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很安靜,喬馨憶一直憤恨盯著安冰望著,突然她抬頭大笑一聲,說了句︰「莫名其妙,有病!」說罷,她再次轉頭,繼續忙活了起來。
安冰看著她依舊對自己愛理不理,一時生氣,一個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她,她冷不及防,她一下子就撲到在了他的懷里,和他如此近距離接觸,她只听到他因為生氣,喉嚨里面出沉悶的聲音,她掙扎了幾下,生氣而執拗的說了句︰「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喬馨憶很憎惡的再次抬眼看了他一眼,抽動著嘴角,欲哭無淚,安冰低頭看了她一眼,慢慢放開她,再次問道︰「那你現在該說了吧?你不是有櫻花嗎?怎麼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她听完,難過的低頭,抽動著嘴角老半天,吸吸鼻子,紅著眼眶,抬眼用力的說道︰「惜……現在已經不是了,你還要問什麼?」
他听完,抱歉的低頭,攥緊拳頭,安靜的說了句︰「對不起……昨晚……我……太生氣了,我不知道你是……事後才現的……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
「怎麼補償?你以挽回我的清白嗎?安冰,你是男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我……苦苦等了二十幾年的……」喬馨憶抽噎著聲音,再次難過的說了一句。
他听完,抱歉的看著她,也同樣紅著眼眶,動動嘴角,終于,他還是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轉而對她溫柔的說道︰「我對不起你,如果你……你不願意說櫻花的事情,我也不強求,剛才李大哥捎來了喜帖,他明天成親,上面也邀請了你。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
喬馨憶听完,厭惡的轉頭,走向銅鏡旁邊,沉重的一**坐下來。但是身體的某一處疼痛還清晰能夠感覺得到,她安靜的拿起梳子,咬著嘴唇,對著鏡子梳起了頭,看見他還站在原地正用抱歉的眼神一直盯著她看著,這才轉頭,厭惡的說一句︰「還不走!難道你想讓我轟你出去嗎?」
說到這時候,安冰才突然難為情的低頭,很快轉過身子,朝著房門大步向外面走去。門口的心兒探頭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安靜的少女乃女乃,再次小聲叫了一聲︰「少女乃女乃……你沒事吧?」
喬馨憶听完,沒有轉頭,對心兒冷淡的說了句︰「把門關上你忙去吧,還有。好好照顧好櫻花。」
「少女乃女乃……你不會有事吧?」心兒擔憂的問一句。
「不會的,放心吧,我怎麼會有事的,想讓你照顧好櫻花是因為我這些天能會因為藥房的事情而耽擱看她,所以才讓你照顧好她的。」喬馨憶看明白了心兒的意思,解釋一句。
「恩!我知道了少女乃女乃,翠兒姐一天照看著她。小東西現在活潑了,那好吧,你先忙,我就先忙去了,有事一定要找我啊少女乃女乃。」心兒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幾句,這才一步三回頭。走向自己的房間。
喬馨憶听見心兒關門走遠的聲音,她才難過的放下梳子,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忽然想到什麼,趴在桌子上。嚶嚶啜泣。
時間還是依舊不停的走動,從早晨到日落,從日落到黃昏,總有一個點,其實人生大都一樣,總是從不同的點到另外一個點,只是有些是曲線,有些是直線而已。
第二天的黎明不到,李府的上下就張燈結彩,好不熱鬧,雖說李家的下人沒有安家的多,但是在管家方叔的幫忙下,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命人貼好了所有的囍字,掛好了所有的燈籠,並且命令租過來的廚子,開始張羅起了婚禮的餐點。
「鐺鐺,少爺,醒了嗎?」方叔一切就緒,來到少爺房門口,安靜敲了幾下房門。
在床上一夜未睡的李思睿,這會眼楮里面布滿了紅血絲,經過兩夜的時候,他的胡須又濃又黑,鬢角處竟然還有幾根白色的絲,听見有人敲門,他急忙坐起,沖著房門問一句︰「方叔嗎?有事?」
「少爺,有事,開開門。」方叔回答一句。
「哦……等等。」李思睿答應完,急忙下床,迅速開開房門,見方叔在門口站著,他不由道歉一聲「方叔,讓你久等了,快進來吧。」說罷,請方叔進門,他則又關上房門。
「方叔,什麼事?」他問一句。
「哦……少爺,老奴是來說,一切都準備好了,也吩咐廚子都開始著手做菜點了,不過這租金……是有些貴。」方叔低頭解釋一句。
「方叔,一切就都按照你的想法做吧,成親是逼不得已,不管辦的怎麼風風火火,我的心是冷的。」李思睿憔悴的嘀咕一句。
方叔听完,安靜的抬頭,看著少爺一副難過的樣子,不禁安慰道︰「少爺,人生都是這樣,這期間有好多事情我們都身不由己,不如隨遇而安,倒過的自在,老奴知道少爺心里裝的是誰,是讓老奴說真心話,我還是覺得羅家千金跟少爺般配,這一來,你們門當戶對,二來,少爺如今是朝廷為官的,如果娶了民間女子,這毛毛躁躁的樣子指不定還會給少爺您帶來麻煩的。」
李思睿听著方叔話語的意思,老半天出神不支一聲,但見著方叔年紀大,並且對他尊敬,這才頓了頓,說了句︰「方叔,我知道你對我是好意,是……我戰勝不了自己的心啊,你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會再怎麼折騰了,等娶了她,我就好好當官為朝,就此過完一生足矣。」
方叔听完他的這句話,頓時放心了不少,這才很滿意的點點頭︰「那好吧,少爺就再休息一會,等時候到了我再叫您,不過您得好好養精蓄銳,今晚的酒席請的賓客也很多。」
方叔說完,轉身,認真的把門關好,很是滿意的朝著大院走去。留在房間里面的李思睿,當他看著方叔的離去,無奈搖搖頭,慢慢走近自己書桌旁邊,攤開紙張筆墨,「沙沙」在上面開始寫字︰
《悟生,悟愁》
歲月遺留滿塵侯,
昨夜還噓多人樓,
人去物空念不忘,
何來人生何是愁?
我自留心對佳人,
自負佳人欠今生,
舉此一杯白酒濁,
了卻一生終多夢。
思睿提筆贈予馨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