅國作對。」另一個雪山派弟子義憤填膺。

殷恆收回盯著丫環尸體的目光,淡淡的說道︰「軒轅國太子,不知是何許人物?我听說軒轅國太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夭折了,莫非這位是姑娘是和太子冥婚?即是冥婚,想來你的丫環先下去陪太子,你再後下去,也沒什麼道理。」

「你……你們欺人太甚!」雪山派弟子憤怒道,「我看你們就是故意包庇凶徒。」

殷恆微微皺眉,一直糾纏一個問道,「既然是太子妃,便也是軒轅國皇室的人,來我天煞國境內,不知道可否帶有國書,或者其他的憑證?」

陳馨臉色變了變,她這個太子妃,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當時皇後也承諾過軒轅國除了薄傾城,再無其他皇子,所以這繼承大統的事情,非薄傾城莫屬,而陳馨既然是薄傾城身邊最親近的人,那麼只要陳馨伺候好了薄傾城,日後的榮華富貴,權力地位,享用不盡。便也可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陳馨咬了咬牙,語氣嬌柔,「現在我只想請殷大人先還我的丫環一個公道,否則此事我們雪山派勢不罷休。」

殷恆從主座上下來,目光寒冽,如一把淬了見血封喉之毒的毒刃,讓人情不自禁的心底生寒。

男子那銳利的目光掃過丫環的尸體,最後指著丫環肩膀一個赤紅色的紅痕,說道︰「陳姑娘,這丫環肩上的這傷,應該是劍柄的痕跡吧,劍未出梢,劍柄直射丫環肩膀,使劍者的功夫一般,不過還好,達到了下等劍士的等級。」

「你!」陳馨臉色一憤,目光沉沉的盯著殷恆。

殷恆指著丫環手臂上一個暗紅的血點,「這個是牛骨發簪扎傷所致,扎傷的時間不會太長,紅跡暗紅,已經結痂,傷口不超過三天,但絕對不是昨天晚上弄的。」

他又指著丫環腳踝往上五、六公分的一處,說道︰「這丫環腿上的骨頭曾經斷過,剛剛才好。」

男子腳一抬,將尸體踢翻,尸體後背全部都呈現在人前,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上面新傷舊傷,合計起來,不下五十道,我想問問陳姑娘,您這丫環,你什麼時候買回來的?」

陳馨臉色很白,沒想到殷恆會看得這麼細致,輕哼道︰「三個月前!」

「三個月,陳姑娘才買來這丫環三個月,沒想到感情就培養得這麼好,還情同姐妹了。只是我就搞不清楚了,既然是情同姐妹,陳姑娘怎麼任由著你丫環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有被發簪刺的,瓷器劃的,還家劍梢打的,你看這背上中間這條最深的紫痕,應該是用凳子砸的,最少砸了兩天了。這些事情陳姑娘難道不知道?」殷恆冷笑,目光如毒,盯著陳馨。

陳馨吱吱唔唔的說道︰「她可能被其他的丫環欺負,怕我擔心,所以……所以沒有告訴我。」

殷恆哦了一聲,語氣如霜︰「原來這樣啊,想不到陳姑娘你這丫環還挺善解人意的不過我听說陳姑娘身邊沒有其他的丫環,我還听說陳姑娘對丫環的要示挺嚴厲,每隔兩個月就會換一批新的丫環。我可以冒昧的請問一下陳姑娘,被你換掉的那些丫環現在哪兒去嗎?」

陳馨臉色蒼白,憤憤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她們到哪兒去了?她們做事做不好,我不需要他們了,把他們趕走,她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知道。」

殷恆不緊不慢的說道︰「怕是也跟你這個丫環一樣下場。」

「你胡說!」陳馨吼道︰「你分明就是想包庇凶徒,只要查一查昨天偷偷潛入客棧的人,就知道凶徒是誰了。」

殷恆冷笑,跟一個蠢女人玩游戲,他實在是覺得這個蠢女人還沒有他養小廝養的那條狗聰明。

「昨夜有人潛入客棧嗎?難道陳姑娘看見了?」殷恆反問。

「沒錯,我看見了,後來他離開客棧,回的是縣衙,我懷疑就是殷大人身邊的人,只要把殷大人身邊的人全部都叫出來,本姑娘就一定能指證凶徒!」陳馨自以為是,仗著身邊有幾個雪山派的同門師姐妹,背後又是軒轅國的皇後給自己撐腰,還家輕狂山莊的薄傾城,薄傾城以前一直縱容著她,這回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委屈的。

