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是希望太子與公主能奪回楚家江山,可是想到太子現在至今未醒,公主又,本來自己還猶豫,打算放棄這復國之願,只想將兩人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好,免遭楚霸天的毒害。『**言*情**』
可是看到那眼中的堅韌與倔強,饒是自己這個征戰多年見過不少剛毅的漢子,也不禁佩服。
那眼眸中的倔強讓人不忍,罷了,孟允之最後還是妥協了,但更多的是欣慰,「公主還是將這藥喝了吧」,既然已作決定,那麼豁出自己這性命也在所不惜,定護公主周全。
無憂接過那藥碗,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映出自己蒼白的臉,自己知道要想報仇,一定好好的活,盡管那藥充斥著刺鼻的辛味,記憶回到七歲那年,
那時自己只是一個小感冒,父皇母後都急的不得了,但自己怕苦,不喝,還對著身邊的宮女脾氣,母後當時也拿自己沒辦法,最後還是父皇為了哄自己吃藥,就答應一人一口,還準備了好多蜜餞,最後那苦藥竟也覺得是甜的了。
如今卻沒人再哄自己吃藥了,也沒有人能忍受自己脾氣了,也不能脾氣了,少了那一人一口的歡樂,也少了那份甜。
「啪嗒」不知何時眼中竟有了淚,滴入碗中,那藥怕是更苦了吧。
孟允之看著心酸不已,周莊這大男人竟也是滿滿的心疼,握緊的手指節泛白,心里恨恨道,「那該死的楚霸天,我周莊終有一天會血刃你于刀下」。『**言*情**』
無憂將藥一口飲盡,合著那苦澀的淚。
那苦澀立馬充斥著口腔,可是為了活命,這點苦算得了什麼,以後的路可能比這苦百倍千倍,只有將那苦,那恨全集中在楚霸天身上,你那命我會親手結束,一定會,送你下地獄。
「孟叔,以後可否讓無憂隨孟叔的姓?,孟叔與各位叔叔的救命之恩,無憂無以為報,還請受無憂一拜」,話落,無憂朝著兩人跪下而拜。
見無憂說著就跪下了,兩人趕緊扶起無憂,惶恐道︰「公主,這使不得啊,使不得」
無憂咬了咬牙,因為身子虛弱,臉色更加蒼白了,搖了搖頭,道︰「孟叔,這一拜是為了我父皇母後,感謝你們」,說著又是一拜,「這一拜是為我兄妹,感謝你們」,無憂看了看床上的哥哥,第三拜,「這一拜是為了為我楚家而犧牲的叔叔們,謝謝你們」
「公主,」孟允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看著無憂越蒼白的臉,將無憂扶上床,「想當年我們與皇上馳騁沙場,那是何等的快意,酣暢淋灕,那楚霸天憑什麼?就是不為了公主你,為了當年與皇上的情誼,我孟某人也定將那楚霸天拉下來」,說著孟允之的聲音幾乎哽咽,可那眼中的堅定卻是那樣灼熱。
「恩」,無憂知道此刻再說什麼都是多余的,簡單的一個音節代表著堅定。
以前父皇總算跟自己講戰場上的故事哄自己睡覺,她雖然當時不明白那種上戰場的快意,殺伐決斷,但是以後她也會走上那條路。
「孟叔,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公,小姐,一切已經準備妥當,明日就要離開了」。這次是周莊站出來回答道。
听到說明日就要離開,無憂抬眸望著孟允之,「孟叔,我想再去皇城看看可以嗎?」
這一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她想將這皇城,這生活了九年的地方最後再好好看一次,終有一日她會歸來,拿回屬于楚家的東西。
「這,現在皇城戒備深嚴,到處在抓小姐與公子,小姐還是不要出去了吧」。孟允之的顧慮是正確的,在這關鍵時刻若是出了什麼亂子,自己拿什麼面對先皇,自己就是死也難辭其咎啊。
「大哥,就讓小姐去吧,你我都明白這一離開,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就讓小姐再去看看吧」,
孟允之搖搖頭,對周莊厲聲道︰「胡鬧,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就知道添亂」
听孟允之的斥責,周莊也覺得有些不顧大局了,但是看著小姐那失落的眼神,再次說道︰「大哥,就答應吧,這次我定當保護好小姐,不會再生上次的事了,況且小姐眉間的血蓮已抹去,應該沒什麼大事的」
這次周莊的話讓孟允之遲疑了,想到剛才自己態度有些嚴厲,看了看無憂,見那眼中滿是失落,又帶著希冀,孟允之有些不忍心,揮了揮手,嘆道︰「罷了,去吧,周莊這次切莫再出現上次那樣的事了,如果小姐有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雖然又是半月過去了,這皇城之中的肅穆還是不曾減去,反而越來越壓抑,每個人似乎都戰戰兢兢的。
不遠處御林軍手中拿著畫像,見著一個孩子就上前攔住,不放過任何一個,他們的母親們緊緊地護著自己的孩子,惶恐不已,若不是與畫像上的人,就放其離去,但凡有一絲相似,都被抓走,孩子害怕的哭聲,母親們求饒的聲音在整個街道上尤為刺耳。
無憂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眼中的憤怒在燃燒,剛欲上前,周莊牽著無憂的手緊了緊,無憂抬頭,看見那眼里是擔心更是叫自己冷靜。
無憂冷靜了下來,讓自己不去听,任由周莊牽著自己走,心中卻是一片涼意。
抓刺客?呵,無憂心里冷笑,難道刺客竟是十歲左右的孩童?當天下人都是傻子,楚霸天沒想到你竟這麼希望我們兄妹死,那麼我們偏要活的好好的,成為你的惡夢。
「站住,你們是干什麼的?」御林軍看見了無憂兩人,對著這邊喊道,並快速朝這邊而來。
周莊與無憂兩人站著不動,手里卻冒著冷汗,無憂感覺到手上慢慢的有些濕潤,抬眼看了看周莊,示意她沒事,周莊這才稍微松一口氣,他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區區御林軍能耐他怎何?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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