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睡在病榻上的李代聞聲之後,迅速下了床,他急忙開開房門,慌張的望了去。
「老爺……小姐她暈倒了,她剛剛還好好的……嗚嗚,這怎麼辦啊?」環兒這會正蹲坐在地上,懷里抱著不省人事的小姐,哭的鼻子都紅了。
「婉兒?婉兒?」李代低頭看見,滿臉心疼的迅速蹲坐在女兒身旁,從環兒懷里接過她軟軟的頭,開始難過的叫起了她的名字。
是不管李代怎麼呼喊,李靜婉依舊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雙手無力的放在地上。
「來人啊,來人!」李代突然大聲喊叫了起來,周圍的下人們听見,一擁而上,在老爺的指揮下,幾個力氣大點的抬著小姐趕往房間中。李代看著女兒被抬走,他這才又焦急的吩咐管家去請大夫。
當大夫隔著床紗給李靜婉把完脈之後,大夫這才慢慢站了起來,模了模一撮胡子,很恭敬的走到這會看似氣色很差勁的李代身旁,彎腰說道︰「李大人,想必貴小姐恐怕是氣血攻心啊,心病還得心藥治,大人否知道貴小姐最近因為一些事情而猶豫呢?」
「氣血攻心?」李代听完,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大夫一句。
「恩!是的大人,小姐的確是氣血攻心,小人在這里開了幾副調理藥草,已是開好的,還得大人吩咐府上下人給小姐熬了吃上,小姐本來身子虛弱,不能急啊。」大夫說完,吩咐跟隨的伙計遞給李代幾包紙盒包裝的藥草。
「恩,那麼謝謝大夫了,如果小女再有什麼狀況,我隨時找大夫你啊?」李代有些不安心的一再強調著。
「放心吧大人,小人隨時僅听大人指示,那麼小人就先告辭了,藥鋪還有幾個等著前來抓藥的。」大夫對著李代行了禮,帶著跟隨伙計,安靜的走出了房間。
李代目送大方走後,這才語氣深沉的問一旁的環兒︰「環兒,我來問你,你家小姐為何事而急火攻心?
「啊?老爺,您要我說真話嗎?」環兒有些膽怯的朝著看似很嚴厲的老爺臉上望了望,試探性的問了問。
「對,說真話,如有半點欺騙我的意思,我就罰你在院子里站一晚上。」李代一邊說一邊慢慢走到了依舊昏睡著的女兒身邊停了下來。
「老爺……是這樣的,小姐剛才是听見您給大少爺說的話才暈倒的。」環兒攥緊拳頭,咬著嘴唇,狠下心來說出了真話。
「什麼?我說的話?我說了什麼話能讓她暈倒啊?」李代听完環兒的解釋,驚呼的瞪大眼珠子,盯著環兒質問。
「是啊,老爺,是您給大少爺說要去安員外家給安公子……說媒……的……」環兒說到這里,兩手已經緊張的攥到了一起,都不敢抬頭看老爺一眼。
「哦……」李代听完環兒的話,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這才恍惚又記得什麼,大聲質問一句︰「你的意思是說小姐她……她迷戀安公子?」
「老爺……小姐也長大了嘛,愛惜一個男子那是正常的事情,再說了,小姐跟安公子從小青梅竹馬,您這一說,小姐身子肯定受不了嘛……」環兒听到這里,有些抱怨的嘀咕一句。
李代這會臉色愈加沉,他有些疲乏的坐到了床榻旁邊的木板凳上,嘆了嘆氣對著環兒小聲的說道︰「環兒,你是有所不知,雖然那安員外跟我也有一些交緣,是說句實話,他們家是給朝廷納稅的大戶,我如果冒昧給自家女兒上門提親,萬一那安公子執拗一些不肯娶婉兒呢?你想過沒有,況且那安公子從小驕縱,實屬煙花性格,我也不能放心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托付于他啊……」
李代心事重重的說完,環兒听完也安靜了下來,她抿了抿嘴,也無話說的搖搖頭。
「環兒,現在要你做的就是好好服侍小姐醒來再給她吃上藥,至于婉兒和安公子那邊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我是朝廷命官,他父親是朝廷看重的人,如果兩家子因為這兒女情長的事而鬧了僵,朝廷會怪罪于我的。」李代說完,安靜的站了起來,出了李靜婉的房門。
環兒沒有再說什麼,好像听懂了似的點點頭,給李代行了禮,重新站在昏迷不醒的小姐身旁,等待著她的蘇醒。
李靜婉是因為听見安冰要娶妻的事而暈倒,而這會還在安冰家中來回踱著步子的喬馨憶也開始悶悶不了。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喬馨憶在房間里面大聲呼喊著偶爾從門窗外面經過的一兩個小丫鬟,是那些丫鬟只是在門口旁邊稍微一站就又迅速的躲開。
「奇怪了,我又不是怪獸,干嘛站在我的房門跟前就像躲恐龍似的?」她有些不解氣的小聲嘀咕。
「吱唔……」就在她穿著一身寬大的唐朝睡衣,打算往自己床上再次無趣的坐上去的時候,房門卻悄然開了,出一聲有些森人的聲響來。
她很好奇的又慢慢下了床,探著腦袋從房門里往出望著。
「干什麼呢?哈哈!」
「啊!媽呀!」
突然從她眼前竄出一個身影來,被嚇蒙的她定楮一看,卻原來是安冰。
喬馨憶被嚇的倒退了好幾步,這才用幾乎抱怨的眼神瞪著安冰,不眨眼楮的瞪著。
「干……干什麼啊?我嚇著你了嗎?」安冰裝作像沒事人一樣,兩手放在身後,很悠閑的從房間門踱步走進,直奔到了板凳上坐了下來。
「安冰,你有病啊!你神經病啊你,你嚇死我了,虧本小姐心髒好使,要不然早都掛了!」喬馨憶一時生氣,沖著他再次大吼幾聲,嚇壞了正準備伸手去倒茶水喝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