殷恆冷冷一拍桌子,「陳姑娘,你既然看見有人潛入客棧,又看著有人離開客棧,那也就是說你的丫環被侮辱的時候,你是在一旁看見的,那你既然與你的丫環情同姐妹,什麼沒有去救你的丫環?就算你的武功再不濟,你可以先叫人,客棧里那麼多的人,輕狂山莊的隨行暗衛也不少吧。難道這麼多人,還圍不住一個凶徒?」

「我……」陳馨全身一震,手腳發涼。

殷恆冷冷的說道︰「想不到堂堂雪山派名門正派,教導出來的弟子,心狠手辣滿口謊言。先是自己殺了自己的丫環,然後再嫁禍于無辜之人,你丫環喉嚨處的傷口,就是劍尖所致,而凶器就是你手中的那把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姑娘你那把劍上,肯定還有沒有能完除去的血腥味吧。」

「江湖人,誰的劍上沒有染過血。」雪山派的弟子反駁道。

「哼!」殷恆指著陳馨,「來人,將這殺人凶徒拿下,押入大牢,擇日處決。」

「你敢!」陳馨急了,「你敢殺我,薄傾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殷恆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天煞也是泱泱大國,我不管你是誰,敢在我天煞國殺害無辜之人,還陷害他人,這罪責已經很大。」

「唰。」雪山弟的幾個弟子拔劍,怒氣沖沖的盯著殷恆。

殷恆冷冰冰的說道︰「若凶手反抗,就地誅殺,同行同伙若有包庇,與凶手同罪。」

陳馨咬牙切齒,「我要見薄傾城,他一定會救我的。」她抓住一個同門弟子的衣服,說道︰「師妹,你快去客棧,找傾城,就說我有危險。」

殷恆嘴角泛起一絲冷絕的笑意,「殺了。」

箭弩已經架好,衙門外,緩緩走進來一襲雪色的身影,踏著陽光而來,如仙如幻。

陳馨看到那抹白影,仿若見到救命稻草,沖入門外︰「傾城,你快救我。我是鏧兒。」

……

薄傾城身邊的秀青指引著他,說道︰「公子,雲少爺好像的後衙,後衙有門,我們可以從那里進去。」

薄傾城連看都沒有看陳馨一眼,轉身離開。

秀青回頭冷冷的瞟了一眼一身是血的雪山派弟子,跟上了薄傾城的身影。

陳馨眼底腥紅,咆哮聲絕望,那尖銳的聲音響徹大半條街,卻無人動容。

如果她直接離開了客棧,跟著雪山派的弟子乖乖的回去,不弄死自己的丫環嫁禍給雲愫,只怕也不會有公堂這一場死局。

沒人能在殷恆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招。

若是她踫上的是別人,可能還能多活幾天,但她偏偏撞上的是心狠手辣的,從來不給別人留任何余地的殷恆。

後衙的院子里,驚蟄將公堂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雲愫听。

雲愫一手抱著一個酒壇,另一只手拿著半只烤雞,她伸了個懶腰,語氣懶洋洋的,「三師兄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驚蟄把公堂上那一場血洗,繪聲繪色的告訴雲愫,說那幾個雪山派的女弟子一個人的被射成了篩子,面目全非,血肉橫飛,死時候,連她們的親媽都分不清哪堆血肉是誰的。

更加讓驚蟄覺得惡心的是,雲愫那只小怪物跑到堂前看了一眼,回來時候,竟然吐了。

那小怪物平日里食毒物,生肉腐肉都吃,居然看到那副場景吐了。

小怪物「慢慢」縮在石桌底下,顯得特別的無辜,自從被殷恆那雷電電過之後,它的腸胃就不怎麼好了,一連好多天都上吐下瀉的,看來要多抓幾條毒蛇補補才行。

「慢慢」那爪子幽怨的在石桌下來刨,刨出一條埋了好多條的蜈蚣慢慢的啃。

雲愫那石桌下的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慢慢」的**,「慢慢」嚶嗚嚶嗚的,節奏挺強。

