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閣下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公主她不能,,,,」男子滿眼希翼地看著天機老人,心想普天之下若是連天機老人都沒有辦法醫治,那麼就真的無法了啊。『**言*情**』
「是啊,閣下,還有其它辦法嗎?」
「能減少痛苦也好啊」
幾人圍上來希望的看著天機老人。
天機老人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可是自己目前還真的無能為力,「唉,天意吧,只能看天了,不過這減輕痛苦的藥還是有的」看著窗外飛揚的雪花,腦中閃過一絲亮光,等去細想的時候卻消失了,看來真的是天意啊。
見天機老人如此說,不免有些失落,不過有減輕痛苦的藥也是好的,畢竟能少一分痛苦是一分吧,還真的只能看天意了,只希望不是天意弄人。
「孟將軍,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還須早日離去才好,這里對太子的病情也是不利的「天機老人又看了看床上的男孩,對著男子說道。
此男子正是先皇的得力干將,孟允之,孟將軍。『**言*情**』
「閣下放心,我們大家已經商量好了離去之法,只是,,,,「孟將軍看了看無憂,欲言又止。
見孟允之為難之色,天機老人也就明白了他所說的離去之法,先皇「遇刺「,楚霸天下令城中素縞三月,那麼那些禁軍就算搜查,想必對于家中喪儀也不會太過嚴格,只是離去容易,以後卻是為難了。
「孟將軍不必為難,既然我救不了公主,那麼為她以後謀一片寧靜還是能的,我這有一種藥可隱去公主眉間血蓮,以後不會有人認出公主來「,這也算是一種補償吧,不知這血蓮是福是禍?
「那這就實在太好了,只是對不起先皇了,當初公主伴著血蓮而生,先皇喜愛不已,這,,,,」孟允之還是有些顧慮,畢竟公主被賜號無憂公主,就是因為這血蓮。
但見天機老人不再說話,一直看向窗外,他也跟著看向那雪花,這雪下得真是,,,唉。
這雪一下又是半月有余,還不見停止之勢,城中人比以往少了,不知是因為下雪的緣故還是那每日都在街上抓人的禁軍,就連乞丐也不出來了。
無憂躺在床上,看向窗外,腦中浮現那日暈倒時眼前的模糊的身影,那人關心的呼喚,那種感覺就像是最重要的人即將離去的慌亂。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臉色依舊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哥哥,那是為了救自己才變成這樣的,想到那一劍,胸口感到窒息。
她慢慢的試著平復,平復,那次暈倒醒來就被天機老人告知,自己以後不能喜不能悲,或者性命就有危險,她不怕死,卻又不能死。
將那殤痛深深的埋在心里,一直埋下去,只為了活下去,不為了自己,現在只剩下她了,她不能出事,為了那楚家江山,為了那九泉之下的父皇母後,為了那不顧一切用身軀為自己擋住利劍而至今未醒的哥哥,為了那些為救自己而喪失性命的人。
從此以後自己的命不再屬于自己。
「公主,來,先將藥喝了,然後吃點東西吧「,孟允之的話打斷了無憂的思緒,只見他端著藥與飯菜進來向著無憂恭敬的說道。
就算先皇離去,也不減他們對楚家的忠誠與尊敬。
無憂轉過頭來,看著眼前之人,盯著那藥。
孟允之見公主一直未曾說話,還以為她是不喜歡這飯菜,也是,公主一直吃的是山珍海味,這些東西實在難于下咽,何況還只是九歲的孩子呢。
孟允之開始自責自己的粗心,將飯菜遞給身邊的男子說道︰「周莊,下去重新弄一份來吧「
「是,大哥「,說著周莊欲接過飯菜,無憂卻阻止了他。
「孟叔,放下吧,還請孟叔以後就別叫我公主了,以後就叫我無顏吧「,無憂說著便撩開被子,準備下床去接那飯菜,卻因體虛無力差點摔倒。
「公主,小心「孟允之見此,趕緊上前扶著。
無憂只是扯出一抹淡笑,「孟叔,以後別再叫我公主,也不再是楚無憂,而是無顏,如果不能報這國仇,以後在九泉之下我無顏面前父皇母後「
「公主,,,「孟允之听此,心顫不已,這還只是一名九歲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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