院中的氣氛突然冷了,有機械拉動的聲音,雲愫站了起來,一抬眸,看到二師兄踏著細碎的陽光而來。

太場景太美膩,雲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醉了。

另一邊,一身寒氣的三師兄,紫袍翩翩,目光陰鷙,冷冷的盯著那如雲如月的雪色身影。

雲愫將酒壺和沒有啃完的雞腿塞到驚蟄的手里,朝二師兄跑了過去。

一道寒光飛射而出,阻攔在她和二師兄中間,雲愫凌空一躍,從寒光上踏過,身子輕盈一旋轉,落到了二師兄的身邊,同時手中重劍出鞘,在院中劃過一道華麗的紅光。

劍氣縱橫,如秋風掃落葉般,卷起院中大片的枯葉,強大的力量將激射過來的暗器全部打落。

二師兄凌空躍起,將他抱在懷里,從容的落在地上。

三師兄的臉色漸冷,盯著二師兄放在雲愫腰間的手。

雲愫笑意嫣然,巧笑倩兮,笑聲輕快,空靈致遠,牽上二師兄手,拉著他朝院中的石桌走去,也不理會三師兄此時那臉黑青色的臉。

三師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底如火燒著,非常的難受,他不喜歡雲愫和別的男人這麼親近,他一樣對什麼事情都看得很淡,一向以自己的利益,家族的利益為重。

從來沒有這種讓自己手足無措的感覺,他心底叫囂著一種叫做妒忌,憤怒的情緒,看薄傾城卻越發的不順眼。

雲愫朝三師兄招了招手,「殷大人,過來一起喝酒啊。」

谷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神色,又看了一眼雲王殿下,以及軒轅國使者的臉色。

覺得氣氛很壓抑,空氣很冷,非常的冷,好像空間中暗流,殺機,凶戮之氣暗中涌動。

三師兄朝雲愫和薄傾城走去,臉色如霜,目光陰鷙,他討厭這種內心被火燒,被冰凍,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而且好像丹田的氣息涌動,便情不自禁的咳嗽了起來。

二師兄語氣淡淡,聲音宛如潺潺清泉緩緩流淌般淌過人的心腑︰「三師弟的舊疾還沒有好?」

殷恆輕哼,「比你好。」

至少我還知道疼的感覺,能感受風,雨,霜,寒,季節交替,空氣溫度的變化。還能嘗百世間百味,酸甜苦辣咸。

二師兄眸色動了動,沒有說話,卻抬手,指尖拈過雲愫頭頂的一片枯葉。

他雪袖晃眼,雲愫看得心花怒放,仿佛這天地最純潔的東西,都不及二師兄一分一毫,所以她長大了,也習慣性的穿白色的袍子,或者月白色的,單一素色的袍子。

三師兄語氣陰沉,「二師兄倒真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听說雪山派那個女弟子在輕狂山莊陪伴了二師兄三年,臨死也沒有得到二師兄正眼看一眼。」

雲愫突然覺得心底有些不舒服,想著那個惡毒的蠢女人居然霸佔了她的二師兄三年,二師兄竟然還縱容著那個女人。

而她呢,也不過是十歲的時候,與二師兄相處不到半年。

雲愫嘆一口氣,這三師兄真是大煞風景,好不容易她心底最溫暖的一絲瑕想,就被三師兄給破壞了。

二師兄感覺到了雲愫的疏遠,眸色閃了閃,語氣淡淡,不緊不慢︰「三師弟這手段比起當年來,有過之而不及。」

雲愫一拍桌子,媽蛋,這兩人,怎麼坐在這里和和氣氣的講話,周圍的殺氣卻這麼重,跟殺戮戰場似的,這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

「小師弟,還虧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惦記著二師兄,連生病叫的都是二師兄的名字。二師兄卻美人在懷,早把你拋之九宵雲外了。」三師兄瞠了一眼二師兄,語氣冷冷的,帶著刺。

雲愫瞬間又覺得心情不好了,三師兄,你就不能讓我心情好點嗎?昨天晚上,我明明把你給整了,結果自己怎麼暈倒的都不知道。

二師兄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師弟,你答應過我,一輩子都陪著我。」好像當初還拉勾發誓了的說。

「那個女人還說你也要她一輩子都陪著她。」三師兄冷笑。

二師兄淡淡的瞟了三師兄一眼,「三師弟,這信口雌黃的能力很強。」

雲愫突然回頭,冷冷的盯著三師兄,我去,三師兄,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對我講的話,難道一直在跟蹤我?

她那目光朝驚蟄看過來,驚蟄趕緊低頭,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惶。

雲愫冷冷一笑,「你們倆差不多就夠了,還讓不讓人好好喝酒了。」

谷雨將酒壺端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公子。」

雲愫拿過谷雨手中的酒壺,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吧。」

谷雨呆了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殷恆,轉身走了。

驚蟄說道︰「殿下知道我把他去找薄公子的事情告訴了你們了,你說他會不會處罰我?谷雨,你說公子要是把我趕出府,殷恆大人府上能收留我嗎?」

谷雨冷哼,「我家大人是不會需要一個對主子不忠的奴才的。」

驚蟄一臉的驚惶,「我跟了殿下五年,殿下對我這麼好,可是今天殿下沒有罵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谷雨瞟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問道︰「為什麼?」

「殿下對我很失望,所以都不願意跟我說話了,恐怕以後殿下有什麼事情,都不會把我帶在身邊了,或者殿下會另外去尋找新的心月復,我就算沒有被殿下趕出府,也會被調到府外當守衛,我為了你,連殿下都得罪了,要不你也跟我說一件三殿下的事情,等我回頭說給殿下听,殿下可以就讓我將功贖罪了。」驚蟄目光灼灼,盯著谷雨臉上的神色漸漸的尷尬。

「我家公子沒有什麼事情好說的。」谷雨尷尬的說道。

驚蟄一臉的難過憂傷︰「你就隨便跟我說一個事情,就行了,只要是關于殷恆殷大人的就行。」

谷雨愣了愣,說道︰「公子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檢查一下藏在床榻,枕頭,衣服,身上的感應暗器,公子的體質與常人不同,準確的說,公子的身體體表溫度比常人低,所以那些暗器感應器,不會傷到公子。但是溫度只要超過公子的體溫,暗器就會啟動,所以就算有刺客靠近公子,都會被暗器所殺。」

驚蟄一臉的驚愕,說道︰「還有嗎?」

「沒了。」谷雨瞠了他一眼,說是好只說一個的。

驚蟄一臉的黯然,說道︰「好像這說的這個,我家殿下早就知道了,你說一個我家殿下不知道的,比如說你家大人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比如夢游,比如睡覺磨牙,流口水,或者洗澡的時候放屁……等等之類的事情。」

谷雨一拳頭打了過來︰「你家殿下才夢游,磨牙,流口水,洗澡的時候放屁呢!」

「我家殿下洗澡,睡覺的時候,從來不讓人伺候,我其實也不知道。」驚蟄說道。突然抬眸看著谷雨︰「你說你家公子天天吃青菜,有什麼意思?明明身體不好,就應該多吃點肉好好補補。」

「關你什麼事?」谷雨不冷不熱的說道。

「你家公子吃飯的時候剔牙嗎?」

「你家殿下吃飯時候才剔牙!」

「我家殿下吃飯的時候不剔牙的,你家公子吃飯的時候放屁嗎?」

谷雨︰「……滾!」

……

------題外話------

感謝一直支持偶的親們。關于二師兄的一些,我覺得也沒什麼的。畢竟二師兄當初也是受傷了,而且二師兄並沒有背叛過雲愫。那個女弟子,只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二師兄一直沒有變。五年的時間,總會發生一些事情的。只要二師兄沒有變,一切都是好的。乃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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